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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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鸣走在安宁的竹林间,他是鬼魂,所以没有人看的见他。不必担心被人无意间发现,不必担心闯民房被抓,可以随心所欲的乱晃乱走。一开始他是跟着水灭湟在人间游走,因为长期待在天门的他对人界的认识仅有绝无告诉他的那么多而已。等到真的到了人界之后,他才发现不是每个地方都像绝无所说的一样,只有少数才是……
「怎么?发现跟你想的不大一样?」在一间茶馆,水灭湟坐在可以清楚看到大街景观但却又与其他客人有些距离的位置。在那个位置上,他可以跟破鸣说话却不会被人投以奇怪、害怕的眼神,毕竟几乎没有人可以看见是鬼魂的破鸣。
「是啊,跟他形容的不大一样呢……」几乎整个身子在茶馆二楼的半空外,破鸣睁大着眼睛看着忙碌的城市。
从这个茶馆,他可以看见人与人在交易、买卖物品。远一点的部分他就看不到了,但是刚刚在城市内水灭湟特意绕了几圈找了这个最热闹的地方,因此他看见了人们大部分的活动。从来没有见过这景象让破鸣睁大着眼睛看着每个人的动作。人们手中的钱币,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摆在街道上的一些物品也都是他没看过的。到了人间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他一直以为,守着天门就是所有,不再有其他更好的事情了。可是现在看到这景象,他发现人间有许多好玩的事物。
「灭湟,你说有没有法子可以让这些人看到我?」绕在正在喝茶休息的水灭湟身旁,破鸣有了想要出去到那市集走走、跟人交谈的想法。
「有啊」小小声的回答着,水灭湟拿着茶杯慢慢的喝着,双眼望像天空的远方。
「什么方法?」
「借尸还魂啊!」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水灭湟眼神还是盯着天空看着,好像在观察什么一样。
「借尸还魂?!你要我去借死人的身体?」强制性的将水灭湟转向他,破鸣一脸怒气的对着水灭湟说。
「除了这样你还有什么办法吗?」将破鸣放置在他身上的手给抓起,水灭湟眨着自己的双眼对着破鸣说着,其模样令人怀疑他正在装可爱。
「所以我正在问你啊!」耐住想要从这间茶馆将水灭湟给丢下去的冲动,破鸣终于发现为什么鬼界的众鬼会因为害怕水灭湟而早早投胎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除了借尸还魂之外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耶……」水灭湟歪着脑袋,一副伤脑筋的模样但是那张脸却写着他知道其他的方法。
「这样啊?」咬牙切齿的望着正笑得灿烂的水灭湟,心中闪过无数次想要将他给宰了然后弃尸荒野的念头。

「啊啊,不要用那么可怕的样子看着我啊!小心等等我跑去寺庙喔?」水灭湟笑的一脸奸诈,他知道身为鬼的破鸣的弱点就是处碰到任何跟寺庙、庙宇之类扯上关系的东西。虽然很好奇为什么鬼会怕那种明明不会有神去的地方,但是想想可能是因为那里使用的材质跟人们的心所发出的怨念的关系吧?
「你……!!」瞪着笑的一脸奸诈的水灭湟,破鸣总算是认清他交友不慎这个事情。
接下来不久,水灭湟便以他有别的事情的理由将破鸣给没良心的抛弃了。水灭湟离开以后,破鸣便开始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的乱走。身为鬼,他既不会感觉到饥饿也无法与任何人交谈。所以他就这么的在人间游走上了好一阵子,除了阎罗王偶尔派来的小鬼之外,没有人看的到他。
然后,他遇到了那个东西……
之所以称呼他为东西是因为他完全不想要称呼另一个跟水灭湟没两样的人为人,因为那就变相的承认把他整的惨兮兮的水灭湟其实是普通的人而不是恶魔。实际上,破鸣称呼为东西的那个人就是正在寻找他家失踪的娘子的炎灸龙。
就是在那片安静又和平的竹林着中,破鸣被炎灸龙给发现的。起初,破鸣是静静的走着在欣赏着他没看过的竹林,而炎灸龙则是在攀在一跟竹子上面试着往更远处看。然后,所谓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炎灸龙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身为鬼魂的破鸣在他的正下方,所以他就这样子的跳了下去并且踩在破鸣的脸上。
被人踩的很痛的破鸣当场反射性的将踩到他的炎灸龙给摔了出去。本来以为炎灸龙只是人间普通武功比较高强的人,但是却在炎灸龙盯着他所在处时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甚至怀疑炎灸龙是故意踩到他脸上的。
「你是鬼?」被破鸣狠狠的摔出去的炎灸龙一手摸着自己撞倒地面的地方一边问说。
「啊?」没有预料他还会遇到看的剑他的人,破鸣明显的呆了一下。之前阎罗王也说过,像是神啊魔啊妖啊之类的都可以看的见鬼魂,不过普通的人类就看不见了。记得,水灭湟也曾经说过,有一些人天生能力比较强,因此他们也看的见鬼魂,而这些人若能够得到指点极有可能可以修练成仙。他不是没有想过他会遇到可以看见他的这种人,不过他就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快。
「难不成我遇到一个什么都不知道鬼……?」看着破鸣呆住的表情,炎灸龙喃喃自语的道着。
「你说什么?」没有听到炎灸龙小声的自言自语,破鸣将自己的头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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