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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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悠悠的醒来,破鸣还没来得及移动就感受到他自己全身的疼痛。还正在疑惑时,才突然想起他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是毒药的关系,他才会觉得全身疼痛吧?正在回想的破鸣想要起身时,才发现他的腰间上多了一双大手,紧紧的将他扣在那双手主人的怀中。他惊讶的看着四周的装饰,不华丽也看起来不奢侈的装饰品却也看起来跟他那简陋的小屋差远了。打量完他四周的环境,他才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紧紧环绕在他腰间的双手。
顺着那双手,破鸣慢慢的转过他自己的身子。有些害怕,怕那救了他的人是他心中想的那人。再次的遇上那人,他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闭着眼转过身子,他感觉到他腰间的双手抱的更紧了,像是怕他跑掉似的。他整张脸埋在抱住他的人的怀中,那味道让他很怀念。缓缓的睁开了他紧闭的双眼,往那人的脸看去。
那时那刻,他哭了。
只因为他看到了那人的脸,那他熟悉且想念的脸孔。破鸣将他自己的头埋入绝无的胸膛中,他的耳贴着绝无的胸口,聆听着那心跳声。自从数百年前他厘清自己感情的那一刻起,他时时刻刻的想念着绝无,渴望他的怀抱。
这是梦吧?
他问着自己,却不愿意去分辨这是否为真实的。因为,万一这只是个莫须有的梦,那么醒来一切都将消失。记得这个梦的情景,只会让他更加得想念绝无。绝无应当已经将他给遗忘了,没有道理他会在记得一个死了数百年的敌人。所以,他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个梦。如此一来,他就不必面对种种会有的问题。
那些,能够让一个人就此毁灭的问题。
全身传来的疼痛像是要提醒他这不是梦境一样,从肩上传来的火辣疼痛感更是让他要昏了过去。想必是他刚刚动作过大,大概再次扯裂了那伤口。看着自己被人包扎好的伤口,有些复杂的看着,上面又泛出了鲜红血迹。破鸣吃痛的看着他自己的伤口,条然的对上了一双凝视着他的眼睛。
然后,黑暗。
绝无他紧抱着他怀中的破鸣,其实在破鸣醒来时他也就醒了。只是什么动作都不敢做,生怕只要一有什么他控制不了的动作,怀中的人儿就会给他吓跑了。当破鸣转过身将他自己的头给埋进他的怀抱时,他克制着自己想要拥抱破鸣的念头。而他也在注意到破鸣往上移的视线时,将自己的眼睛给闭了起来,配合的装睡着。
而当破鸣将他的头再度埋入他怀中时,他睁开了眼,却看到了那泛着鲜血的伤口。眼色淡暗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他,破鸣也不会受这种伤了。正当他想要起身重新替破鸣上药时,他听到了破鸣疼痛的闷哼声传了出来。他连忙的往下看去,意外的看到了破鸣那双惊讶的眼前。之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破鸣又因为疼痛昏了过去。

心疼的替破鸣重新上药,他真的舍不得这个人儿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啊!一双因长年持刀的粗糙的手来回的抚摸着破鸣……
在昏迷的黑暗中,破鸣隐约的感觉到有双手在他脸上抚摸着他,那感觉很温暖,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是谁的手他不知道,但是他希望那会是绝无的。不过这答案他又很快的将他否定,绝无不可能会将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守门人给记住心中的。他知道就算绝无或许曾经记得他这微小的神将,他现在也一定无暇来管他。想要将魔界管理好并且交给还未成年的姜云霄,并不容易。
一遍又一遍,他在梦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呼唤着他。那声音听起来极为悲伤,像是担心他就这么一去不回一样。在这段昏睡的期间,破鸣他有好几次想要抬起他那沈重的手,请那个在照顾他的人别再发出这么悲伤的呼唤了。可惜,他做不到,只要他轻轻的一动,全身的痛楚马上就袭像他的神经,而他也会陷入黑暗之中。
就这样子,破鸣再度醒过来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在破鸣昏迷的这段期间,绝无并没有离开那间小小的房间,他无时无刻的守在破鸣身旁,生怕一个不小心床上的人儿就回天乏术了。醒过来的破鸣发现的是正拿着一碗药汤打算喂他的绝无,绝无将那碗靠在自己的唇边,现下正一脸尴尬的看着破鸣。破鸣一张脸有些惨白的看着动作不变的绝无,他用什么方法在喂他吃这药,他不敢想像。
绝无什么都没说,无言的将那碗汤药递至破鸣的嘴边,让破鸣小心的喝下,在他的眼底里破鸣找到一丝失望。看着破鸣一口一口的将那汤药喝了下去,绝无才悠悠的开口:「你昏了五天」
「是你救我的?」明明不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但是破鸣他却还是开口问了。没让他失望的,绝无看着他,缓缓的点了头。「多谢,但是我……」开口想要说他不适合在这边久留,怕给绝无添麻烦之类的话,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话语被人堵住了。他想说出口的话都给绝无单手的遮掩住了,被紧紧的封在手中。
「不要再说了。」绝无成功的阻止了破鸣吐出他不想要听见的话语,他已经决定了不管日后会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让这人儿再度离开他的视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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