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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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太太一声吆喝,盐妈颤抖着双手,将一把雪亮的腰刀,递到老太太手里
老太太接住刀,颤抖了一下。牙一咬,来到卧房。老太太将刀握在右手里,放到身后,来到产妇身边,左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嘴唇颤抖但声调却坚决地说:“孩子,你知道,你是难产,几时生下孩子,能不能活着生下来,谁也不知道。可这会儿,黑煞暴却来了。俺们都逃不脱一死。为了争取给轩辕家留下一条血脉,也为了给孩子拼条活路。娘想让你现在就生,然后让铁汉带着孩子去拼命!至于能不能逃个活命,就看孩子的造化了。你以为咋样?”
产妇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年青的眼睛,看看周围,又看看老太太,最后落在自己高耸的肚腹上,颤抖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果决地说:“孩儿明白,娘动手吧!”
产妇还不足十八岁,可却深知自己的使命。毅然决然地闭上眼睛。
“孩子,他们走后,娘就来陪你!”老太太坚决地说完,亲了产妇一口,然后对一边的仆妇们说:“准备热水!将俺的火貂皮大衣取来,一会用来包小少爷。”
仆妇们闻声,一个个面色如土,体似筛康,但却都依言紧张地忙碌起来。
老太太上了炕,掀开产妇的被子,将刀在热水盆里涮了涮,轻轻地抚摸着产妇颤抖的大肚子,轻声道:“孩子,别怕。孩子生下来后,娘一会割脖子,来陪你。”
老太太说着,对周围的仆妇们厉声道:“都上来,分别按住她的手和脚!要不然,一疼她会挣扎。别毁了大人再伤着孩子,就不划算了!”
“娘,你动手吧。俺死也不会伤着孩子!”产妇咬牙切齿地说。
“谢谢你!”老太太噗嗵跪下,给儿媳重重叩了三个头。
老太太起身,对仆妇们说:“如果有人活下来,见到你们老爷,让他给四夫人立牌坊!”
“是……”仆妇们参差不齐颤抖着答应。
“都按住了!”老夫人厉叫一声,左手抚摸着产妇的肚子,右手刀轻轻划向产妇的肚子。
轰隆,一声雷鸣,屋子里漆黑一团。
“咋回事?快撑灯!”老太太厉声大喝。
“黑煞神到了!天地全都黑了……”有仆妇失声大喊。
“黑煞神来了……”
卧室里也是一阵惊恐的喊叫。
“撑灯!”老太太厉声大叫。
轰隆隆,一串雷鸣,屋子里突然大亮,五种光彩,追着一团黑气,在屋子里打斗。
当啷,老太太刚把儿媳妇肚子割开一个小口的刀子,吓的扔到一边。
红、白、黑、青、黄五朵光芒,占据南、西、北、东、上五方,对着黑气放射光华。
黑气拼命反抗,却越来越小。眼看就要灰飞烟灭之际,无路可逃的黑气,突然钻进产妇肚子上被划开的小口里,五彩之气,也随之钻进。
立即,产妇的大肚子,开始剧烈地震荡。产妇暴发出凄惨的尖叫,头一歪,昏死过去。
产妇的大肚子,海啸般地剧烈滚荡着,越来越涨大,最后,居然薄如蝉翼。可以清楚地看到,五团光华,在追杀那团黑气。突然,那团黑气,钻进隐约可见的婴儿的鼻子里,那五团光华,也随之进入。紧接着,噗地一声,产妇巨大无比和肚子,轰然暴裂,随着一声洪亮的婴啼,一个光华闪闪的大胖小子,弹落到老夫人手上。产妇的肚子,竟神奇地自动愈合。

落在老夫人手上的胖小子,身上光华闪闪、五彩纷呈。两眉之间,一团黑气翻滚不休。
老夫人激灵一下,醒过神来,将婴儿放到盆里准备清洗,却又急忙抱出,快速包裹。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后,最后,用一件火红的貂皮大衣,将婴儿包好,飞速出屋。老夫人正准备将孩子交给铁汉,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黑煞暴败落……军主无敌……”
老夫人一阵迷茫,正茫然不知所措,房门突开,一个军汉冲进来,欢叫:“老夫人,军主回来了!军主打败了黑煞暴,咱们全城人都得救了……”
“这……斌儿打败了黑煞暴……”老夫人喃喃,一阵头晕目眩,噗嗵坐地上。
别说老夫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一路接受军民欢呼、急速向府中奔来的轩辕承斌,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是五色大陆无极帝国最西面的一座军州,靖州。背靠着鹿攀山。
五色大陆,地分五色,东青,南红,西白,北黑,中间黄。并依五色,划分成五个帝国。
东面的帝国,叫朝阳,南面的帝国,叫火茶,西面的帝国,叫太白,北面的帝国,叫黑水。中央的就是天地之中心,无极帝国。
鹿攀山是无极帝国西北的屏障,也是无极帝国同太白帝国和黑水帝国的分界线。
在无极帝国人的眼里,太白和黑水两个帝国,根本称不上是帝国,是野蛮人的聚集区。
这座军州,是无极帝国为抵御西北的野蛮人的入侵,而设立的。
这里,也是无极帝国流放罪犯的终点站。许多罪大恶极的罪犯,都被充军发配到这里。
这座军州。名叫靖州。象征着无极帝国的愿望。也只是愿望而已。
这里名叫靖州,可不清静。太白国和黑水国的野蛮人,常常来“打谷草”或“掠生灵”。
而这里的居民,多是千百年来,从无极国充军发配流放来的罪犯的后代。体内流淌的是江洋大盗的狂暴凶狠的血液。没有几个良善之辈!
日子好过时,他们是良民。一有个风吹草动,或者遇上灾荒,他们就是杀人越货的强盗!
因此,在这片狂暴的土地上,一面要抵御野蛮人的骚扰和进攻,一面又要管理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在活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据说,当年选人继任这个主将时,无极帝国的国主,轩辕九百九十九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最后,选用了朝野一致推荐、国主也十分看好的二阎王。
二阎王亦是轩辕氏,有个文武双全的名字,承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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