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再次遭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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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看崖下是片树林,岂知狼牙山危险就在此,明明是林区,只差几寸就是深崖,猎手摔下去,连回音都没有了。
小千见状,不由激动叫好“好小子,你可以替我赚钱啦!”
小貂见亦是一阵得意,较快的又掠向小千。
“这招‘蛋打大笨牛’堪称武林一绝,脸绿绿你快出师啦!”
小千话来说完,突见背后两把利剑已快捷无比的刺向他。
曾几何时,已有两名猎手不约而同的找到此处,两人为了抢攻,皆拼尽全力的刺出此剑,势之快之猛,可想而知。
小千一时得意忘形,顿觉背部有剑气冷劲逼至,想躲已是来不及,暗骂道“偷袭算什么好汉!”
避无可避,只有硬挨了。
还好对手全在认穴而攻,想一剑毙命,刺的全是背部“命门”死穴。正好让宝衣护住穴道而化去危机。
尽管如此,小千也被猛劲剑气撞得往前栽,差点也摔向山崖。
两名猎手一击不中,又各自抢攻,往小千身躯刺去。
剑光抖亮,好似毒蛇纷飞。
就在此一刹那,两道更快捷的黑光已朝他俩刺来
此光速快而直,形成一个黑点,这正是剑术的最上乘之一“删繁化简”,其速度已超过眼睛停留的影像,只能看到一个小点而已。
黑光点一闪即失,两名猎手已站立不动,一把剑仍举在空中,咽喉已渗出细薄血痕,一命已呜呼哀哉。
发出光点的正是战天和战神。
看样子他俩授命必要时要杀的人不是小千,而是那些猎手。
两人结束猎手性命,马上隐入暗处,免得小千发现而起了误会。
小千很快转过身躯,也瞧见猎手不动了,顿觉奇怪,说道“,到底是谁在搞鬼?”
他也看出猎手咽喉的血痕,分明是被人宰了。
小貂见已冲至,三两下已将两人撞倒,吱吱高兴叫个不停。
小千苦笑道“有什么好高兴?又放马后炮,揉揉我的背吧,疼死我了!”
他让出背部,小貂已很快掠向其背心,抓着手就揉了起来。
“此地不保险,咱们还是先溜为妙!”
未敢停留,小千已往山区险处躲去。
直到认为安全了,他才躲在一处枝叶茂密的针叶林中。
他在想,会是谁在暗中宰了那两名猎手?这分明是在救他。
令他不解的是,天底下有谁会救他?
苦恼和尚?创痴?还是另有过人?
他决心把此人给引出来,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可惜他没想到会是乌锐搞的鬼,这恐怕很难将战天及战神给引了出来。
想了想,他已有了计划,瞄向小貂儿,谑笑道“咱们要用泻药啦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明目张胆的现身、一直在山区乱撞,引得他们注意,然后再往高处逃,到时他们追累了,一定会找水喝,在水中下泻药的事就交给你办啦!”
小貂儿也感受到一股捉弄意味,猛点着头。
随后小千从布包掏出不少青色果实交予它,它竟然先吞入腹中。
小千愕然道“你该不会真的拉不出来,要吃这玩意儿吧?”
小貂儿吱吱叫道,骂他那么没知识,又从口中将果实给吐出来,表示只是将果实寄放在肚皮而已。
小千打趣笑着“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可是要有个万一……”
小千答而不说。
貂儿白他一眼,不再理他,已先行遁去。
小千知道这个小貂儿它混身有避毒之能,可是仍然掩不了想嘲惹它,说说风凉话也好。
见它离去,小千也未敢怠慢,举步就追,口中仍谑笑不已。
“喂!有这么严重吗?刚吃下去就见效了?”
边笑着,他也追了上去。
果然在戏耍中追逐,不到盏茶工夫,已缀上了数名猎手。
小千依计划进行,凭着一身高绝轻功,不停的在险峻崖岭腾掠,存心将他们给累的口干舌燥。
经过两个对时的追逐,小千也觉得累了,落脚处正是在高岭的一处几丈宽面的清澈水池。
小貂儿早就在那里恭候多时,准备下药。
“等等,我先喝几口再说!”
小千一方面也着实渴了,另一方面也想演的逼真,欺向池面,一头就栽入水中,咕噜噜喝了一大口。
随后小千才转向小貂儿说道“可以下啦!”
小貂儿吱吱黠叫着,逗笑的表示已下了毒。
小千瞄它一眼,一个响头敲得它抚尖叫,小千这才呵呵笑道“你敢下毒让我喝?吹牛也要打草稿!”
小貂儿本想开开玩笑,没想到是自讨苦吃,挨了一记,只叹自己命苦,跟错了人,苦笑不已。
小千黠笑道“下次要学聪明点,宁可下了毒不说,也不要没下毒就乱说,知道了没有?”
顿了一顿,小千起身又道“我走啦!”表情转为认真而逗惹,笑说道“现在可以下了。”
说完已掠向前方不远的山峰背后,有意无意的露出一衫半角,好让追逐者放心他还没走脱。
小貂儿很快掠入水中,它只要将果宝咬碎,吐于水中,就已达到下毒的目的,随后也轻巧的溜向暗处。
不多时,连续追来五六位猎手,他们虽相距甚近,仍保持不打交道,各自潜向水池附近。
此刻见及小千仍在暗处躲藏,于是就放心了。
在疲惫干渴下,已有两位先行欺向池边饮水解渴。
两人一进,其他数人也跟着跟进。
他们并非怕池水有毒而慢了半拍,而是想通前两名为何先喝水?
原来他们是想借水的清凉解渴,希望赶快恢复体力,以能快捷行动,省得让他人先行得手了。
喝水有先后,动作差不了多少。
小千一见着他们已经喝了水,为了使药性发作更快,他又已憋笑着往更高峰的地方奔逃。
除了引这些人上钩,他还想骗出救他的人。
猎手见及他遁去,未敢再停留,马上又追前。
直至一处山岭,小千已回过头,大声笑道“各位辛苦啦!现在该是我们较量的时候了。”
他当然是已经发现猎手们脚程已慢了不少,而且十分不稳,想必药性已发作了,才回过身来
几名猎手果然微偻着腰,冷汗直流,可能在忍着肚子之绞痛。
“各位很想轻松一下吗?随便找个草地蹲,想必能让你们满意的!”
说归说,小千已抽出短刀,争取时间,喝声暴起,人已经冲向那迎面而来的两名猎手了。
猎手虽腹痛如绞,但两军交手之际,仍容不得他们松懈,兀自抖直长剑,宛若晴天霹雳那道闪光,威力不减的刺向小千胸前要害。
不但是他们两位,另外四名也想拚一时之力,以能凑功,他们也出剑刺出威力的一掌。
“来得好啊!”
小千本就不想赢此局,以能引出暗中救助自己之人。
一个照面,短刀已封向两把利剑,将它点偏两寸,借着自己快速身形堕向两人下空,一刀已划中一名猎手左腿肚,又以一记右脚扫中另一名猎手双足。
“想杀我,还早得呐!”
一招得手,他已得意而笑,身形往前滚去,想再次攻击,却故意露空门,让几把利剑落往自己胸腹。
他已惊叫“啊—一救命……”
“命字”仍在口中,突见一条青影已快逾闪电般的射至,含带一道青光的罩裹几名猎手。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只听金铁交鸣声轻脆响起,几名猎手已往后倒去,他们视如生命的剑全然脱手,显然已受了致命一击。
小千则平平稳稳的躺在地上,两眼直瞅向这熟悉修长的身影,他惊愕说道“是个女的?”
来的并非战天和战神,而是一位秀发披肩的貌美少女,这使得小千感到非常的意外。
更让他意外的还在后头。
突见少女转身瞄向小千,那冰玉肌肤的冷艳,含带几许任性的眼神,正是小千最不想看到的脸孔。
他已闪了眼,尖急不能自制的叫出口道“我的妈呀!怎么是你?”
二话不说,滚个身就想往任何一处方向逃,就算是悬崖,他也会往下跳。
再如何,也不会比落入女人手中还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称“月神教”的水月。
不知怎么,她竟会找到这个地方来。
若以小千把水柔骗入大缸的罪行,这次如被捉了回去,不脱层皮,恐怕也得披青带紫了。
水月见他想逃,身形一闪,已阻住他的去路,冷森说道“绿豆鬼,看你能再往哪里逃!”
小千急忙又转身,朝着另两名尚未被放倒的猎手,急叫道“你们快把我杀了,快—一”
这两名正是先前攻击小千的那两人,他俩已搂着肚子,无力再作攻击,只想找个地方蹲下来。
小千见状登时苦笑不已“什么世界嘛?怎会变成此种局面?”
水月冷笑道“你是束手就缚呢?还是我捆着你走?”
小千一个滚身又往另一处撞去,随便抓过一把长剑便扔向水月,没命的就往前狂奔。
“救命呐—一女人杀男人啦—一”
他想还有不少猎手,总不会每个都如此吧?
水月很容易就挡掉撞来的利剑,她也想让小千吃点苦头,于是欺身猛追赶,却不急着逮人。
猝然间,战天和战神也赶来了。
小千如获至宝般的奔向他们,急叫道“老兄快帮个忙,这女人犯了规,闯入禁地了!”
岂知战天和战神也是脸色苍白,手抚肚皮,似乎也中了毒,他俩只能勉强举剑,想反攻已是有点力不从心。
小千见状脸容又苦了起来,道“我的妈呀!你们忍着点,不喝水难道不行吗?一定要泻个够才过瘾吗?”
他哪知下个毒,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心头懊悔不已。
眼看战天战神两人也罩不住,他赶忙又往前乱撞,能躲得掉这要命的罗刹,其他的都好办了。
水月很快逼近战天和战神,冷笑道“凭你们?还是替自己想想吧!”
打出一掌,劲风扫处,轻而易举的就将战天和战神给逼退了,一个腾身又追向小千。
战天与战神实在耐不住腹痛,当真只好找地方蹲了。
小千逃不了多久,又碰数名猎手,希冀的又叫道“快来啊!后面那女的更值钱,杀了她,要什么有什么。”
可惜这些人似乎也中了毒,若不是小千撞来,他们可能都蹲在此处,现在虽举着剑,但气势已弱了不少。
小千又绝望了“怎会如此?你们难道非喝那口池水不成?”
此时小貂儿已奔出来,得意的吱吱叫着,还不时指向那些猎手,他表示自己不只在一处水池下毒,才有这么好的成绩,想邀一顿功劳。
岂知情势已变,小千终于明白为何这些猎手都中了毒,全是小貂儿惹的祸。
马上一个响头已拍向它后脑袋,嚷道“一人拉已是很严重了,你还叫众人拉,你有没有良心?”
小貂儿被打得莫名其妙,笑声也没了,征愣的瞧视小千,不知所措。
它哪知“人”的世界那么奇妙?本是对的,马上就成错了。
水月已很快追上,冷笑的走近,说道“小绿豆鬼,你就认了吧!再也没人救得了你了。”
小千心知水月轻功不在自己之下,想逃走已是不易,倒不如静下心来,和小貂联合对付她,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想至此,小千瞄了小貂儿一眼,冷笑道“你真行,要毒就全部毒,还留她一人干啥用?”
小貂儿已然猜想小千方才那响头,是在责备它漏了一人,而不是怪它下毒下得太过火了。
如此则有挽救机会,不禁目标也指向水月,准备也把她给下毒。
水月见它灵狡逗人,也颇有好感,但想及它和小千是同一伙的,一颗心也就提高了警觉。
她冷笑道“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不为难你。”
小千睨眼谑笑道“回去哪里?好让你打我不成?”
想及水月上次陷他脖子,他就心头怕怕的。
水月已冷笑道“你不回去也得回去!”
“放屁!”
小千已和小貂儿同时往前攻,他得先尝试能否得手,若不能的话,只有想办法溜了走了。
果然,加了小貂儿助阵,水月已手忙脚乱,一时也制不了小千而节节退出。
小千见状已得意讪笑“看到了吧?大爷不发威,你当我是小鬼?”
水月斥道“你再乱来,休怪我要下重手了。”
她一直对小千不敢再像上次施加重手,似乎是为了小千身上的”滴血浮印”之谜,但逼急了,她只有先擒下小千再说了。
小千只要占上风,啥话也听不进去,黠弄道“你有什么重手?先留点体力,待会儿好找个好位置蹲吧!”
他凭着一段真气,方能逼住水月,至于招式和掌法可就一团糟,根本毫无章法可言,这正是他与人动手的最大缺点。
水月几招未能凑效,还差点让小貂所伤,怒火不由升了起来道“话已说过,你再不听,我可不客气了。”
她已掠身稍后,随即展开绝学“罗刹幻手”,层层掌影布满其身形四周,终于将难缠的小貂给逼退了。
水月非常惊讶小貂儿的灵活性,竟能在她绝学之中游窜,此种身手,恐怕一流武者也难办到。
为了争取时间,她不再只守不攻,轻喝一声,掌化游龙,腾张灵爪,宽扩的、绵密的、快捷的滔涌滚掠丈余方圆。
在一次快速分崩下,全涌卷向小千四肢百骸。
小千只觉对方掌劲迫人,混身好似受束缚不得伸张,正想弃招退去之时已是过慢,拍然数响,全身上下已挨了数掌,一个闷哼往后飞摔。
再啪的一声,他已昏沉沉的倒在地上不动了。
小貂儿也受到波及,被撞的更远,它似乎感到水月掌劲的威力而不敢贸然再进攻。
此时突见小千已昏倒,紧张之下已掠向小千,不停的摇舔他手臂、脸庞,希望能叫醒他。
小千仍是未醒。
水月先是冷笑,但等了一阵,未见小千醒过来,心神也为之紧张“难道我下重了?……”
不甚放心,她也欺身往小千行去,想替他诊视,看看到底是何原因昏迷不醒?
她还是防着小千,于是左手暗自含掌劲藏于胁腰,对于小千的灵狡,她可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很快俯身想探视小千脸容、鼻息。
就在此时,小千果然作了怪,一个尖叫,整个人如硬木头般的平飞而起,直往水月撞去。
水月惊呼不好,眼看小千整个人就要贴问自己,来个妈妈抱满怀,惊急之下已倒身往后闪。
水月喝道“你敢!”
喝毕左手跟着挥挡。
“我不敢?”
小千谑笑不已,一手抓向腰际那包十锦大杂药,也不管如何用法,全部往水月脸身捣撒而去,心想总有两样会凑效吧?
“这些药物全是草木之类,仍新鲜的。
其主要功能可能全在本身汁液,是以小千捣撒之际,已将其捏碎不少,浆液也随之撒出,撒向了水月。
千钧一发之际,水月突然轻呃,身子已晃动如晕酒般,掌劲顿失不少,准头也失去了。
小貂儿此时已拍了手,身形直晃着,就和在山洞表演给小千看时一样,嘴巴吱吱陶醉怪叫。
想必是那味紫菜般具有**效果的嫩草凑了效。
小千最着重的也是这味药,眼见水月遭了殃,登对欺身而上,反压其身躯,讪笑不已;“辛苦啦!少了你一人,实在不够完美!”

呵呵直笑,勉强从布包中找出青绿果实就想往水月嘴里塞。
看样子,他是想叫水月也尝尝一泻三千里的滋味。
水月虽昏沉沉,潜意识中仍然挣扎着,双手舞剑,想要封退小千,怒骂道“你敢……”
“敢”方说出,小千趁她张口之际,不避其掌劲,硬是将绿青果实塞入她嘴中。
小千惊愕捉弄谑笑道“你敢?”瞪大眼睛“你真敢服了它。”
他想及眼下一整颗,哪还得了,已然笑的更谑人。
水月骇然不已,只觉喉头一紧,酸中带甜的果实已滑入腹中,只得运功将它逼出。
然而果实早已碎烂,汁液已四散,任她如何逼,余毒总难以清除殆尽。
何况就此挣扎运功,又加速了迷药发作,她已摇摇欲醉。
小千也差不多,沾上了不少迷药,突袭成功后,一份心已松懈,茫茫中已压在水月的身上。
他喃喃嘻笑念着“休息一下也好,反正你比我多一样……”
他就快昏迷。
小貂儿却是有备而来,它见小千已快昏迷,赶忙掠身在他鼻头舔着,想以自身唾液替他解毒。
果然舔了几下,小千已清醒不少,一屁股坐了起来,瞧及水月正狼狈的想以功力解毒,讪笑道“你就忍着点吧!上吐不如下泻来得有效!”
小千捉狭笑着,心想此处仍不安全,要是这个要命的家伙醒过来的话,到进候自己可就惨了。
他赶忙转身就往别处奔逃,极尽嘲惹道“可惜不能看她精彩的动作了。”
不停幻想水月如何找地方蹲身解衣带的模样,他笑的更捉狭。
然而方掠十余丈,突见那些猎手个个有意无意的抓着裤头,复又想起此次比斗大会,如今他们全变成这般模样,这可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嘿嘿,我绿豆门自有神助,今天的钱,我是赚定了!”
好不容易从附近找到木技,一声“不要逃”,已追向那群猎手。
此时的他有若虎入羊群,杀得威风八面。
一些猎手实因肚子过于疼痛,已无力再战,硬是被他给放倒,剩下几个也都搂着肚子四处逃窜。
更有蹲伏于暗处者,禁不了小千追赶,连腰带都来不及系,就得没命的逃,掉落裤裆,那是常有的事。
小千此时追杀之心情反而已减少了,代而起之是追赶逗耍之心。
于是小千手里扬着木技挥甩,直如塞外儿女跨骑健马驰骋疆场一般,群狩者一群惊惶兔群,过瘾之极。
“呵呵!这才叫真的猎手,专门猎人的猎手!”
此情此景,方达到小千心目中所想像猎手该有的乐趣以及威凛。
他迫近一名猎手,手中木枝一挥,大喝道“不要逃,先把裤子穿好再说!”
随后笑出声音,木技已挑向他腰际,要他穿好裤子,却又想把他裤头划的裂缝更大。
猎手为了保住裤头,只好滚身落地,避开木枝,一个窜身,已往左边一处小径转角处遁去。
小千一击不中,并无多大怒意,黠笑道“你逃吧!天涯海角,我都要劝你穿上裤子的。”
一个转角,已发现猎手蹲在一颗桌大巨石后面,只露出少许衣角。
小千已谑笑道“怎么?又罩不住了?要不要我帮忙?”
他不给这猎手有休息的机会,已然掠身往巨石后射去,存心想追得这些猎手们跪地求饶。
蓦然
就在小千掠进之际—一
猎手突然反冲而出,一般香气迎面送来,竟然变成女人了。
小千灵目一闪,已瞧个清,这不是水柔是谁?
小千这回气也没了,赶忙一个转身就往回逃奔,叫道“我的妈呀,怎么你也跑到这儿来了?”
水柔吃过他的苦头,一出手就不留情,冷森说道“看你往何处逃!”
一掌拍出之际,并非击向小千,而是打出一团细网,再一掠身,很快的便翻过了小千前头。
只见那张网已紧密密的将小千,连同他肩上的小貂儿给包了起来。
她早就知道小千鬼计多端,除了以网逮捕,其他方法似乎都无法凑效。
果然这细如红线的黑网罩向小千身上,已结实的将他捆住。
小千挣扎叫着“鬼丫头你搞什么玩意儿?还不快松了我!”
水柔见已突袭凑效,赶忙将网收得更紧,以防他脱逃,露出得意笑容道“你终于落入我手中了!”
“别高兴的太早,这破网休想困住我!”
小千不断的挣扎,巨网却愈缩愈紧。
水柔冷笑道“这是‘留仙网’以南海‘九线黑蜘蛛’所吐的丝编成,任你们如何挣扎也是杜然。”
“九线黑蜘蛛”大如拇指,全身漆黑,唯有腹尾中有九个金白斑点,也就是吐丝的地方。
此蜘蛛每吐则九条,可分开亦可混合,若混合为一则软韧非常,普通刀剑根本切不断,经此编成网,自可逮捕一些武林高手而不怕被其挣断。
小千仍不死心,不断扭动挣扎,说道“什么九线蜘蛛丝?我照样能咬断它!”
他挣不断,连嘴巴也用上了,猛咬着网绳。
水柔冷笑道“我警告你,若再挣扎,网子会愈缩意紧,到时把你给勒死,我可管不着了。”
小千亦觉得绳线愈来愈紧,心知水柔所言必然不假,看样子他是走不脱了,只有苦笑着。
“你一定要如此开我玩笑吗?”
小千打趣的说着。
水柔心神又是一凛,吃了一次亏,学一次乖,她可不敢再听小子胡扯,冷笑道“谁跟你开玩笑?我是来捉你的。”
“这就是啦!”小千暧昧笑道“我们上次玩的游戏,才进行到‘请君入瓮,’你就举一反三,学会这招‘网中捉鱼’,现在鱼已被你捉到,可以再进行下面几项了吧!”
想及上次被小千坑入大鼎中,水柔已怒容满面,又带着窘羞,嗔道“你胡说!你是存心在骗我,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小千淡然一笑,说道“既然不会上我的当,那放了我又有何关系?”
“你休想!”
小千睨眼道“休为我想,也该替你想想,一个大姑娘带着一名男人,不怕人家说闲话?”
水柔冷笑道“你放心,没人会有机会再看到你了。”
小千突然惊愕道;“你想用强硬手段……”
“如果你不乖乖就范的话!”
水柔冷笑的说着。
小千言语更惊人道“你想强硬的占有我?”
水柔不禁脸色一变,窘臊嗔骂道“登徒子你胡说什么?谁想强……,强……”
“**”两字,硬是说不出口。
小千已捉狭笑起来,说道“你才胡思乱想,我是说你硬是把我给网住,等于强占了我,这那是‘**’?你害不害臊,专往歪处想”
水柔更形困窘,她心知自己又已落入小千语病之中,硬是被他占了口舌之利,不禁恼羞成怒“我就是要占有你,你又如何?”
小千倒是落落大方的笑着说道“反正我又不吃亏,就容你占一次便宜又有何妨?”
水柔脸更红了,恨不得有个地洞钻,又不甘心让小千如此嘲讪,羞怒之火更甚,忍不住一脚踢向小千,踢得他哇哇叫。
“你这是干什么?‘占有’是这样子的吗?”小千痛得哇哇叫道“你到底有没有心理变态?”
水柔突然发现这方法甚为管用,有了出气机会,又踢了几脚道“不错,我就是有心理变态,我先踢得你鼻青脸肿,我才会开心!”
足尖专找容易疼痛部位踢,踢得小千哇哇直叫痛,倒乐得笑的好开心。
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千已急叫道“不要踢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水柔见他一副可怜样,心头怨气也扫去泰半,冷冷一笑道“这就是恶有恶报的下场,你如果再敢搞鬼,下次就踢烂你的脑袋!”
小千只好装狗熊,频频应是道“大小姐,我认错了,你快发落我吧!”
水柔睨眼冷笑道“你急什么?等月姊来了,这笔帐还有得算!”
“她不会来了……”
小千已憋笑说道。
“你胡说!”水柔斥道“月姊就在附近,马上就会赶来,再胡说,到时你的骨头全散掉一半。”
“她是在附近没错。可是她……呵呵……”
小千憋笑着,接着说道“我想我们不必等了,蹲着走路,是很不方便而且非常缓慢的。”
水柔蓦有所党,说道“你把月姊怎么样了?”
“没什么啦—一”
小千这个“啦”音特别长,以表示拉肚子之意。
水柔嗔道“你还敢不说!”
举脚就踢。
小千急道“我怎么没说?是你听不清楚,还要怪人?”
“你明明说‘没什么’,你那有说出原因?”
“说你不会听,还真不会听!”小千叫道“我是说‘没什么啦’,多了一个‘啦’字,知道了没有?”
“多一个字又如何?”
“多一个字,你的月姊就得蹲着来而已!”
小千笑的捉狭。
水柔嗔道“你还敢给我胡扯,她怎会蹲着来?”
小千谑笑道“难道你们拉肚子另有姿势吗?这倒是千古奇闻了”
“你……”
水柔气极想踢脚,突又想及方才所见的猎手,不就有此现象,不禁急了心,抓向小千衣襟“你敢把月姊她……”
小千处之泰然说道“这种事,我能把她怎么样?我说蹲着,你们要说站着,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
水柔想教训他,却想及水月现在不知如何?心头焦急之下,也想起去瞧个究竟,已没心情再教训他了。
一手提起小千,已往前追掠。
“月姐……你在哪里?……”
水柔边找边喊着。
小千却戏谑不已道“你找不到她的,这种事没办完,能够出来吗?”
水柔为找水月,已没心情有和他耗,急着找寻,只半晌光景,已找到了原地尚留有四名猎手尸体。
水月早已不知去处。
小千呵呵笑道“我猜的没错,她早就躲起来了。”
找不到水月,水柔更急了,说道“月姊,你在哪里?”
“叫不是办法,我想这时刻是利用你鼻子的时候了。”小千讪笑不已道“不过今天拉肚子的不在少数,你该有个人分别才是。”
水柔找不到人,正想斥责他,突地远方暗处树丛里已探出水月苍白脸眸。
她甚虚弱的说“水柔,制住他,我们快走……”
“月姊。”
水柔丢下小千,就想冲向水月,想看看到底伤的多严重。
小千一有机会就想开溜,此时突见水柔已经松了手,暗暗窃喜道“此时不走尚待何时?”
他和小貂儿已拚命挣脱软网,以争取时间开溜。
水月见状已喝道;“水柔,快制住他!”
她想冲出来,突又觉得衣衫不整,又惊惶的往回缩于树干背后。
水柔登时也惊醒,转过身,发现小千已挣出脑袋,心一急,说道“你还想逃?”如蛤蟆般扑向小千,一指已戳向小千”玉枕穴”。
小千呃然闷叫,翻了白眼,想说话都无处吐言,心不甘情不愿的躺了下来,终于昏过了。
水柔这才嘘口气,暗呼“好险”。
赶忙抓紧黑网,再次将小千给包妥,还打了死结,免得他又挣脱,随后才往水月哪里跑过去。
小貂儿此时也泄气多了,它躺在小千肩头,一副不得志的苦脸,不知何时才能脱离苦海。
水柔赶向水月,急忙扶住她,惊惶道“月姊你的伤?”她抓向腰际,准备拿出药丸让她眼下。
“没有用的……”水月说。
水月已服过,苦笑的招摆着手,说道“我们快走吧……这小子鬼计多端,不先送走……恐怕多生变故。”
“可是你的伤?……”
水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要不了命的……我们回去找姥姥看看有无方法可治……”
水柔也不敢怠慢,马上扶着她,再扶起小千,已往东方绵延峻岭掠去。
不知名的地方,却有着世外桃园的景物。
小桥流水恬静,奇花异卉盛开着,尤其是池边的水仙,一株株笑靥迎风,暗香浮动,脱俗已极。
涌在四周的雾气,轻柔舞动飘飞,隐露一股闲情韵律,宛似神仙居一般。
池边有位白衣貌美少女,她正在以青莲叶挽水浇花,慢慢的浇,像在雕琢艺术品,从枝到叶、到花、瓣、蕊,都那么细腻小心。
每浇完一株,她都会爱心的倚身,以嫩红的脸腮去抚慰花朵,然后带着少女娇柔和灵秀笑着,再依依不舍的换下一株。
这些花草树木都是她心爱的,都是她亲手种植的。自她懂事以来,她就爱上了它们,因为它们是她最长久的知己。
突然间,雾气浮动,走出来一位鹤颜伛偻的老太婆,她的脸都皱了,仍透出一股生命的昂扬。
她并未老得走不动,而是健步如飞,三两下就已走到少女身前,含笑道“水仙儿,你猜谁回来了?”
少女的名字就和池中水仙一样的清新脱俗,也称作水仙。
她习惯的抬起头来,灵滑如水银流晃的亮丽大眼珠已溜向老太婆,甜美声音传出说道“是我娘回来了,对不对?姥姥?”
姥姥摇着头,鸠发上的木制小发簪坠着一只指大水彩凤也晃了起来,好似要飞上天般栩栩如生。
“不是,是水月和水柔回来了。”
“真的?”水仙问。
水仙丢下莲叶,高兴的拍手说道“她们回来了,我就有伴了。”
姥姥走上前去,枯瘦的手已抚向她秀发,流露一股爱意“不过她们还带了一个人回来,你可要小心些幄!”
“人?”
水仙一阵激动,从小到现在,她也只见过她娘和姥姥及水月水柔,已不知天下还有何种人的面貌。
“她在哪里?是不是新收的丫环呢?”
水仙希冀的问着。
姥姥含笑道“可能不是,听说是个小男孩”
听其所言,她似乎也未见过小千。
“是男的?”水仙更激动道“男人长得如何呢?”
在她意念中,只有男人女人的名词,却分辨不出该如何去塑造男人的形像。她当然更怀着新奇的盼望了。
如若她见着小千这种秃头被烧掉几撮短发形同癩痢,而又眼青脸肿的人。不知将作何想法。
姥姥含笑说道“水月已经通知,可能马上就会到了,届时你自己看看,不就明白了吗?”
水仙追问道“还要多久?”
姥姥祥和道;“看你,急成这个样子,姥姥来告诉你,是希望你有个准备,到时才不会让人看笑话了。”
水仙登时发现自己不知要如何面对一个陌生人,尤其是男人,已紧张起来道“姥姥,我该怎么办?”
姥姥安慰笑道“别急,姥姥、一样一样说给你听!”
不知是牙齿少多了,还是咽喉变老了,她的声音总是沙哑着,说起话来好似非用点力不可。
她已带着水仙坐在池畔旁,稍凸起的一块较长的古白色岩石,已慢慢说些有关男人的事。
水仙听的时有笑声传出。
姥姥如此做,另有一番用意,她曾听水月说过小千亦有”滴血浮印”,这可能与水仙有所牵连。
因此,她想以水仙来接近小千,若有血缘关系,总是会出现某种共同之特征。
当然喜是宫主在此,就不必那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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