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考试征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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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虞依言,慢慢的退到与龙鹰和载驱成犄奇之势的位置上,仍不甘心的问龙鹰:“小鸟,那是什么东西?”龙鹰仍紧紧的盯着那东西,或者说是那东西火红的双眼,身体上已释放出薄薄的雾气,在全身上下盘旋绕飞,看来是相当慎重了,可说是严阵以待,可惜邹虞现在的位置看不到,更看不到载驱在龙鹰的带动下,也以是龙息真气全身流动,周身在阴暗的环境下,似乎有青色毫光隐现。
邹虞终于等来了龙鹰的回答:“吼!”“吼,什么吼,你刚才还要我慢慢的,深怕惊动了那东西,现在又要我吼?”邹虞有些愤然道。龙鹰觉察到邹虞误解了自己,只好解释到:“那东西叫吼!”“吼是什么东西,我还以为是兔子呢!”邹虞大大咧咧的说道。其实在载驱心中也深有同感,只是现在还记得昨日龙鹰关照他得了“腾空”的情,一直配合得很,要是平时,只怕早就和邹虞一唱一合了,就在他们二人胡思乱想的时候,龙鹰大喝一声:“小心。”
俗话说:土尽松的挖,柿子拣软的捏,通灵的动物,也深知其理,吼见龙鹰正对自己全神戒备,自己另一个侧面的大个子载驱,看上去也好象无懈可击,只有背对自己的那个胖子,吊儿郎当,好,就从他下手。吼确定了目标,却没有直接攻向邹虞,而是向龙鹰跳扑而出,当龙鹰大喝小心,并倾全力轰出一掌时,吼却在空中来了个优美的左转三十度,飞向懒散的邹虞,同时,并没有采取实体攻击,而是向邹虞吐了一口痰,似乎不懈于和邹虞对仗。
龙鹰一掌击空,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电光石火间,看见吼吐出一口银白色的痰直飞邹虞,龙鹰心中暴怒:“该死的畜牲,敢伤我兄弟。”转身直上连环几掌直劈已呈下坠之势的吼。
邹虞才听到龙鹰的警告声,“小心”的“心”字这才入耳,就看见空中一银白色的东西飞射而来,躲闪不及之下,人之本能,只好举起双手抱头等死,只听到“扑”的一声,象是一点液体粘在了右手臂上,瞬间便是热痛十分,然后他似乎就闻到了肉烧焦了味道。这时急怒中的龙鹰一边追打着吼,一边吼道:“载驱快削了邹虞受伤的那快肉。”载驱目睹邹虞的手臂上的肉迅速焦化,迅速扩大,知道龙鹰所言非虚,抽出特战刀,刀光一闪,邹虞“啊”的一声怪叫,一片焦味冒着青烟飞向草丛又将枯枝败叶烧了一个大约方圆尺许的黑块,青烟这才慢慢的散去。邹虞和载驱,尤其是邹虞看着怒形于色的龙鹰,这才知道是自己错了,不知是痛还是感动,眼眶中已是充满泪水,只是森森中阴暗一时无人觉察。
龙鹰心中记挂邹虞的伤势,潜意识中对吼的观感就不好。看到被自己气势吓住想要逃跑的吼,下手再也豪不留情,杀手频出,可吼乃上古凶兽,连号称兽中之王金毛狮子都敢对着干,实在也是不好相与之辈,其速度快,体形小,比较昨天的“腾空”要难对付得多,更有那防不胜防的“痰”。龙鹰左一掌右一掌,看似好象是在胡拍乱打,却是招招洞察先机,让极欲逃走的吼无路可逃。吼本是凶兽,如不是龙鹰气势太猛,它根本就不想逃,与神同时代养成的傲气、凶气,让它不屑于逃走。现在一看走是走不了了,凶性勃然大发,索性和龙鹰较起劲来,配合着腐蚀性极强的痰水,在空中上跳下扑,弄得龙鹰四周的草地这边几个那边几个尽是黑洞,一时间青烟袅袅,林中更见昏暗。龙鹰久战不下,很是恼火,又见吼从空中向他扑来,这次不退反进,同时弃掌持刀,陡然迎着扑过来的吼向下一跪,特战刀刀尖上扬,只听“咔啦啦”一声,吼越过了龙鹰的头顶,“扑”的一声仆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寂然无声了。而此时龙鹰却是满头满脸的鲜血。“小鸟,你没事吧?”载驱一看,就要上前,却又差点让被他搀扶着的邹虞摔倒在地,情急之下,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事。”龙鹰慢慢地站了起来,“邹虞快运转寒流真气。”痛疯了的邹虞这下才真正知道自己又好傻!痛得晕来死去,好不容易得来的疗伤圣品都不知道使用,邹虞真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

看着运功自疗的邹虞,龙鹰对载驱说:“小虫,我去洗洗就来,这里就麻烦你了!”载驱连声说道“你去吧,你去吧,这里有我呢,你放心,不会有事的!”通过昨天和刚才两件事,龙鹰在载驱的心目中,已由学友玩伴,真正上升到了智者、兄弟和值得信赖的人。这种变化使他在内心深处开始服气服从龙鹰了。
龙鹰直走了里多路,才找到一处水潭,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四周后,才拔开水潭中水面的落叶,水中顿时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头像,龙鹰不察之间吓了一跳,稍一定神,才知道那可怖的头像就是自己。掬水冲洗完头脸后,龙鹰又光着膀子清洗了一下衣物,反正林中无人,也不怕春光外泄,清洗之后,一身清爽。边往回走,边运起善水和风功风干衣服。等走到宰吼的林地时,身上已干了个七七八八。他人还在十几米之外就听见邹虞在叫:“龙鹰呢,小鸟呢?”
龙鹰一听邹虞的语气中,中气充足,与平时并无二样,心中马上也放心了不少,同时也惊奇于寒流真气疗伤的神效。“我在这里呢?”龙鹰一边拔开枝枝蔓蔓,走了出来,一边对戒备中的载驱和邹虞说道:“我刚才去洗了洗,蛮舒服的,你们要不要也去洗洗?”龙鹰边说边走近邹虞,轻轻的拿过邹虞的手一看,只见伤口已经结疤,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完好如初。龙鹰心想,看样子还得用药外敷才好,“还痛吗,感觉怎么样?”龙鹰关切地问邹虞,“不痛了,就是有点点痒。”邹虞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到,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受伤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莽撞,或者说是自己贪心。同时,也是不听招呼的后果,自己受伤不算,还把自己的朋友兄弟都带入危险之中。自责和愧疚使邹虞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做什么事,都只能有一个核心,一个领导,这才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事半功倍的达到目的,在他的心中,有一个领导人物的形象正在形成,那就是龙鹰。
龙鹰可不知道载驱、邹虞的内心对他的观感已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在他的心中,他俩是自己的兄弟,仅此而已,龙鹰看着邹虞的伤口,想的是寒流真气对疗伤还是有作用的,只是现在这个伤口太深太大了点吧,不过,就是这样,邹虞都感到有点痒了,这说明疗效还蛮显著啊。邹虞看到龙鹰拿着自己的手左看右看,内心在激动过后,总觉有些别扭:这就象影视中细心的女人爱抚自己的男人一样。邹虞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轻轻的挣脱了龙鹰的手。
“怎么啦,我弄痛你了吗?”龙鹰荣看到邹虞抖了一下就收回了右手,不禁又关切的询问了一句。邹虞情不自禁的又抽搐了一下,急忙说道:“没,没,是我心中有些不舒服。”龙鹰有些怪异的看着邹虞,那有些别扭不自然的表情,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倒是载驱口快:“你是不是要上厕所啦,我陪你去,这森林里,尽管拉。”“谢谢我不要上厕所,我只想问龙鹰几个问题。”邹虞只得转移话题,铁汉柔情,他实在受不了,内心也实在有几个问题需要龙鹰解答,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小鸟,你怎么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吼的?”邹虞看着细心的剥着吼皮的龙鹰问到。龙鹰头也没抬,仍是认真的继续着手中的剥皮工作,口中回答:“我曾经说过,我老爸也是一名特战队员,他们毕业时也同样经历过象我们一样相类似的毕业会考,后来的工作经历也使我爸增加了不少阅历,这次听说我要到这里来参加考试,就拣重要的说了些,说真的,我开始也不知道这就是吼,当时,我只觉得怪,狮子搏兔真是前所未闻,身为兽王的狮子在这个兔子面前装腔作势,但眼中却掩饰不住有些怯意,这是为什么,我仔细一看,才发现狮子面前的草丛上有烧焦的痕迹。我猛然一惊,联想起我老爸说过的话,我知道了这是吼,不是兔,所以我停了下来,不想你却跑了出去,狮子与吼对峙的平衡被你打破,狮子与吼几乎同时认为你是敌手,狮选择了后退,吼却选择了你。”龙鹰说完也剥下了一张完整的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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