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考试征程(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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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爬上岸来,马上接口向老道说到:“我作为此次比赛的唯一裁判,自始至终参与了整个赛事,本赛事符合国际赛事的规定,本着公开、公正、公平的裁判原则,我宣布,获胜者是邹虞。”
这时载驱也爬上来,也接口说道:“我作为此次比赛的唯一观众,自始至终观看了整个赛程,我觉得失败者更让人生敬,他太忠于自己热爱的体育事业了,不惜以身殉职,真是可歌可泣,可悲可叹,可圈可点,可敬又可惜。我将向所有我认识的人宣传失败者的崇高的体育精神!呜呼,失败者永垂不朽。”
老道此时已热泪盈眶,连声说道:“谢谢,谢谢,不怪你们,怪只怪我家老二学艺不精,贻笑大方了。各位,请到寒舍小坐片刻如何?”
邹虞一听,大喜道:“好啊,好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去,去,一起去!”龙鹰实在没有想到,不等自己出手,邹虞的一顿胡扯,不但消弥了一场恶战,看样子还能骗吃骗喝。
老道领三人到临湖小筑的二楼精舍坐下,龙鹰凭窗远望,只见从远处高山上下来的一线清泉,缓缓的注入脚下的湖中,湖水仿佛被山泉冲洗了一般,清澈见底。湖边绿树成荫,透出阵阵凉意,树荫下白色圆石铺成的小道,曲曲折折,蜿蜒延伸到了他的脚下,穿过所在小楼二楼凌空伸展在湖面上的阳台走向湖的另一边,消逝在树木掩映处。再远处,红墙绿瓦飞檐,似乎掩映着不少的房屋建筑。沿湖小道旁百草吐芬,池塘里红鱼攒动,好一幅如画美景。
龙鹰游连在窗外的风景中,突然一阵清香随风飘进了他的鼻中,香味淡而不散,沁人心脾,龙鹰回头一看,原来是老道命下人为各人奉上了一杯温润碧绿的香茶。邹虞轻轻的抿了一口,顿觉舌底生津,全身轻松,暗赞了一声:好茶。随后在身旁茶几上放下茶杯,对老道说道:“道长,看你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不敢请教高寿啊?”所谓拿人家的手软,喝人家的嘴软,现在老道手下留情,不再大打出手,并且还奉茶待客,邹虞的嘴也就客气了不少,甜了不少,老鼠成了道长,尖嘴猴腮,獐眉鼠目变成了仙风道骨,须发全白变成了鹤发童颜,所谓人不要奉承,只要话说得好。果然,老道一听,眉开眼笑:“小伙子,客气了,贪道今年三百有七!”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手势,龙鹰三人一听,均是大吃一惊,饶是三人见多识广,平时也算听闻了不少异人异事,终究不敢想象面前老道已有三百零七岁。三人一时目瞪口呆。老道望着惊讶中的三人,微微有些得意,似乎很满意龙鹰三人表现出来的表情。
邹虞眼中射出了两道狂热的眼光,死死的盯着老道的眼,满脸虔诚的说道:“高人,真正的高人,不世出的高人,不出世的高人啊。”老道被邹虞捧得一阵脸红,一阵脸白,下意识的将身体向身后靠了靠,似乎是想摆脱邹虞灼人的眼光。等他说完之后才正了正身形,说道:“高人说不上,和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比起来,我只是大海中的一滴小水珠。不足道尔!”
邹虞听了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热腾腾的茶水差点就泼在了身上,心想:我的天,今天骗了你,原以为你是老糊涂了,现在看来,原来是少不更事!俗话说,打了小的自有老的出面,这老道,啊,不是小道都如此厉害,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不就是神一级的人物?今天恐怕是捅了个马蜂窝了!
想到窝,邹虞马上想到还需要多问问老道的家庭情况,有备无患。“道长,你怎么居住在这里,也不见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老道见问,面容一肃,有些滑稽的脸上,居然满是威武之气。“老道作为家族代表,忝为神宫十二护卫将军,当然只能居住在此地宫之中,我庞大的家族另有居住之地。”说完神情一黯,沮丧着脸说道:“现在可以说是无所事事了,也不知道回去后还能不能再这般的逍遥自在!”
邹虞听老道一说,内心满是惊奇。龙鹰和载驱对老道所言,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邹虞打断老道的话头说道:“道长,慢点慢点,什么神宫,地宫,十二护卫将军,你给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为护卫将军,一定不会不知道吧?我们洗耳恭听了!”邹虞一激一请,老道想不说都难了。
老道看了看三人充满期待的眼神,低头啜了口茶,这才缓慢的说了开来:“这事的起因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有一个威震**的人一统天下,成了天下共主,他自称为天子。天子用他的理念治理着一个庞大的国家,世人对他的评价也是毁誉参半。有一天,天子偶然想起一事,心想,自己的是非功过,后人自有评述,可我却听不到,看不到了,倘若那时有人巅倒黑白,歪曲事实,我岂不是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不行,我要长生不死,于是天子就命人上九天,下黄泉的遍寻长生不老之药,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天子得到了长生不死药,但他不敢轻易试用,在此期间为了长生不老之药的安全、保险,于是就建起了神宫存放长生不老之药,在神宫下建起了地宫,又铸十二金人,组成十二金人诛仙阵以策安全。”老道一口气说完,又抿了口茶,思绪似乎还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

龙鹰三人也沉迷在这玄奇的故事中,最后仍是邹虞打破了宁静,轻轻的问老道:“道长,天子既然有了长生不老药,为什么传言天子还是死了呢?”
“天子将长生不老药藏在此处,又命十二护卫将军带人昼夜守卫,自认为可以予求予取,却不曾想到在某次巡视途中的偶感风寒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天子天纵英武,勇力过人,若在平时,有万夫不挡之勇,但风寒侵蚀了他的身体,谋逆者又用汤药毒害天子的经络,天子在毫无准备下,死于非命,纵想取药续命都为时已晚了。十二护卫神将听到此信,都心灰意冷,想为天子报仇,可又不忍对他的子嗣下手,故全都隐身于地宫中,不问世事,后来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出处,所有人便去了那里,每月只派人过来值守。”
“道长,你说的十二护卫神将,是不是就是十二生肖,您是子鼠?”龙鹰忍不住插话道。
“不错,十二护卫神将就是十二生肖,我也就是子鼠,每年中逢鼠月便是我轮守。”邹虞恍然大悟,心道:难怪你长相如鼠,死了也是鼠身,搞来搞去,然来是天子的试验品。不过,还有一个疑问萦绕在他的心中,“道长,长生不死药是天下异宝,你们十二护卫神将也守护了很久很久了,但你刚才却说道,就要无所事事了。这话又从何说起?”
“你们可曾听说过生命之石?”老道子鼠一开口,就让龙鹰、载驱和邹虞心中一动,耳朵都似乎变长了。龙鹰代表回答到:“听是听说过,但不是太清楚。”
“嗯,这也难怪,我也只是听过传言,看过图画,实物是从未见过,当然除了第一代护卫神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邹虞打断了还要爷爷的,爷爷的念过没完的道长的话头说到:“道长,你不要再念了,接着说下去吧。”老道噎了一下,接着说到:“虽说我们看不到,但我们感觉得到,并且我现在还看到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说无所事事的原因。”
“什么,你说你看见了生命之石?在哪里?”龙鹰三人齐声惊问。“在那里!”老道指了指**着上身的龙鹰,包括龙鹰自己,八道眼光齐刷刷的盯在龙鹰身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龙鹰的前胸,俗称心窝的地方粘上了一颗无色透明的水滴,如果不是老道指点,龙鹰、载驱、邹虞仔细审视,根本就会视而不见。水滴象是活物,粘在龙鹰的胸窝上流来荡去,不经意的折射出一线太阳光辉,顿时光华夺目。
邹虞指着只有胸窝大小的透明水滴不信的问老道:“道长,你说这就是生命之石,可看上去怎么象一滴水呢?”
“谁说生命之石一定是你想象中的石头一样的宝石,难道象宝石一样的水滴就不行?我告诉你,它即是传说中的生命之石,也是我们守卫了不知多少的长生不死药,现在都到了他身上了,你说,我还有什么事做呢?说真的,这里多好,自由自在,风景如画,回去了,爷爷的爷爷的……总是管这管那,这也做不得那也不能做,烦死了。”
看样子,老道十分苦闷。“道长,生命之石怎么就附在了龙鹰的身上呢?”邹虞可不管老道烦不烦,穷追不舍的问道。老道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从来宝物都是有德者居之,有缘者得之。生命之石乃世间异宝,当然会自己择主,它附在龙鹰身上,只说明他有德或者彼此有缘了。你也不要眼浅,我们十二护卫神将和它相处守望了不知多少年,它理不都不理我们,龙鹰一来,它就现身了,这说明是天意,天意不可违,纵算是强抢到手,也必将引来杀身之祸,现在想来,当年天子之死,只怕也是如此。”邹虞悚然而惊,从此绝了对生命之石的念头,载驱一言未发,却也从中醒悟了不少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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