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银城紫月(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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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瞧瞧,西望望,寻了好长的时间,终究还是未能看到一个美女和他的眼神擦出火花。邹虞喟然长叹:“这里的美女是不是都是近视,居然帅哥美男都看不见,要不就是光线不行,模糊了他的英俊形象。”龙鹰、载驱包括架子都自动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站在不停挠首弄姿、乱抛媚眼的他的身边,那么极有可能同时被别人误以为是神经病人,就连色狼都够不上格,硬要说是色狼,那也是神经病色狼,可龙鹰实在是阻止不了。
半小时后,邹虞终于累了,没有观众,无人欣赏的表演更容易使人疲劳,更何他是全身无一处的不动,只想吸引美女的眼球,知道的明白他是要追美女,不知道的以为他要搞夜泳,在做热身,有几桌人开始向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了。龙鹰、载驱和架子再次向旁边走开了几步,免得受池鱼之殃。实然,龙鹰眼睛一亮在曲终人散的瞬间,舞池那头,叶状的尖子上,有一个倩影映入了他的眼帘。“喂,小猪,你看,舞池那头,有一只离群的孤雁,迷途的羔羊,等着你的慰藉,快去吧,我们在这城默默的支持你,勇敢的向前进吧!”在龙鹰的心的呼唤指引下,鼓励下,本来有些泄气的邹虞,刹时又雄纠纠气昂昂的迈着自以为最最潇洒的步伐走向了远处的倩影。这时,龙鹰听到有个男子说道:“啊那人真的要夜泳啊,你看,他向湖中走去了。啊!真勇敢!”有个女声接口道:“耶,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可惜邹虞已走到了舞池中央,正逢人撞人目不斜视的走向那夜色中有些模糊的倩影,就象是去拥抱他梦中的情人。龙鹰他们长长的吁了口气。找了张圆桌轻松的坐了下来。
习习夜风撩动着她齐背的长发,侧露的脸颊和裸露的双臂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白光,象玉一样清冷,却又能感到些许温润,丝质黑色紧身连衣裙,将她臀部以上的曲线勾勒得活灵活现,她微仰着头,似乎在和夜空中一闪一闪眨着眼睛的星星在说话,又好象是在侧耳倾听琼湖中鱼儿的交谈,她静静的站在舞池的最前端,再前进一分就是湖,不是有飘动的秀发,间或还有好色的湖风卷起她的长裙,想一窥裙底春光,那么,邹虞宁可相信面前的是一尊白玉石像,而不愿相信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拒人于千里之外,全身散发着一种离群索居的冰冷气息。
但**中的邹虞即没有被面前的女子拒在千里之外,也没有被子女散发的冰冷气息降下一点点热度,他在走到女子身后一米处站定,用鼻子在风中轻轻的嗅了嗅,空中果然有一丝丝淡淡的体香,若有若无,随风飘荡,啊,处子之香,太幸运了,太美妙了,邹虞的血液开始加速沸腾。“如此良辰,如此美景,佳人何故独立迎风霜?”邹虞上前了小半步,那子女的头似乎稍稍摆动了下下,却是不闻不问,仿佛没有听到邹虞的问话一样,邹虞等了良久,这其中那子女除了又耸了一下肩之外,再无任何言语举动,难道她在哭泣,不好,不会是要跳湖自杀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姑娘有什么可否跟我说说,不要闷在心中,独自承担痛苦,这世上没有爬不过的山,也没有淌不过的河,切岂不可丧失信心,随意轻生,生活是一团乱麻,但解不开的只是那小疙瘩,姑娘如果有什么心事,困难之处,就和我说说吧,也许我能帮你点小忙。”邹虞语意诚恳的说道。同时悄悄的向前又走近了一小步,这时女子已触手可及了,邹虞心想,就算她跳湖,他也能及时出手相救了。“先生,谢谢你的关心,我实在想不出我要轻生的理由,也没有什么困难之处要您帮忙,刚才我只是鼻子突然出血,于是便到这里独处仰视,现在好了,如此良辰美景,这里我便让给先生了。”
邹虞象霜打了的茄子,软绵绵的,无精打采象游魂一样的走了回来。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泡妞行动是失败了,偏偏载驱还要在伤口上撒盐,“小猪,那美女怎么样,是不是给了你**的香吻和多情的拥抱?不久前,还说小鸟自私,泡完美女不带回来让兄弟共享,现在,你怎么也这样了。到底是你自私还是魅力不够,带不回?”
邹虞端起圆桌上的一杯咖啡,象喝茶一样,一饮而净,咂巴了两下嘴巴,身体上开始焕发出一点生机和活力,象是从梦魇中醒了过来,幽幽的说道:“很好!”不知是指咖啡还是指那个黑衣女子。载驱不死心的追问道:“小猪,什么意思,不要那么高深,好不好?‘很好’是什么意思?是咖啡好,还是美女好,或者说是你现在很好?”
邹虞看了载驱一眼,慢通通的说道:“小虫,你真的很鸡婆,很烦呢!很好都还要解释吗?就是比好还要好很多嘛,这下你明白了吧?唉!”邹虞说完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完全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载驱毫不气馁的回答道:“不明白,你还是没说出很好指的是什么?我不明白,我想小鸟和架子同样不明白,你们说是不是?”

架子自是不好发表意见,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俩
-。龙鹰啜了一口咖啡,才点了点头道:“很好!”马上邹虞载驱说架子三人的眼光齐刷刷的射到了他身上。“小猪不说,那是他的自由,我们不能相逼,自然很好,小虫遇事穷追不舍,韧性十足,也很好,我边听你们斗嘴,边喝咖啡,很惬意,很好,你们大可继续,无须顾忌我的意见,你俩请!”龙鹰又喝了口咖啡,用手示意他们继续。
载驱和邹虞反而停止了斗嘴,邹虞想了想道:“不是我不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我和她相互对视只有一眼,就在她转过身来,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她如隔千山万水,她看我,我感觉已被看透看穿,淡淡的一眼,惊鸿一瞥,你们会相信吗?”架子的脸上尽是不信,嘴上虽是不说,但载驱和龙鹰却陷入了沉思,邹虞说的是一种意境,意境因物形而生,每个意境由自我产生,又由自已主宰,由此看来,那黑衣女子在邹虞的某个意境中却是看不透的表象,那岂不是说那黑衣女子比邹虞要强上很多,否则凭邹虞之能,又怎么会看不透她造的形和势呢?
“那女子很美,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美,象产自炙烤之地的雪一样的洁白,冰凉,散发着冷冷的清辉,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小猪,你是不是想说那女子可远望,而不可近观,有一种不可亵渎的美?”龙鹰想帮着邹虞找出他当时的那种感受。邹虞想了想道:“好象是这样,有的美惊心动魄,有的美让你自惭形秽,有的美让你心旷神怡,有的美让你不敢逼视,那女子身上就揉合了这几种美,所以,我看她,咫尺天涯。仅对着她的背影说了一通废话,正面相对时却是连话都说不出了。”
龙鹰想了想说道:“小猪,听你这一说,我心里反而稍稍放心了点,如果仅仅是因为女子的绝美扰乱了你的心神,我认为问题倒不大,如果不全是这样,而是那女孩子用窥心术一类的功法看穿看透了你,那么我们一定要小心些,白天的经历,说明我们一定是被人盯上了,对方下的是杀手,不成功,必有后着。希望此女不是敌人,否则,稍一不慎,足以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毫无抵抗的死去,这从邹虞刚才回来时精神状态就可想到。是谁……哈哈,架子,可以进场了吧?”架子眼睛一亮,说道:“能进场啦,您随我来吧!”
走进赌场,龙鹰叫架子帮忙去换了六百万筹码,由此也就获得了一套免费休息套间,只要你手中还有筹码,只要你还有钱,只要你还想赌,还能赌,那么这套房间就免费归你使用。赌场服务周到,设想周全,装修豪华,设施齐全,只可惜龙鹰、载驱和邹虞却不懂赌,从小到大,从未涉足过赌场,有些东西根本就是见所未见,前所未闻,当然也就不知从何玩起了,三人颇有些尴尬的站在赌场中,一时间无所适从。
“小虫,小猪,今晚是各奔钱程,还是同进同退?”载驱回道:“我看我们还是统一行动的好!小猪你说呢?”“我同意!”邹虞要不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记忆犹新,心有余悸,那么肯定会愿意各奔钱程,自行其事。龙鹰见两人意见统一,又问道:“那么,我们玩什么,怎么玩呢?要不,让架子决定好了,说老实话,我什么都不会玩。”“我也不晓得玩!”载驱苦笑道。邹虞挠了挠头,说道:“架子,应该有比大小吧,其它东西不晓得玩,这个东西我想我们应该可能玩得好。”架子连忙回答:“有,有,比大小好,又简单,赢钱又快,三位随我来!”
赌大小的台盘前已坐满了人,有绅士,有淑女,有工人,有无赖,围观的人也特多,架子带着龙鹰三人好不容易才挤到台盘前,站在了一个女赌客的座位后,透过女赌客手中袅袅的烟雾,龙鹰看到宝官手下压着的宝盅内显示的是一个壹点,一个两点,一个叁点。于是他对架子说道:“押小,五十万!”架子闻言,倒是没什么,他可是见过龙鹰大手笔的人,可是他面前的那个女赌客可就有点吃惊了。微微侧头看了一下龙鹰,迟疑了一下,押了壹千元在大上,龙鹰探头看去,她面前的筹码已是不多了,另一侧的邹虞也探头看了看,缩回头后,对载驱轻声说道:“两点!”说完,用手指了指女赌客的胸前,却原来女赌客太专注于赌,身体前倾时,不知不觉中已是春光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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