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演武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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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说了玄宗的青年演武大会之后,李冰文就想着该怎么去参加,整年呆在天水阁的他早就将这片景色看厌烦了。唯一的难关就是该怎么去说服他的怪僻师傅,正在他绞尽脑汁之时,却被水凝真人通知做好出发准备。虽然对其中是否有阴谋深表怀疑,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懒得去想了,走一步是一步。
值得一提的是,在使用五行遁法前往火阳阁的时候,李冰文差点迷路,因为他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带路的两个人。为此,他那可怜的道法天赋再次被水凝真人讥笑了一番。
第二次来到火阳阁,李冰文没有了上一次的雀跃新奇,只是颇为怀念的观赏着四周的景物。重檐丹槛、彤壁朱扉的人为建筑和花香鸟语、古树参天的自然风景的组合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有天水阁没有的各式神像,以及卧在大殿门口的火云彪。
他们天水阁似乎就是最后一批人,此刻火阳阁已经是人声鼎沸。三人由一名火阳阁师叔辈分的道人带领着引入一间偏殿,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被通知演武大会正式开始。
这半盏茶的时间里,除了李冰文刚进玄宗时见到的三位真人中的女真人前来与他师傅交谈外,便再无其他人前来寒暄,由此也可看出,天水阁的人际关系实在不怎么样。
来到正殿,玄宗的各门弟子已经列好了队伍,这次并没有人像上次一样穿着奇装怪服,而是非常正式的,可以从衣服款式上轻易认出他们所属的分阁。除去金木水火土五阁外,还有同为水属性的冰华阁,同为木属性的风雷阁,以及专门研究机关术数,阵法奇门的乾机阁。
火云真人在上方和诸位掌门一起商量,片刻后宣读了一些开幕词。这些李冰文都没有去注意,反正他又不用参加。他在人群中四处观察着,然后看见了狄飞燕以及许久不见的万春阁弟子萧风,相互间挥了挥手。
最后是各位弟子上台抽签,签盒放在大殿正前方,以示公平、公正、公开。天水阁的人只有两位,本来就够显眼,而当宁雨姬这样的大美人上台抽签时,更是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但幸好玄宗门人自律能力强劲,抑或者出发前被各自师傅再三叮嘱过,殿堂内没有出现一丝哄闹声,倒是有不少人微微开嘴张合,显然是在用传音入耳这等法术在相互交流。李冰文也不得不感慨,若是当年那位创出“传音入耳”的高人知道自己的法术被拿来代替“交头接耳”,不知会作何感想。
看到师姐回来,李冰文问道:“抽到几号?”
宁雨姬没有回答,只是拿出手中的木签,上面写着一个“贰”字。
“真糟糕,那不是第一场就要出赛。”
“无所谓,都是要赢到底。”
“话是如此……”对自己的师姐李冰文也知道没什么好说的,两天时间的相处让他大致摸清对方的脾气了。
“请问,是宁雨姬大师姐吗?”一名身着妙土阁道服的少女上前问道。
“嗯。”
得到肯定回答的少女立即兴奋的向身后招手道:“真的是大师姐,妙恩快过来。”接着宁雨姬身旁的女弟子越聚越多,不一会就将李冰文挤了出去。
李冰文看着那一堆女弟子惊讶得合不上嘴:难道狄飞燕所说的榜样是真的?看来刚才之所以没人来打招呼是因为有师傅在旁边啊!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过头看去,却是一脸笑意的萧风。
“一年多没见,你长大了不少,最近过得怎么样?”
李冰文没好气道:“托你的福,往事不堪回首!不过以后清明是不用给我上香了。”
“哈哈,男子汉大丈夫,不用那么小心眼吧。况且有宁师姐这样的大美人做你前辈,你一定也过得很开心吧!”
“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你要称呼我师姐为宁师姐,看起来好像你比较大吧?”
“我看上去就这么老吗?”萧风不满的说道。
“也就二十五六吧,萧大叔。”李冰文仍未能忘却当日“抛弃之仇”。
“嘿!我今年才十九啊!你这小鬼真不可爱。”

“那也比我师姐大。”
“这个怎么说呢?你的师傅水凝真人是我们师叔伯那一辈中辈分最大的人,而她的大徒弟嘛……就自然而然的被称作……总之啦,别人都是这么称呼的。女弟子都叫她大师姐,而男弟子则叫她宁师姐。”
“真是没有说服力。”李冰文撇撇嘴,转念又道,“你现在十九岁,那么说你也是来参加比武大会的?”
“当然喽!我可是万春阁的代表之一啊!”萧风狂妄的笑道,“今天出门前算了一卦,可是大吉的一卦哦,这次大会肯定能拿个好名次。”
“那你抽签了没有?”
萧风从怀里拿出一支签,放到李冰文面前道:“看吧,是第一号哦!开门大吉啊,哈哈哈……”
李冰文愣愣地看着那支签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了,你也被吓到了吗?”
“我的师姐是二号。”
“唔,你的师姐抽的也挺……什么!宁师姐她,她抽的是二号签!”
在得到李冰文肯定的回答后,萧风一下子颓丧起来:“完了完了,怪不得早上一出门就听见乌鸦叫,原来是大凶之兆啊!没想到今天第一合就要回去。”
李冰文不忍心的劝道:“没有那么严重吧……”
“罢了罢了,这次尽全力就是了。”
这时传来火云真人浑厚的声音:“各位弟子注意,现在演武大会第一合开始,各位参赛弟子到指定的场地,不得有误!”
于是李冰文和萧风告别,向着“天地玄黄”四个场地的“天”字位演武场走去。过了大约半刻钟时间,两名弟子相继上场,果然是宁师姐和萧师兄。而水凝真人和万春阁掌门风清真人则坐在看台上。
“万春阁弟子萧风,请赐教。”
“天水阁弟子宁雨姬,请赐教。”
两人相互施礼,随即一声“开始”,各自凝神对敌。李冰文有种感觉,台上的萧风与刚才谈笑自嘲的萧风判若两人,此刻的他气势宛若下山猛虎。
台下众人相互为自己支持者鼓劲,而除了万春阁的弟子外,几乎所有人都站在了宁雨姬这一边。事实上,即便是万春阁的弟子,又有几人真正为萧风获胜而鼓劲呢?
台上,萧风首先动手,他手结缚魔印,往宁雨姬脚下一指。顿时擂台地面爆裂,钻出许多蔓藤,由脚及身往上缠绕。宁雨姬也不动手,站在那里任由蔓藤将她捆绑。
萧风趁胜追击,从袖子扔出自己的法宝,却是一枚古色铜钱。那铜钱被抛出后滴溜溜的在他身前旋转,然后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不一会就形成了一面铜钱壁,将萧风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而他自己则在后面快速的结着法印,看其转瞬即变的手印,想来是一个极厉害的道法。
而此时宁雨姬终于出手,只见她身体一震,便将身上的藤条震成碎末,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竟然已经被冻结。然后单指向前一点,一道白练真气横贯而出,笔直地刺向正在施法的萧风。
那一面铜钱壁遇上白练真气竟只能稍稍延缓速度,一刹那就被贯穿。接着白练真气又刺透了萧风的胸膛,然后从他的胸口开始,向外结冰,不一会就变成了一柱冰雕。
“混元破虚劲!”台上的风清真人面露惊讶,随即苦笑,“没想到师姐连这招都教给了徒弟。”
“只是教给她一些运气的法门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水凝真人嘴上不屑的说,脸上却是面露笑容。
就这么输了?李冰文看着台上的冰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若按照比赛前萧风的话语来推测,出现这样的结果到也正常,可是……
救助人员还没来得及上台,萧风的冰雕就自行碎裂,化为一块块的碎冰洒落一地。
“死人了!”
“杀人了!”
围观的弟子一片惊慌。
水凝真人看了看正抚着胡须神态自若的风清真人,冷哼一声道:“看来你的徒弟也有点本事,居然会李代桃僵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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