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阳春三月,浮浮沉沉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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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为什么我每次写的时候认为自己写得很好,回过头看的时候总觉得这文字,真是失败中的失败,人真是矛盾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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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往前面一跳,到了看三者打斗看得眼睛发直的唐军上空,王浩一剑向下挥出大概半径为十丈的扇形内劲一团,立刻三十几人被气劲杀死,鲜血狂飙。
据说到了虚境的高手每个人都能单打几万以上的军队。王浩并不知其他虚境高手用何种手段打赢这么多人,料想不过是引动天地间的大能实行大范围的打击,估计李元霸的攻击范围不是很大,是因为喜欢将别人撕成两半和一锤子砸死时的感觉,所以杀人的效率倒不是很高。
王浩避开李元霸的攻势,只围着蛟龙巨大的身子游斗。王浩如今的力气比刚结出元神时大了许多,不必用上全力就能在蛟龙身体上划出伤口。
下面军队中死去的几十人流出的血液却却向四周飞起,每滴血液蕴含的力道都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弹指间这些血液已穿透一百多人的身体要害,然后更多的血液向四周飞起。
人的精神和**紧密联系在一起,境界越高的人对自身的控制力便越强。王浩在有李元霸和蛟龙交手的情况下只能分出小部分心神,这小部分心神不好直接控制活人身上的血液,也只有先将人杀了,等别人灵魂消散了,王浩才能控制这些没有主人的血液。没有主人的血液在偃师城内飞舞,遇到这些血液的活人纷纷变成死人。
此时王浩不是全力控制,血液的力量不是很大,大概不能杀死全力防守的二流高手。不过三万军队里面的二流高手最多只有一百个,其他大多数可就保不住性命了。
刚刚占据偃师城的唐军面带喜气,此刻却被这中怪异的现象吓得惊叫,仓惶着四散逃命,不过多是贫苦农民出身的唐军,大多只学了几招外门功夫,会轻功的都没几人,如何逃得出这越来越多的血雨?
李元霸见了气得哇哇大叫,奈何这些普通人的身体太过脆弱,便是高手相斗时稍微发出的气劲的余波都能将他们震死,李元霸纵是有心也保不住他们。
王浩此刻却发现这蛟龙并非想象中的厉害。
终究是个畜生,不知什么叫境界,虽然庞大的身体里蕴含了巨大的能量,但是蛟龙却无法很好的控制,王浩差点把它们当作了天地间无主的元气。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皆是有为法,能通过具体的修炼法门修炼到这一步。
只要成为虚境的高手后,便有了修道的资格,在世间万物中体悟大道,然后与自身相合,是为炼虚合道。
多数世人皆把破碎虚空看成是武道的尽头,于是便有一个说法,武道的尽头便是天道的开始。这句话虽然不准确,也有一定的道理。
无论成仙成佛,其实都和武者的修炼方式大同小异,不过把外界的能量引入自身吸收,压缩,修炼的法门便是吸收压缩的方法,皆是有迹可循,为有为法。有为法修炼到了尽头,悟道时比普通人方便许多,也可说前面一切有为法,是后面炼虚合道无为法的筑基。佛家有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便是说这些有迹可循的法门皆是虚假的,真正永恒的只有道,而大道,是不能靠别人传授的,只能自己领悟,寻找。
而武道佛道妖魔道,前面修炼的有为法都差不多,只不过吸收能量不同,真正分家的就是后面炼虚合道时领悟的道不同了。领悟的道虽有万千,也可具体划分出来,比如天道地道人间道,比如有情道无情道。其实天道地道人间道,都是天地所生,可以说都属于天道,只是后来自诩正义之士的练气士把他们悟的道说为天道,就是时间长河。
可以把天地看着一个国家,而天道地道人道,便是里面的权利机构,比如大地之母后土氏为地皇的时候,地道便是正统。而人皇居方氏与女娲娘娘修炼的乃是天地玄黄气,就是阴阳交合之气,万物生于其中,所以这世上的创世神,造物主乃是女娲娘娘,而不是什么神说要有光之类的光明神,上帝。他们的时代便是天地玄黄气当老大。远古三皇尊者陨落后,鸿钧道人出,争夺到天地的控制权,于是时间长河又成了天道中的正统,天下练气士莫不按照时间长河中的指示行事,曰顺应天命。
古往今来一切争斗,皆是地火风水争夺天地的控制权。操纵火的东皇太一氏,大地的后土氏,也就是火德,土德,争斗最为厉害。至于水德,听说有个共工,与祝融相斗中撞倒了不周山,然后陨落了,跑了个龙套。时间长河乃是地火风水四者的一部分共同组成,现在是天道中的老大,也就只有修炼地气中九幽之气的一些魔头有时与时间长河相争,能有成就者少之又少,可说时间长河独大。
修炼到有为法的尽头,便没有了具体的修炼法门,所以一些人终其一生修为也停止在虚境这个地步,有些人达到虚境后却是进步神速,修炼一年当别人亿万年,终其原因,不过看人的悟性,是否能领悟出自身境界。
王浩结出元神后,几个月来进步不知有多大,此刻只将手上的剑对着蛟龙占据的空间上一些纹理划下来,犹如庖丁解牛般,蛟龙浑身巨大的能量便随着这些玄妙的轨迹震荡起来,身体差点崩溃。依照这些蕴含了大道的空间纹理使出的招式,对于普通武者来说,还当真是世上最玄妙的剑法。

蛟龙活了几千年,空有一身强大的法力,却没有境界,境界高深的想要对付它,当真是费不了多少力气。惨叫几声,远远躲到李元霸背后去了。
蛟龙的惨叫和下面三万唐军的惨叫混合在一起,真是惊天动地。
李元霸此时也不顾唐军的生死,盯着王浩,笑道:“兄弟,自我出世来没人挡得住我李元霸一锤,你却能支持这么久,元霸也是佩服,可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王浩道:“我是王浩。”
李元霸念道:“王浩,我却是听过你的名字,能短短时间内达到这个地步,的确是好汉子。”
望了下面死了一大半,继续死亡的三万唐军,李元霸道:“你的意图我也知道,我等虚境之人本不该对普通人出手,以后我李元霸再不领军出征,辞掉平南将军这个官位。”全身突然变得通红,冒出浓烈火光,一道巨大的气劲以李元霸为中心向四周散开。王浩身体急退,李元霸体内的气劲散发到三十丈后稳定下来,逐渐形成一个结界。
结界形成后,李元霸道:“这是我自诸葛武侯的八阵图中奥妙参悟得来,此阵法可以瞬间把全部力量传到受攻击的地方,所以很难被人打破,你可敢进阵来我俩好生做过一场?”
王浩仔细观察一遍李元霸身上巨大的真气形成的阵法结界,良久才摇头道:“虽说依照阵法可以快速传递力量于一点,传递力量仍是需要速度,只要我的剑足够快,仍能将之破去。”盯着李元霸全是皮包着骨头的身体,王浩失笑道:“李元霸,你便是再厉害,修炼的时间才不过十几年,这个阵法你也不是很熟悉,光是维持它运转就消耗了你大半的力气,便是我进去了,你还真能杀死我不成,只是我现在也奈何不得你,打来也没有意思,不如等你好生闭关修炼一番,恢复了实力,再来找我麻烦如何?”
李元霸收了气场,叫道:“正是如此,我每天不与人打斗便不舒服,反而忘了自身修炼,等我回去恢复了实力,定要找你比上一场,那时你如何逃得我手?”叫万里云恢复了马身,坐上去走了。
王浩见李元霸走了,不由感到好笑。难道远古时代的人都是这么争强好胜不成,也难怪被玄门的人算计,种族都被人灭了。
见了下面满城的尸体,军人大多死亡,只有一些百姓活了下来,这些百姓都是贫苦没有生计之人,否则也不会住在战乱地区。王浩转身离开。
武德四年,二月,平南大将军李元霸领三万大军攻偃师,李元霸单人破城。后王浩出,单人破唐军,相商两者不得随意出手。
世人再次见到王浩的恐怖。
练武之人数量突然上涨了十倍,侠以武乱禁,为国为民的侠士到是少之又少,何况天下未统,就是想为国为民也难以选择。
这真是个动乱的年代。
真正不随波逐流而又存活下来的,世间又有几人?何况笑傲江湖?
天道不以多论少,不以少论多,是故杀千万人和杀一人没有多少区别,个人私利和民族大义也没有分别,唯个人理念不同耳。在这个杀戮是罪的年代,想要当得雄中雄,便要把尸骨堆成山外山,这样的年代中,能把自己的理念坚持到最后的又有几人呢?
阳春三月。又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徐子陵行走在鲜花盛开的扬州城内,街道上响起喧哗的吆喝声,一个小孩买了两根糖葫芦,青楼的艳装女子茵茵讨论着水粉胭脂,俊俏儿郎,一独臂人没有手臂的那边衣服下,悄悄伸出两根手指,指尖的刀片划开了附近书生的腰间荷包。
“四个菜肉包子!”包子店的生意也很好。
徐子陵感慨万千,似乎又回到了幼时的扬州。
这一年多来,徐子陵去了很多中原的名山大川,更在大漠上留下了脚印,草原上睡过觉,也曾试着在长江水里尽情游玩,试着知道自己在水底存活时间的极限。聆听着万物的呼吸时,徐子陵似乎感受到自己如天地间观看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万物与他同在。
踏足儿时生存的扬州城,徐子陵感慨万千,又无比清醒,周围的人似乎离他无限远,又无限近,因为他能清楚的看到四周所有的面部细微表情。
这一年,徐子陵远离了世间一切争斗,情爱纠缠,这一年,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以草露野果为食,大地清风为伴。
没有争斗的世界,徐子陵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武功。
长生诀,长生诀又是什么呢?徐子陵疑惑地回想着本不该忘记的记忆,此刻却偏偏忘记了,到底是何时忘记呢?这些问题什么永远都想不出答案,徐子陵却努力的回想,无他,喜欢这种感觉罢了。
最后终于没有想起什么叫长生诀,徐子陵失笑,想不起又如何,难道产生决还有天地间水滴,鸟儿的声音好听么?还有野草,彩虹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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