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二生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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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气氛不久便出现在这房子里,之后都不时传出了欢笑声,甚至吵闹声(明和莱莉雅)。看起来,明并没有任何异常。这边就热热闹闹的,而美纱那边就宁宁静静,不过颇适合山间的气氛。而且就这样,这里一直处于安闲之中,直到晚上九点左右才有事情“发生”——月枫终于醒来了!
“我竟然又晕倒了。”他摸了摸还有一点疼痛的头,坐了起来,跟着翻开被子,打算下床。但见房间黑乎乎的,他便用右手接触了一下在床头墙上的一个边长约5cm的正方形感应区,让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看了看四周,他便走下床来,向自动门走去。而才踏出房间一步,他就见到小玲从右边走过来,故尔向她打招呼:“小玲,晚上好。”
“你终于醒了。”小玲走过来,又是板着脸。
“对不起,我又晕倒了。”月枫仍然站在门口处,看着她过来。
“跟我来……”来到他面前,看了看他之后,小玲就转身返回。
“嗯?”奇怪的话和奇怪的行动,月枫当然被迷惑了,还呆在原地。
“你还没有吃晚饭吧。”小玲转过头来,说完便继续走了。
“啊,哦,是的……”月枫憬然明白,遂即举起右手伸进房去。不知道他在房内的墙上摸了什么,只发现从房里照出来的灯光消失了。之后,他走出房间,紧跟过去。
来到了厨房,小玲便叫他坐在饭桌前等待。他坐下的地方正好是背向面对洗手间的那个门口。几下子功夫,厨师友夏就弄好了一人份的晚餐,放到他面前,让他享用。
“那你慢用了。”事成而退,小玲掉头从面对客厅的门口离开;但还没有起步,就被月枫叫住了:“小玲……”
“有什么事吗?”她转过身来问。
“啊,美纱呢?”
“小姐在沐浴,你找她有事吗?”
“哦,没有。”月枫放下碗筷,“对了,你和美纱是姊妹吗?”
“……”
“啊,对不起,当我没问过吧……”看到她一直盯着自己,再加上她那副严肃的表情,月枫忽感紧张,马上拿起碗筷,继续进餐了。
“是,虽然不是亲生的。”可在他吃了两口饭之时,小玲竟然回应了。
其回答让他消除了紧张感,露出了笑容。月枫开始大胆起来了,且又中止用餐而问:“那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称美纱为小姐吗?”
“失忆的人就是问题多多的吗?”两秒之后小玲才反问他。
“啊……”月枫有点不好意思。
“你吃饭吧。”但小玲抖然坐了下来。
“啊,哦。”月枫又吃了起来,不敢反抗。
确定他继续进餐,小玲才移开视线。她看着桌面,回忆着说:“我自小就是一个孤儿。”
“孤儿?”月枫因吃惊而不自觉地又中止了进餐。
“你听我说就是了,不然我就走。”小玲盯了他一眼。
“是……”月枫不敢再逆她意了。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的父母也不幸成为了各武团之间斗争的受害者,只剩下我一个人。那个时候,无家可归的我被带去了收容所,之后被转移到了一间孤儿院。几个星期之后,有一对夫妇带着他们的女儿来到了孤儿院,而他们的女儿就是小姐。听说那孤儿院的主要资助人就是他们……”小玲又看着桌面,回忆起来了,“当时,我和小姐很投契,很玩得来,从那时开始,我们变得很要好了。她的父母见我们感情相当好,十分合得来,于是在调查过我的身世之后,就决定收我为义女……”

月枫且吃且听,不过是听一会才吃一口。然而,正好在此时,穿着浴衣的美纱走出浴室,向厨房走来!
“我渐渐融入了这个家庭,然后与新的家人幸幸福福地相处了两年。之后,我想报答他们,保护他们,不想再失去这种幸福,所以我再三请求养父母让我学武。最后,他们同意了,还请了一位师傅来教我,结果还发现了原来我是光能者……”
“但两年前,养父母因一次空难而去世了,我已经只剩下小姐一个亲人了。所以,为了好好地照顾小姐,保护小姐,我从来都没有松懈过……”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月枫轻轻地放下碗筷,望着空空的碗,自言自语地说,“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改叫美纱为小姐吗……为了照顾她、保护她而把自己当成仆人吗……”
他的话小玲其实是听到的,她只不过是在注视着他而没有说话而已。
“小玲,谢谢你,听了你的故事之后,我空空的脑终于有了一点充实的感觉了。”月枫开朗地笑了一笑,敲了敲脑袋。接着,他平和地对站在右后方的友夏说:“友夏,我吃饱了。”
“是,谢谢你的享用。”友夏上前来拿走餐具。
“小玲,”月枫勃然带着认真的神态对小玲说,“我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有什么奇怪?”
“准确来说,我是有点疑问。就是……你是把他们当作恩人来保护,还是作为家人来保护?”
猛地,小玲愕然低头盯着桌面,好像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神色。还不止,他的话也令到此刻背靠在厨房门口边的美纱也心中惊动。
发现小玲的反应有些不寻常,月枫开始觉得自己说错话,啼笑皆非:“啊……可能是我失忆了,不是很明白,所以你不用介意我说的话的……”
糟糕了,她毫无回应,月枫更加肯定自己说错话。他站起来,深感内疚地说:“啊,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问的……”但她依然没有反应。
“你坐一坐吧,我,我去洗手间……”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相当尴尬的局面,故而打算离开,还一边转身向门口走去,一边在心里自责:“该死,失言了……”
唉,离开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啊!可他叹气都还未完,一出门口就发现美纱靠在门口左边,被吓了一跳:“咦,美纱?你……你已经洗完澡啦?”
“小姐……”可吃惊的人还有小玲。
“是呀,我是来拿牛奶喝的……”然而美纱却带着笑容回话。
“来,我们一起喝。”她拉着月枫走进厨房,再拐向右方。
“但我才刚刚吃完饭……”
“是吗,那你再坐一会儿,就当陪我吧……”说着,发现小玲坐在饭桌前,她便止步,微笑着对其说:“原来小玲也在呢!正好,我们三个人一起喝。”
“啊,你前一句话的意思不是说我不用喝的吗……”月枫无奈地在心里埋怨。
不止是美纱变得异常,连小玲也是。她看着美纱而没有说话,依然板着脸,刚才的吃惊之色早已消失了。
这个“惊险”的时刻给了月枫一个教训:说话要小心。不过,在梦后睁开眼之时,这个有点不一样的夜晚终于过去了,而迎来的是“新的”一天,使得他的心情都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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