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劳帆无恙,佳佳有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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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司悚然醒悟,四黑也想起当初陆满在他们面前显露了惊人的一幕,怦然心惊。几人同时望向言少,内心的感激无以言表。原来言少精心安排的一切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成全自己几人的福报。
张有司重重地点点头,四黑都上前围住言少,一个个感动得抓住言少的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言少心中暗叫惭愧,不能说自己没有替他们着想,只是让他们将三分之一误会成全部,似乎也有欺骗之嫌。言少眼光一转看见张信佳若有所思,莫非张信佳又要以科学理论提出不同意见,和自己唱唱对台戏?
其实,张信佳所想的并非言少所想,她只是有一丝担忧。言少最大的优点在于直指人心,他总是能一眼看出每个人最需要的是什么。一个人,亿万富翁也好,一介乞丐也罢,都有无法满足的**和无法解决的痛苦,言少就是一个能够找到你最大弱点的人。抓住了对方的致命弱点,基本上就等于掌控了此人。四黑恐怕以后会对言少言听计从,就是爸爸,现在对言少的信任和依赖,不知不觉已经超过了他自己所认为的界限。
张信佳忽然意识到言少刚才所说的话中似有所指,不由地问:“言少,你刚才说有人出资来买东林场,不会吧?当初我从一个小开发商手中收购时,东林场几乎就是一片荒地,没有任何开发价值。为什么你又说会有人再出资购买东林场?”
言少神秘地摇摇手,说:“不可说,我也只是猜测一下而已。有时,一幅名画之所以价格昂贵并不是因为它多出名多有艺术价值,而是因为有两个人争夺它。”
话音刚落,张有司的电话响了,他接听后,说了几句,神情古怪地看了言少一眼,然后挂断了电话,对众人说:“风来打来电话,提出有意购买东林场。我说无意出售,他坚持提出要面谈,想和佳佳谈!”
张信佳也是颇感意外,问言少:“风来,他有什么目的?”
言少摇摇头:“我不知道,和他谈谈不就知道了。约他见面。”
张信佳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要不,你陪我一起?”言少笑着点头。
张信佳舒了一口气,暗骂自己多心多想,明明是一件简单直接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要心跳加速。
张信佳电话响了,是风来的声音:“张小姐,我是风来。我们最近的见面是名流会馆,当时我出丑,没让张小姐怡笑大方吧?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性情中人,虽然说当时对米贝一往情深,不过毕竟已经过去了。现在倒是张小姐的倩影总是出现在的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念念不忘……”
张信佳一阵恶寒,赶紧打断他:“风先生有话请直说,大家的时间都不是用来聊天的,是不是?”
风来似乎咳嗽一下,说:“好,张小姐快人快语,好性格,我喜欢。我就直说了吧,东林场这块地不错,我想买下,正好我们公司有个规划,准备建造一个东方城,位置就在东林场一带。是不是,可以见面详谈?”
放下电话,张信佳看着言少,想起风来具有鲜明永和豆浆特色的头发,和他不说而已一说不停的惊人的“口才”,忽然感觉言少确实比风来顺眼多了,虽然不是那么帅得惊人,不过比较耐看。怪不得米贝宁可让言少假装男朋友,也不要风来当真男朋友。假装?谁知道会不会弄假成真,或者根本就是假戏真做?张信佳忍不住又看了言少几眼,言少一脸无辜的样子,好象在说,你没事吧,我没事!
张信佳不好意思笑了笑,对等她的消息的众人说:“明天上午九点半,好事咖啡。”
接下,张信佳又和言少商量了一下关于言少在张氏集团的职务问题,对外一概称为副总裁,可以参预集团的运营和三信帮的所有大小事宜的制定和实行,报酬是年薪100万,外加年终分红。言少摆摆手,说:“我只要挂个名就可以了,钱多钱少无所谓,需要时我不会客气的,直接会开口要的。”
张信佳坚持,言少只好说:“好,报酬你以后直接打我工资卡上即可。我还需要一辆汽车,你帮我配一辆,不要太好的,一般的就可以。”

张信佳点头同意,言少忽然一笑,开玩笑地说:“我记得当时在名流会馆,你当着大家说,一年可是要给我1000万的,怎么今天变成十分之一了?”
张信佳严肃地说:“100万只是年薪,毕竟我们刚刚合作,如果合作得愉快,到时你拥有股份加上年终分红,1000万也只多不少。当时我只是在给你找场面,所以会刻意说得高一些,公是公,私是私。我想你应该理解的。”
言少哈哈一笑,说:“佳佳,我就是佩服你思路清晰、条理清楚的性格。你做得好,做事情就得分清公私。”
四黑过来纷纷向言少表示祝贺,黑金保小声地说:“言总,你做得对,事情慢慢来。虽然现在一年才100万,不过等你和佳佳关系发展发展,到时整个张氏集团都是你的,你还担心什么?”
言少大窘,不是吧,自己难道是为了得到张氏集团而接近张信佳?黑金保的小声却被黑铁头听得一清二楚,黑铁头闻言喜笑颜开,也小声说:“对,对,言总,我看佳佳对你有意思,你的希望非常大,我们都盼着你能早日娶到佳佳……”黑铁头本来是高门大嗓,他的小声说话也是嗡嗡作响,满屋皆知。
张信佳满脸大红,嗔怪道:“铁头叔,你,你太过份了……”说完,夺门而出。黑铁头一脸疑惑,摸摸光头说:“是大黑先说的,不是我,我冤枉呀我。”
张有司当着言少面只好忍住笑,说:“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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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来从名流会馆直接回到总部,因为父亲风国政正在等他。在外面举止夸张言语滔滔不绝的风来,在风国政面前低头垂手,一言不发。风国政为人严厉苛刻,沉默寡言,即使对自己儿女们也是严厉有余而温柔不足。
风来有个妹妹风去,和母亲一起一直住在澳大利亚,因为她们和风国政不和。风来有几次想劝说父亲接回母亲和妹妹,却被风国政非常恼怒地训斥了一顿,自此,风来不敢再提此事。
风来向父亲汇报了今天在名流会馆发生的一切,包括自己上台表演向米贝求爱,言少出现和自己比试,最终被自己打伤。风国政眉毛一扬,说:“言少,是个什么来历?”
风来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言少,说:“我让人打听了,没什么背景和来历,只是和张有司走得近一些,对了,好象和邓斌关系不错。和米贝,我感觉不象是恋人关系,不过很明显,米贝对他很信任,很有……好感。”
风国政望向对面的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人,45岁开外,瘦长脸,眉宇间似乎隐隐流动金黄之色,正闭目养神。见他没表示,风国政习惯性地用两指敲击额头,说:“米家的丫头,你能追到就追,追不到也不勉强。米家和我们的关系,不会因为不能联姻而坏到什么程度,也不会因为联姻而好到什么程度。言少此人,等你所说,似乎不好对付,他是敌是友还不好说,你实在不该打伤他。”
风来恭敬地回答:“是师傅让我出手伤他的。”
坐在沙发上的人依然闭眼,但是点了点头。
风国政显然很是尊重他的意见,哦了一声,说:“既然栗本先生同意的,想来必有深意。请先生指教!”
栗本君代眼开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闪,一朵菊花一闪而逝。他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言少此人不简单,其实当时风来你并没有能力击败他,他是故意败给你的。我当时让你下狠手,是想逼他还手,因为他一直躲避,看不出武功路数是什么门派。不料他却宁肯伤在你的手下也不反击,心机深不可测。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我没有推算出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是高人,因为我所有的推算对他无效。所以,我们只能等他下一步动作。省城的风水我现在推算出了大概,最后局部关键之处还需要师傅来推算。不过我可以肯定东林场是个关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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