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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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遥天翼正酷酷的站在梅苑门口,看着他们,昨天肿得老高的脸已经消肿了,只留下淡淡的红色印子。遥天雷皱着眉,看来三小子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难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超越这个小子?
遥天翼刚刚练完早课准备回屋,突然听到院门外有破空之声,就跑出来看看,正好听到了遥天雷的后半句话,他也立即看到了秋歌的狼狈样,一把把秋歌拉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确定秋歌没有受伤,才问道:“谁做的?”一边瞪着遥天雷。
秋歌知道遥天翼误会了,她忙拉住遥天翼道:“是那双怪手,它又出现了,它把我拉到了荷花池子里,是二少爷救了我。”
遥天雷在一旁冷笑道:“三小子,讨厌你的不只我一个人而已。而且大丈夫做事恩怨分明,我只讨厌你一人而已,不会迁怒你身的人。我劝你还是小心看好你的人,别让这丫头把命都给搭上。”
“不劳二哥费心!”
遥天翼看见秋歌头发上的水珠子都快结冰了,知道这丫头一定冷得受不了啦,当下也懒得理遥天雷,一把抓起秋歌就回了屋,脸色难看得厉害。
秋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换了干衣服,才回房就看见遥天翼脸色阴沉的在屋里等她。她一进去,遥天翼塞了个符给她,告诉她这符随身带在身上,遇到危险他自然就会及时赶到,接着遥天翼就出去了,一连好几天早出晚归,秋歌根本就看不到他人。有那怪手的存在,秋歌也不敢乱跑,整天待在屋里,晚上睡觉都害怕,许久不做的噩梦又出现了,弄得秋歌每晚都要双手捂着那颗定魂珠才能睡得安稳,夜明珠是整夜放在屋里,屋里从来就没黑过。不过那符倒是很灵的,一天秋歌打水时不小心摔了跤,遥天翼立马就出现在眼前了,和变戏法一样,不过当他看到秋歌只是因为路滑而摔跤时,马上凶神恶煞的把秋歌骂了个狗血喷头,秋歌等着小鬼骂完了,才不紧不慢的说了句:“我叫你来了吗?你自己跑来的,怪谁?”遥天翼闻言语塞,当场脸就黑了,不理秋歌,转身便走。秋歌一看,马上又后悔了。乖乖,又不小心把这小鬼给惹毛了,马上就月圆了,到时小鬼不理她怎么办?从此,秋歌的烦心事又多了一桩。偏偏这几天遥天翼又是鬼影都看不见一个,秋歌想讨好他都没机会。不过秋歌的担心是多余的,月圆之夜,遥天翼准时的出现在她房中,差点没把她吓死;施法完毕,秋歌还没来得及和小鬼说声抱歉,遥天翼又不见了人影。秋歌再迟钝也感觉到了,小鬼肯定正在做一件大事。
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这个年,秋歌和遥天翼都没过好。
这天,秋歌正在屋里百般无聊的烤火看书,突然一声晴天霹雳,响彻天际,秋歌吓得把手中的书都给扔到火里去了。实在是太响了,秋歌被震得耳际一直嗡嗡作响,秋歌连忙打开窗户向外看去,吓了一跳,只见一道水桶般粗大的闪电,笔直的从空中劈下,直直劈向遥天堡西南角。直直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下来。秋歌看着这副奇景,半晌说不出话来。
突然院门外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秋歌出门一看,却是浑身是血的遥天翼一路跌跌撞撞跑了回来。秋歌吓了一跳,慌忙跑了过去。
遥天翼看到秋歌,展颜一笑,道:“那东西不会再来了。”,说完便晕了过去。秋歌慌乱的把遥天翼拖进了房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遥天翼拉上了床。看着昏迷不醒的遥天翼,秋歌一仇莫展,她决定去找冥六。她刚踏出屋子,就看到冥六和冥北跑进了院子。
“三少爷呢?”冥六沉脸问道。秋歌从来没有想过冥六那张平常滑稽可笑的肉脸,竟然也可以摆出这么吓人的脸色。她慌忙一指屋子道:“在屋里。”
冥六匆匆跑进屋里,冥北和秋歌跟在后面。

冥六一进门,看到浑身是血的遥天翼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二话不说就拔出剑来就往遥天翼身上招呼,秋歌吓了一跳。但遥天翼并没有想秋歌想象的那般被开膛破肚,冥六只是把遥天翼的衣服给全部挑开了。秋歌定眼一看,遥天翼身上那个惨啊,千疮百孔,左一道,右一道,全是支离破碎的大口子,都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血,床上都成一个血洼了,甚至开始往床下淌血。
“六爷,快救救三少爷啊!”秋歌看到这样都急哭了。
冥六脸色一变,果然是破体之伤,这是使用了禁咒的天谴之象。冥六连吸两口冷气,犹豫了下,一咬牙从怀里掏出八道灵符,脚下踏着奇怪却有规律的步伐,口中急急颂咒,中食二指并成指剑,只听他喝道:“去!”八道灵符从他手中飞出,稳稳贴在遥天翼八脉的脉点上。
八道灵符闪出紫光,沿着遥天翼的身躯围成了一条条脉路,紫光沿着脉路缓缓的流动,每当要流尽时,冥六就大喝一声,全身青筋暴起,侧颈上浮一个若隐若现的符咒印记,指剑射出一道光芒分八路冲击八道灵符,脉路上的紫气又开始流动起来。渐渐的遥天翼额上的印记也若隐若现的浮现起来,冥六这才一跺脚,收了功。遥天翼身上的伤口的血渐渐不流了,遥天翼呼吸也渐渐平稳起来。而冥六却像突然瘦了两圈,脸色煞白,呼吸急促,满脸疲色,冥北忙过去扶他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冥六刚坐下,遥天翼就醒过来了,冥六道:“三少爷,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忍耐的吗?为什么不听话!”说完冥六一脸不高兴之色,颇有指责之意。
遥天翼躺在床上斜眼看着冥六,虚弱的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要本少爷听你的!”
冥六脸一阵青,一阵白。秋歌也觉着遥天翼太过分,冥六只是关心的有些过,他怎么能这样顶人。
冥六好一会才恢复常色,只见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道:“冥北,去!把三少爷一路的血迹清理掉。堡主那边我来处理!”
冥北正要出门,突然听到一声冷哼,一个冷峻又威严的声音传来,“你要处理什么?”
冥六和冥北听到这声音全身都抖了一下,特别是冥六,脸色都白了。
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进了房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时冻结,一股莫名的逼人压力迎面而来,压得秋歌头都不敢抬!
来者不是别人,真是遥天堡现任当家遥天鸿均!
遥天鸿均冷冷的扫了屋里众人一眼,最后眼睛定在遥天翼身上的八道灵符上,似笑非笑的道:“六爷,你到是忠心的很啊,施用这么大的法术,费了你两层的修为吧。”
冥六‘扑哧’一下就跪下了,大冷的天,黄豆大小的汗珠从他头上冒了出来,“堡主,冥六不敢,实在是三少爷的伤太像……太像天谴之象,我才不得以施用此法。”
遥天鸿均一笑,亲切的扶起冥六道:“何须下跪,此事你只有功无过,你身子耗损的如此厉害,堡中大小事物都离不了你,你万不可有事,堡中有上好的成形的人参,让冥北赶紧给你炖几根,好好补补。”
冥六让遥天鸿均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上下不得,惴惴的站在一旁不敢回话。
“冥北,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扶着六爷去好好调理。”遥天鸿均对冥北道。
冥北眼都不敢抬一下,诺诺称是的扶着冥六出去了。
冥六冥北一走,秋歌登觉屋内的无形压力又重了许多,压得她两腿都有些抖。秋歌直叫邪门,不就多一个人站在屋里嘛,她抖个啥?但想归想,她还是抖个不停。
遥天鸿均慢慢的走到刚刚冥六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躺在床上的遥天翼,似漫不经心却透着浓浓的寒意的问道:“擅自使用禁咒,莫非想我要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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