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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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天翼朝她笑了笑,伸手握住秋歌的小蛮腰,低喝道:“遁!”秋歌登时就被遥天翼带上了半空,秋歌向下一看,差点也笑出来。只见偌大的林子有三分之一的树顶都被削平了,被雕刻成了三个大字——遥天堡,字的右下方还惟妙惟肖的刻出了遥天鸿均的头部轮廓线条。呵呵……这小鬼还真是个天才,现学现卖。
待众人落地之后。
朱老爷笑呵呵问道:“堡主以为如何?”
“就依朱老爷子的意。”遥天鸿均答道。
朱老爷子哈哈大笑着掏出了一个铜牌递给遥天翼道:“小子,有你的!这是大会的推荐牌,不要丢你遥天堡和我老爷子的脸!”
遥天翼欣喜的接过,他的父亲终于又再度认可他了。
遥天剑和遥天雷虽然不爽,但谁也不敢再有异议,遥天剑就不用说了。遥天雷那一剑用的是死劲,但遥天翼那一剑用的可是巧劲,不论是力道、技巧和控制力都要比两位兄长出色得多。
阿力和老黑此时方才有机会出来拜见遥天鸿均。
“堡主,我二人是苗疆黑风谷派的阿力和老黑,谷主派我们来报丧。老谷主去世了,现任的新谷主是贵堡二夫人的哥哥黑石烈,我们新谷主想请二夫人回娘家一趟,一来为老谷主吊丧,而来谷兄妹二人也有十几年没见面了,想借此机会好好叙叙,也认识一下从未谋面的外甥。”
老黑一翻话让所有的人大感意外!
遥天鸿均一众立即回堡,二夫人当天就哭哭啼啼的带着儿子遥天剑匆匆忙忙上了路。
第二天,遥天翼和秋歌就被打发出了门,前往杭州西湖参加十月十日的‘少年英雄会’。中秋节二人急凄凄惨惨的在马背上过的。临行前,遥天鸿均以大夫人重病未愈,二夫人回娘家吊丧,堡中缺人手为由,一个下人也没派给他们。秋歌摸了摸包袱中薄薄的几张银票,看着遥天翼面目表情的脸,心里暗自嘀咕。他俩的现在的样子比起二夫人回娘家时那个盛况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原本还以为遥天鸿均从此后会对小鬼好一点,没想到还是一个样,不知道这次小鬼会伤心到什么程度。最气人的是连马都不舍得多给一匹,弄得她现在和遥天翼共骑一匹。秋歌也不想想,就算再给她一匹马,她会骑吗?还不是得和遥天翼共骑一骑。
遥天翼也许已经意料到是这样的情况,反倒没秋歌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更加坚决了夺冠的决心。
遥天翼一路抱着前面坐着的秋歌骑马走了好几天了,觉得怀里这个丫头身子软软的还有淡淡的香味抱起来说不出舒服。他已经十五岁了,不再是什么都不懂小毛头了,对于情爱之事也有了的一丝朦朦胧胧感觉,虽然他尽量的和秋歌保持距离,减少碰触,但同骑在一匹马上,距离能拉开到哪里去?尤其是秋歌,来到这世界后,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出门,对路上看到的一切都非常好奇,兴奋的左看右看,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没一刻是安静的。遥天翼被秋歌在身上撑得在觉得舒服的同时又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他不得不出口训斥道:“笨丫头,出来都这么多些天了,你还没看够吗?能不能安静点,不要老是乱动,掉下马去我可不管!”
秋歌一听可就来气了,她说要买一匹马自己骑嘛,可这臭小鬼就是不让,说什么她不会骑,浪费钱。她哪里知道遥天翼是觉着抱着舒服,使的小心眼。
“我都说买一匹马让我自己骑,你偏不让!现在又怪……”秋歌转过头去和遥天翼理论,话说到一半就卡壳了。因为马上空间太小,她回头的时候,遥天翼的唇正好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遥天翼只觉得这丫头的脸蛋比春天的沾着露珠的花瓣还柔嫩,就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温柔的在他心里轻轻的挠了一下,弄得他心儿怦怦直跳。
本来秋歌还为这意外感到有些尴尬,但当她看到遥天翼通红的脸和不自在的表情时,那一丝的尴尬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恶作剧的心顿时起来了。
她看着遥天翼大笑道:“哈哈……小鬼,你在害羞啊?”
遥天翼微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秋歌犹自笑个不停,小鬼竟然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小鬼……哈哈……你也会害羞……哈哈……”
遥天翼闻言怒道:“你再笑我就扔你下去!”
秋歌不敢笑了,因为遥天翼真的拎着她的后颈把她从马背上提了起来,悬在半空。
秋歌连忙保证道:“小鬼,我不笑了,放我下来。”
遥天翼悻悻的闷哼一声,把她放回了马背上。
秋歌非常不满,臭小鬼,竟然用暴力强迫她就范!但她生气,还有比她更生气的!
遥天翼强行把秋歌的身子转过来和自己对视,满脸怒气的盯着她道:“你真以为我还是小鬼么?你还没我大!我已经过了十五就快十六了,很多像我这般大的都已经当爹了,自己注意点,不要老像个疯丫头!”

秋歌被遥天翼义正言辞的训斥得一呆。秋歌实际年龄已经有二十多岁了,初见遥天翼的时候,遥天翼还只是个十三岁多的小孩,所以她一直真的把遥天翼当成小毛头来看,可如今被遥天翼这么一说,她才想起,古人是很早就结婚的,女孩子十三四岁就当妈了,她不能再用她以前的观点来看这个世界里的人和物。
“知道了。”秋歌闷闷的应了一声,默默的转身回去坐好,低着头,小鬼的话让她重新意识到她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她的思想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经意又看到了右手腕上的佛珠,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虽然她一直在想着回家,但回家的希望有多渺茫她自己知道,除了手上这串佛珠,她连原来葛芸娘住在哪都不知道,回家根本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罢了,可是她真的好想家,好想爸爸妈妈!每当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人孤独活在这个茫茫世界上的时候,她就好害怕。
遥天翼虽说怒极训斥了秋丫头一翻,但他的心里也不怎么舒服。他看到秋丫头安静了下来,知道自己的训斥起作用了。他太宠这丫头了,早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了,不然这笨丫头这么没规没矩的,什么时候在别人那里吃了亏都不知道。
遥天翼正想着,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滴在了他的手背上。遥天翼把手抽回来一看,是水滴。怎么会有水滴在手背上呢?遥天翼低头看了看前面的秋歌,却看到这笨丫头一脸悲伤的正在落泪。遥天翼登时心里好像被谁死劲揪了一下,疼得难受。
他轻轻拥了下怀里的秋歌,皱着眉头轻声道:“笨丫头,你哭什么?我说的你不爱听,不听就好了,不要哭了。”能让冷峻傲气遥天三少低声下气说话的,这世上除了秋歌可能找不出第二个。
偏偏这丫头还不买账,眼泪珠子掉得更大颗了。遥天翼懵了,他很少看到秋丫头哭,除了第一次见面和自己被二姨娘打耳光那次外,他根本就没看过这丫头哭过,这丫头总是疯疯癫癫精神百倍的和他吵架,时常乐呵呵的。
遥天翼没哄过人,也根本不会哄人,根据第一次的经验,这丫头越说哭得越凶,只有等她哭累了自然就不哭了,所以遥天翼只是在马背上紧紧拥着秋歌,等她哭累了自己停下来。
最后秋歌是不哭了,可一连几天都是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她眼里没了往日的神采,也不好奇的左顾右盼了,更不会叽叽喳喳的像小鸟一样问他些千奇百怪的问题。打尖住宿的时候,这丫头就看着手腕上的佛珠发呆。
遥天翼心里那个悔呀,就别提了!他宁愿秋丫头疯疯癫癫的精神百倍的乱蹦跶,也不愿意看到秋歌这模样。这几天遥天翼半句重话也没敢说,甚至还讨好的买了匹温顺的小马驹让秋歌一个人骑,但这也没使秋丫头恢复精神。
这日他二人来到了黄河口准备渡河南下。
秋歌站在河边极目远望,只见河中漩涡翻腾,回流激荡,黄色的河水如万马奔腾般咆哮着拍打着两岸的悬崖峭壁,水花飞溅数丈,吼声响震数里。秋歌精神为之一振,难掩心中激动。
黄河是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古国文化的最大源头,是中华民族的国魂,当华夏大地还没有人类的时候,这条河就已经在奔腾咆哮了。黄河实在是太古老,太神奇了。秋歌早就神往已久,只是自小生长在南方的她一直无缘得见,不想却在相隔了千年的时空,她却真的与这条母亲河相遇了。
“黄河!小鬼!真的是黄河耶!”秋歌兴奋的拉着遥天翼蹦跳道,“真的和书上写得一样,甚至更壮观!你看那奔腾浩瀚的气势!那一去不回的气概!千百年前就是如此,现今是如此,千百年后还是如此,默默的见证着人类历史的变迁……”秋歌看着黄河一脸心弛神往的模样,恨不得随着浩浩荡荡的黄河水一起奔腾流动到真正自己属于的那个年代。
遥天翼看到秋歌终于恢复了精神,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看着秋歌道:“你要真这么喜欢看,日后我便带你去游遍华夏大地,江南人家、长河落日,你想看什么我就带你去看什么。”
秋歌被遥天翼的话语逗笑了,人小鬼大,这么点年纪就知道说话哄人了。她对遥天翼做了个鬼脸嬉笑道:“三少爷哄人的本事倒是越见长进了。”但她忘了,以遥天翼孤傲的性格岂会说谎哄人?
只有遥天翼自己知道说这话时他有多认真,在看到秋歌重展笑颜的一刻,遥天翼觉得就算让自己立即死了都愿意,他现今才明白眼前这个笨丫头到底在他心中到底占了多大的分量。遥天翼也不和秋歌争辩,只是上前两步,抱住了秋歌,把头埋在秋歌颈侧,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轻声道:“笨丫头。”
“喂,小鬼,你说什么?大声点!你这样弄的我耳朵很痒啊!”河水拍击河岸的巨大声响淹没了遥天翼的声音,秋歌根本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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