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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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无冤无仇,你这么做想要干嘛呢?”安德烈的语气沉稳而有力。他丝毫没有因此而慌张,显示出他那久经官场和商场考验的一贯气度。
“我没想要干什么,只是想请你们带我一起去你们将要去的地方。”玛利亚停顿了下,把视线移向门口的司机,继续说,“喂,那边的帅哥,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吧,不要想做些什么危险的举动。这样对你们没有好处。”
对于主人被恐怖分子用抢抵着胸口,作为司机兼保镖的下人自然开始打起如何让主人脱离危险的算盘。而玛利亚的话就像是一剂清醒剂,使他刚刚开始运转起的脑浆立马被打消掉了。司机无从选择,只好乖乖地坐回驾驶席上。
汽车行驶过几条街道,四周已人烟依稀,沉默了许久的安德烈终于开始说话了。
“我说,小姐,你这么年轻,何必这么急着去送死呢?”
“送死?我会死?你以为我是谁?”玛利亚觉得很好笑,正当她想笑出声来的时候,安德烈正确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阿芙罗拉*娜塔莉娅。”正在开车的司机为之一惊,玛利亚同时也为之一惊,心想眼前的这位大叔不简单。
“哦……原来我这么出名啊,在这么远的地方都有人认得我,真是荣幸荣幸啊。”
安德烈见玛利亚的注意力有所分散,便透过反光镜向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也心领神会,一个急刹车加甩尾,车子以车头为中心旋转着滑过数米。安德烈身体向后一倾,由于惯性的作用,玛利亚握着手枪的手早已伸向了前方。安德烈一把抓住玛利亚的手腕,迫使她丢下了手中的枪,随后一脚揣开了车门,把玛利亚拖到车外,并用力把她甩向远方。
玛利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然而她又迅速地站了起来,用手背抹去残留在嘴角的血迹,大声说道:
“呼,呼,看来是我小看大叔您了。大叔你叫什么名字,我会把它好好记住的。”
“安德烈*威尼弗雷德。”
“啊,原来是欧盟主席啊,难怪觉得和普通人不一样,果然非同一般啊。”
“过奖了。”安德烈停顿了一下,“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善后呢?”
“那当然……”说话的同时,玛利亚已经抡起了拳头,向安德烈面部挥去。
安德烈用右手轻松地接住了这记狠拳,并示意正要去向外寻求援助的司机停下来。
“小姑娘,看你的眼神似乎很迷茫啊,身手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灵敏。”
这句话正好说中了玛利亚的要害,玛利亚自然也无力辩驳。
恼羞成怒的玛利亚对着安德烈大声说道:“正是因为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渣,把民众**于手掌之间,才会使现今的世道如此混乱。今天我是来替天行道的,多杀你们一个是一个。”
玛利亚的话语中还略微带着醉意,与平时一贯冷静、头脑清醒的她显得格格不入。
“是嘛。”安德烈推开了玛利亚,并缓缓脱下外套,露出他那高大魁梧的体格,并接着说道:“那就先从我开始怎么样?”
“正合我意。”
双方便互相撕打了起来。
在你一拳我一拳地打向对方时,他们两人都沉浸在其中,一种久违的酣畅淋漓的战斗的快感充斥着他们,似乎外界的任何事物都无法影响到他们互相宣泄情绪。直至双方都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举起来的拳头马上又落回到了地上并再也没法举起来为止。

拼尽全力发泄完情绪之后,玛利亚的心情显得格外舒畅。
“大叔,今天我栽在你手里我也认了,快点叫人来抓我吧。”
安德烈勉强站起身来,把手伸向玛利亚并对她说:“年轻人,你们要走的路还有很远,切不可急功近利。虽然我无法改变现状,也无法给你们一个你们想要的世界,但我正在努力改变着,改变着并试图创造出每个人都能安定生活的世界。恐怖活动没有未来,什么也改变不了。年轻人,你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千万不要迷失了自己啊。”
安德烈沉重的语调开始缓和起来,继续说道:“小姑娘,你来我家当保姆怎么样,我家的两个孩子刚失去了他们的母亲正愁没人照料,你不是正好也没地方去,不是吗?”
“那你可别后悔,说不定哪天我会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玛利亚接过安德烈的手站了起来,在互视了一阵之后两人会心地笑了。
安德烈的家位于布鲁塞尔郊外的一座庄园。虽然房子很大,但内设却很朴实,没有过多花俏的装饰。安德烈刚带玛利亚到威尼弗雷德家的时候,就有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走了出来。
“父亲,这位是?”普罗西斯一边**着他那柔软的头发,一边观察着站在他父亲身后的姑娘询问道。
“哦,我来介绍一下。她是我新请来的保姆,她叫……”安德烈犹豫了下,但很快地又继续把话接着说下去,“她叫玛利亚。”
“是的,我叫玛利亚。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玛利亚会意地收下了她的新名字并向普罗西斯问好。
“玛利亚,你真漂亮,做我老婆怎么样?”普罗西斯显示出他那一贯的轻浮态度。
“少爷,您可真幽默啊。”玛利亚回避了话题,从容地应付了过去。
“不要无理,她是我请来的客人,以后会照顾你和你弟弟的生活起居。”安德烈深知普罗西斯在这方面还稍微显得稚嫩了些,会被玛利亚套住他的话兜着圈子走的,便打断了他们俩的谈话,“玛利亚,你可以先到院子里去走走,熟悉一下周围环境。”
“好的,老爷。”说完,玛利亚行了礼便离开了。
在院子里,玛利亚看见一个小孩正坐在石凳上折着千纸鹤,五彩斑斓的千纸鹤散落了一地。玛利亚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旁,好奇地问道:“你折这么多千纸鹤想要作什么呢?”
“爸爸跟我说过,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如果我能折1000个纸鹤送给妈妈的话,妈妈就会回来了。”那孩子无邪地回答道。
玛利亚顿时觉得一阵心酸,因为她无法回答那孩子真实的情况,他妈妈已经回不来了,就算折了1000只纸鹤也无法唤回那远去的灵魂。
玛利亚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紧紧地把那孩子抱在怀里,紧紧地,紧紧地一直抱着他。
这是玛利亚第一次与多洛雷斯相遇。
那一天,玛利亚下定了决心,要代替这孩子的母亲好好地照顾他。
那时多洛雷斯10岁,普罗西斯2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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