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元宵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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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神拱拱手便顺梯上去了。
台上极阔,中间有贴紧布、屏风相隔,分台前、台后,台后又有许多小间。整个高台都装饰得十分豪华,自有皇家气派。华神只是想:“不知公主在哪个小间?”
前面突然有尖声高起:“代王府贵客华公子到!”这音拖得老长,响得突然,吓了华神一跳,“他奶奶的,这年代,太监成戏子了!”声音过后,便有侍女迎来道:“华公子,这边请。”侍女竟将华神五人引到了台前。
原来就在华神上台这会,猜谜大赛已经开始,宣城公主已经到前台去了。
侍女将华神引在一把宽椅上坐下,马上便有另外名上前奉茶;李未四人倒是站着,仍是四角之势,真是一刻也不放松。
台上已经有许多人了,都是些文人,一看便知。灯谜就立在前台中央五彩缤纷,绚烂至极,华神全然不见这灯上的黑字,倒只看见灯了。他坐在公主的下首,左边一排贵宾席的第三个,其余的贵宾他本不想打量,可是为了打量一下公主的尊容,还是打量了一下上首的两个。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第二个正是厉天,正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说笑,只是微微一点头,表示知道了。第一个反正不认识,也没多看,就直接看向了正坐中间主座的公主。他当下呆了!
“乖乖!这么漂亮,这宣城公主竟这么漂亮!这气质,这容貌!不对,这写史的怎么都不说一下,难不成古代的都是美女,不值得写?怎么可能!这么漂亮的哪找!看来得找个时间海扁那个史官一顿。”
“公子,注意一下,公主殿下会不高兴的。”李未轻轻说道。华神一愣,醒过来,“嘿嘿”一笑,尴尬不已,忙转过眼神,看向台上的猜谜大赛。
台上的文人们都在观摩着灯谜,或坐或立或徘徊,或捻须或抚掌或晃脑,一个个都沉思着。两旁的贵宾席上也有许多人沉思着。当然,可能是猜谜,也可能是花痴,在心里胡思乱想一把。`
华神看着,觉得无聊之极,只好冲着几子上的茶点发火,一通猛吃,搞得李未四人都不忍侧目,以手遮脸,觉得丢人。
突然,正座上公主发言道:“这位华公子,莫非本宫这的点心味道极好?若是如此,本宫真是感谢公子赏口了!”说罢抿嘴一笑。
华神脸色大红,缩手道:“公主的点心确实味美无比味美无比……”一时,竟说不全话,真是无地自容。身后李未等更是一阵摇头叹息。
公主实在忍不住笑出了一声,接着说道:“华公子高赞,本宫荣幸,这点心公子尽可享用。”
华神不知如何作答,只是胡乱“嗯”了几声,算是答应了。旁边马上有数名侍女端上各式点心送来,把华神面前的几子都堆满了!贵宾席上的公子哥们无不哈哈大笑,连厉天也忍不住脸部肌肉连连**。
“完了,丢人丢到唐朝了!”华神一阵无奈,看着那如山的点心,全无胃口。宣城公主看他那耷耳垂首的样子不由掩面而笑,满是喜悦。
猜谜继续着,只是华神已全无心情,只等着快快结束,也好躲过这丢人的场面。
忽然,华神听得身后李未轻声:“公子有情况,要小心!”他还未反应过来,刘正已上前半步,将他掩护起来。这时一丝熟悉的声音传到华神耳中:“华兄,又有人找你了!这次比上次那明暗八士还厉害,呆会你赶紧回代王府,我帮你挡一阵!”华神马上意识到是厉天,转过去一瞧,却见他正看向他处,嘴也未动。“莫非是什么传音之术,难道真有此种奇功?以后一定要学学,用来上课聊天也行啊!”
正在此时,一串银光洒向华神,如同一个艳丽的光罩,朝他当头罩下。看得华神呆了:这是什么东西,真好看!旁边刘正迅速出剑,长剑如影,护住华神,那银光罩在剑影上,发出轻脆的声音,便跌落在地。
“有刺客!”台上之人一怔,马上众人回过神来,有卫兵大叫起来,顿时一队队卫兵迅速上台,护住了公主。
台上的文人们倒也不乱。一人道:“天子脚下,王法昭然,刺客你还不现形伏法!”许多人附喝。公主的卫队将军高冈已上了台,提大刀喝道:“刺客何在!还不受死?”
一人缓缓从文人们中走出,却是一位儒雅俊秀的少年。他“嘿嘿”一笑,道:“不知高将军打算让我如何受死?”
“你,你……李兄,你怎么会是刺客?”一文人极其惊讶。
“他可不是你的什么李兄!毒龙尸王,你说是吧?”刘正突然插口道。
“呵呵!不错不错,这位竟知我的身份,不知是何方高人?”
“高人不敢当,在下只是青城门下一名弟子。”刘正冷然道。
“管你什么毒龙妖龙,天子脚下容不得你放肆!来人,给我拿下!”高冈大喝一声,就要指挥卫队拿人。
“不可!”李未出声阻止,“他是极危险的,擅于用毒,此处人多易乱,还请将军先护送公主回宫。”
台下围观猜谜的百姓见上面有什么变化,却又不清楚,都在等着,仍是原样的热闹,没察觉什么动静。高冈看了看满街的人群,便道:“副尉何复何在?”
“末将在!”一年轻将军立上前来。
“你领五十人留下捉拿刺客。其余的随我护送公主回宫!通知雍州府,注意维持京城秩序,保护百姓。”
高冈和众卫士警惕地护着公主离去。毒龙尸王倒也不动,只是冷冷地立着。台下百姓见公主突然离去,都哄起来,但也只是一会便停下来,或是觉得无趣了,便散了许多人。台上的那些文人们竟还不走,刘正一声冷喝:“你们怎么还不离去!此处不适合你们了!”这才散了。
“毒龙尸王,你为何行刺?”何复见场面已控制,便向刺客问难。
“我行刺了么?我只是与这位公子有些事情;他既非皇族又非官宦,我找他麻烦关你什么事?又与行刺何关?”
“你……你!”
“哼!毒龙尸王,没这么简单吧!华公子与你何怨?”刘正道。
“说这么多废话有何用?!”毒龙尸王一语未尽,突然出手直击华神。
华神被四人围在中间,看得不清,只觉突然一股怪异的力量拉扯自己,似乎要将自己撕裂开来,极为痛苦。
“小心,控尸之术!”李未惊呼,忙伸手在华神身上诸**急点,华神感觉痛苦稍减。刘正提剑飞身向前,一招“千山云雾”自天而下,将尸王笼罩在剑影之中。莫仁一提双拳也奔上前去夹攻尸王。而一王勇和李未守在一旁观战。何复命那五十名卫士围住尸王,怕他逃了。厉天却喝道:“李未兄,怎的还不走!”
李未恍然,忙和王勇两人夹住华神飞下台,提起轻功朝代王府奔去。厉天紧随其后护卫。毒龙尸王见状想追过来,不想刘正和莫仁缠得太紧,脱不了身,只得眼睁睁放走;心中一气,毒龙掌使得更加急速。招招致命。
街上人多,行动不便。李未等人便从房顶飞身而奔,直指代王府,片刻便已越过朱雀大街。
突然,在其落脚借力的房屋下破顶而出一位黑衣人,抬手便是一掌。李未和王勇躲避不及,将华神往后一扔,提掌相抗。“呯”的一声,黑衣人落下屋顶,李未两人跌落至屋内庭院,王勇大吐一口鲜血,显然已遭重创。李未将口中鲜血强行吞下,朝厉天喊道:“是巴山野怪!快走!带华公子走!”
那黑衣人在屋顶哈哈大笑道:“你这娃娃,倒有些见识!我这万钧掌如何?想跑?没可能的事!今天你们都得留下!”
厉天听得一惊:“一个毒龙尸王已是不好对付,又来了个巴山野怪,这下可怎么办?”当即将华神扛到肩上,闪身便走。巴山野怪一闪竟直接闪到了厉天身前,伸手一抓,直击华神脑门。厉天大惊,无法,直坠身形,堪堪躲过一击,也落在了这屋庭院,只好将华神放下。
华神一落地,见李未二躺在地上,忙上前察看,心中满是歉意:“李兄,王兄,你们怎么样了?”
李未道:“公子,是我们不好,没能保护好公子,请公子恕罪!王勇他恐怕……恐怕不行了!”
王勇闻声勉力出声道:“公子……公子……恕罪……”
“王兄,王兄!”华神痛呼!来到这个世界,刚有个师傅却离去,刚又有几个好兄弟却又要离去!为何?为何!
厉天也靠来,道:“李兄,这巴山野怪可有何破绽?我硬拼肯定打不过。”
“我也不知道。他一身横练,金钟罩功夫天下无双,双掌力道极大,我已被震动肺腑,实在不知如何对付!”
“莫非要死在这儿?”厉天满脸不服,“我就不信他金钟罩!偏要破它!”腾身而起,抽剑直指巴山野怪双眼。
李未呼道:“厉公子,快走,你不是他对手。他们现在还不会为难我们的!”
厉天不顾李未劝阻,手腕微抖,手中长剑凭空画出几朵梅花,晃悠悠地向巴山野怪飘去。厉天人影如风,跟在梅花后面,左手握拳,随时出击。
“咦,小娃娃,你是泰山的?不过这逍遥剑法火候还不够,‘虚实又虚’,你可还只是第一个虚字!唬不了人的!”说罢,右掌成拳,竟直击梅花。
梅花与野怪的铁拳相碰,顿时消散。李未瞧见,不由垂头。然而忽听得野怪一声吼叫:“好你个泰山小辈!竟使如此损招。看我不教训你!”李未一喜,抬头看见那野怪右手无力垂下,一个劲地颤抖。
厉天见此状况,心中一惊,我这剑中指竟然还不能刺破他的金钟罩!但此不可言,只是蔑笑道:“我道巴山野怪有何本事,原来也不过浪得虚名而已!”

“哼!你用剑中指这种损招,不见得厉害。小子,我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神通。”巴山野怪双目通红,脸上的长毛随着肌肉的**一抖一抖,凭添几分狰狞。
华神见此模样,双目瞠圆:这莫不是大猩猩!奇迹,生物学奇迹!中国有大猩猩!
此时,野怪忽然变得满脸赤红,裸露的肌肤瞧上去亦欲着火。屋顶的雪似乎融化了,因为听见了屋檐的滴水声。
“厉公子小心!巴山野怪变身了!”李未惊呼。
“变身?莫不成这还是机械大猩猩,变形金刚?或是猛兽侠?”华神听了只觉如此有趣;厉天听了可是心里大震!
江湖有言:天魔一怒而灭师门,邪神阴魂不是人。变身野怪啸山林,行走江湖切莫碰。这变身后的野怪可于天魔、邪神同论,可见其可怕!现在这“切莫碰”的却让他们给碰上了。
厉天心里虽惊,但马上冷静下来。虽说三叶道人告诉过他变身后的野怪连他也只能勉强抵挡,但这变身却有缺陷,便是时间有限。野怪的变身之法其实就是一种刺激潜力的方法,虽然威力巨大,但是极耗内力,以野怪现在的内力,连半柱香都支持不了。
厉天稳稳神,右手将剑快速舞动,向野怪击去。野怪嘿嘿一笑,左手成掌直**剑影,似要以掌搏剑;而右手成拳直捣厉天前胸。厉天大惊:这野怪也太狂妄了,我手中之剑虽非至宝,却也着实锋利,他竟如此。想到这,便将剑一绞,竟画出几瓣荷花,将野怪左掌包住又急抽身而退以避开那开山劈石的刚拳。
没想到你瓣荷花毫无作用,只似搔痒,野怪来势不减,并不变招,仍是直杀过来。
厉天强提内力,猛然加速后退,可总摆不脱野怪的刚拳。这野怪变身后力量大增,速度也是猛涨!
厉天濒临绝望:还是太大意了,不料这野怪强至如斯!他左手屈指,准备决死一拼。而野怪的拳更近了,那股劲风逼人;厉天都可以看清他脸上的长毛。
突然,一道黑影从地面弹起直击野怪,眨眼间双掌贴在其肋下。——原来是王勇!王勇内力尽吐,哈哈大笑道:“野怪,我的千山掌不错吧!”野怪张口一喷,鲜血四溅,左手提掌狠击在王勇头顶。王勇如石般直坠入地,他挣扎一下:“我打伤了……”便歪头绝气,口鼻诸窍血流如注。华神扑上去大呼:“王兄,王兄!”
“一群卑鄙的小子!”野怪又吐了口血,身上的赤红渐渐退去,“以后定要拿你们的狗命!”他恨恨到,便纵身离去。
李未、厉天都奔上去扶住华神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华神默默无语,任凭他们夹着自己飞身离开。
代王府已近,李未面露喜色:“总算将华公子安全**!”
三人落地,正待进去,不料门口诸卫士忽拔刀相向,喝道:“何人乱闯!”
李未道:“放肆!我乃代王亲卫,这两位是代王府贵客,你们胆敢放肆!”
“原来是叛逆同党!来人,给我拿下!”卫士头领大声喝道。顿时府门大开,从内涌出百余大刀卫士,将三人团团围住。
华神大惊:才出虎口,又入狼**。我怎么这么背!
李未环顾四周,冷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我乃代王手下,如何是叛逆?”
“还敢狡辩!代王意图谋反,已被皇上皇后下旨拿下,尔等叛逆同党,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也好落个全尸!”
“李兄,情况不妙,我们先躲过这一阵,再图后算!”厉天运功密语,“我数三声,咱俩挟人纵身望西而去,出城后自有出路!”
“好!”
四周卫士紧逼过来,却见李未三人忽然腾空向西纵去。
“弓箭手!”卫士头领沉声道。
墙头、门口现出两列弓箭手,齐射出去!
厉天听见箭破空之声,抽剑反身疾转,剑光之下,无箭过之。但三尺长剑也未能尽掩三人,一急之下,李未将华神搂转,竟一背相护,一箭没入其左肩。李未忍痛,反手一甩,又见银光点点罩向弓箭手,竟倒下大半,其余慌忙躲避。
“神医神医,不想更是毒医!”厉天轻声道。
“神医毒医,治人杀人,又有何区别!”李未暗自摇头。
幸得是元宵,虽然代王府已被制,但长安城并未全部严管,李未三人侥幸逃出西门。三人寻得一破棚呆,李未将箭拔出,竟“啊”的一声痛叫,厉天忙接箭查看,愤道:“这般歹毒,竟用这三齿倒钩箭!”
“没用八齿已是善良了!”李未苦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红瓶,倒出点粉末涂在伤口上,又用布条扎牢。
“如今怎么办?代王被抓,潞王肯定也被抓了。华公子身份特殊,我俩定要护他周全!”李未至此竟也不忘此事。
“情况不太好,刘正他们只怕已损在毒龙尸王手下。我们现在势单力孤,不如先将华公子送到华山,我们再设法营救代王。”
“我不要你们保护,男子汉大丈夫岂贪生惧死!”华神心中闷气,想起今夜遭遇,王勇惨死,心中一激,凛然道。
李未微微一笑,道:“公子勇气可嘉,只是不会武功,在这种情况下,独自一人太危险;不过送去华山也不可,华公子虽然是华山弟子,但天魔前辈与华山众人结怨甚深,恐怕不好!”
厉天、华神皆不语。
三人一时默坐。外边冷风直刮,将破棚吹得“吱吱”作响。
“要不,待天亮我先去城内查看一下,或许有些收获。”厉天说道。
“也好!我便与华公子在此等你的消息。现在大家都休息一下,一切等天亮再说。想必千牛卫不会连夜追来。”李未如此一说,华神早就困顿,竟立马响起了呼噜。
厉天“哼”了一声也躺下。
等华神醒来,已不见了厉天,知道他是探消息去了。旁边李未正摆弄篝火,顿觉身上一阵寒意,忙凑上去烘烤。
李未笑道:“公子醒了?那我先出去弄点吃的,公子你先帮我刊一下火,添几根柴木便是。”
“好的,这个我会,家里做过。”华神揉揉眼道。
“这倒稀奇!”便走了出去。
华神拨弄拨弄火,不觉肚子饿了,拍拍道:“前些天吃得多,现在这半会不吃竟饿了。”忽然想起神秘一拍手跃起往自己身上、地上一顿乱找,结果之发现十来颗花生。“我靠!昨天被他们啦着满天飞,花生都掉了!这唐朝衣服的袋子太不好使,早知道就问人要个腰包算了。”
几颗花生下肚,觉得舒服多了,便将火玩得更大。
不一会,李未便回来了,手中提了只兔子和一只老鼠摸样的东西。“就这点了,雪天出来的东西少。公子,讲究一下吧!”说着便抽出一把匕首剥起皮来。
华神想道他还未吃东西还去未自己找食物,又想想那几颗花生,不觉脸上一阵发热,忙道:“没事没事,我肚儿饱着呢!”
李未一笑,比收飞转,转眼竟已将两张皮剥下,拿了两根木棍穿着架道火上。
华神看得目瞪口呆,结巴道:“李兄,这...这...也太强了吧!”
“呵呵,没什么,以前剥皮惯了,便熟了。”
华神一阵恶寒,双手不由得抱紧。
火势极好,鼠兔很快焦黄流油,香气四溢。华神舔回下唇的口水,将它咽下去。
“好香啊!没想到李兄竟还又这一手!”外边一人走进来,带入满屋风雪。
“原来是厉公子,倒吓我一跳,这么快回来了!来,一起吃!”李未抬头道。
“好!我也带回了些馒头,还有瓶酒!拷一下喝了正好!”
“厉兄逸致颇高啊!”华神一抹口水,躲过逸个白胖胖的馒头便啃。
“怎末样?”李未扯下一只兔腿递给厉天,问道。
“潞王畏罪自杀;代王被擒后逃脱;同党拒捕逃亡。”
“没想到啊!是谁下的这般毒手?”
“不清楚。潞王喝代王平常并未结仇。城里民众也议论纷纷,但无切实说法。”
“我知道!”华神听到这便想起史上所载杀儿之事,顿时义愤填膺,“是武则天!”
“皇后娘娘?!华兄,你如何得知?”厉天大惊。李未也是惊讶不已.
“呵呵,呃,这个这个,我猜的,猜的而已。”华神忽然想到不好解释。连忙改口。
“哦!”厉天舒了口气。
“公子真会来玩笑,潞王、代王都是皇后亲子,古语云,虎毒不食子,这应该不会。”李未微微一笑,摇摇头道。
“嘿嘿,纯属玩笑,让两位乐一下,别放在心上。”华神连忙应道,心里却想:这有什么!武则天颗比虎还毒。
“李兄,我们还好似往北走罢,据本门消息,太宗遗物被王阿三藏进了大草原。既然代王无事,我们不如先去找到太宗遗物交予皇上,则代王于我等皆可安然。”厉天突然开口。
“贵派的消息自然准确,只是这‘神偷’如何也...”
“王阿三已死于窦先之手。”
“西山门?”李未、华神皆惊。
“不错。颗遗物并不在西山门手上,故邪神也未得,而是已被神偷托人藏进了大草原。”
“这下不好!北方突厥、回鹘、契丹乃至突骑施若知此事定然蜂拥而上,我们得赶快!”李未大急。
“何止!据说连吐蕃也出动了精锐潜入草原。”
“啊!”华神惊出了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终于及其了这一年发生了什么!670年,对,正是大非川战役喝西域十八州沦陷!吐蕃,我必须想办法阻它一阻,起码也要提个醒。可...可现在我已是逃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华神一番思索,脸色阴晴变幻,忧虑至极。
“公子,你怎么了?”李未问道。
“噢,没什么,就到草原去吧!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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