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遭遇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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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与华神在石丘已呆了一夜又一上午,肚中已感饥饿,刚才用心练功倒不觉得,现在一停下来,那饥饿感就十分真切了。华神看了看天魔,小心道:“师父,……”话未及说,天魔挥挥手道:“不,不要叫师父,还是叫魔爷的好。”
华神略略一怔,改口道:“魔爷,弟子……”他又犹豫了一下,刚才他不让我叫他师父,那我也不要自称弟子,想必他是不愿的。遂接着说道:“我的肚子有点饿了,是不是……”
“哈哈!那是那是!神儿,我也饿了。这般久了,也怪难为你的。这样吧,还是回那鬼并州去吃一顿。你既已为我收下,也不怕西山那些宵小来找麻烦。”
“并州?”华神一阵惊异。看来不仅时间逆流了,空间也变化了。先是在长沙,现在倒到了并州!不过这山西地面,倒看不出什么特征,起码树木这般茂盛。
“恩,是并州。西山门就在并州城内,也算得上河北地界一大门派,在江湖也有些地位。走吧,到并州城去,咱爷俩大吃一顿!”说罢,手一抓,将华神抓起,就欲奔驰。
华神慌道:“魔爷,还是我自己跟着您走吧,想来现在隔中午还差些时间,也不急于这时,慢慢走去也可以。”
天魔一愣,又笑道:“神儿可是怕我吓着你了?”说罢抬脚大步向前走去,也不提华神,算是答应了他。
华神却是脸一红,不吭声,低着头跟上去。
走了半晌,华神终于按捺不住,问道:“魔爷,还要多久?”
“快了,怎么,等不及了?还是提着你跑好吧!”
“恩,不是,”华神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只是有点饿了。对了,我们刚才呆的那是哪里?”
“刚才的石丘?那是我在系舟山中找到的一处练功之所,系舟山你知道吧?是在并州东北的小山,不过有颇具灵异,那处石丘便是极利于练功的,我的‘天神掌’的每一次进展都多亏了它。”
忽然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遂转过头问道:“魔爷,今年是何年了?”
魔爷一征,笑骂道:“小子你真是愚鲁无心,这都不知道?现在是总章三年。”
华神点点头,一想:现在是总章三年,也就是公元670年了,李世民都死了二十一年了,怎么找他的霸气啊!?不找到又怎么回去?唉!……公元670年,公元670年,这年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到底什么事呢?……
两人便这般聊着,不觉已到并州城下。
并州是唐代极为重要的城市,即太原,便是唐李发家之地,也是其北境重要军塞;交通位置也很重要,东通燕蓟,南交中原,北与塞外草原联系紧密。因此无论政治,军事还是商业,这座城市都极为重要。唐代经济发达,人口众多,因此并州城亦相当繁芜。城墙宏伟高近两丈,极为厚实;大门高约一丈,铁皮裹木,门口两旁列着十余名士兵,还有一名尉官。
魔爷带着华神进入城中。门口兵士并未盘查,想必大唐盛世,天下安定,四夷平服,并没什么可盘查的。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华神不觉心动:大唐当真盛世,一个并州尚且如此,那么长安呢?洛阳呢?
华神正走神间,天魔将他拉了一把。华神回过神来,发现已进了一家店铺。一个小二左肩搭着抹巾,弯着腰满脸笑意地迎上来:“唉哟,二位爷,楼上请,楼上请!”说着便在前面引路。
原来是酒楼!华神一想及如此,不觉腹中更饿,他舔了舔嘴唇道:“小二,饭菜上快点!”
“听见没,饭菜要快点上!”天魔瞪了小二一眼,不满地斥道,他显然是不喜欢那种势利的笑容。
“知道知道,二位爷这边坐。”小二不怎么在意,想必已然习惯,将二人引到临街窗口的位子坐下后,飞快地跑到下面,传来一阵高喝:“上好酒菜一桌咧!”
饭菜果然上得很快,效率真是为现代所汗颜。华神想:饮食文化想必是愈后愈发展繁盛,这唐代的饭菜应该不怎么样。然而饭菜一上,香气逼人,华神肚中又极饿,见他饮食文化的鬼吧!一阵狼吞虎咽,华神便已吃下半桌。
天魔暗叹,又叫了声小二:“添些菜来,再打上十斤米酒装了,要在路上吃!”
“好咧!爷——”
吃了这么多,不觉腹中已不饿,华神与天魔便吃得慢了,聊了起来。旁边又上来了几个,都是华衣公子,想必是这并州城内的大户人家。他们瞟了天魔他们这边一眼,不觉哑然,又露出不屑的笑意,华神脸一红,天魔脸一黑。左首那个紫衣公子朝几个略一摆手,示意自重,几个人便依之坐下,正是靠近天魔一桌的,也是临窗。
华神受了一眼,回想也觉吃象不大雅观,吃得便更慢了。
旁边的几个公子聊了起来。
蓝衣公子道:“诸位可知昨夜这并州城中发生了大事?”
黄衣公子道:“这小小并州城中能发生什么大事?”
紫衣公子轻嗔:“八弟,不可无礼!”又转向蓝衣公子道:“亘古兄,到底是什么事不妨道来听听。”
黑衣公子道:“是啊,亘古兄,就直说了吧!免得吊兄弟胃口。”
蓝衣公子遂道:“昨夜,城东窦府一夜间惨遭灭门,大火燃了许久,家父震惊,连夜调派衙役民工救火,却无力回天。”
“窦府?”众公子皆是一惊。
旁边天魔与华神吃饭本就慢了,待几位公子入座,说起并州城中发生了大事,便都仔细听着,结果吓了一跳,华神倒还好些,只是觉得灭门有些惨,还有那个“窦”字有些熟悉;天魔脸色几乎一变,只是混江湖久了,镇定下来,继续听着那几位公子。
蓝衣公子继续道:“不错,正是城东窦府,还有你们所不知的,窦府主人及其儿都死在密室里,而且都是被重手段击死,还有一个人也是如此,想必那人你们也知道,叫高雄。”
几位公子都哑然失色。黄衣公子不屑道:“不就是……”紫衣公子不满地盯了黄衣公子一眼,打断了他的话:“窦府主人?他的儿子?还有高雄?不简单啊!他们都是高手!”
“高手,武林高手?”黄衣公子和黑衣公子惊道。
“不错!”蓝衣公子正色道,“家父调查了,其实窦府便是江湖上一个颇有名气的门派……”说完朝紫衣公子一笑。
紫衣公子颔首道:“实然……”
“几位爷,饭菜到啰!”几个小二将菜一齐送来。将饭菜摆好之后,却不急着下去,黄衣公子嘴一斜动,伸手往怀里一摸,一串铜钱摔过去喝道:“剩下的给你们添猫食罢!”几个小二接着铜钱欢喜甚矣,连连弯腰哈首:“谢公子赏赐,谢公子赏赐!”退了下去。
紫衣公子没再责备黄衣公子,只是接着道:“窦府其实就是鼎鼎大名的西山派。”
蓝衣公子道:“江湖三怪,西山第二。”
“不错,西山门亦正亦邪,门主也就是窦府主人——窦嚣便是‘三怪’中的西山阴怪!”紫衣公子接口道,顿了顿,又说:“他的血手掌有独到之处,我估计在江湖能排进前十。因此这次,这次竟然……”
“二哥,你认为是谁干的?他这般厉害,又是整个门派,谁能奈何?”黄衣公子急问。
“是啊,他手下有个叫高雄的,我跟他交过手,他的霹雳刀法迅猛快捷,决非庸手;还有那个窦先血手掌亦已练到五层火候,颇具威力。这会是什么人呢?亘古兄,你认为呢?”紫衣公子对蓝衣公子问道。
“这个难说,家父调查了也毫无所获。不过,能做又会做这种事的人恐怕只有一个……”
“谁?”黄衣公子和黑衣公子急问道。
“华山天魔!”蓝衣公子一字一顿道。
“不错!”此声一出,满座皆惊。因为诸公子发现旁座的一个老头竟跟紫衣公子同时说出这两个字来。
华神在一旁听得他们说到“华山天魔”,惊得差点站起来;待听到天魔接口,更是大感意外,注视着正微笑着喝酒的天魔。
“天魔前辈,晚辈久仰!”紫衣公子和蓝衣公子双双站起向天魔施礼到。
“不错,不错,紫蓝二公子不愧为江湖少杰,老朽真的老了!”说罢,天魔缓缓放下酒杯,转头朝紫黄二人微微一笑。
“前辈见笑了!晚辈这番打扰,实在冒昧。只是实在出于无奈,望请前辈搭手相助。”紫衣公子又一揖手道。
“李公子见笑了,凭‘四公子’的实力,有谁堪与匹敌呢?”
“前辈高抬晚辈了,”紫衣公子微微一笑,“木子前辈说这件事非您相助不可。”
“木子前辈开了金口,老朽必要插手。李公子,他已经来了。”
“是的,他已经来了。”
“魔爷,谁啊?”华神见他们说得神秘,打哑谜似的,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
“神儿,呆会你就呆在那四位公子旁边,不要乱跑。”天魔少有谨慎,这倒吓了华神一跳。“有什么事呢?他是谁呢?”华神迷惑地看了看天魔,又看了看几位公子。
“哈哈哈,天魔,一向可好?”一个极度狂傲而又冰冷的声音响起,四周的空气仿佛遭遇寒潮一般突然变冷了。华神依天魔之言靠向那几位公子,紫衣公子——即被天魔称为李公子的人。将华神拉至身后。

“很好很好,劳邪神记挂了。老朽岂能在邪神面前不好!”天魔大声回答,其声若雷,蕴含着阳刚真气,将周围的那种阴冷击破了。
“天魔兄,风采不减当年啊!佩服,佩服!”一个削瘦的人影缓缓现出,只是不知他到底从何现出。
“不敢,”天魔略略皱眉道:“邪神,你还是喜欢这般神秘。”
“哈哈。”邪神大笑一声却不语。
“他是谁啊?”华神实在忍不住,悄悄问紫衣公子,未待他回答,旁边蓝衣公子轻吟道:“幽幽之邪,冥冥之神,天地乾坤,唯我阴魂。”“什么啊!一个名字还这么长?”华神满脸郁闷。蓝衣公子略显惊愕,但马上接着道:“他就是十八年前灭望海门的‘邪神阴魂’!”
“灭门?岂不是很厉害?你们今天说的‘灭门’不会也是他吧?”华神大感惊讶,心想:他妈的唐代人怎么这般没法律意识,不把人当人啊?!
“哼!十有**是他,谁有他这般歹毒?!”黄衣公子冷骂道。
“应该是他,邪神在灭望海门之后被‘白衣仙圣’击伤,后来一直潜隐,这次复出只怕是死心不改,他的武功只怕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蓝衣公子缓缓说道。
“勾魂指并不可惧,即使是练到极致也绝不过仙圣的‘凡凡掌’,他这次应该有另外一种绝技,希望天魔能压制住他。”紫衣公子叹道。
那边邪神又笑了几声,天魔道:“邪神,十八年后,你还是如此?”
“不错,我志在必得!”
“你很有信心!”
“自然。”
“你还是很相信自己。”
“不,我更相信‘天魔掌’,不过却很不相信你。”
“要试?”
“不是试,是杀!”
“哈哈哈哈,邪神,”天魔突然大笑道,“你太狂妄了!就算我可能不敌你,再加上‘四公子’呢?”
“哼!来你天魔,杀你天魔!来四公子,杀四公子!”话未毕,邪神突施杀手,十指骤涨,突然长达半尺,如铁钩般朝天魔天灵,咽喉两处钩去。
华神只觉一阵眼花,便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是看到前面一片缭乱。他不由得替天魔担心起来,“魔爷!”他不自觉轻轻呼了一声。
就在邪神出招的同时,天魔双眼一闪,精光凸现,身影顿无,天魔掌已然施展出来。
“很好!天魔,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天魔掌!”
酒楼并不小,可是似乎整个空间都被凝固了,华神感觉仿佛置身于沼泽之中,污泥四处,使自己不能动弹一分,连呼吸都变得极困难了。
紫衣公子和蓝衣公子将华神护住,施以真气抵挡当前两人的争斗引起的强大的压力;华神顿觉一轻,那种滞息感一下没了,他赶紧吸了几大口气。“这位公子,你说魔爷他……”华神有点为天魔担心,见那紫衣公子虽高贵却无丝毫傲气,便小心问道。紫衣公子尚未及答,旁边黄衣公子急地打断其话,抢答道:“当然天魔会赢!你怎么这般不信任天魔呢?亏你还和他那么亲近!”
“不错,”紫衣公子道,他不满地瞧了黄衣公子一眼,又说道:“天魔前辈功力高深,掌法精妙,必定能击败邪神阴魂!”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华神听罢不语,知道这有几分安慰,只是心里念叨着。
天魔掌乃是清风所创,精妙无比,能借力使力,合力而击,出则汪洋浩瀚,其势如虹,掌风满贯真气,犹如排排巨斧,端是威力无比。大凡武术,皆为单一而行。刚则刚;柔则柔;极威武雄壮则大开大合,无甚变化;极变化多端则细腻精巧,柔力针击。因此武术之效总不能达千种相贯为一的境界。而清风实乃千百年不二之奇才,对武学有极高的悟性,创“天神掌”则融汇阴阳,合并刚柔,静则汪洋大海,力道无穷;动则精妙绝伦,神龙首尾!在动中含静,在静中含动。因此,天魔将几式天魔掌打下来,只觉满楼掌风如灵蛇般游动,时若水蛇蜿蜒,时若巨莽缠击,掌风飘动,勾魂指渐趋下风。
“天魔,你竟然领会了天魔掌的真正精要,我低估你了。”邪神的声音阴冷潮湿,仿佛来自地底下受伤的魔鬼,充满不甘。
“天魔掌?!我师父是天地奇才,我怎能领会!!我要是真的领会了,不用三招我便能将你生擒!”天魔叹道。
“哼!真是给点洪水就泛滥,清风是厉害,但天魔掌未必就有这么厉害。我的勾魂指也是远古绝学,未必见得输给你天魔掌!只是我的火候还不够罢了!但若你妄想三招生擒我——哼哼,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会知道的!”
“你就没机会知道了!天魔,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邪神狠狠地说道,突然他双眼开始慢慢变红,几个回合便已通红如血,直欲滴下。
“邪神,你……”天魔大惊失色。
“鬼眼!”紫、蓝两位公子都不由失声道。
“哈哈!天魔,这下你可服?”
“鬼眼虽厉害,我却不惧!”天魔话语间双掌已出,便见其袍袖鼓风,须发皆张,仿若神人。
“鬼眼一现,天地色变!这鬼眼魔功已上百年未出现,今又在此大魔头身上出现,不知又要惹起什么腥风血雨!”紫衣公子叹道。
“是啊,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拿下邪神阴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黄衣公子眉头紧锁,面色肃穆。
“啊,这个,这个,那魔爷会不会有危险啊?”华神听他们都这般愁苦,心中不由一紧,冲出口来。
“天魔深得清风道长之传,功力极深,应该无碍,不过我们应该助其一臂!”蓝衣公子答道。
突然场上的空气一滞,整个空间仿佛突然停止,天魔双掌泛紫,流光溢彩,却是动作极慢,仿佛是陷在泥沼之中动弹不得;反又见邪神,双眼尽赤,火红之光外放,而其手则快速无比,仿佛毫无羁绊,忽见其双眼一闪,两道赤光射向天魔,其双手所成指影也逼向天魔左胸。
“不好!天魔危险!”紫、蓝二公子惊道,同时两人齐振,直冲邪神。紫衣公子出手成掌,劈向邪神后颈;蓝衣公子则手抽软剑直指邪神右肋。
邪神不屑一笑,双手指影转向,攻及紫、蓝二人,而两道赤光则已逼近天魔。
紫衣公子掌未触及邪神手指,便觉一般劲力逼人,硬是将其逼回,而黄衣公子软剑竟被邪神两指扣住,抽拔不出,正待使力,忽然一股鲜血涌上,喷出口,人飞跌回来,撞碎了一张桌子。紫、黄二人和华神忙上前扶起他,黄衣公子抽掌贴住其背心大**,要替其疗伤。“不可”,紫衣公子止住他道,“亘古兄所修内功奇异,非外来真气可治,需得其自身自治,不过你可渡些真气护住其心脉,护其疗伤。”
“好!”闻言,黄衣公子照作。紫、蓝二人则皆盘腿运气。
眼看天魔就要伤于邪神赤光之下,忽然,邪神赤光仿佛突然被一个大袋子罩住一般,虽仍很华丽,却已黯淡许多,而那双眼射出的光仿佛碰撞到了一团极黏糊的东西,进退不得。
邪神大惊,双手急舞,一团红光出现,如泛红的雪球,越滚越大,待其手停,双手间已扣握一团如巨石般的红光,其质实然,又隐隐流动。邪神双手一挥,红光如陨石般砸向天魔。四公子在一旁看见邪神的举动已惊愕至极,待到其攻之才恍然,大呼道:“天魔前辈小心!”
而华神则全然没有反应,只是两眼如斗,大嘴张停,木然道:“好漂亮的棉花糖!”
天魔眉头微皱又迅然绽开,双眼竟然闭上,两掌平推而出,极其缓慢,忽两手突转为爪,竟直入那团红光,似是扣住了什么,双腕一抖,两臂一绞,只听见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嚎:“啊!……”
如梦中人闻钟声般,场上诸人如醉方醒,四公子心惊道:好奇怪的力量。想罢一看场中,天魔正袖手一旁,好不潇洒,而邪神则萎顿在地,仍勉力盘膝而坐,闭目休神。
“这……这是怎么回事?”四公子极为惊讶,刚才场景他们就在一旁,也瞧得实在,可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还用问,魔爷赢了呗!你看那小子熊样!”华神反应慢了点,却是高兴极了,“人说恶有恶报,真是不假啊!看来以后还是要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想罢,已扑向天魔,天魔却一把抵挡住了他,没让他再上前。
“这,这,你看清了?”黄衣公子惑然,“刚才的事你都看清了?”
紫衣公子一笑,道:“八弟,看不看清又何妨呢?”,转首向天魔道:“前辈,多亏您打败了邪神阴魂!想必他的武功已废……”
“没有,我只是废了他的一双手,他的鬼眼连他自己都废不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天魔说罢苦苦一笑,似是自嘲,又转身对邪神道:“你很厉害,你走吧!但我要告诉你,想要那件东西,就要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邪神突然睁眼,寒光尽放,冷然道:“我会的!”飘然向外,在屋顶几个纵身,已消失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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