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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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古埃及人发明的纸牌算命,还是后来的用竹签、龟壳、水晶球预测未来,都是或简单或繁复的小骗术。奇怪就在于,无论历代哲人们如何批驳这些人为游戏,求神占卜的人都是络绎不绝,女人就是其中的最广大的顾客。
丰富的物质生活软化了人的神经,人在再三碰壁以后,会逐步产生宿命倾向。女人们没有那么浓烈的反抗情结,与其在感情中漂浮,不如抓住算命这跟稻草。其实,她们远没有旧式妇女这么愚昧,她们明白这一切都靠不住,但是,她们喜欢聆听一个老者摇头晃脑地恭维,喜欢别人以“发言玄远”的严肃口吻讲述自己的未来,女人们就感到很满足。
时髦女人在这类事情上也是不甘落伍的,我们经常在庙宇附近可以见到她们的身影。她们问的事情无一例外跟感情有关,再准确点说跟神秘的异性有关。术士们已经被钱财训练得贼精,没有算不来的命,没有不好的明天,女人们听得都傻了,眉目传情,一切答案其实自己就写在脸上了,完全沉浸在憧憬的幸福光圈里,就反反复复地问,对方就天花乱坠地说,配合如此默契,什么明天都可以把握,什么厄运都可以转危为安!

算命是女人们的一种瘾,一种依靠语言就能解除的瘾。等瘾过足了,她们真是一身畅快和轻松,站起身来,迅速忘记了术士所说的一切。
这样看来,算命是作为一种心理松弛的方法来存在的,就难怪它会长盛不衰了。只是不知道它的妙用能否进入心理医生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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