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金马戏团开幕前。
查理（上台，环顾左右）。
尤里（跟上，笑呵呵地）：“你在害羞吗？不就是请大家投个PK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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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镇子的时候，我们搭乘了马科伦老爹的马车。他要去治安官办公室办理赔偿事宜，再给农场补充一点日常用品，盐啊什么的。择日不如撞日，加上顺便可以送送我们，他决定今天就把这些事儿办了。
镇政厅里宽敞明亮，很幸运地，杜汉没有外出。考虑到马科伦老爹还要采购东西，我们让他先进去了，自己则在走廊上等候接见。
白鸽又开始强化大野猪的反应，两个继续玩游戏，还玩得挺开心的。尤里在长椅上坐下来，拎拎装狗头人耳朵的口袋，打开来往里头瞅了瞅，看上去十分期待。
——那些耳朵已经用热灰捂了一下，吸干了血水。至于用来处理的灰，会成为令马科伦农场更加富饶的好肥料。
我当然没有检查这种战利品的嗜好，左右打量了几眼走廊的建筑格局，被墙上的画吸引了注意。暴风城五英雄雕塑，巍峨的要塞大门，日升时分波光粼粼的明镜湖，温美宁静的艾尔文森林，辽阔无垠一片金色的西部秋野，赤脊山红色土地上的雄伟大桥……
作为暴风王国腹地的贸易镇，闪金显然有足够的税收来打扮自己的官方门面。鉴赏与鉴定这些画的造诣和价值并非我力所能及的事，不过至少，它们看上去布局合理，笔触流畅，色彩丰富，过度自然。
既诚实地记录了当地的真实风景，又巧妙地抓住了它们在特定季节和天气里尤为突出的不同气质。
是精品。
“你在看什么？”尤里起身走了过来。还好，他还记得把那袋子留在了一边，“风景画？”
“嗯。”下一幅是英雄纪念碑。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以后会把这些地方都走个遍，到时候看真风景的不就好了。”
——都走个遍？
该怎么告诉他，离开的北郡的时候，我抱的是暂时避让的心思呢？赚到了一个金币，也差不多够理由回去了。买田种地……好吧，这不是我愿意干的事。不过反正还有年薪呢，愁什么。
“哎？好吧……它们都很不错。不过别问我好在哪里。”尤里依次浏览过来，趁我分神的这一会儿，已经看到了我面前的这幅，“悼念谁的？”
“石碑湖的阵亡英雄纪念碑，在艾尔文东部。”我指指画框下方的抄录，“看这里。”
尤里眨眨眼，瞪着那几行苍劲的古典花斜体，干笑了两声。
这表现令人想起了他读得磕磕碰碰的旅馆告示牌。我没说什么，开口念了出来：“碑拓：这座纪念碑是用于缅怀在暴风城保卫战中牺牲的勇士。我们的人民经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才得以恢复自由，重新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们将永远铭记那些在第一次兽人战争中牺牲的未留名的同胞。’”
“……兽人战争……”尤里的脸色变得古怪，“……英雄？！”
他如此反应的缘故，在北郡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因为不想让尤里压抑难受，所以我认真地迎向他的目光，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战争，永远不是‘对错’二字能定论的。”
“……呃？”尤里的眼睛里似乎冒出了一圈圈的小星星，他瞧上去死机了。
这样子真难得，也很可爱。我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当狗头人和豺狼人因为争夺地盘而彼此攻击时，无论最奸猾的人类或是最憨厚的牛头人，都会在一旁哈哈大笑，坐等收拾残局，事半功倍地从中获利。可部落和联盟……你不觉得，后两者之间的战争，其实和前两者之间的，是同一件事吗？”
话音刚落，治安官的办公室门打开了。马科伦老爹出现在门口。他的表情舒缓，招招手示意我们进去。
我拍拍他的肩，朝马科伦老爹走过去：“都是为了生存、生存，以及更好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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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取悬赏的事很顺利。杜汉亲自清点狗头人的左耳朵。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的效率充分说明了我们面前的长官是个久经考验的军人。瞧瞧他在木板上倒过袋子一拎，又用专门的铁钳夹数那些耳朵，最后收拢放到箱子里的样子就知道了——既平静从容，又干脆利落。
除了悬赏奖金，杜汉还把我们补进了参与围剿行动的名单。剿灭行动一共持续了两天一夜，这段时间自然是算补贴的。加起来，一共是一百四十六个银币，五十个铜币。
杜汉给的钱币里头有一个金币。白鸽抢先拿过去，找出一大堆银币留给尤里和我，结果就是……
我们当着杜汉的面，飞快地把收入给分了。
尤里瞧瞧自己的钱袋，踟蹰了一下：“唔……杜汉先生，我想请您换一个金币……”
杜汉愣了一下。
我只好厚起脸皮打破沉默：“长官，我也这么希望。”
“哦，当然，当然，都没问题。”杜汉反应过来了。他宽和一笑，接过尤里数出来的十垒银币，以及我的十垒，打开保险箱，换出两个金币，“给你，这是你的，都是崭新的。”
尤里道了声谢，愉快地接过来。
作为坐镇一方的治安官而非银行柜台服务员，他的态度好得有点儿过头了。天上不掉馅饼，我一边道谢，一边看着杜汉收拢银币、锁上保险箱，静等他提出他的要求。
杜汉重新坐下来：“下面来谈谈功勋记录的事。根据暴风城颁发的荣誉军衔制度，凡是对王国做出贡献的人，都可以累积功勋，从而享有以成本价购买制式装备的便利。但这类军衔不具有对部队的指挥权。不过，唔……”
果然，来了。
治安官有点儿艰难地开口：“请见谅。我希望这一次对你们的表彰，能够不做公开。几位觉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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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瞪尤里一眼，开始深吸一口气……）
尤里（摊摊手）：“好啦好啦，不为难你了。我来好了——”双手拢喇叭，大声吼：“PK票呀，父老乡亲们，俺要PK票呀！”
——咚！
（查理一头栽下台。）
小三爬过，举牌牌，上书：2000分的更新准备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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