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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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血红的魔物从天而降,举起它们来自地狱的烈火溶溶的叉,把我撕成碎片,记忆的残片随之中断……
一缕刺眼的阳光照在我的左眼上,我从噩梦中惊醒,满身的冷汗。
“呼——,原来是梦。老做这种梦。不会是预知梦吧……,糟糕,不知不觉开始被外婆的迷信思想牵着鼻子走了。”
可是……
我掀起衣服,自己上身的十四道黑色圈圈仍旧一环一环地缠绕着自己。自从懂事以来,这些圈就一直伴随着我,却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自从懂事以来,身边就只有唯一的外婆照顾我。可是我才刚刚一年级的时候,她老人家就不幸撒手人寰。葬礼也没人来,只能用外婆遗留的一点钱,把她的丧事草草办了。之后曾有一些陌生面孔来访,自称是福利机构之类,总之想把我带走。我用恶劣的态度统统把这些人轰走。为了不被带走,我拼命地去打工证明自己,最终那些对我家的二层住房虎视眈眈的人才悻悻放手。
脱掉睡衣,穿上校服,总算有了高二学生的样子了。洗漱,早餐,做完这些杂事后,我来到鞋架旁仔细挑起了鞋子。挑鞋子大概是我唯一的特殊怪癖。
白色耐X,红色36X°,绿色阿迪达X,黑色李X……今天该穿哪双呢?为了考虑穿哪双,我整整犹豫了十分钟。
“鉴于今天做了可怕的梦,还是穿红色吧,穿这双的时候逃命最容易。明天穿绿色,让运气飙升。……”我艰难地做出决定,希望今天能“顺利”到达学校。
虽然家到学校只有短短10分钟的走路距离,我却每天都要跑上20分钟。因为最近民风堕落。也不知道是哪位思想开放的大人作出了伟大的改革,让原来男追女的固定模式,变成了女追男的固定模式。总是有许多拦路母老虎出现。
穿上红色36X°,我首先来到坐落于门出口左边厨房窗前监视了一下外面。不远处的第一个拐弯角,站着一个打手机的女生,看她的穿着,应该是文文(小学同学。可怜的孩子本来只知道学习后来也被带坏了成为了我的固定fans)。再来到另一头的浴室,打开窗户,我看见不远处的第一个拐弯角也站着一个女生!这个爆炸头的家伙,应该是木木(初中的大姐大,男朋友明明有很多,还死死追着我不放,令人深深明白一句真理:人有多大胆,男友就有多大产)。比起打架,大姐大比文文厉害很多,比起跑步,大姐大反而比较吃亏。稍微权衡利弊后,我冲出家门,火速往右边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鼓作气,一定要在被拦截之前顺利到达学校(可惜……这条是远道,所以预计会超过15分钟)。头脑简单的大姐大今天竟然找来了帮手,光是从家门口突破四、五只女狼的堵截已经够精疲力尽了,没想到大姐头身后还跟了许多虎视眈眈的陌生面孔,恐怕是不知道哪里招揽来的短跑冠军之类。无论来多少,对我来说都一样的痛苦。每当这时候,我便会迎着风在心中猛飙泪,为什么我不能再丑一点!为什么我不能更丑一点!脚下红色的冠军跑鞋此刻成了我唯一的安慰……
基于这些痛苦的经历,我很早就规划了我的人生,现在忙碌于计划的自己根本没闲情理会在这个17岁花季雨季的初恋之类的繁杂事物。目前,目标只有一个,学习学习再学习,赚钱赚钱再赚钱!学习是没一点问题了,年级第3的宝座稳拿。至于钱,最近也开始宽裕,再努力冲刺一下就能够留学了,仍旧要更努力地赚钱。
周围的风景飞快地变幻。越跑越发现不对劲!停下来仔细一瞧,这里好陌生啊,再回头,追兵也不见了。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脱离了熟悉的世界,转悠在别墅区了,四周山清水秀,好惬意。
干脆逃课算了。
现在回去的话实在是很后怕。今天无论是从敌方的战力还是实力来看,都提升了不少,不可贸然行动。略一思索,我就地坐下,软绵绵的草丛和绿植物的清香令我陶醉其中,心旷神怡……
还没好好享受到这难得的“假日”,就看见远方的湖边有人跌落湖中了……,啊,准确地说,是自愿跳下去的,是自杀!说时迟,那时快,我的神经在霎时紧绷,说什么也要救那个想不开的人。说起来,世界上没有比我更不幸的人了吧,要是“他/她”听了我的故事,也许会后悔去自杀呢。所幸还是懂一点水性,我三下五除二地很轻松地就把那没有反抗能力的轻生者救上岸。话说“她”的头发还真长呢,湿漉漉地更加显得漂亮可爱。再略一看五官的搭配,真是俊秀到让人想把“她”卖进妓院……

我停止了自己的满脑子邪恶幻想,随机地煽了“她”几巴掌,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咳、咳”地往旁边吐水,吐完后,表情极其虚弱,只是此时我更加震惊了,竟然是男的!那深邃美丽的眼睛怎么看都不是小女人的眼睛。或许是我认错了,也许是女的。这样的话,卖到妓院还是有希望的吧……
糟糕,最近难道钱迷心窍了,老策划这些贩卖之类的事。
“喂,喂,你没事吧!你干吗要自杀啊,小姐!看你长得不错。难道是失节了……”我关心地问。
“她”傻愣愣地坐着,也不看我,也不回答,难道是个傻子?
“喂,我说,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啊。跟我说,我立刻帮你摆平。”虽然这样说,可是我的脑子还是在不断地计算等价交换,左边写着“解决矛盾”,右边写着“XX美金”……
“她”仍旧傻楞着,然后眼泪哗哗地流出来了。什么啊,难道是怪我救了你?你早说啊!那样我就装作不知道走掉不就好啦。由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只好把手搭在“她”后背上,顺便观测了一下“她”的胸部尺寸,以此来定价……不,是以此来判断“她”的性别。
“平……平……平胸?!”糟糕,我竟然把心里想的话喊出来了!要是没反应倒好,万一说到“她”的痛处,说不定我这把老骨头会吃不完兜着走,有研究证明人类的潜能如果被激发,能举起一辆好几吨的汽车……
与此同时,“她”也是惊讶地抬头望着我,嘴里念着“十四”什么的。但是,此刻某人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视觉上了,根本无法听清轻生者在讲什么。
竟然是个男人!
可是,此刻,重点已经不是性别问题了……
他真得好美好美好美好美,越看越美。比女人还美。她让我想到了小日本历史上的长发美男子——冲田总司,但是他比总司柔媚很多,细节处也更加细腻。皮肤白得不得了,嫩嫩的,只有在安徒生童话里才能见到这种白里透红的即时是一颗豌豆放在床下都能把皮肤压得很痛的雪白公主肌肤。特别是那双眼睛,如同冰蓝深邃纯净的湖底,可以瞬间融化冰雪,也可以像皮卡丘一样放出百万伏特的电流,击毙一切对手,接着男女通吃!那修长纤细笔挺的鼻子,让人怀疑他是多国鼻子的混血。要是给他安装个馒头假胸,骗他去去参加世界古代十大美女评选,铁定能把古代十大美女中的7,8个都赶下台!其他的即时站在台上还是会自愧不如的吧!哦!……一个男的怎么能长成这样,难怪他要自杀。他肯定是一天12个小时都在考虑自杀,其他12个小时用来躲避万里长城般的追兵……
“你……你刚刚说什么,十四什么?”当我的视觉从他脸上回过神时,已经是10分钟后的事了。当然我没有刻意计数,只是由于我的呼吸整整变成了1分钟一次,所以10分钟正好十次。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你美得让我忘记了呼吸”的真实再现吗?因为他的出众外表,害得我最关心的十四黑圈的话题被自己的大脑整整延迟了十分钟。
“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求求你收留我!”他泪眼婆娑地抓着我的双手。这哪里是恳求,简直是变相命令,我哪能拒绝这么一个传世杰作的请求。万一让他破碎,我可赔不起。另一方面,他的这句话实在很劲爆!这下轮到我楞了。但是马上,我杰出的计算头脑就做出决定,收留他。嘿嘿……滚滚而来的钱啊!而且收留这样可遇不可求的的“稀世花瓶”,不仅养眼,还能在人群里更添风光吧。
“我叫或心,或者的或,心情的心,你呢?”
“冬漪,冬天的冬,涟漪的漪……”
冬天湖面的一朵涟漪啊,好诗意,可惜你已经落入魔爪中了,要杀要剐都是本大人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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