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背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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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了。舞台的灯光聚焦到我和唐一水以及外面刚进来的两个归国留学生。他们第一眼看的不是正在惊讶地看着他们的我,而是瘫软在沙发的小美人。那种仇恨的眼光,分明想把人吞了!
唐一飒,唐一烁,唐一水他们是三兄弟。他的两个哥哥我不太熟悉,只知道留学在外。没想到今天能同时见到两个人。以我长时间作为Bar经理的眼光,立刻就认定这两个家伙在五级分层里属于一等货色。忧郁的眉眼,紧闭而优美的弧线,以及凌乱的乌发,但是长度远超过唐一水,是妹妹头那种长度。攻受兼备!年长一点的唐一飒,穿了鼻洞。年小一点的唐一烁,穿了嘴洞,还有一条细链从嘴连到耳。敢情你们是流氓世家还是时髦家族呢!反正那可怕的嘴洞我可不敢穿。听说会不自然地流口水。这么丢脸的流行方式,我才懒得去实践。唐一飒带着一副黑白树脂眼镜,颇有学者风范。这种文绉绉的气质是本人想都想不来的可贵气质。唐一烁则有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且炯炯有神,看样子是行动派的,应该会有粗心的毛病。我内心在那一瞬间展开精密计算,很快就粗略估计了他们两的性格特征。
“哼!想不到在这种地方找到你啊!East!你从哪一世起就开始做这种勾当了!”文绉绉的唐一飒说起话来带针含刺,颇具讽刺,对他的第一印象突然坏了很多!
“哼!想不到啊!真是踏破铁鞋无溺处!”唐一烁跟着附和。
“是觅(mi),不是溺(ni)!”唐一飒低头狠狠地向烁使了个眼色。
“对!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East!”烁再次整顿气势,使自己显得威武。
这一系列的变化,这一连串的滑稽剧,把我弄得云里雾里。但是,我的心告诉我,必须保护冬漪。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他!
我面着一水,大声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给我解释清楚!”
而此时,之前闹别扭的客人已经去向不明。大概正在某角落看热闹。
“这些私事,和你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家吧!”唐一水懒得跟我解释,抓起我的手腕就往外走,
几乎是同时,唐一飒、唐一烁单手反转,从黑色的袖子处亮出明晃晃的穿甲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逼近他们口中的East——冬漪。
“住手!”随着我的声音落下,刺穿的声音传来,那纯白的衣裳溅满了嫣红的血花!
现场所有的人,都震惊地忘记了恐惧。只有一些反应快的已经往外面死逃。更多的是在看热闹。
你们……你们……你们这算什么!
我的胸口紧紧地收缩,仿佛要把心脏挤破,而一股股充血的热流自下而上地出现,接着涌向全身。突然感到全身有崩断的感觉,但又不知道是哪个部位在断裂。只感觉到三次崩裂,每次裂开的疼痛都令身体颤抖不已。

“啊——!”由于承受不住来自身体的暴动,我明显地看到自己眼前被红色和原色交替控制,鼻子嘴巴和耳朵有液体流出的感觉。嘴巴里的血腥味预示着流出的是血!
“好痛——!”我痛悼痉挛地跪坐在地上,双手握拳重重地打在地上,整个大厅的地面瞬间就变作一滩烂石。所有的玻璃桌椅都变作瓦砾碎片。而那些回避不及的客人们,应声倒地,并未受伤,接着这里逃命的人们便乱作一团。
“纳命来——!”当疼痛减轻,稍微可以控制自己,我忍着被撕裂被毁灭的剧痛,猛冲向冬漪的位置。
此刻,一切的声音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信念:保护冬漪!
“啊——!”
在离冬漪仅仅2米的地方,我突然动弹不得,脚下出现了五芒星的光阵。有三束来自不同方向不同颜色的元素之光照向自己的身体。力气突然感觉被抽干,连站着都感觉随时会倒下。伴随而来的,是同时被火炎烧烤,被冰锥冻结,被利刀猛刺的疼痛。我看着左边的蓝光,发动者正是我的好友唐一水。
“唐一水!你……”
“对不起……”唐一水闭着眼,颤抖着说着这话。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难道一句对不起,强盗去杀人就会合法?难道一句对不起,背叛朋友就不会罪过了吗!难道你忘记了,你小子当初是被我从人渣堆中拯救的吗!你小子难道不记得我们曾经一起面对死亡,笑着互相勉励了吗!你小子就算都忘记了,至少……至少不要给老子犯罪啊!你所谓的患难之交,究竟价值多少钱?你所谓的不离不弃,究竟是对着哪堆沙子发的誓!你所谓的……
“对不起……”唐一水睁开眼,对我眨了一下眼。,就把蓝色透过我的身体,打向另外两道光!还有两兄弟同时倒地的声音。
他最后的那声颤抖的道歉,不是对我,而是在对两个至亲的哥哥说。此刻,他坚毅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快走吧!我来善后!”
“谢谢你!”我轻声道谢后,逃出六芒星光阵,抱起晕死过去的冬漪,用这一辈子从来没用过的速度蹿出这个Bar。
此时,脚下的红色36X°运动鞋成了我的自豪。这双冠军跑鞋的速度从来没有被我失望过。这种追风之速,可以敌得过刚才那些可怕的特异人吧!
冬漪虽然晕过去了,紧蹙的眉却并未化开。血也越流越多。他是有难言之隐吧,所以才把什么事情隐瞒在心底。总之,我一定会信任冬漪的。没有理由,心是这么告诉自己。
奔走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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