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五作妙句 11 樵夫千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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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樵夫千担
蓝湛湛的天空中。
无处不藏匿着神仙。
绿发儿元丹丘也驾着白云腾空而来凑趣。
他那葱似绿发,昔时,只不过隐隐冒出几根,数年不见,绿成了一片。
他爹说:我儿跟山林有缘,头发才绿得像秧苗,以后,兴许会成仙。他爹正在服丹。绿发儿嚷:
“爹,我要变成绿蛤蟆。”
太白迷蒙着眼笑:“丹丘,你太不懂道了,你几时来匡山的?”
绿发儿言不及意说:“我大清早就来了,刚才听到你唱《道德经》。”
太白拍拍绿发儿的肩膀:“嘻嘻,道是啥?老子说:你懂吗?”
绿发儿立刻腆着肚皮,摇头晃脑,念念有词:“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且学王道士拉腔拉调说:“道成,上可登天,下可入地,身可长生不老。“人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可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太白笑绿发儿舌头打卷,对道似懂非懂。
太白听说过老子年轻时,有时仰着头呆呆地看着树木、屋顶,有时独自在山里、在河边走来走去,有时候对着太阳影子发呆,看着地上的影子随日光而出,于是悟出光阴永不停流,而流逝之后不再返回,而日光的影子也不会在日光之前,因此,推及待人处世,也像日影一样,要依着一定顺序,顺其自然地不逾矩,不抢先,不殿后,如同大车装柴,后装的又后来居上,不抢先而又为先,不殿后而又殿后,如此循环反复,这世界便在循环中顺其自然地前进。懂了吗?
哈哈!
这就是道吗?
所以道可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二人大谈道功时两个青袍道徒背着法器跚跚从观内踱出。
又黄又瘦的那个将一只红色而醒目的水晶眼放到空中,水晶眼观测千里,瞬间便把妖魔鬼怪窥在眼里。另一个稍胖的白脸道士说:“请兄长看学弟的防咒土龙盾。”那土龙盾即刻风呼火啸,呼叫着冲上天空,发出红、橙、黄、绿、蓝、青、紫的光芒。
瘦道士大叫:“呵,妖邪的蛊惑来了,看学弟烧死它!”
太白和绿发儿惊讶的看在眼里,与此同时,用**之镜将二道徒的法术摄在眼里。
随之,二道士咿咿唔唔背《老子。道德经》“道废,有仁义;智能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太白无心再听,说:“够了,快上殿楼。”他双臂向后展开,做了个飞猴跳涧的姿势,一个跟斗翻到麒麟殿上,寻遍每一个角落也没能看到那小妖女?
当年,小妖女和薇薇女子大战蝙蝠怪,曾一度吞下四只带钩的黑蝙蝠之王。后来。虽被母夜叉杀死,可小妖女的武功和法术堪称匡山一绝。只不过小妖女的儿子鄋尸狗喜欢吃人肉,他唯一的能力就是利用人类邪恶的心,钻到人的尸体里去进行操纵。然后挖出人的心肝,血淋淋的和着浓酒吞吃。鄋尸狗若配上野虞人,一旦动了干戈,便会将地方上的勾魂之枪据为己有。届时,它们定会袭击太白为首的青莲社。”众人哭丧着脸。
“就是鄋尸狗山妖吗?我敢跟她再斗,她却躲了?”太白哭丧着脸!
“别急,咱们去天师洞看看。”元丹丘说。
看有啥用?绵阳一带州官曾下文:
锦城南曰绵州,其山曰戴天、曰匡山,其地曰江油,此地民风淳厚,口千二百八,谷宜五种,畜宜三扰。为保州内诸族兴旺,州民不得擅越祖宗之法,及擅用妖法以坏风水。
“这就说,不得借扫除山妖之名破坏了风水。”
“狗屁!”
“扫妖是光明磊落的事,绝不违反祖宗之法。”几个小幻幻诗派的少年,始终嘴巴子嘟噜着,不停的调侃。十几个小幻幻走在一起,高高矮矮,胖胖瘦瘦,其中有的黑发,有的绿头,有的蓝发,除了太白是从西域回来,有几个的老父是河南道汝州人士,打听到张果老在匡山一带布道,因为跟戴天道观老神仙张果是故交,便带孩子辗转来到十里匡山下居住学道。大家在道事上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孬管三七二十一,走吧,丹丘、狗儿、豆豆,都一齐朝天师洞攀登!
山风吹来,太白的胸中涌出一股凉爽爽的**,太白一双火眼朝天上望去,一颗溜圆晶亮的日头正从山头正冉冉升起......初夏,那蔚蓝的天空大得无边无际,飘浮在天上的白云就像何方仙人抛下的手杖,变幻成一朵一朵,绵软而又银白,是张果老又要驾那朵白云来戴天山布道了么?重岩、叠障、秀峦、曲道、原野上飘浮着稻谷的芳香,还有一幢小酒店,太白被新酿的稻花香酒逗出了酒瘾,双臂顿时像长了两根飘带......他要借助飞天之术,先替家乡百姓除害,然后进京替魔皇帝济世安民。

山风吹得岩石微微抖动,
远处,有女的嘶哑的叫。
是山妖吗?
太白和原以为捡捡山妖不会来了。
一看,来的不山妖,是个樵夫,樵夫放下千卡担,将太白和捡捡妹子扯拉到山路边绿油油的草地上坐下,扬着眉说:
“我带和二位去扫荡鄋尸狗,行吗?”
“你有道功吗?”
“其实,我早就把山妖杀了。”
“哇,你......你......”两个张大嘴巴懵住了。
樵夫带他们到洞边一看,洞左有片小空地,空地上,果然有打斗过的迹象。两个半信半疑的坐下,听樵夫用千担射杀鄋尸狗的趣事...樵夫说:神农年间有流星火落到戴天山上,大火熊熊燃烧了三天三夜,山民以为是流星怪,纷纷赶来捉鄋尸狗怪,流星火突然一变,钻进洞里变成流星怪。它怕山民进洞捉它,再摇摇身子变成了山精,在洞里洞外施放蛊毒,蛊毒漫山遍野弥漫开来,戴天山下生灵涂炭,村里人死的死,躲的躲避,逃的逃亡。山精鄋尸狗见此,又化作一位感染了蛊毒的“美女”在洞外哭哭啼啼。张天师的徒弟给”美女”施以白米,谁知那“美女”竟在米里再次施以蛊毒,把米还给张天师的徒弟,徒弟拿浸泡过的米给村里的百姓治病,百姓尽皆中毒,一问,这才知是山精捣的鬼。
张天师只好亲自出马,他骑上艾虎,挎上狼牙剑,在树丛里寻到了“美女”,那“美女”听了张天师的大名,就地一滚,变成五大三粗的汉子,掌心放出一个还魂雷......张天师跟“美女”一次又一次斗法,村民们见谁也不能取胜,于是举的举剑,拿的拿棒,一群人嚷嚷叫叫向戴天山顶的天师洞攀去。而山妖已经不在天师洞,
一缕烟雾,旋涡般升起来,慢慢打开,散到空中,空中现出了鄋尸狗的影子,眨眼间化作烟雾不见了......
“不过,张天师离开戴天山回九华山,这只狡猾的妖婆又回到了洞里。这一回,却被我用砍柴刀宰了。”
“你吹牛。”
“绝对不是。”
“尸体呢?”
“呵......”
樵夫沉默良久,一时说不出所然来。
太白的脸色有些黯然,以为樵夫骗他,樵夫又吹牛了,他说:“我用冰山上的蛊药,你不信吗?蛊药可厉害呢?当然,单靠蛊药也不行,得先将她迷倒它,起先,它还支撑着起来,张开大嘴向我喷毒,试图作垂死的反抗,我在千担上抹上蛊毒,将挑柴禾的千担朝它嘴里捅去,它来不及避开,被我捅开嘴巴,毒物立即浸入它的五脏,它全身发出绿色的毒素,颤抖动着倒在地上,我把它捆扎起来丢进九雷真火里,让它魂归雷音殿。”
樵夫说着,手一抖,将一根丈二长的打柴千担抛到高空,千担发出蓝色光芒,接二连三翻了十几个筋头,落到地上。
太白睁大眼睛看去,咋的变了?千担已无踪影,明晃晃是根龙冰手杖?
樵夫呢?
哪有樵夫的影子?
樵夫不见了,消失了,眼前站出了一只狗熊,竟是道士赵蕤。
太白大奇。
狗熊却耸耸肩大笑,说:“看到了吧,我的龙冰功夫怎样,还迟疑什么?快,你两个还不赶快回家收拾些简单行李,跟我上长平山,行前别忘了跟爹娘说清楚,要有礼貌,要跟爹娘鞠个躬,行个礼,要叫爹娘千万放心。我在戴天山等你们。”
太白扫了妖,根本找不到鄋尸狗,还差点被那妖孽吃了。
他沮丧的瞧着赵蕤,赵蕤手中的龙冰手杖腾腾的冒着火光,他按了按开关,火光熄了。
呵,呵,呵!
你看了吗?
生命更加翠绿。
蓝天更加有了的生气。
既然道的功德无量,我没有话说了,好了,好了,我随先生上长平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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