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有青蛇精 31 逐个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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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逐个点将
晌午。
薄雾消散。
赵蕤手持龙冰手杖,带太白和青儿走出千古飞霞洞。
苍茫的长平山,碧蓝的天,白云几朵,融融飘入眼底。
青儿赞道:云蒸霞蔚。
太白拍拍青儿肩膀说:“你颇有文采。”
青儿脸上又红又白,低减头有些羞涩。
三人奔跑在如诗如画的山涧上,在满眼的景物中越过了几座峭拔的山,赵蕤和青儿突然加快了飞腾的步履......啊,啊......啊,太白哪里赶得上,他满头大汗的嚷:“停停,停停。”赵蕤知徒儿飞功不足,也不停下来歇歇,跟青儿同时双腿一纵,掠过了一座深沟,伫立在远处的石崖上。
太白眼力所及,啊,远处的赵蕤再也不是狗熊,他分明是一只静止在崖边的山鹰?而自己站在这边的陡峭山崖上,要想两个腿一点也不打颤,谈何容易?
太白干瞪着眼显得束手无策。
青儿见此,一个纵步跳过来背他过涧。
师徒三个就地坐了下来喝酒吃山果。
太白顿时满肚子狐疑:要在这片人迹罕至的鬼地方演兵,那来的兵?一没兵,二没卒,虽然有鸟类千只,又怎么个演阵?
青儿也故意慢吞吞问:“老师真能奇禽演兵吗?”
赵蕤洒笑说:“十万大山,草木皆兵呗。”说罢,掷野果于地,风呼呼的抽出龙冰手杖,指着对面一座竹林,竹林里隐隐现出一幢幢屋顶。
“这就是禽屋。”赵蕤和急不躁说。
三人站起身来朝竹林走去,离禽屋不远了,向右一转,踏进一条小路,果然觉得有趣。
正是鸟类练功的季节,满山遍野,从东平山到西平山,从北平山到西南平山,禽屋内外,山上林边,已有各色鸟类或栖,或飞,或繁殖于窝棚,或觅食于野外。真可以称得上是鸟类奇观,难怪赵蕤当年驱鸟入京的事,被高宗皇帝命史官录入史册。
太白平时总是冷静,处事常常不慌不忙,这时,他激动得一个劲直朝前冲,但不知什么时候,头上已......
嘭嘭嘭嘭嘭!
太白以为是什么人在自己头上打鼓?
用手一摸,头上已鲜血直喷。原来太白来不看清时,可恨的怪鸟已闪电般在他头啄了几个大洞。赵蕤赶忙走近,已有成百上千只勇猛的战禽拍着翅膀呼啸而来,忽忽啦啦,扑天盖地,要再啄太白,其势好不骇人......
太白悚然大惊时,青儿急得伸出指尖涤除他头的血迹,狗熊赵蕤一声则喝住袭击太白的怪鸟,立刻拿出治伤灵,替太白止血消痛,太白这才疼痛稍稍缓解。
赵蕤随即嘿嘿大笑:“太白,贫道的兵厉害吧?它们一只只,哪一只都不是好欺的,你既然登陆长平山,可不能死于鸟嘴哦?”
他见时辰已到,振臂一声,长呼道:鸟兵们!现在开始演兵练阵。
他首先指挥鸟兵将士高唱《出阵曲》他自己则虔诚的朝天一拜,琅琅说:“昊天上帝、风伯、雨师、诸星、山林川泽之神祉在上,赵某出兵教阵于荒野,未能筑五方帝坛于城关明德门外道东二里,实为草率无理,然而,一旦兵弋,难免惊动神祉,难免生灵受罚。因而,吾特作《出阵曲》而歌,礼之所及,以祈诸神佑吾军大获全胜。”
鸟们立刻唧唧唧唧唧唧唧跟着赵蕤而唱,赵蕤厉声说:老夫点名了!
“点名?”太白惊讶不已。
转而又想,这么多禽兽不点名咋的管理。
但见赵蕤朗声点将:
赵蕤点:鹰将军!
十只猛禽之最的鹰,齐叫喳喳喳,喳喳喳,应声报到。伸出锐利的铁喙,瞪着红黄色亮之眼,绕场一圈,排列于首行。
赵蕤点:隼将军!
十只猛禽隼中的飞行冠军,唧唧唧,唧唧唧,应报到,以每小时六百里的的速度俯冲而下,绕场一圈,立于次列。

赵蕤点:猫头鹰!
十只黄眼黑鼻,头似猫形,最擅昼伏夜出的猛禽猫头鹰,吱吱吱,吱吱吱,应声报到,绕场一圈,悄无声息的站到了第三列。
赵蕤点:秃鹫将军!
十只头上无毛,腿脚像竹竿的,以动物尸体为食的猛禽,奔驰而出,哇哇哇,哇哇哇,应声报到,绕场一圈,站到了第四列。
四类猛禽将军,威威武武,排成矩形阵式,青青擂响大鼓,赵蕤遂缓缓立到巨石的台阶上训话说:各位将军听着,你们无不带着有力而锋利的爪子,而且,备有长着倒勾的锐嘴,可以说是个个武装精良,何况,各位素来打仗勇敢。将军们,本帅现在命令各位组成敢死队,与太白大仙决一死战。
“太白大仙是谁?”
四十只猛禽将军目光四面转动,像探照灯那样询探着。
赵蕤呶呶嘴把龙冰手杖指向太白,四列猛禽已迫不急待,跃跃欲试了,果然,他们向太白猛冲!
太白没想到狗熊竟然将自己设为练兵对象,大吃了一惊,好在他连忙擎出仙壶往空中一抛,准备格斗了.......
青儿喝道道:“且慢!”她怕伤了师弟,又最懂鸟语,便充当翻译,说点兵尚未完毕,各位鸟哥切勿鲁莽。赵蕤也喝了一声,随即,他又大声命令能言会道的鹦鹉为军中参赞;身高体大的鸵鸟和鸸鹋为后勤供给正副队长;善潜水的鸊鷉和潜鸟目为正副水军司令;善捉鱼吓的游禽鹈鹕、鲣鸟、鸬鹚、军舰鸟等为伙食採办;善奔跑但不善飞行鹑、雉、鸡在家带刍鸟;善夜行性的夜鹰、蟆口鸱、油鸱、林鸱、裸鼻鸱为侦察员;啄木鸟、鵎鵼、须鴷为随军医生;还点了大雁和白天鹅为旗手,在阵前鸣锣开道;点黄莺、燕子、喜雀为歌手,翼展最宽随风漂泊的信天翁和尾羽最长的称尾鸟为,舞踏演员,孔雀、企鹅分别为名模和小丑,这三类难得的兄弟姐妹一同组成演出团体,等待长平鸟类军团凯旋归来,为官兵进行盛大演出。
太白从未见过这种以鸟代兵场面。
青儿说:当年赵蕤好不神气,为了显示自己的鸟功,在长平山上栉风沐雨,饱受饥寒,一连病了三年,身子瘦得风都吹得倒,险些连命都掉了,呜呼,苦啊!
太白脑子里跳出娘在匡山溪水里磨杵成针的事,感叹道“不吃苦中苦,怎做人上人?”
赵老师听到夸耀,站在司令台上捋须大笑着,笑得口水泡儿流到了胸脯。
太白明白了,师傅是个神奇的糟老头儿!
赵蕤又布置黑脸琵鹭六百只,勺嘴鹬五百只,黑嘴鸥三百只,黄嘴白鹭百二十只,种勺嘴鹬百三十只,红腹锦鸡百六十只,遗鸥百一十只,黑嘴鸥五十只,遗鸥七十只,黄嘴白鹭三十三只,弗六十只,黄腹角雉百八十只,红腹角雉百二十只,白鹇六十六只,白颈长尾雉四十二只,灰胸竹鸡六十四只,雉鸡五十只,勺鸡五十只,中华鹧鸪和鹌鹑六十五只。叫他务须当好士卒,在九龙渊附近诱敌,且战且退......把敌人引进密密出境透风的芦苇丛里,其时正是芦花抽穗,芦花喷入敌人嘴里,塞住他们的呼吸道,使他们喘息未定止,然后东方白鹳、白鹤、小天鹅、黑头白鹮、卷羽鹈鹕、崖沙燕、流苏鹬、鸨北方野鸭、灰鹤、白头鹤、白鹳、大鸨、小天鹅、丹顶鹤、疣鼻天鹅、白尾海雕、大天鹅、丹顶鹤、杜鹃、蕉鹃、麝雉雨燕、凤头树燕、犀鸟、翠鸟、蜂虎、佛法僧白头鹤、灰鹤、三趾鸥等等,共一千只,组成主力队,埋伏在高深过人芦草滩上,褐色的芦苇是最佳的战场,一旦敌人陷入,这里是天然的阱坑.....
等一切调理妥当,他充满**的笑了笑说:本帅期待着战斗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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