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人红尘中 47 杏林在哪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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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杏林在哪里(上)
有人从空中跃下。
是老子吗?
此人身披孔雀衫,身形魁梧,一手举着长剑,跟太白面面相觑间,眉宇间露出挑衅之意。
太白心头火起,急忙拔剑在手,怒视对方,忍不住问:“大侠有何见教?”
孔雀衫侠低沉回话道:“我乃孔雀侠,先生忘了吗,那年你父子从西域回蜀中,路过成都,我拦路而立,你砍断我一根手指。”
太白抱拳说:“在下一直心怀歉意,不过孔大侠当年半途掳略白银数百,要不是我巴山剑客李太白,替人救困,路人恐怕更加遭殃了。”
孔雀侠冷冷说:“昔之事,时过境迁,罢了罢了,先生既然去青羊宫,正好一路同行。”
李白身背长剑,一路哼诗不停。
孔雀侠自恃武功高强,目空一切的讥讽道:“先生是诗人,偏要假冒剑客,咦,好一个装腔作势不伦不类。”
太白缓过语气说:“我是不是剑客,只问我的剑吧?它说是就是,它若说不是,我宁愿把剑折断。”
孔淮侠瞧太白竟敢仗剑闯入老君圣地,早已目空一切,定要将太白拦住,太白微皱眉头说:“我的剑可是削铁如泥的仙物,大侠若被它剌伤,说不定会一命呜呼,你我无怨无仇,何必结成仇敌?再说,我不想致人于死地。”
孔雀侠仍然不让,他突然长剑一指,剑芒飞闪间,双足轻轻一点,把太白引到天空,太白瞧他逼人太甚。将剑轻轻朝上一挑,直剌孔雀侠的咽喉。
孔雀侠身子一展,霎那间将剑光亮开,耀得太白眼花缭乱,然后,左右手双剑齐发,顿时如虎添翼,剑光到处,身影全都遮住,太白手臂一麻,手中的延陵宝剑震了一下,差点掉到地上......
“嚯!”
他一声大吼,使出魔幻派剑功......
孔雀侠大惊:“啊,先生果然幻剑不凡?”
说未毕,赶忙把剑一收,牵着太白的手飘落到地上,脸露歉意说:“原来竟是道家的信徒,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你我都是道的产物,这真是误会,误会,不过,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你来得正好,鄙人姓胡,江湖上称胡孔雀,先生来成都几时了,我胡某愿引导先生逛成都青羊宫。”
远山青黛,近水澄明。
正是满城花开的季节。
太白无闲情看花。
他心里惦着捡捡。
他很不情愿的被胡孔雀引着,听胡孔雀洒笑而问:“何谓成都?”
李白笑答:“孔洐《国志历》云:蜀王开明氏的后代从郫县迁都到成都说过,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名之成都。”
孔雀侠笑太白学识不错。
太白眉飞色舞了,大侃治城治国之道,说秦灭蜀,开十八门。隋代蜀王兴起,重筑新城,有街坊一百二十条,至今还留有广都城的遗址,真个是“四十里如锦绣,高下相照。”谈话间记起苏大人把自己比做司马相如,可是,相如宅呢?

在哪条街上?
到哪里去找司马故宅呢?”
胡孔雀带领三人看了看相如宅。
然而斯人已去,斯宅安在?
此宅已被杨家占住。
哪个杨家?
杏林杨家。
捡捡不是嫁在杏林么?
捡捡的日子不好过,她住的是杨家的地盘,杨家的两个少爷在当地称王称霸。
太白转过脸说:“爹,孩儿干脆去杏林看看。
他已不想逛荡老子的青羊中了,他已急不百奈的要去杏林,为的是看望朝思暮想的捡捡。
可父亲脾性倔强,途经摩河,离青羊宫越来越近,偏要去逛青羊宫。
父子两个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时,前面却横着一樽楼阁,阁子上的涂画着绿霞和朱红,色彩明明灭灭,绘着东海中的蓬莱仙境。
“嘿,到了散花楼。”
“别看了吧。”
“你就急着找捡捡,她不在成都。”
“你到底是我爹,那就上楼看看吧。”
四人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登楼极目,瞧着成都上空的浮云,绿树,屋脊,但最好的天光云影,全在散花楼中。
太白望着阁子下的岷江,江水微涟荡漾,他真想拿起桨片,驾着诗船,拨开浪花,想象着跟捡捡一起去岷江上飞舟......
他再也不想走动了,做《登锦城散花楼》一
日照锦城头,朝光散花楼。金窗夹绣户,珠箔银钩。飞梯绿云中,极目散我忧。暮雨向三峡,春江绕双流。携妹一登望,如上九天游。
“哈哈,你开口闭口捡捡,你听谁说的捡捡嫁在杏林附近。”
“绿发儿元丹丘说的。”
能见到捡捡吗?
太白的心已经飞到了杏林。
茶楼、酒巴、衣铺、银庄一闪而过,可杏林在哪里呢呢?
眼前是一座青砖紫瓦白色粉垛的道观,观门口立着一头青铜铸造的羊羔。
小风儿偏偏好奇的喊:“快看,那两只铜羊,羊不像羊,牛不像牛的!”
搅得太白心里好不烦躁,太白不想听铜羊的典故,其实铜羊就是青羊,当年扬雄作《蜀王本纪》,老子为关令尹喜著《道德经》,临别时嘱道:子行道千日后,于成都青羊肆寻吾。由是,老子西出函谷关传道于尹喜,尹喜潜心修炼,千日后来成都,怎么也找不到青羊宫,徘徊间,瞧有童子牵了头青羊而来,呵吔,他可能就是老子?尹喜想。
“不是,我不是老子。”童子说。
“老子呢?”
太白想起儿时跟捡捡游于匡山镇。
镇后的载天山,也有老子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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