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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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比夜更纯粹的黑,仿佛身在混沌的世界
“滴答!”
水滴,是水滴的声音,在最平静的湖面荡起一阵涟漪,忽然一道光撕开了一道口子,湖面的涟漪就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晕,越来越清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虎从那个漆黑的世界里回来了,久未见光的眼睛,微微的刺痛。身下感觉到十分的柔软舒适,四周飘散着一股特殊的清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轻轻的动了动手指,无力的扬了扬嘴角,活着,自己还活着,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懊恼。不过清醒过来没多久的小虎又再次睡去,刚刚复原的身体十分的虚弱,一直站在一旁的黑衣女子,寒冷的面容里,有了一丝轻松,这一个月来,一直在这里照顾总算没有白费,李若冰拿起手中的丝巾轻轻的擦拭着小虎略显苍白的脸庞。
当小虎再次醒来时,李若冰已经不在他身边了,视线有些模糊,头昏沉沉的,小虎试图坐起来,勉强的靠在床头,环顾自己所在的地方,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颗绿色的植物,好像就是那天小哑巴给自己看的那颗,难道一直以来隐约感觉有人在照顾自己的那个人是小哑巴?正当小虎心中猜测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真的是你,小哑巴,是你救了我?”小虎看到的身影正是每日都会赶来看望自己的小哑巴,只是他没有看到那个跟随在小哑巴身后的那个影子。
小哑巴刚想摇头示意不是自己的时候,在身后的若冰轻轻的送出一股力,将自己推进了房里,然后便消失了。小哑巴也无奈的笑了笑,既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摇头否认,不过还是很开心能看到小虎康复了。
长长的衣裙拖在寒冷的冰面上,李若冰没有过多的表情,手里拿着骨笛吹奏着,第一次眼角有了一些晶莹,那不是伤心,只是说不上的感觉,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体会,孤独像是深渊,身在其中的自己从未发觉。
窗外的笛声在房里回荡,小虎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小哑巴坐到床边,看着有些出神的小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过了很久,等到小虎回过神来,小哑巴已经不在了。
小虎站在窗前,黑沙又恢复到原始的样子,环绕在小虎的周围,从开始的新奇到现在的恐惧和厌恶,小虎真的希望这黑沙从此消失。推开窗看着远方,很怀念在新月村的日子,这份怀念越深,如今的仇恨便越深,右手一伸,黑沙便如那流动的水银一般附在了身上。绿火一闪,邱阳子出现在了小虎的眼前,只是这次身受重伤以后,显得更加苍老和伛偻。
“跟我走!”邱阳子看了一眼小虎说完便转身离开。
小虎跟在身后,也不问去哪里,反正在万恶冢里,没人会和他说话,而小哑巴又不会说话,这里的人就像极北冰原的冰一样冷漠。
“进去!”邱阳子站在一扇门前对着小虎说道。
小虎走进房里,发现一个巨大的柱子上绑着一个人,看到他和邱阳子后,不停的挣扎着身子还不停的大骂:“来啊,魔教的余孽,有本事杀了我啊!想让我告诉你们六阳玄火鉴藏匿的地方?别痴心妄想了,来啊!怕了吗?我呸!”
邱阳子淡淡的说了一句:“杀了他!”
“为什么?我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杀他?”小虎说道。
“还以为上次你已经体会到黑沙血炼后,会明白一点。”邱阳子指着绑在柱子上的人说,“只要你杀了他,让黑沙吸干他的血,你才能变的强大!”
忽然想起自己在血狼体内,因为吞噬了血狼的血而获得力量时的感觉,不禁心头一寒,断然拒绝道:“不,我不能杀他,我不认识他,和他也没有仇恨,我拒绝!”
“哈哈哈哈,那杀你爹的人,你认识吗?杀了新月村所有村民的人你认识吗?她要杀人的时候,有征询过你的意见吗?有问过你可不可以吗?幼稚!可笑!”邱阳子一句接着一句的逼问,“难道你想在这里一辈子,不想为你爹报仇了?如果你不想了,那我也就不告诉你那个紫衣女子是谁了,省的你跑去送死,还丢了老夫的面子。”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她在哪里?”小虎身上的黑甲因为小虎的情绪突然发出暗红的光。

“就凭你?呵呵,还是死了报仇的心吧,想报仇先要让自己变得强大,你连杀个人都做不到,你怎么变强大?”
“我杀!”小虎低下头大声的说道,只是紧握的双拳却止不住的颤抖。
“杀了他再来找我!”邱阳子脚下火光一起便消失了。
小虎没有动,一直站在原地,绑在柱子上的人还在一直叫骂。
“爹,晓月,请你们原谅!”小虎轻轻的说了一句,一道虚影划过,黑沙化成的长剑便刺透了那人的胸膛,那人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鲜血从伤口中流出,很快被黑沙剑吸噬,一股能量在小虎体能形成,可是小虎一点都觉得开心,柱子上的人,很快变成了一具干尸,黑沙剑燃起了鬼火,很快便将上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变成了此刻小虎脚下的一团骨灰。
邱阳子的声音出现在房里:“从今起,你便在这里修炼,你不再是小虎,你是万恶冢的鬼面!”
黑石洞内。
秦剑羽已经在这里一个多月了,除了必要的进食,其余的时间都在修炼,没有丝毫的不满和颓废。暗中观察的广成真人略感欣慰,至少自己的徒弟在这一次的错误后,有了很大的进步。
“广成师兄您真的决定了?”吴嵋道人急切的问道。
“我暗中观察很久,剑羽体内的剑灵没有一丝异常,这次剑羽也算是因祸得福,我打算将青索剑交与他,将来与魔教之战,紫青双剑的威力,必将能够重创魔头。”
“太好了!没想到紫青双剑再一次出现了!”吴嵋道人与广成真人相视而笑。
而另一边得知消息的韩云大师却有些担心,剑羽一直喜欢静儿,她也知道,只不过自己这个徒弟心性淡漠,若是广成师兄真的把青索剑传给了剑羽,那势必要与手持紫郢的静儿合练,紫青双剑合璧需心意相通情投意合方才有默契,这对于静儿来说是不是太为难她了啊?
“师父,你找我?”
“静儿,为师有些话想对你说,你坐到为师身边来!”韩云大师向林静招了招手说道,“你觉得剑羽怎么样?”
“秦师兄对静儿很好。”
“你知道关于紫青双剑的修炼,如果是剑羽与你合修,你可愿意?”韩云大师问道。
林静没有开口,看了一眼韩云大师,笑了笑才开口说道:“是谁都没有关系,只要是师父同意的。”
韩云大师看着离开的背影,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自己亏欠了林静,当初若不是自己将紫郢剑传给她的话,那么或许静儿还是那个开朗爱笑的样子,如今变成这样,自己得负很大责任。
“剑羽!”
听到师父的叫唤,秦剑羽内心狂欢不已,却在表面不显现一丝一毫,平静的施礼道一声:“不肖弟子,叩见师父!”
“剑羽,看来这次你真的改变了,你能了解师父的苦心吗?”
秦剑羽跪在地上说道:“师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剑羽!”
广成真人扶起秦剑羽问道:“自从被剑灵附身以后可有异常?”
“来了,来了,来了!”一股强烈的预感在心头油然而生,突然感觉自己呼吸的声音都有了一丝不稳的颤抖,尽量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秦剑羽低头回答道,“只感觉有一股不明的能量存于体内,并无其他异常!”
广成真人轻轻的拍了拍秦剑羽的肩头说道:“还有三个月便是买每两年一届的会武大试了,虽然为师罚你在此面壁思过,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为师知道你一向好强,不过这不是什么坏事,青索剑的剑灵附身于你,这青索剑便成了死剑,任何人都无法发挥它的威力,只有你可以!”
“师父!我……”听到此处,秦剑羽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问道,“难道师父打算将青索剑传与我?”
“接着!”一把色泽暗淡的长剑出现在广成真人的手中,随即交到了秦剑羽的手中。
秦剑羽手捧着梦寐以求的青索剑,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青索剑,我终于得到青索剑啦!”
广成真人看着激动异常的秦剑羽微笑道:“此剑需灌注剑灵,从今日起,你便在此,以身练剑,剑便是你,你便是剑,直到青索再现!”
秦剑羽猛然下跪,“谢师父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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