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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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东北刑区以南,目前叫做北京自治州的地方。经过了十年时间的慢慢恢复,人类的居住环境逐渐好转过来。距离中国东北刑区,也就是世界编号第九刑区最近的一个城市叫做“锦州”。,人类的居住环境逐渐好转过来。或许应该叫做新锦州,这里早已不复为当年高楼林立、交通发达的大型城市,而是变成方圆只有三四公里的小镇。有鉴于新世界资金的短缺,大审判后锦州的残垣断壁被重新利用起来,从而形成了这座新锦州。不过由于距离第九刑区太近,所以很少有人愿意来此定居,这里的居民无非都是一些没什么经济来源,生活窘迫的中国人。
第九刑区外围被人类构筑了一条警戒线。所谓的警戒线就是一道环绕刑区而建立的铁丝网罢了。主要是为了防止不知情的人类进入了刑区而失踪或丢了性命而修建的。
锦州城外两公里就是警戒线,在这中间有一条小河蜿蜒而过。这小河是因为十年前的地壳大运动而生成的,河水清澈见底,也是新锦州的生命源泉。
呜呜呜……。
一阵呜咽的哭声顺着清风传来,惊醒了披着麻袋,躺在树荫下休息的少年。寻着低呜声看去,原来在河边的大树下,一个约莫七八岁年纪的小女孩在抽泣。
小女孩的手中牵着一条白线,沿着白线看去,在河边亭亭盖盖的大树上一只简单的风筝挂在上面。
那少年揭开了身上的麻袋,慢慢地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这少年身材极其匀称,身高大约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年纪约二十岁,黄褐色的皮肤,面孔轮廓深邃,一双微瞇着的细长双眼如深潭一般深邃而清澈。亚麻色的头发乱糟糟地趴在脑袋上,随着微风的吹拂有如云彩一样轻轻拂动。一身黑色的粗布衣裳上破损了多处,手臂和背部有多处伤痕,凝固的血液已经变成了深黑色。
小女孩哭得正伤心,忽然感觉朦胧的泪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影,紧接着便嗅到了一种淡淡的泥草味道。小女孩用力揉了揉双眼,才看到眼前一个笑瞇瞇的大男孩正弯腰看着自己。
“小妹妹,别哭,眼泪也是跟珍珠一样宝贵唷。”少年眼如弯月,笑容可掬地道。
小女孩似乎有些害怕,在这个地方应该很少能遇到人类的,要不是这里野菜丰富,妈妈也不会带自己一块儿到这里来。
不过眼前这个亲切的少年颇得小女孩欢心,女孩慢慢地止住了哭声。
小女孩突然注意到少年脖子上的一块疤痕,那是一块硬币大小的烙伤,类似于汉字“囚”一样的紫红色印记清晰的烙印在少年脖子的右侧。
那少年始终面带微笑地站起身来,然后一纵身如猿猴一般爬上了大树。小女孩从来没见过人类能够有如此矫健灵巧的动作,顿时被吓了一跳。那少年却轻易地将缠绕在大树上的风筝摘了下来,随后拉着风筝顺着树干滑下回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喏,拿去吧。”少年道。
“谢谢大哥哥!”喜出望外的小女孩银铃乍响地笑道。
“铃儿!铃儿!”焦急的女声从河岸的堤坝外传来。
小女孩更加开心,连忙大声的叫道:“妈妈!妈妈!我在这里呢!”一个憔悴的妇女从堤坝上踉踉跄跄地爬了上来,手中还拎着一筐野菜。当她看到小女孩安然无恙似乎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那妇女马上就看到了那少年的存在,原本放松的神经顿时再度紧绷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至岸边,那妇女一把将小女孩抱到怀中,眼睛却凌厉地看向那少年。而那少年则仍回报以微笑。
那妇女忽然注意到了少年脖子上的烙印,顿时如遭雷噬,她惊恐地向后连退了十几步,眼神中充斥着绝望。
“你……你是……罪人?”那妇女颤抖的声音问道。
那少年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脖子上粗糙的伤疤,表情丝毫没变,但弯月般的眼睛中笑意却逐渐黯淡。
那妇女猛地一声尖叫,手中的野菜筐失手丢在地上,只顾着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孩,有如受伤的野兔一般,向远处逃去。那女孩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被母亲异常的反应吓得泫然欲泣,但仍有些依依不舍向默默的站在原地的那个少年望去。
女孩的泪眼中,少年模糊的身影似乎在向自己挥手致意。逐渐的,那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女孩子的眼界中。
“难道只有那里才能接纳我吗?”少年默然转头望北。在那里,巨大的十字架如同亘古即存在的图腾一般直入云霄。
小河舒缓的水流忽然产生了些许变化,那少年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双目中寒光一闪,少年的身子慢慢的转向了小河上游的方向。
三个佝偻的身影慢慢地顺着河道涉水而下,走在前面的一个人怪笑了两声,道:“丁诺,想不到你还没走远,地司刑大人可是下了死命令要抓你回去呢。”
随着三个人越走越近,可以看到这三个人的身材都非常的魁伟,全身肌肉交错纵横,如同老树盘根一样粗壮。不过这三人虽然身材都比那少年要高,但是都是像猿人一样的弯腰垂手,看上去却如同三只野兽。随着三个人的走进,可以看到在他们的脖子上都印有“囚”形字样。
那少年淡然地看着那三人走近,脸上忽然重新露出笑容,道:“想不到是你们三个来捉我啊,这三年你们被改造得更加强壮了呢。”走在后面的一个人愤怒地咆哮了一声,道:“少废话,不要刻意地提三年前,就算你救了我们一命我们也没办法,你必须回去!这是地司刑的命令!”那叫丁诺的少年噗嗤一声笑道:“三年前?三年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人要为将来而活着,不是吗?”
丁诺缓慢地扭过身子看向远处的巨大十字,喃喃自语的道:“至于那里?……。我终究是要回去的……不过却不是被你们带回去。”丁诺的笑容依旧。
那愤怒的家伙还想再说,却被第一个人伸手拦住,带头的那人脸部肌肉一阵抽搐。不说罢,那人猛然从小河中跃起,带着漫天的水花向丁诺扑去。地球的引力似乎在那人的身上并不起作用,那人健硕的身子足足腾起了五六米高,而在他在那人的身上并不起作用,那人健硕的身子足足腾起了五六米高,而在他身后的两个人也全如同秃鹫一样跃向空中。
“啪!咚!”第一个人猛然一拳轰在丁诺刚才站立的地方,地面上顿时碎石横飞,而丁诺的身子则不知何时已经转到了那人的背后。第二第三个怪人随后如同两发炮弹同时击中在丁诺身侧,而丁诺的身子如同游鱼一样轻松的在两人的拳缝之间穿了过去,根本无法碰到他。
三个人凶猛然向丁诺扑去,拳风腿影呼啸盘旋,就连河水都被激起了片片涟漪。而丁诺在三个人的夹攻之下仍然显得游刃有余,黑色的身影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在三人的拳脚之间游走,没人能够碰到他。
“呼呼……,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们回去吗?”为首的人气喘吁吁地道。
尴尬的局面持续了差不多五分钟,围攻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向后跃去,每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开玩笑,保持了如此强烈攻击将近五分钟,任谁都要累得要死。而反观丁诺,则气定神闲完全没有任何气短的样子。
丁诺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好!是你逼我们的!”为首那人凄厉地一声吼叫,声音嘶哑难听。而那人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突,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其余两个人见状也同时发出怒吼,双臂向两旁伸展开,而全身的肌肉竟然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猛然膨胀。
从三个人的身体中迅速生长出黑色的长毛,上半身肌肉不住的蠕动,最后竟将衣物撑得膨账炸碎。吻部变长,双目如同野兽一般发着红光,满嘴尖锐的獠牙甚至滴着恶心的黏液。
竟然是三个只有在传说中才会存在的狼人!
丁诺变得警惕起来,双手游移到胸口的位置,身上的黑布衣裳不平的无风自动飘扬。
“用这种状态就想和我们斗吗?”为首的狼人恶狠狠如此吼道。
丁诺毫无反应……。
混乱的战局中银光一闪,随即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场面一阵寂静,两个狼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首领狼人的后背突出了一只惨白的手掌,或许称作兽爪更为让河水为之激荡而空中响起的锐爪划破空气的声音更加让人胆寒心惊。
丁诺应付得颇为吃力,片刻间已经被其中一个狼人抓破了手臂,鲜血瞬间流淌下来。三个狼人一阵狂笑,都以为大功即将告成,下手愈发地重了起来。
呃!首领狼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洞穿自己胸膛的手臂,而丁诺微笑的脸庞就在自己面前,那手臂正是丁诺的。慢慢的,狼人从心底最深处冒出强烈的恐惧感,从丁诺微笑着的双眼中他似乎看到了地狱,翻腾着无尽野火的地狱……剩下的两个狼人看着渐渐瘫软在丁诺手臂上的首领,再看看染满鲜血但仍然保持微笑的丁诺的笑脸,顿时齐声发了一声悲鸣,如同野狗一样狼狈而逃。
丁诺将挂在手臂上的狼人尸体放倒在地,默默的看着狼狈逃窜的另外两个狼人并没有追赶。眼看着那两个狼人从铁丝网一跃而入,渐渐消失在刑区内,丁诺这才转头看向地面上已经死透了的狼人尸体。微微一叹气,丁诺用异变了的手掌在地面上一阵掏挖,飞快的挖出了一个硕大的地**来。随即,丁诺将那狼人安置在地**中掩埋。在这里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丁诺手臂上的伤痕竟然自动的慢慢愈合起来,不再流血了。
一座新坟出现在河岸上,恐怕谁也想象不到其中竟然躺着一个狼人的尸体。丁诺冲着坟墓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向河对岸走去,他的方向却是-刑区。
走在冰冷的河水中,丁诺似乎非常留恋河水淌过膝盖的感觉,行走的速度非常缓慢。当他走到河中央的时候,他的两只耳朵似乎动了一下,紧接着猛然回头向身后堤坝的方向看去。
那里有微弱的响声,以丁诺强悍的听力足可以听得清清楚楚。那似乎是尖锐的物体划破空气的声音。那声音来自空中,十年前那场灾难之后,飞机这种交通工具已经变成贵族的奢侈品,那么又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在空中发出如此尖锐的呼啸声呢。
就在丁诺思索的时候,从堤坝的上空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速度竟然快的惊人,转眼之间竟然出现在堤坝的上空。丁诺诧异地向空中看去,却是从来也没见到过的一种景象。

一个女孩子曼妙的身影站在一柄闪动着光芒的宝剑上,随着清风的吹拂,那女孩子的身子似乎也在载沉载浮。
丁诺顿时一滞,飞剑上峭然挺立的女孩子竟然使他枯涩的心也为之一动。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孩子,如同冰山雪莲一样的妙人儿。乌黑的长发在背后扎成一个马尾,白嫩的面颊露出健康的光采,乌黑的双眼如同天下最珍贵的宝石一样熠熠生光,一身洁白的白纱长裙在空中微微拂动。这简直就是一个仙女嘛,丁诺咂咂嘴暗自道。
又是一阵风声,从堤坝外纵跳而入二三十个人影,个个身形矫健,眼神杀气腾腾。
丁诺顿时冒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面前的这些人绝非善类。
空中那女孩子早就注意到了丁诺,丁诺几乎可以感觉到她锐利的眼神从自己的面庞扫下后直接落在脖子上那块烙印上。
飞剑向下倾斜,那女孩子如同天仙一样落在了丁诺的面前。
近看那女孩子,更是一番惊心动魄的美丽。丁诺似乎欣赏一个艺术品一样贪婪的上下打量着那个女孩,脸上始终挂着的微笑极容易被人误认为是**。
“大胆狂徒!”女孩子身后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一声怒喝,拎着手中宝剑就向丁诺冲去。这年轻人身形粗壮,浓眉大眼的看上去颇为爽朗。
那女孩子挥手将年轻人拦住,钻石一般的大眼睛忽闪着看向丁诺。丁诺的眼神虽然心驰神迷却绝无淫秽之意,那完全是欣赏的目光。她生得如同天仙一样,凡是在她面前失态者有之、故作清高者有之,但却从来没有人流露出像丁诺这样的目光,女孩顿时对丁诺生出了兴趣。
“你是罪人?” 女孩子的嗓音如同黄鹂出谷一般悦耳。
丁诺微笑着点头。
“可啊!”丁诺异常轻松的答应反倒让那女孩子一愣。
“能带我们进刑区吗?”女孩子似乎也感到自己的要求似乎有些苛刻,满脸期盼的问道。
“你真的愿意带我们进去?你应该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出来的吧?”女孩子看着丁诺弯月一样的双眼不确定的问道。
“嗯!是费了很大的事呢。”丁诺淡然微笑道。
“大师姐,这小子看上去就不可靠!说不定是刑区里那些混蛋派出来误导我们的!”刚才那个高大青年急忙来到那女孩子身边急切的道,双眼狠狠的盯着丁诺一眨也不眨。
丁诺似乎根本没注意到那高大年轻人的存在,只顾着笑瞇瞇的注视着那个被叫做大师姐的女孩子。而那女孩子也正默默地看着丁诺,希望从丁诺的眼神中能看出什么。到最后,那女孩子徒劳无功,根本无法从丁诺的眼睛中看到任何东西。
沉吟了片刻,那女孩子认真的道:“不管你是谁,我希望你知道,同样身为人类,我们是应该互相帮忙的。”丁诺点点头。
“我们有一个伙伴应该被刑区的人抓了,根据他最后所发出的消息应该就在这附近,随后就杳无音讯了。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并将他救出来。”女孩子一气呵成的道。
丁诺绕了绕蓬乱的发稍,回头望向刑区的内部道:“如果是从这里进入的话,应该是被送进南堡了,去得及时的话应该还有能救出来的机会。”
“南堡?那是什么?”那女孩子急切问道。
“你的名字是?”丁诺忽然问了句毫不相关的话。那女孩子一愕,随即醒转过微微一笑道:“白小瑶。”
一笑道:“白小瑶。”
“白小瑶……”丁诺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两遍,随后便接着道:“第九刑区十字架左右两臂呈东西走向,在南北两处各有一座堡垒。在两个堡垒中驻扎着许多像我一样的罪人,而且在将掳掠来的人类押入十字架下臂的试验场之前,会在南北碉堡进行为期一周的隔离。所以你的朋友现在应该在……那里。”
丁诺伸手指向刑区内目力所及的一座黑沉沉的影子。
白小瑶也顺着丁诺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略一思索,白小瑶回头对身后的二三十个年轻人道:“你们可都想好了要跟我一起行动?要知道被我爹知道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白小瑶的语气显的很轻松。
那二三十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年轻人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那高大的年轻人笑道:“大师姐,你可真会开玩笑,大伙儿都跟你到这儿来了还有什么不敢进去的。况且在里面的是我们大家的小师弟,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对对对,谁不敢进去的话就是小狗!”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地笑嚷道。白小瑶点点头然后对丁诺道:“还没请教你怎称呼?”
“丁诺。”
“那就麻烦你为我们带路吧,出来后必有重赏!”白小瑶道。
丁诺点了点头,也不说别的,转身向刑区的方向走去。白小瑶将手中的宝剑入鞘,回头叮嘱身后的众人照做,自己随后跟在丁诺的身后。紧接着,一阵唰唰声传来,全是宝剑归鞘的轻微声响。
涉过了小河,距离刑区的隔离网就不大远了,一行人行动都颇为快速,转眼间就来到了简陋搭建而成的隔离网前。
“这里发生什么了?”白小瑶诧异的问丁诺道。在两人的面前,隔离网破损了足足有十米多宽的一段距离,周围石块散落,地面坑坑洼洼,看痕迹似乎在最近有人在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搏斗。
“哦,两天前我就是从这里跑出来的。”丁诺轻描淡写的道,说着头也不回的进入了刑区,看样子如同走进自家的后院一般轻松。
白小瑶看着丁诺的背影皱了皱眉,这个年轻人的神秘又一次让白小瑶对他充满好奇。
南堡的规模实际上极为庞大,就像一个缩小的十字架平铺在地面上,方圆在两公里以上。在南堡的最南端宽敞的大理石大殿中,刚才围攻丁诺仅存的两个狼人已经褪去了全身的长毛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在他们的面前,一个瘦小枯干的老者正瞪着通红的双眼训斥着两人。
“你们两个废物,走之前怎么在老子面前拍胸脯来着?结果怎么就你们两个兔崽子回来了?你让我怎么跟堡主大人交待?堡主大人又怎么跟地司刑大人交待呀?”那老者吐沫横飞显得极度气愤,而那两个狼人则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浑身颤抖着趴伏在地面上。
“丁诺是唯一成功的试验品,地司刑大人本来极为开心呢,再抓不回来的话,连堡主大人都吃不了兜着走。如今,似乎只有你们来做一次替罪羊了……。”
老者露出阴险的表情,慢慢的抬起了右手。那两个狼人如同被判了死刑,几乎瘫软在地,但是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就在那老者的右手要拍向其中一个狼人的脑袋时,忽然从屋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敌……敌袭!”声音如同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样嘎然而止,殿堂内重新恢复了平静。
敌袭?那老者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年来,除了头两年还有不要命的人类袭击刑区以后,已经有好多年没人敢闯入刑区半步了。
不顾那两个几乎要晕死过去的狼人,老者如同利箭一样冲出了殿堂的大门。
殿堂距离南堡的南大门还有一条宽敞的走廊。在走廊中,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正迈着轻松的脚步向自己走来,而这个人却正是老者朝思暮想能够抓住的丁诺。
在老者身后快速的出现了数十条黑色的身影,全都是身材壮硕,弯腰垂手的家伙,和刚才变成狼人的三个家伙非常相似。
那老者一阵狞笑,道:“丁诺,想不到你还会自投罗网,算你有点儿见识,否则如果被我抓到……。”老者的眼中被他抓到肯定免不了一顿折磨。
丁诺双手插在裤兜中,有些尴尬的微笑着道:“杨奢队长您好,我想向求您件事。”
丁诺踌躇了一下,道:“今天似乎有人被抓到南堡了吧?能不能请您把他放出来?”走廊内一阵寂静,随即以那杨奢为首,所有的黑影无不一一爆发出哄堂大笑。似乎每个人都在嘲笑着丁诺的无知。杨奢勉强止住了笑声,抽搐着道:“你没吃错药吧?没错,我是抓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不过我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放了他吗?”说罢,杨奢似乎更加的感到有趣,笑得涕泗纵横。
丁诺晃了晃脑袋,似乎感到有些无奈。
“都说了不用废话,你扭扭捏捏的在干嘛?”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走廊外响起,紧接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拎着一把亮闪闪的宝剑上冲入了走廊。在那高大的少年背后,又有二三十个年轻人同样举剑冲了进来。令南堡中的兽人感到吃惊的是,在众多年轻人的身后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孩子踩在飞剑上从空中飞射而入。
杨奢甫一见到白小瑶驭剑飞行便吓了一大跳,立刻作出了防御的姿态。在他的背后所有的黑影见到自己的队长如此的警惕,顿时全都紧张起来,一时间走廊内两方剑拔弩张,空气似乎一点即燃。
杨奢心中如同打鼓一般响个不停,他知道面前这些怪人的身分。在十字架降临的头两年时间里,刑区最感到头疼的就是这样的人物。他们有着普通人类绝没有的强横力量,来无影去无踪,给刑区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幸亏每个刑区的四大司刑绝对拥有睥睨天下的本领,否则刑区肯定被这群可恶的人彻底摧毁。
这群麻烦的人拥有同样的名字-修真者!
在杨奢背后的黑影都是几年内发展起来的力量,很少有人知道修真者的利害。
而杨奢却是亲自体验过的,在他的右腹部至今还残留着一块碗口大的伤痕,当初那一击几乎要了他的命。
白小瑶推开面前跃跃欲试的高大年轻人,站到丁诺的身边对杨奢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分,修真界暂时还不想和刑区展开全面冲突,所以,请将你们擅自抓住的我们的人释放吧。”
杨奢似乎对这个建议极其感兴趣,不过对南堡堡主以及司刑的恐惧令杨奢迅速地扬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继而斩钉截铁地道:“这个绝对不行,我无法跟堡主交代。”这句话杨奢说的真情实意,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白小瑶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看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说罢迈步向杨奢走去,姿态轻松潇洒,似乎就走在康庄大路上而前面则是草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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