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记忆
记忆，有时候会就的他十分的神奇。有些时候，他像个永远无法摆脱的魔障，挥之不去，缠绕一生一世。然而，当你需要他的时候，它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掉进了大海里的一粒浮尘，无法再追寻到他的踪迹。
一只圆鼓鼓的小东西滚到了加尔的脚边。
“这个是什么东西啊？”不想是森林里的东西啊，他在这座森林里玩了好几十年了，可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圆圆的，粉嫩嫩的，好像还有生命。半是好奇半是警戒的将这只奇怪的小东西拎了起来。软软的，有温度，这个是生物吗？两只乌黑的圆圆的眼珠子毫不畏惧的对着加尔，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好奇怪的东西啊！”
加尔这在疑惑，小东西突然对准了加尔的下巴，一口咬了上去，在加尔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小坑。
“是个会咬人的小东西，是野兽吗？好像不是吧？是不是该去问问哥哥和阿尔呢？哥哥还有阿尔什么都知道。”
再看看小野兽，小野兽似乎意犹未尽的允吸着手指，好像随时打算再咬他一口一样，留着口水，把脸贴向加尔。
加尔慌的几乎把小东西丢了出去。
“不要这样！”
“人类？”这里居然有人类进得来。这是哥哥的领土。哥哥负责看管这里的领土，他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除了相同的血缘可以通过祖先的结界外，也只有特殊体质的人可以进入，阿尔就是拥有特殊体质的人。那，这个男性人类也是拥有特殊体质的人？
“对不起！”男孩跑到加尔面前，不断地向加尔道歉。
“你是怎么进来的？”
“啊？我……当然是走进来的。”男孩露出灿烂温和的笑容。让加尔感到一阵晕眩。
“那个是我的弟弟，那个，可不可以还给我？”
“这个是你的弟弟？这么说来这个也是人类了？为什么这种软软的东西也是人类？”加尔觉得奇怪，不断的打量着这个几十年来第一个进入森林的人类。
男孩也觉得加尔十分奇怪。他听老人说，森林里有野兽，有妖女，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难道，这个男孩是住在这个森林里的人吗？他一个人住在森林的深处，还是说，他是恶魔？
“这个，是人类，我也是人类。难道说你不是人类？”
“不是吧？哥哥说，我是恶魔，所以不是人类。”这个男孩好漂亮，加尔想，那他可不可以把他留下来当宠物呢？他好喜欢他脸哦！
“那么，你可不可以可留下来呢？”加尔开始诱惑人，他知道，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抵挡他的魅力，可惜，他眼前的是个不懂世事的男孩和一个不怎么会说话的小婴儿。
“留下来？”这是在引诱他吗？“可是，我还有加尔啊，不可以留下来的。”
“是吗？”加尔有些失望，“那么，你会经常来这里吗？”加尔继续问道。
“这个，或许吧！”
“你要答应我哦！否则我不把这个小东西还给你！”
“这个……”男孩有些为难。他听说恶魔是不好的，可是，睡也说不上来他们到底那里不好。男孩望着加尔手上的“人质”叹了口气说，“好吧！”
“真的！”小恶魔显得十分高兴，“我叫加尔，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艾瑞尔。”
加尔把小东西还给了艾瑞尔，小东西似乎很高兴，“呱呱”地叫了几声，也许是在叫哥哥，实际上，艾瑞尔从来就没有听懂这个两岁的小家伙的话过。
“他是青蛙？”
“他不是。”艾瑞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可是，他在呱呱叫啊？阿尔说，呱呱叫的是青蛙。”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给加尔听，因为从来就没有人告诉他青蛙和婴儿有什么区别。
“不过，青蛙是绿色的，他是粉红色的！”
加尔终于找到了这两者的区别，得意的说。
艾瑞尔点点头，心想，眼前的真的是传说中的恶魔吗？为什么他觉得比较像是个小精灵呢？
“加尔，不要再玩了。他只是个普通的村人，你把他留在这里也是没有用的。”
一个透明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艾瑞尔回过头去，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美丽的白色身影，衣摆随着威风轻轻的飘荡，就如同画册中的天使一样。
“为什么啊，阿尔，哥哥不是一直给我找玩具吗？我就不能自己找吗？”加尔抱怨道。
“加尔，他是村子里的人，我们答应过他们的祖先，不能够影响村里人的生活的。”
“那是你答应的，可不是我。”
阿尔叹了口气，有些拿加尔没有办法。
加尔看看艾瑞尔手中正发出奇怪叫声的小东西：“那么，你们要常常来这里玩哦，我一个人很无聊啊！还有那只小青蛙也一起来吧！”
“他可不是小青蛙！”
“我知道了！”
那个时候艾瑞尔十四岁，而埃塞克才三岁。
从那个奇遇开始，艾瑞尔就一直往山里跑。他没有告诉过家人他到了深山里，村里人也经常进森林，但是，他们紧紧是在外面，没有人敢再往下走，也从来没有人深入过。
每一次他在那里等待，那个叫做加尔的漂亮男孩都会突然出现，想小妖精一样活蹦乱跳，然后有会突然间消失了。有时候，那个天使也会出现。
天使的名字叫做：阿尔弗瑞德•艾贝尔。
不知不久间，三年过去了。
小小的埃塞克已经不再是只会滚来滚去，呱呱叫的小东西了，他总是喜欢爬到加尔的腿边，一边流着口水往加尔身上蹭。现在加尔已经不会再叫他小青蛙了，而是改叫他口水猪了。
“加尔，你不要那样抱埃塞克啦！”看到加尔一手拎起小家伙的大腿，脑袋向下，小埃塞克正高兴地和加尔抢玩具。
“有什么关系，小猪也喜欢吧！”
“人家不是猪猪啦！讨厌加尔！”
“你讨厌我？不会吧，你心里不是这么认为的吧？”
“好了加尔，埃塞克还只是小孩子，你不要这样和他说。还有，人是不能倒过来抱的，这样……”
“有什么关系！”加尔不理采艾瑞尔，“那么，你不是小猪，你老师把口水往我身上蹭，不是小猪的话，就是个小水球吧？”
“埃塞克不是球！”
“那，你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水呢？”不理艾瑞尔，他开始觉得这个小小的埃塞克要比一本正经的艾瑞尔要可爱有趣的多了，最主要的是，他可以欺负小埃塞克。
“加尔香香的！香香的！”
“香？”加尔听了很高兴，把小猪抱在了手里，“不过，阿尔可是比我还香哦？他的身上有一股菊花的香味哦！”
“菊花？”小小埃塞克抬起头，望着加尔，“菊花是什么？”
“菊花就是秋天开在田野中的一种植物，优雅而又冷傲。”加尔歪着脑袋，努力回忆着雷恩说过的话。哥哥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对阿尔弗瑞德的感情，但是，他知道，哥哥是喜欢他的，尽管他总是把讨厌他挂在嘴上。
“菊花，就像他的人一样。”艾瑞尔在加尔的身边坐下，像是有所感悟似的说着。
加尔听了，心一沉：“你也喜欢阿尔吗？”他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抵挡住阿尔的魅力。他从来不会去主动诱惑别人，但是，只要他站在那里，他就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所有的人最终都会爱上阿尔，就像哥哥，现在，就连艾瑞尔也不例外，那么，这个小小埃塞克呢？他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爱上阿尔，明明，他要比阿尔先认识他们，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比不上他，为什么……
艾瑞尔并不知道加尔心中的挣扎，仍旧骛自说道：“像阿尔这样透明的天使谁不喜欢呢？”
没错，阿尔是天使，那他呢？他是什么，对了，他是恶魔，哥哥告诉他，他是恶魔，拥有和他一样的血液。雷恩是他在这个世界见到的一个人（或者说是恶魔），那个时候，他几乎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他和雷恩，可惜不是，不久之后，阿尔出现了，哥哥说，阿尔是天使，天使和恶魔是完全对立的。可是，哥哥却是喜欢阿尔多于自己，因为阿尔是天使，所以哥哥会喜欢他，那，为什么，加尔不是天使呢？后来，加尔才明白，他可以成为天使，但是这样以来，无论是天界或者是魔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也不可能留在雷恩哥哥身边，也许，他成为恶魔是幸运的一件事。
加尔小声的问艾瑞尔：“那，如果阿尔是天使的话，那么加尔又是什么呢？”
艾瑞尔没有听见，也许他不想回答。
加尔捏着小小埃塞克的脸颊，小家伙又开始挣扎起来，以示抗议。
不一会儿，阿尔弗瑞德出现在森林里。阿尔大部分的时间是守在山上的那间教堂里，就像通话故事中被关在象牙塔里的公主。不过，据说，从山丘上，那里据说在很久以前是一个神庙，后来十字军东征的那个时代，那间神庙被拆除，在原有的基础上建了现在的那间神庙。因此，在教堂的低下有一条在一千多年前甚至更早就存在的地道，地道的一个分支通向艾利山，另一部分似乎是通向北陵雪山。那个地道相当的复杂，阿尔修复了大部分的通道。现在阿尔就是通过那个地道到达艾利山的深山里。这样可以避开村里人。
雷恩每天都必须守在艾利山，就像阿尔必须呆在山丘的教堂里。雷恩每个月会到山丘上去看加尔和阿尔。
加尔只知道，在两座山上似乎封印着什么东西，艾利山的森林里封印着野兽，雷恩并不会害怕，但是却害怕阿尔受到伤害，于是，每次阿尔来到山里，哥哥都会惩罚他，但是，阿尔似乎是在等待着哥哥的惩罚，一直往山里跑。
埃塞克看看加尔，加尔看着艾瑞尔，艾瑞尔注视者阿尔弗瑞德出现森林的某一角。
“阿尔，你不听话的话，哥哥会惩罚你的哦！”
阿尔没有回答。
“山上不是还有哥哥给的玩具吗？怎么，玩腻了？”
加尔这么说着，艾瑞尔露出不解的神色，阿尔弗瑞德脸色一黑：“你不要这么说！”
“该不会你是在等待着哥哥的惩罚吧，没想到阿尔是这么自虐的人啊。”加尔不喜欢阿尔，但是却以为雷恩，他不得不喜欢他。
“加尔！”阿尔低下头，“不要开玩笑了。最近山里不太安全，你还是和我会山上吧，至少，那里要比这里安全很多。”
“为什么要回去，那里无聊死了啦，哥哥找的那些男人实在是太无聊了，做完就会死了。”
“加尔，这样你才能快点长大。你现在太弱了……”
“我是很弱没错，我没有哥哥厉害，也没有阿尔那么美丽，我什么都不是，我……”
“我会快点长大，然后保护加尔！”突然间，加尔怀里的埃塞克突然迸出一句，然后用他的口水往他的身上蹭，他怀疑这些水是不是可以是一条干枯的河流流水潺潺起来。
小手在他的身上乱摸，加尔并没有抗拒，小东西香香软软，手感不错。
“加尔，你要小心，幻兽出来了，他会袭击你的。还有，艾瑞尔和埃塞克不要再来了！”
加尔显得有些不太高兴，他实在不喜欢阿尔像是对待一个小孩子的样子对待他。阿尔要是没有哥哥的魔法的话，他现在可能身下一堆白骨了。
“阿尔……”艾瑞尔欲言又止，“我，我想和你谈谈……”
加尔看看他，说：“不要奢望阿尔可以成为你的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想也是。”艾瑞尔小声地对自己说。
“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艾瑞尔和阿尔弗瑞德离开之后，加尔对正在他怀中的塞克说道，也不知道他听得懂听不懂。其实七八岁的孩子懂得的东西已经很多了。
“我喜欢加尔。”小埃塞克说道。说着，捧起加尔的脸蛋，亲了下去。这些年来，埃塞克已经吃了不少加尔的嫩豆腐了。
“我喜欢加尔。”小东西不断地说道。
“是……也许……你在许多年之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加尔睁开了眼睛，这个地方他从来没有来过。全身上下的像是有个水泵往外抽水一样，他的力量正在不断地往外流失。
“这里是那里？”加尔对着空气问道。
“这里是圣地。”女人地声音回答他道。
“你是……玛丽•席德？”
“很荣幸，你这个小恶魔知道我的名字。”女人对着他一笑，说道。加尔只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你这个家伙，这里到底是……这里是北灵雪山的圣地……？”
“你还是知道的。这里是你们恶魔不能到达的地方，怎么样，是不是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了？”
加尔没有回答，他的能量在流失，也许不出一天的时间他所有的力量就会完全从他的身体中离家出走。
“听埃塞克说，你的哥哥很宝贝你吧？我可不相信，恶魔根本就没有亲情这种东西存在，即使是拥有血缘，也只是摆设而已吧？你说是不是啊，小加尔。”
“既然你认为血缘没有意义，那为什么要抓我到这里呢？”加尔不服输的看着玛丽。视线绕过玛丽。一边的罗德依旧一言不发，加尔无法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想法，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不过，我可是听说，他和你并不是兄弟的关系。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
“反正你们吧我抓来这里也没用的，既然你们知道这里是恶魔不能到达的地方，那么，哥哥也不会冒着个险来救我，不是吗？”
“这可不一定！”玛丽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说道：“我知道，被你引诱的那个埃塞克现在正在教堂，请求你哥哥来就你呢？”
“不会的，哥哥不会来救我的，而且，阿尔也不会让哥哥来救我的。对于他们来说，我不过是具有相同的血缘的容器而已。……这个是你说的，不是吗？”
“这可不一定哦，说不定他一个心软，就答应了呢？那个埃塞克为了你可是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
“他……为什么……怎么……会……”
“你不是引诱他爱上你了吗？怎么，现在开始想要否认你的丰功伟绩了？我调查过了，你‘享用’过的男人不少哦？还是说你不舍的他来，你爱上他了？”
“开……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加尔立刻否认道，却被玛丽的那句话搅得心慌不已。
“怎么，不会是被我说中了？不过，我想是不太可能的吧，恶魔有怎么会有感情呢？更何况是对一个人类。”
加尔恶狠狠的瞪着玛丽，几乎要吧这个女人戳出一个洞来。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有用啊？说不定，一会儿，那个男孩，不对，他应该不是男孩了而是男人了吧？那个男人正想办法说服你的哥哥过来救你了。”玛丽说着，辉辉手，和罗德消失在黑暗中。
我怎么会喜欢上埃塞克呢？我一直喜欢的是哥哥……不是吗？
对了，这里是圣地？
加尔仔细打量着周围，他确实没有见过这个地方，但是听阿尔说过，在这个小村庄的地下有先人留下的遗迹。在低下纵横交错的地道把三座山联系在一起。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地道的某个角落，也许阿尔会发现他然后救出他来。
对了，阿尔和哥哥一样，好像都不能到底这里的样子。哥哥说，进入圣地的话，他就不得不被遣送回魔界了，阿尔也是一样的。哥哥说，虽然他是恶魔，但是，他也不是恶魔。究竟是什么，哥哥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他……至于阿尔，他是不是会被遣送会天界这并不是他说关心的问题。
没错，阿尔是天使，不过他的身体是人类的身体。阿尔，也就是艾尔菲儿的人类身体便是靠这雷恩的魔力维持住的。加尔心想，这一点，那对天使血统的姐弟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吧，只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阿尔并不是被雷恩囚禁在教堂而是自愿留在这里看守结界的。现在，恐怕这个结界已经摇摇欲坠了。具体是为了什么，加尔并太清楚，他只是从阿尔和雷恩的谈话中了解到一些。
即使雷恩被那对姐弟带回天界接受审判的话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这件事情，天界和魔界早就达成了共识。只是，如果雷恩踏入这个圣地的话，也许，他们今后可能永远都无法回到人界，这才是加尔真正担心的。因为，加尔的身体是无法到达魔界的，而原本为了让加尔到达魔界的“普利兹矿石”被加尔用在了埃塞克的身上。
“真是的，以后可能就见不到哥哥了……”
“如果没有‘普利兹矿石’他也见不到埃塞克……”
“哥哥……你可不要来啊……”
“加尔不想永远见不到哥哥……”
“哥哥，你就让小埃塞克自己来救他不久好了，哥哥那么聪明，一定不会亲自冒险的。”
“哥哥也不会让阿尔冒险的……”
“即使那对姐弟知道埃塞克是人类，虽然说他只有一部分算是人类，可是，他们不会心慈手软的……”
“埃塞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埃塞克会来救他吧？他说过喜欢的他……”
“为什么我一想到埃塞克还是喜欢我，就觉得很高兴呢？”
“我一定是那里不对了……”
“加尔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哥哥才对啊……”
“为什么？加尔不想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谁来救救加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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