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悟道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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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一强大的气劲以他自身为中心,竟将大堂中央近五米范围内完全拉扯进了一个强烈的劲气旋涡,果果刚准备向前面的“三无常”之一的魔头发动寒冰剑的强烈攻势,却发现自己体内的功力突然胡奔乱窜,一点不听召唤。
果果吓了一跳,普天之下竟有如此怪异的武功么?上次是因为他玩的是偷袭的路数,所以得以用血爆术与常一对拼了一招。如今,被常一把握了先机,他功力立即受制,心里痛苦得比吐血还难受。
“狗日的!”果果一边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一边喝道。
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咧开嘴,露出了他洁白的牙齿,笑着道:“哈哈哈,大家快看,这就是我们家常一的成名绝技——魔气肆虐,专破内家功力。这可是把先天气功炼到最顶层后才能掌握的技能呀。一招,一招而已,看来丐帮这位长老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了,哈哈哈!”
果果满脸通红,心道老子从来都没有现在这么窝囊过。一股不屈的兽性一上来,他反倒变得倔强起来,反而镇定了心神,任凭功力和兽力在体内乱窜,虽然体内气息已经逐渐攀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他他心志意坚,苦苦坚持。就在即将走火入魔的同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洞玄秘箓》中描述过的那个“道”。
任何招数都是有“道”可寻的,即使是魔道功法也不例外,这便是“道”的真谛。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果果突然感应到了那种“道”的存在,经脉内躁动的气息慢慢停息下来,一点清凉的快感终于在气海内慢慢涨大,然后流入血脉把狂暴的兽力也平和下来,最后他大喝道:“破-破-破!”
寒冰剑再度化为一丝利刃,朝眼前的常一电闪而至。
常一不得不收回满天的魔气,在胸口凝重成一张护盾,挡住了寒冰剑的攻击。
他大惊道:“不可能呀,难道,你这条小妖怪的功力在这两天内又有提高?”
果果没有回答,趁他惊愕之余,竟然使出血爆术,再一次喝道:“爆-爆-爆!”
“噼啪”一声巨响,一个强大的气团在常一眼前毫无征兆地出现,然后炸裂开来。但是,却炸而不散。这也是果果刚才在《洞玄秘箓》的启发下悟出的兽力的运用技巧。
周围的众人不过是感觉到一阵清风拂面,一种隐含了强烈的愤怒与血腥味的元素“倏”地钻入了他们的鼻孔。从开打到现在,他们仿佛直到此刻才开始恍然醒悟,自己等人所面对的,正是一个血腥战场。
乔雷是吃惊最大的,他没想到果果的功力竟已经达到这种程度,比他自己高了,起码不止一个层次。
常一在这声爆炸声中惨叫了一声,然后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受了重伤。而果果因为陡然失去的十分之一的血液,所以更是脸色苍白。
乔雷从巨大的爆炸声里反应过来,他见果果似吃了不小的暗亏,连忙朝吕无忌说道:“此战算是两人都有损伤,便算作平手如何,吕大人?”
吕无忌也看到了常一指缝中明显流出的血迹,同样吓了一跳,便道:“七大门派果然是人才辈出,这次切磋便算作平局罢!”
双方心里都有担忧,鸿门之宴便在这样无趣的结局中迎来了尾声。
算起来,可能只有果果才是这次宴会中真正的受益者。虽然失去了十分之一的血液,但是他却在常一压力下悟得了一点真“道”,也算是入了道门了。万事开头来,既然头也开了,修为的精进速度只怕会以不可斗量来作评价了。
失去的血液也容易补回来,只要回头找仙儿那丫头,多多做几次“作业”,凭那点获得的元阴之气,再行功调息一番,也能补个七七八八。
……

能引起吕无忌如此高度地关注,牵引他的全部视线,七大门派“明修栈道”的计划其实已经算是大功告成了。
接下来的几天,在几大掌门宗主的坚持下,都御史大人始终按兵不动,没有再选择下一个调查的目标。其实,大家也还是很后怕,因为他们的一个决定,就非常有可能导致锦衣卫再度行凶。
这天夜里,果果和仙儿一番**之后,果果把仙儿给哄着了,又一次起身出门,准备找一个空旷的郊外试炼法术。
刚把房门掩上,准备提气轻声展开身法走人,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大哥!”
这个声音最近似乎很陌生,果果心里不由一疼,转过身去,轻声说道:“月儿,你怎么还没睡呢?”
此刻的月儿应该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上身除了里面的小肚兜外,就只披了一件素色的轻衫,轻柔得差点与周围的月光融为一体,像极了一个月中的仙子。
这种媚态让果果刚刚降下温去的兽性又一次极速加热。感觉到异样,他连忙用手紧紧地捏住了鼻子,里面似乎有些东西想要流出来。
月儿憔悴的面容上挤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对果果说道:“我在床上睡不着,出来散散步,没想到遇上大哥了。大哥这么晚还要出去?”
“出去修炼一会!”果果说道:“月儿,上次是大哥不对,让你受了委屈,你别记恨大哥呀!大哥是个粗人,是个禽兽,大哥不懂女孩子的心!”
没想到月儿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大哥懂着哩,大哥放心,月儿这几天里日思夜想,现在已经基本想通了。赶明儿,大哥帮我引荐一下,让做了哪个门派的弟子,修习武艺罢,日后就可以不用依仗大哥天天照顾了!”
果果一听,心里又一阵思潮翻滚,是人都能听出来,这既是人家女孩子在表白心迹,但同时也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呀。这个时候,如果他说要把她留在身边,她自是一百个不愿意去学那劳什子武艺了。可是如果让她走,她也不会再有别的怨言,多好的女孩呀。可是,他能怎么做呢?
沉默,短暂的沉默之后,果果有些哽咽地说道:“那就选峨嵋派吧,峨嵋派有倚天剑法一脉相承,练好了就没有人能欺侮你了!”
“嗯!”月儿的肩膀颤抖了一下,还是低着头答应了。
又是沉默,然后月儿说道:“大哥,月儿回去歇息了,你快修炼去吧!”
“嗯!”果果回答道,然后看着月儿的背影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消失在门框后。他心里其实也痛得很,可是从欣儿身上得来的教训让他将自己的**一段段压缩,有仙儿一个女人就够了,他已经容不下太多的感情。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一股兽性再度冲上来,强劲的后腿一用力,便如同一只滑翔的蝙蝠,化为一个黑影消失在郊外的夜空中。
月儿的房中,此刻却似响起来萧瑟的琴声。那琴音如泣如诉,道尽了一个青春芳华的少女心中的愁怨。即使哪天入了峨嵋,难道她的心里,就能将这个人忘记么?
果果一个人于月色中疯也似的在荒野里奔跑,像重生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吼叫,每一掌出去,都有一道兽力呼啸而出,在泥土上留下一个个半米深的大坑。
他叫道:“月儿,月儿,大哥负了你呀。可是,大哥现在是人,不是野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找那么多的雌性,那是群.交、**……”
“哈哈哈!”三声极度恶心的哼笑声自背后数十米外传来,果果极力抑制住正在燃烧的血液,迅速捏紧寒冰剑柄,转过身去。
身后一人随风而立,似与整个夜空融为一体,又似是整个夜空都穿透他的身体而过,果果不由一愣,说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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