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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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陈静茹从病床上滚下来,顾不得伤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疯了般向窗口扑去。
“这就是你一直深爱的男人吗?”易锋不屑的问道,放在窗口外的大手轻轻向上一提,欧阳米的一只大脚慢慢露了出来。
陈静茹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就像突然失去灵魂般的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得捂住脸颊,痛苦的哽咽着。
易锋的身体猛然间颤了一下,这个场景真的好熟悉,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决定帮一帮这个可怜的女人,毕竟他是从监狱里出来的,见过的垃圾人物无数,这些小把戏哪里能瞒的住他。
易锋沉着脸问道:“想不想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
不等陈静茹回答,易锋已经转过脑袋,粗鲁的扒掉手中那只大脚的鞋子,口中的烟头闪烁了一下,随之出现在欧阳米的脚心上,使劲的一撵。
被易锋倒提着竖在窗口外,吓晕过去的欧阳米猛然间张开眼睛,大声惨叫着。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敢骗我,那么我不在乎让你的脑袋与地球来次最亲密的接触,说吧,她的性病是怎么来的?”
欧阳米张开眼睛,忽然看到脑袋底下那些渺小的移动人影,“嗖嗖”的冷风吹得他的大脑利马回到现实中来,挣扎着大叫道:“不、不,我不想死,你个混蛋,快点放开我。”
易锋的手微微松了一下,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真的要我放开吗?”
“不,不要!”欧阳米瞬间停止挣扎,一泡滚烫的热尿顺着他的裤裆流了下来。
易锋的手将欧阳米的身体向上提了两寸,脸上有些不耐烦了,大拇指与食指轻轻捏起欧阳米的一根脚趾,狠狠的向外一掰,一拉,一扭,钻心的疼痛刺激得欧阳米的身体半弓起来,杀猪般的叫声马上响了起来,
易锋又捏起欧阳米的第二根脚趾,微笑着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她的性病是怎么来的?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不,不要,放,放过他……让他走吧!”陈静茹突然抬起憔悴的脸颊,满脸祈求的望向易锋。
易锋……冷酷的摇了摇头,开始重复上述的动作,大拇指与食指再次狠狠的向外一掰,一拉,一扭,欧阳米的身体再次弓了起来,只是惨叫声弱了很多。
易锋好像上瘾了般的,这次是同时捏住欧阳米的两根脚趾,微微笑着,狠狠的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这次欧阳米的眼睛几乎凸出了眼眶,嘴中一张一合,干脆晕了过去。
易锋有些诧异的自语道:“晕了吗?这么快就晕了?”说着,大拇指与食指轻轻捏上了欧阳米的最后一根脚趾。
欧阳米突然张开眼睛,痛哭流涕的大叫起来:“不,不要,我,我说了,我全部都说了,性病是我传染给她的,照片也是我事先找好人给她的酒中下了药,然后我进去照的,我,我在外面有了女人,那个女人有了孩子,所以我必须跟她离婚,不、不然我的公司就完了,我,我什么都说了,你,你不要……”
“唉,你就是他妈的贱,早说不就没事了吗?”说完,易锋的手指直接捏碎了他最后一根脚趾,将他从窗口提进来,丢到陈静茹的面前:“该怎么办,你说!”
欧阳米的话就像疯狂旋转的搅拌机,瞬间把陈静茹的心儿粉碎成一滩血水。
不敢相信、痛苦、失望、愤恨等等表情逐一在她的脸上闪现,紧接着她的眼中就像突然间少了什么般的,出现了一股死灰,她的头颅机械性的摇动着,上身渐渐前倾,就像一只想要逃避现实的鸵鸟般的,将脑袋埋在了地板上。
有人说,没有眼泪的哭泣才是最痛苦的表达,是的,陈静茹没有了眼泪,她的嘴一张一合,就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是她的身体却在剧烈的颤抖着。
几分钟后,陈静茹渐渐冷静下来,从地板上缓缓站起来,身体发僵的走到病床前,拿起欧阳米放在上面的公文包,找出离婚协议书迅速签好,丢到欧阳米的脸上,声音冷的就像腊月的寒冬:“你……可以走了,我只要女儿!”
已经不**样的欧阳米抬起头,眼中隐隐露出一丝悔恨的神色,但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拿起离婚协议书,咬着牙,从地上狼狈的站了起来,脚下一颤一颤得向病房外走去。
“等一下!”易锋忽然想起什么般的说道。
欧阳米的身体僵了一下,隐藏起眼中的仇恨,恐慌的转过头。
“你的所有房产,地产,以及你在银行中所有的现金……我想你不会介意把这些东西都交给她来保管吧?孤儿寡母的也怪可怜的,难道你就不想在临走前为她们留下点什么吗?”
“嗯,至于你那家公司,该死的,你瞧瞧我现在还不知道它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吗?不过你可以放心的,这家公司仍然属于你,我只是对这家公司比较好奇而已。”

易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心中则在悄悄算计着如何把他这家公司搞破产,对于一个商人,没有比这些事情更让他痛苦的了。
欧阳米的眼睛里血丝密布,就像疯子般大叫着:“不,不可以,那些都是我的,谁都不可以夺走……”
可惜易锋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踢倒在地,踩住他的脑袋,最后……
陈静茹的嘴唇颤动着,最后还是闭上眼睛,转过了身体,看来这个可怜的女人有些想开了。
书面协议,双方签字,然后是手机银行转帐,帐户查询等等,大概一个小时后,处于半疯癫状态的欧阳米四脚着地的爬出了病房,是的,这是易锋在他临走前说的最后一个“请求”。
易锋关好门,转身望着就像泥塑般坐在床上的陈静茹见议道:“其实人的泪水还是有很多好处的,不需要忍,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那样会好些。”
陈静茹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眼神复杂的打量着他。
“……谢谢你!”陈静茹缓缓的说道。
“呵,谢我做什么?”易锋耸了耸肩,坐到椅子上。
陈静茹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哦,是吗?你的……胳膊还疼吗?早晨医生有没有过来?其实有些事情早知道比不知道要好的多,傻子之所以活得比别人高兴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想,所以……”易锋感觉此时的自己更像个白痴,毕竟安慰人他不在行。
陈静茹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望向易锋的目光竟然有些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看什么?”易锋尴尬的捂着嘴唇,心中又开始骂娘了。
“没,没什么!”陈静茹眼神有些慌乱的躲开易锋的注视,脸上有些不自然。
易锋习惯性的舔了舔发肿的嘴唇,跳跃性的思维使他的心中刹那间多出一种想法,好像在与自己打着商量般的喃喃自语道:“嗯,其实有个这样漂亮的姐姐也不错的。”
陈静茹的身体忽然一震,眼中的死灰渐渐出现了一点微星,声音中有些发抖:“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这样漂亮,当我的姐姐当然好了。”易锋懒得拐弯抹角,所以干脆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是……”陈静茹的眼睛瞬间暗淡下去,咬着牙问:“有你这样的弟弟我当然高兴,可是,可是你不嫌弃有我这样的姐姐吗?”
易锋有些不懂的抓了抓脑袋:“嫌弃,为什么要嫌弃?”
“我,我得了这样,这样不要脸的病,你……”陈静茹低下头,眼睛里出现痛苦的泪光。
“切!”易锋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就是性病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这个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是受害者……”
说到这里,易锋忽然想到自己失算的地方,妈的,怎么刚才就没想起打断欧阳米的第三条腿啊,失算,真是太他妈的失算了。
“谢……谢你。”陈静茹的脸上挂满激动的泪光,捧起脸,小声哭泣着。
易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抚摸上陈静茹的长发,心中骂道:靠,以后她就是你的姐姐,怕什么?
陈静茹的身体僵了一下,心中一暖,脆弱的双臂缓缓抬起来,搂上易锋的腰肢,然后猛然间的一紧,将自己的头儿紧贴在易锋的小腹上,“哇”得一声的,心中的痛苦与委屈终于通过眼泪发泄了出来。
十几分钟后,陈静茹才浑身颤抖着渐渐停止了哭泣,不好意思的抬起头,脸上的神情惹人怜惜无比:“对,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
易锋拍着陈静茹的脑袋,没有说话。
陈静茹想起什么般的小声问道:“我,我还不知道弟弟的名字呢……况且姐姐有你说的那般漂亮吗?都是三十四岁的老女人了。”说到最后,声音中隐隐得有些失落。
这次轮到易锋诧异了,拍在陈静茹脑袋上的手突然缩了回来,夸张的跳起来,大叫:“什么?三十四岁?”
易锋狠狠的摇着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看姐姐最多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哪可能三十多啊,姐姐一定在骗我。”
陈静茹故意瞪了易锋一眼,眼中满是欢喜与温柔:“你这个臭小子,刚认的姐姐就会逗姐姐开心了,姐姐怎么会骗你呢,再说,女人哪里有喜欢说自己老的,姐姐的女儿今年都十六岁了,她叫欧阳萱,还在米尚上高中。”
“什、什么?”易锋只感觉咔嚓一声大雷劈上了他的身体,脑袋瞬间晕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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