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话 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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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儿?”锡尔恒望着残缺的画卷,悲伤的轻喃!眼神里少了那份狠毒,多了一丝心疼。画卷中的女子已经被撕成两半,但是即使是半边脸,却依旧笑颜如花……。
望着锡尔恒落寞的眼神,感受到他此时的心情,徐亦瑶突然明白他对画中之人的情意。不觉一股罪恶感犹然而生。一时即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安慰他。
锡尔恒并未理她,迈开步子走到她身边,却仿佛千金重,蹲下身,捡起被撕成两半的画卷,捧在手心,至于胸前。阴霾的眸子紧闭。菱儿,一个让他疼爱一生,钟情一生的女子,然而自己却深深的伤害了她,对她的思念紧紧靠一张画卷来维持着……。
菱儿?当今皇后。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眼前的这个男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为何,他表现出来的爱意竟是如此的真实,让人为之动容。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徐亦瑶打从心里羡慕这个叫菱儿的女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可怜的她居然忘了称呼,这对圣上来说绝对是一种不敬。
“闭嘴!”锡尔恒怒斥的声音不耐烦的吼道。
徐亦瑶乖乖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偷偷的看着他,心想:不知,他会把自己怎么样?自己撞到刀尖上去了。这次恐怕是死定了。
许久……!
“你可知她是谁?”锡尔恒忧伤的口气里满是痛苦,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为何?为何会这般,还记得菱儿当年走的时候,也是这般跪在地上,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却倔强的一句话也不肯说。就这样,就这样离开自己了,终是不肯在给自己机会。
“圣上,请你相信我并非有意的,我很抱歉,画中女子对皇上很重要么?”不敢对视他的眸子,徐亦瑶只是低着头诚恳的说道。
“你可知她是谁?”停顿了一下,锡尔恒惆怅的接着说道:“她是朕的皇后!”
“对…不起…!”心中早已猜到,只是此时她除了说道歉的话外,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睁开双眼,一滴泪水从他眼角落下,滴在画卷中女子的脸上,看似她伤心的哭了,哭得好伤心。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皇后…去了哪?”心头扬起一种不详的预感,而她却更想知道此女子的下落,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菱儿……!”湿润的眼神转而看像天边,外面艳阳高照,而他的心却因女子的离去而变得黑暗。口里轻轻念着她的名字,
菱儿!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可知,朕好想你!你为何不肯在回到朕身边?为何?锡尔恒思绪早已溜走。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圣上:保重龙体呀!”知道他的心酸,徐亦瑶只得开口劝道:“圣上既然如此想念皇后娘娘,为何不去找她回来?”
“她不会回来了!”许久,许久,从锡尔恒口里轻轻突出这六个字,就像刀子一样划在他的心上,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为何会愿意跟一个丫头吐露心事。为何?仅仅是因为她长的像她么?还是因为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相同的气质。

死了?徐亦瑶心中一惊,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此时如若说出这样的话,恐怕只会徒增他的伤悲罢了。无奈的摇摇头。
或许:自古红颜多薄命吧!
“她没死!”完全明白了她眼中的疑虑,锡尔恒开口算是回答她的问题。是的,他知道她还活着,一定好好的活着。
“啊!”惊讶!或许是你伤了她,她才不愿回来。爱,莫道可以把一个人伤的这么重么?不愿在见,不愿回来。哀怨的声音在心底想起,徐亦瑶感觉到悲哀,开口道:“为何,皇后娘娘并没有死,圣上何不去把她找回来,告诉她自己的心意,或许皇后娘娘会原谅你呢?”
错愕的看着她,完全没明白她的意思。这么多年,自己也曾想过去找她,但是身为一国之君,他的尊严始终让他无法放下身份。
“圣上是否觉得会颜面无存?有辱圣威?”看着他的表情,她不用想也明白,为何他会惊讶,或许他不是没想过要去找她,只是身为国君的他根本放不下身段,宁愿痛苦的等着,等着她有一天自己回来,也不愿往前踏出一步,或许这就是帝王的悲哀。
爱,拿得起却放不下。
然!她并没想到,自己将来有一天爱了,又会如何呢?
“圣上!”门外,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一位太监打扮的男子小心翼翼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圣上进去的太久,以往圣上绝对不会在凤仪宫呆过半个时辰,箫公公放心不下,便自作主张的走了进来。
圣上锡尔恒对皇后娘娘西菱的情谊,也只有他这个陪伴在他身边二十多年的老太监才知道。每每念及皇后娘娘,锡尔恒便会独自一人呆在凤仪宫,看着娘娘的画像发呆,一言不发。
孤单,寂寞……包围着他!
“何事?”脸上的忧愁一消而散,锡尔恒换了一副口吻喝道。
“圣上恕罪!老奴是因为担心所以才私闯进来,冒然惊扰了圣上!还请圣上饶恕了老奴!”可怜他五十好几的身体,说跪便利索的跪在了地上,嘴里还不断的求饶。
“滚出去!”
“是!”听他口气,箫公公就已经吓得面色苍白,不敢看他,弯着腰退了出去。
退到了门口,在也不往前一步了。
圣上今天如此大的火气,莫道是……?突然想起锡尔恒面前还跪在一个年轻的女子,并未看清那人容貌?到底是谁?居然敢擅闯凤仪宫!怕是惹恼了他。
锡尔恒没有在说话,而是拼好手中的画卷,久久的看着。
或许是跪的时间太长,徐亦瑶感觉膝盖有点疼痛,头也有点晕晕的了,好难受,可是却不敢站起来,何况自己还亲手毁了他心爱的画卷。惹怒了他恐怕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锡尔恒一言不发的朝门口走去。对着门口的箫公公说了些什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难道就这么放过自己了么?不…怎么可能呢?
疑惑,自己毁了他心爱的画卷,为什么?他就这么走了么?放过她了么?
然而她却不知暴风雨只是刚刚开始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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