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沦为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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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瑶等到宅子恢复了平静,这才从床后走了出来,随手拿起凳子做了下来。天色已晚,为了安全逃脱决定还是趁三更之时在逃,空荡的宅子异常死寂,偶尔传来阵阵虫叫声,她的心也沉沉的,此时一逃未来的路会怎么样谁都不能知晓,何况自己还是个未知身份,形式逼得她已不得在去想这些。三更,徐亦瑶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宅子,扬长而去。
黑夜,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走着,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哪才是她的家,明月高高挂在天上,万里相随,依依不舍,亦远亦近,若离若即,道是无情却有情,一袭月光照着崎岖的山路,飘飘渺渺。
山风吹得干枯的空林飒飒作响,使得原本异常寂静的大地充满恐惧。
徐亦瑶选择了一条山路走着,身上没有任何东西,甚至是一件衣服,不敢停歇的她只能拼命的赶路。不知来时的路,更不知道通往哪里
清晨: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透过树枝照在她身上,温暖而又舒心。只是无心欣赏天边那道美丽的风景,回头看看早已消失的宅子,偶然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了,心想:他们应该不会追来了。瘫软的座在树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太阳已由天空的这边落入到另外一边,毫无力气的她艰难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淳淳的小溪出现在她面前。又累又渴的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三步并做两步的朝前奔去,泉水干净清爽,更是清澈见底,徐亦瑶只觉得浑身都凉凉的,好不舒服。猛地跳进小溪喝了个够,饿了,摘起树上的野果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吃饱喝足后继续赶路,走了这么久都出不去,她甚至怀疑这条路有没有尽头,转眼夜深不知道又走了多久,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小屋里散射出来,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并不是幻觉,兴奋的一路小跑着朝房屋跑去。
噔噔噔,轻轻扣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谁呀?”接着门被打开了,光线照在徐亦瑶脸上,也照在了年老的女人脸上,徐亦瑶平了平兴奋的心情,轻轻问道:“对不起,老婆婆,我迷路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
老婆婆看了看满脸脏兮兮的徐亦瑶,一身男儿打扮,但是粉嫩的脸蛋却看出她是个女孩,高兴的笑了,让她原本布满皱纹的脸更加紧凑,皱巴巴的折在一起:“请进来吧!只是这荒山野岭的,怕是会怠慢了姑娘!”
“婆婆太客气了,能收留我一晚,我已感激不尽了!”徐亦瑶走进茅草屋,破旧的茅屋里只有老婆婆一人,屋内破旧简单,一张凉席下垫满了稻草,旁边摆放着一张发旧的方桌,方桌上微微的蜡烛一闪一闪,煞是诡异。
“姑娘,座吧!”老婆婆关好门,重新回到桌子旁边,“饿了吧?老朽去给姑娘拿点吃的吧?”
声音里满是慈祥,徐亦瑶心里一热,热泪已在眼睛里打转。坐在桌子旁,轻轻点了点头。
老婆婆出去了,不一会手上端着一盘冰冷的白馍馍进来。慈祥的说道:“姑娘,夜黑馍馍都冷了,吃吧!”徐亦瑶泪眼汪汪的望着这个苍老的女人,感激的说道:“谢谢您,婆婆”接过手中的馍馍吃了起来,穿越几天来婆婆还是第一个人对她这么好。毫无目的的好!
冷冷的馍馍,但是徐亦瑶的心却是热的。吃过馍馍,便睡下了,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熟睡的脸庞上,这晚,她睡得特别安稳。
第二天太阳已高高升起,徐亦瑶睁开双眼,发现婆婆不在,穿好衣衫在周围找了找,原本想问问她这是哪的,四下却不见了人影,只好回到屋子里重新等着老婆婆回来。太阳从升起到落下,始终不见婆婆的身影,感到不安的她终是坐不住了,决心出去找。

“婆婆,婆婆,婆婆……”无助的声音划过整个夜空,划过整个树林,徐亦瑶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却鼓起勇气继续寻找着。有那么一刻她很想见到这个唯一关系她的人,至少在她上了这个不知道是谁家姑娘的身之后。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出树林的她才发现自己既然不知回去的路,偌大的树林密密麻麻的立在她身后,根本不知道该走哪跳路才能回到原来的地方。无奈,只好继续像前走去,心里却很担心老婆婆要是回去了找不到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失望呢?
高山之上,云雾缭绕,山色因云彩的飘忽不定而忽明忽暗,忽隐忽现,云彩则因山的高低不同而有上有下,错落分布。
不知不觉徐亦瑶已走出重峦叠嶂的山峰,进入一个小镇,镇口的牌坊上写着“西芙镇”三个大字。路两边摆小摊的小贩正大声的叫卖着,有卖玩的,也有卖冰糖葫芦的,有捏娃娃的,更有卖项链首饰的,更有卖艺的………大大小小的铺子形成一排排,叫喊声不断更是热闹非凡,街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穿梭于其中,偶然也有几辆马车经过。
“大哥,可不可以给个包子吃呀?”看着热乎乎的包子正在蒸笼里诱惑着路人,徐亦瑶肚子已咕噜咕噜反抗了,只可惜她身上没银子,偏偏肚子又不争气,大口大口吞着口水,只得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去,去…哪里来的乞丐,不要命了呀!”小贩边骂着边挥手把她赶走。
“乞丐?你说我是乞丐?你…”徐亦瑶本只想讨个包子吃,没想到被他骂成了乞丐,自是生气不已!
“哎哟,怎么着,难道我说错了?也不看看自己这副穷酸样,要吃拿银子来买?”小贩蔑视的讽刺道。
“………….”徐亦瑶气得说不出来,直直瞪着这个狗眼看人底的小贩,真想活活拨了他一层皮!
“哥哥,哥哥,走吧,我那有吃的!”这时,突然一个小男孩扯住了她的衣服畏畏缩缩的喊道!
徐亦瑶转头看着身后的小男孩,衣服破旧不堪,一脸脏兮兮的,头发更是散乱不已,手里还拿着一个破碗,正抬头看着自己!不容她说话,小男孩已拉着她快速的跑开了,一路狂奔,在一间破碎的庙宇前停了下来,徐亦瑶一路让他拉着,并不反抗,或许一个孩子对她来说够不成威胁!
“到了,进去吧!”小男孩说完看了她一眼,朝里走去!
“进来呀,我这里有好吃的呢?”小男孩看她一动不动的望着破庙,叫了她一声。
“好!”徐亦瑶回过神来,跟着走了进去,破庙里透着一股浓重的腐蚀味,摆在上头的佛像已东倒西歪,破庙里布满了大片的蜘蛛丝。窗户和门已经烂的关不上了。小男孩从干草后面拿出一个鸡腿替到了她手上!大大的眼珠看着她说道:“给你,吃吧!”
“啊,吃?”徐亦瑶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吃吧,你放心啦不脏的,我不吃没关系,你饿了嘛!下次我在去偷点更好吃的给你!呵呵”误以为她不吃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缘故,小男孩急着解释道。
“偷,你这是偷来的呀?”徐亦瑶好奇的问道。
“当然啦,要不然哪会有这么好心的人家给鸡腿我吃嘛!”小男孩撅撅嘴说道。
“对了,哥哥也是乞丐吗?可是我看不像呀!”小手抵着他的下巴,疑问的说道。
“啊。算吧,呵呵”徐亦瑶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孩子的问题,无奈的笑笑。坐在草上,把手里的鸡腿分给了他一半,毕竟是他冒险才得来的,自己不能独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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