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再见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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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高傲的头,细雨淋湿了我的心房。
在老爷车行的外面,突然闪过几个影子,他们在墙头略作停留,仿佛收到什么信息,突然窜进去。对面远远的一幢高楼上,一个暗影放下窗帘,消失在黑夜中。
今夜这里很平常,老情照例和萱姐开着玩笑,紫雨在一旁眯着眼看着他们,巴比叼了根烟靠在墙角想事情。
突然,仿佛听到什么动静,老情突然停下来侧着耳朵听了一下,巴比猛吸一口,吐掉烟头对老情说:“你听到了?”
老情点点头,有些不太确定的说:“可能是一只猫。”然后转过头对紫雨说:“紫雨,去里面把那些合作合同拿来给我看看,还没有仔细过目呢。小心使得万年船阿,一不留神就着了你的道。”
紫雨嘴巴一瘪,白了老情一眼说:“去,去,自己拿去。连礼贤下士都不懂,好好跟别人流黄鼠好好学学吧。”
老情哈哈一笑,变成一脸媚态对紫雨说:“那可爱的紫雨妹子,我也得知道放哪呢才行阿,就麻烦你轻挪莲步屈尊一下可好。”
紫雨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摸摸修长光洁的手臂,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萱姐哈哈一笑,过来拉了紫雨说:“好妹子,姐姐陪你去好了。顺便弄点夜宵,这可是加班的公款哦,我们**去。”
老情一听差点休克,这也叫加班,又是**,不过看到木已成舟,只得忍痛说:“去就去吧,别忘了给我们带一份回来。”
紫雨看到老情一脸的肉痛,马上欢快的起身拉着萱姐走了,不忘回头娇滴滴的对老情说:“情哥,带你最喜欢的五花肉给你哦。”
老情又醉了,不过一想到是自己的钱,脸上又抽抽了几下。
待到两人走远,老情突然说了一句:“外面的风很大,天黑小心滑,进来喝几口暖暖吧。”
咚咚咚几声轻响,屋顶跳下来几个影子,推开门冲了进来,迅速的抢占了有利地形,同时封锁了可能的出口,但是他们似乎没有特别的盯住老情,仿佛他们只是死物一般,他们在乎的是有没有其他隐藏的力量。
老情哈哈笑了,说“各位深夜如此黑衣蒙面来访,不知有何赐教。”
没人理他,老情觉得无趣,只得对巴比说:“看来是不是我们走错了地方,那就不打扰了。巴比,我们走。”
屋中冲进来的四个人身形一闪,终于出手了。
老情大叫一声:“来得好。”脚下毫不停留,冲向其中看上去最瘦弱的一个,同时对巴比喊道:“这个交给我,剩下的是你的了。”
巴比只来得急喊出一个字“SUN”,就被两个人突身而上,缠的死死的。
老情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可惜来人是不会听他的话的。两人缠住巴比后,另两个直扑老情。
老情心中发苦,这帮家伙一上来就一言不发还招招要命,他心中百万兵可是一招都使不出来。早知道哪还学什么纵横捭阖之术,人家根本就不理你,招招急攻,连给你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还不如当年老老实实打打沙袋的好。
老情险象环生,偷眼一看巴比气定神闲,顿时火大,憋了半天终于找到机会大吼:“SUN,人家是来要命的,巴比还不下手。”
巴比闻言嘿嘿一笑道:“哦,不好意思阿,好久没活动,好不容易有人陪,玩的兴起倒忘了你。谁叫你小子当时弃武从文,还号称不学一人敌之术,要学那万人引颈就戮之术。想你先学散文,修诗词,后攻小说,行万里路破万卷书,成就一身大本领,平日难得一见,今天何不使将出来,也好让我见识见识。”
老情无语,平日沉默无语的巴比今天竟然这么多废话,不禁鄙视万分,脚下却是不停,好不容易再次逮到机会,大吼一声:“你丫玩疯了,再不出手我可要揭你老底了。明天这些人一传十十传百,人们都纷纷来瞻仰你巴比的无限仪容,我看你还是早死了的好。兄弟我讲义气,陪你去,先一步在路上侯着你了。”
说完老情竟是停下不动,闭了眼大口喘气,丝毫不理会那一道直刺咽喉的匕首。
巴比大吼,“你丫玩真的。”
话音还没落,一道寒光从巴比手上射出,堪堪赶到那只匕首刺穿老情的咽喉前滑破那蒙面人的半截黑色围巾,接着一道血柱从蒙面人咽喉上喷出。
老情顺势往后一倒,坐到椅子上摸摸喉咙,擦擦脸上一层鲜红的血珠,重重的呼了口气。
那道寒光余势不改,重重的钉在水泥墙上,却是一只寸许的绿色小塑料柄改锥。改锥上墙后仍在颤动,一道白色的裂痕像闪电般显现出来,接着那绿色的塑料柄碎了,洒落一地。
围攻老情的另一个蒙面人还在盯着那小小的改锥发呆,仿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接着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他的眼前竟然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情提着手上只剩一条腿的椅子站在他身边一脸狞笑,突然仿佛大悟一般心疼的摸着椅子说:“你丫头也太硬了吧,我可怜的椅子阿,我可怜的钱包阿,我可怜的不亦而非的零用钱阿,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攒起来的阿。神阿,你就让我的口袋里有200块钱超过三天吧。”

且不管老情声嘶力竭的哀嚎,只见老情大吼过后不到两秒,两个黑衣蒙面人就躺倒在地上,一个似乎永远也爬不起来拉,另一个要看乎老情心情,因为他正在一边哀嚎,一边用脚给地上的在不该发呆的时候不小心发了一下呆的黑衣蒙面人按摩。
真想不到老情的脚法这么好,真应该到国足去当主力,象他这样政治合格,脚法过硬的主到国足一定极其十分以及非常的吃得开,尤其老情纵横捭阖的功夫这么好,在这种讲政治的地方一定吃得开,这也是老情多年苦修而未能达到的高度。
闲话休提,却说剩下的两个活蹦乱跳的主正和巴比玩的开心,老情也不在意,搬来老爷车行剩下的唯一一张能坐的保存完好的烂椅子,坐下来和巴比聊天,同时还在炫他的脚法。
老情问巴比:“巴比,你看这些人是哪个部分的。”
巴比低头沉思了一会,手上却是不停,一条空荡荡的衣袖飘然随风,仿佛大侠杨过的风采,真是洒脱的紧,对老情说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你要考虑的事情。”
老情傻了,指着巴比说:“那你刚才裝模作样的考虑半天干吗,我还以为你想到了什么。”
巴比一边挠了挠头,一边左闪右闪,对老情说:“我是在考虑我是不是要考虑这个问题,最后想到了,这是你的事,你丫问我干吗。”
老情为之厥倒,不得不对巴比竖起一根指头说:“你丫够狠。不过说得也是,我是要想想谁会派他们来。”
老情自言自语道:“不过我最近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南关十几家车铺好像都有对付我的理由,他们不敢对付南关老大,自然做掉我就好了。另外我老婆是不是发现我被南关老大陷害的事,也有可能教训我,不过让我回去跪主板就好了,犯不着下黑手。难道是紫雨,因为我拉了她的手,但是那是她自己放上来的,又自己抽走,跟我没关系吧。萱姐?我给过她奖金和报销过15块8的差旅费了阿。老豆?不会吧,虎毒还不食子呢。最后,不是把,巴比,难道是你。”
巴比晕倒了,没有倒在这些黑衣蒙面杀手的匕首下,却被老情给搞死了。看来纵横捭阖之剑真是绝学,象巴比这样的高手都能秒杀于无形。再想想刚才老情不过说了几句,就造成两蒙面人一死一晕,轻轻松松搞定,还能气定神闲的废话这么多,真是不世出的绝学。
老情又想了想,对还在发晕的巴比说:“应该不会是你,好歹我们现在一起被攻击。”
巴比稍微清醒了一下,可是老情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再次死掉。
老情如是说:“自有史料记载以来,但凡大奸大恶之辈,莫不是才华绝顶之人,能想人之所不敢想,发人之所未能发,能制造最不可能之可能,所以如果是你要干掉我也是绝对合情合理,绝对不会被人想到。巴比,你真是个天才。不过我也不差,能够看穿你。你还是降了吧。”
就这样巴比被老情折磨的死去活来。那两个黑衣蒙面人何曾受过这等藐视,齐齐放下巴比,转来恶狠狠的扑向老情。
两道指如疾风,快如闪电的刀光划向老情的咽喉,快,绝对的快,险,绝对的险。
老情却是一动不动,当真是麋鹿兴于左而不瞬目,泰山崩于面前而不色变,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们竟然敢忽略了八宝夜叉的存在,在当年的江湖上,在巴比自断右臂之前,决没有人敢于轻视他的存在,因为那就等于死。
于是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地没有见过世面地不知道江湖险恶地黑衣蒙面人就这样死了。
过程相当地精彩,在那电石火光地一刹那,巴比地左手一共动了一下,那一下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轻松地划断了两人地颈部大动脉。
不过说实话,那一下真是太快了,只觉得天上地下无所不在地杀气有如水银泻地一般无懈可击,然后寒光闪过之后,就出现了这样地结果。
其实,没有人能看到那一刀,没有人能了解那一刀地温柔,象情人地手抚过脸庞,然后就见两道细细地痕迹出现在两位黑衣蒙面人地颈部,先是削断围巾,然后就见一道红线,接着就是两道水柱,不,两道血柱喷涌出来。
老情一边抹去脸上地血珠,一边骂巴比道:“你丫就不能不要那么暴力,老是弄的我一脸血。说过多少次了,这样让我看起来象屠夫。”
巴比暗笑一声,悄悄地说:“你本来就像屠夫,瞧你那道德败坏地肚子。”
老情暴走了,冲上去撕巴比的嘴。
谁也没有留意到,墙角上又一把小小地改锥,改锥下依稀可以辨认出的是,半截蚊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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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点上开始连载有半个月了不论是我的写作状态还是作品的情节都已经开始渐入佳境,值此中秋佳节之际,特加班赶工,一日双发,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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