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如风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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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情点上根烟,看帘缝里撒出的阳光流淌在她的身上,像希腊雕像一样美丽,众神之子在那片土地上留下无数
的神迹,那种美丽让人觉得宁静而崇高。
不会有这么巧吧,老情认栽了,孙子当定了。放下茶杯,丢掉烟头,颤颤悠悠的说道:“我……”
那女子优雅的说:“怎么?想起来了?”
“可不可以不要再想起。”
“你说呢?”
“如果……”
“历史是可以假设的吗?”
“可是……”
“时光能够再倒流吗?”
“我想……”
“你真的想过吗?”
“算了,我真的无话可说。”
“像你以前一样,沉默可以解决问题吗?”
“……”。老情好久没有试过这么憋屈了,但是,他真的可以解释吗?受过的伤害,言语能够抚平吗?
老情是想沉默了,可是身边的两个女人不愿意了,都是怒目瞪着他,要不是旁边还有几把喷子指着,老情估计
要被撕成几片。就是这样,他腰间的软肉,也已经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世界真的很小。这些年你过的如意吗?”
“为什么从来就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写过信?你不是很能写的吗?”女子幽怨的说道,那声音让旁边的两个带
有明显敌意的女子都听着心里酸溜溜的。
毫无疑问,一定是老情又欺负人家了,老情的两个女人同时想到。
老情叹口气,“我以为,你一定会忘记我。”
“我是早就忘了你,可是你为什么又要这样子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不是吧,今天可是你把我绑过来的。”
“是有怎么样。难道不是你故意出现的?”
“我的姑奶奶,我又怎么招你惹你了。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要不是你一直不说话,我真想不到是你。”
“这么说,你早就把我忘的干干净净了?”女子一下子站起来,走到老情面前,那颤颤悠悠的胸脯,都要贴到
老情脸上了。女子的身材是那样的姣好,每一处曲线无不诱惑之极。
老情往后靠了靠,连忙说道:“怎么会,我这不是马上就想起来了吗?怎么说我们也有过那样深深的往事,我
怎么可能忘掉呢?”
时光飞逝,老情拉着女子的手,静静的陪她在木质的长廊上散步;躲在巨浪拍击的礁石后面吸烟;看几百名新
人在海浪的飞沫中穿着单薄的衣裳拍结婚照;在落寞冷清、落叶飘旋的巷道中穿行;给她摘透出墙来的绯红的
枫叶。
女子把老情带到她的房间,老情只觉得世界很冷,甚至于女子火热的唇也是冰凉凉的。她坐在老情的腿上,把
老情抱的紧紧地。老情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气,似乎直到现在还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锁骨、雪白肌肤下淡青
的血脉,在他眼前飞扬的发丝。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间悬着一块玉,偶然的碰触便能发出幽幽的低吟。老
情想这玉沾了她的灵气,是活的。
女子慢慢的脱下衣服,一件一件,雪白的依偎在老情的身旁。他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像普罗米修斯心中的
悲壮,必须被苍鹰啄食出来才能获得救赎。她好似老情的美茜黛丝,总是让他失去冷静与控制。老情的手滑过
她滚烫的肌肤,却只觉得冰冷,那时一点占有她的**都没有,**与精神都被折磨得苦。老情把她抱起,紧

紧地拥在怀里,抱的那么紧,想把她揉碎在的怀里。她的眉轻轻的皱在一起,眼里似乎闪着泪。那是一种老情
所不能承受的东西,但他觉得总比一个谎言或是不假思索的逢迎要好得多。
当时的女子已经变了,难道?老情就没有变吗?时间很静,滴答滴答的敲击着老情的心。
那个时侯,老情在城市的边缘徘徊。风很寒,却进不了人的心里,因为人的心或许早已凉透。
掐灭了烟,老情在沙滩上静静的等女子,海浪一层层的涌进人的心里,在夕光中回荡着淡红的金黄。在这样的
时光里,所要说的话似乎不合时宜。
那个时侯,老情如脱笼之鹄,心境平常而逍遥,仿佛有无尽的时间可以去挥霍。于是无所约束的无所事事,并
且以为这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是不是不能待的太久?这颗心是不是注定要漂泊?身边总要发生这么多不能自主的事情,活
来活去总是三个字“不甘心”。便在这寂寞无聊中认识了女子。现在这年月是惜谈“爱”字的,只是相互不厌
烦,不嫌弃,也就时时的待在一起了。或者这只是老情一厢情愿的想法。不知心的人总说他太过冷漠;太知己
的人又怪他刻薄的紧,对自己,对人往往求其十全,“水至清则无鱼”就是这个理了;只是在半生半熟的人中
传闻他的热情。这炙热好像烧的不是地方,于是熬出来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清楚。
老情一直相信自己是不喜欢,也不可能去爱这女子的,所以往往拒之于千里之外。仿佛就是这若即若离让她觉
得可贵了,所以一再的迁就他。而这又应验了那句老话:女人总喜欢得不到手的东西。或者这只是人的通病,
爱别离,求不得是欲之一种。然而老情明白终究自己是要离开的,牵挂的反而不是太多。老情一向以为他是不
会挂念的,尤其是让他痛心疾首的事,为求潇洒便宣称永不言悔。可是这么多年下来,老情终于觉得原来自己
最爱活在梦里,而且是回忆与编织的梦。
老情和女子静静的坐在沙滩上。她早已习惯老情的沉默,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一个人说着闲事。因为老
情说过,他喜欢听她在耳边随便的说些什么。老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但她一定不会如老情这般神游
外物的去在沉默中飘飞思绪。为了在老情发呆的时候她不会太难受,或许老情这样说过。
老情都不知道在她面前说过多少的谎言,有心的也好,无意的也好。
女子说她的脚很好看。老情就特地买了一双红色的细高跟鞋给她。如今这双脚就摆在老情的面前。夕光在鞋面
上泛起一层美妙的色彩,细跟修长的它如舞者般在老情面前跳动。不知是女子的脚给它注入了灵魂,还是它更
添了女子的美。这是妩媚的诱惑,老情能想到那肉色的丝袜里纤细的滑嫩。
“玉在匣中期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忽而莫明的想起这句话来。老情拉着女子的手有些抖,轻轻的放在脸
上摩挲。不敢正视女子的目光,他相信那能轻易的将他捕获。
老情把胸前的魔鬼吊坠轻轻的取下来,放在唇边祈祷。又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了,一望无垠的油菜金黄金黄的席
卷而来。夜半的蛙鸣总是扰人清梦,把情歌一浪一浪的涌到人的心里,平添了几缕愁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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