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熊熊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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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熊熊烈炎
影掠坐在焰火王得床边,听完他的诉说,默然不语,房间内的火把上的火焰跳跃着。影掠神色空虚,似在想些什么。羽纤冷冷地拍落在床边地桌上,道:“不,我不会接受如此无稽之谈的!”她代表着冰雪之国,当然要立立威。火焰王欲言又止,狠狠地咳嗽了几声。
影掠拍了拍他的胸口,那里地伤已经治好,只是刚才灵力体力过渡消耗,需要休息罢了。“陛下,如果说你地军队可以在你眼皮底下不知不觉地溜出去攻击其它国家,还差点攻下了,这实在是无法让人接受啊~”影掠说着,微微一笑,“如果陛下你不介意我加入这场内战,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羽纤一愣,以为影掠叛变,低下头,幽幽道:“你为什么……”
焰火王哈哈大笑,向影掠竖起了大拇指:“人才,果然是不可多得地人才,圣光王那家伙还真有福气,有你这样地儿子!”影掠连忙摆手:“小意思,小意思,这只不过是我胡乱推理的,陛下见笑了。”羽纤简直无法忍受这个现实,转身就欲冲出卧室,房门突然打开,那个红色头发地男孩走了进来,阻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都疯了!”羽纤大叫道,影掠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羽纤怎么都没法摆脱他,只好冷静下来,双眸盯着影掠问道:“为什么?”嫩白的脸颊流下了泪,影掠用手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道:“笨蛋,这样都不明白!”他望了一眼焰火王,开始解释:“既然有人可以在国王眼皮底下派出这样庞大的兵队,直杀入兵雪之国首都,那么要分析的就是这句话的真实程度。”羽纤微微咬着透明的下唇,仔细地听着。
“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么可以大概估计出这个带兵出征地人,这个人最起码可以拥有调兵遣将的能力,而这样的人只有两个,那就是焰火国中的王子,一个甚至有谋权夺位倾向的王子,他的威势已经可以买通所有大臣,只等待行动的一日。可以说,焰火王的王座现在危在旦夕。”影掠根本不顾在场的一位王子的想法,冷静地说着。
“但如果这句话是假的!”影掠话锋一转,连焰火王都紧张了一下,他微微一笑,道:“这似乎更合情理,但其实他的行为足以证明他的清白,火龙对我的那一击,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现在我和你都是尸体了!”羽纤反辨道:“为什么这么肯定,说不定他是怕圣光国会为你而攻过来才不杀你,那根本是谬论。”
影掠冷哼一声:“你错了,我和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实力,完全无法让我看透,他没有受伤,他是假装败阵于你!”羽纤的指甲几乎陷入了皮肉之中,她实在无法理解事实变化的速度。“那你说,为什么他要假装受伤啊?你是不承认我的实力吧,圣光殿下,如果是,我可以向你挑战吗?”女人有时候就是不可理喻。
影掠叹了一口气,道:“你冷静一下吧,他是因为当时两个王子都在场,焰火王是想试一下是谁是领兵出征的,谁是正义的。”羽纤愣住了,她望向红发男孩“可是,只有他在啊……”影掠摇摇头,“你太不注意战场四周的情况了,这样很容易被人偷袭的,因为另外一个王子一直躲在场边的阁楼里,有魔法窥视战场,他是恨不得国王死在你手下啊!”
“这么说……”羽纤面色煞白,影掠点了点头,“没有错,这是一场戏,而且演得精妙绝伦,差点将一切事实翻转了!”“啪啪……”从床上传来一阵掌声:“说得好,有你助我,我想那小子必败无疑!”焰火王呵呵笑了起来,影掠无气地按住额头,道:“那你还是起来吧,你根本就没有受伤,躺在那里很失威咡!”
焰火王一下子跳下床来,边走边道:“当然有伤,伤了,伤在心里!”他拍拍羽纤的肩,笑道:“你的那一击不赖啊!吓死我了,所以伤在我心里。”羽纤被赞了一翻后,满脸通红。“明白了就好……”焰火王说着,红发少年上前一步,道:“我不明白,父王!”影掠一下子笑了出来,羽纤也跟着笑了,这家伙可畏“一鸣惊人”啊!焰火王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这个孩子武技不赖,就是太过善良,太过不黯世事了,所以整天被人欺负,如果他像你那样聪慧该多好啊!离岸,你在这里等等吧,我会解释给你听的。”
焰火王笑着看了一眼影掠,幽幽问道:“发现他你没有问题,可是,你是如何发现阁楼内的另一个王子的?”羽纤和离岸也同时竖起了双耳,他们也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影掠摆了摆手,陪笑着:“我只不过是见你三次偷望向那边,所以才发现的!”焰火王舒了口气,似乎放松了什么,然后道:“你们回房吧!传令官已经安排好了!”影掠和羽纤向焰火王点了一下头,退出了房间。
“该解释给我听了!”离岸的声音响起……
“殿下,你的水。”侍女递过一水晶杯,影掠点头接过。焰火王国的餐厅颇有气派,四面墙挂上了几个名人的名画,红色的地毯好像烧着了一样,极有特色。影掠正与焰火王和离岸在吃早餐,他咬了一口面包,举起水杯正要喝下去!突然,他的手停住了,放下水杯,开口问道:“陛下,离岸殿下,你们喝水没有?”
焰火王和离岸同时一愣,离岸摇摇头,焰火王却点头说道:“我喝了两口。”影掠大惊,立即夺过他的水杯,闻了一下。没有错,一摸一样的气味!“陛下,你也太不小心了吧!你没有闻到水中的杏仁味吗?”焰火王傻了眼,被一个晚辈教训,并不是好受的。他迅速闻了一下,面色变得铁青。离岸愣愣地问道:“你们的意思是水中有毒?”见影掠点了点头,他吓得冷汗直冒。
“侍女,快拿一瓶鲜牛奶和两只鸡蛋来,鸡蛋要生的。”影掠叫道,侍女吓了一大跳,急匆匆地去准备食物。正好天缘走了进来,影掠挥手让他过来,道:“鉴别一下水中的毒,毒性如何?”天缘听了这句话,吓得立即醒了过来,他伸手拿出杯中的一小支试液倒进水中。原本澄澈的水变得灰色浑浊。
“毒性不强,但潜伏力久,可以潜伏在人体一个月都不被人发现的慢性毒药。”天缘望了望水说道:“可恶。”影掠一把拍落在餐桌上。“也许陛下你已经喝了很久这样的水了!”“真是卑鄙,我绝不绕他。”焰火王面色煞白,离岸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一句:“我这几天也有喝过水!”天缘被影掠瞪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解毒术”立即施在两人身上。
原本白色的圣光渐渐变成了绿色,然后变成了紫色,天缘吓了个半死,“他们中毒很深!”然后又连续施了几次,可圣光仍然变成紫色,有一次甚至是黑色。“中毒的种类还不一样,落毒的人心机很重。”天缘拿着影掠的手,一次又一次地用他的灵力来施术。
侍女匆匆回来了,她把一大盘鸡蛋和两杯牛奶放在桌上,被焰火王挥退。“天缘,牛奶!”影掠叫道,天缘取样试了试,打了个OK的手势。“搭上这些一起,可能会好得快一点。”影掠立即给两人灌下一杯鲜牛奶,还逼着他们生吞了五只鸡蛋。情况马上有好转,不多时,离岸已经再无中毒,而焰火王透出的圣光还是浅绿色。
“哇!搞什么鬼?”羽纤看来也起床了,走进餐厅,就见四个男人在忙东忙西,她才不管那么多,端起一杯水就想喝。“嗖”一支利箭从窗外飞入,刚好击中她的杯,玻璃刹那间粉碎,水洒了一地。“刺客!防御!”影掠叫道,眨眼间来到羽纤身边,架起圣光剑,圣光剑的光辉立即充满了整个空间。“幸好你没有喝,水中有毒!”影掠冷冷一句就将羽纤吓出了一身冷汗,比刚才被偷袭还惊恐。影掠又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复述了一遍,羽纤更是差点站不稳。
几道火光破空而来,影掠迅速砍断三支利箭,羽纤妙手一挥,两支利箭便被生硬地冰在半空,然后摔落到地上,变成冰碎。离岸射出一支反方向的箭,竟连带住五支射来的利箭反飞出窗外,传来一阵惨叫。可是,偏偏有一支准确无比的箭穿过了三个人的围攻,直射向焰火王。焰火王一动不动,利箭突然燃烧起来,在到他面前时,只剩下一缕灰烬。
影掠再一次感叹焰火王的实力,以他实力,足以摆平整个内乱,可他偏偏装成当局者迷的样子,让影掠他们来解决这件事。不过,他还是位那支箭抹了一把冷汗。恰好,焰火王的余毒尽清,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天缘却一把累倒在地。
“智慧的圣光殿下,你对这件事有何高见?”焰火王问道。影掠笑了笑,道:“既然敌人已经出手,我们何妨不来个以牙还牙?”离岸与羽纤大惊,“你是说……刺杀他?”影掠点了点头,“然后他会感到害怕,在那时候,二王子殿下向他提出决斗的要求,而陛下则以决定继承人为名义,欣赏这场决斗吧!”影掠毕恭毕敬地说着,完全不顾离岸的心情,焰火王摸着自己火红的胡子,道:“就这样办吧!不过,我身边可没有杀手了!”
影掠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没关系,我和羽纤加上离岸去就是了。”羽纤“啊?!”了一声,道:“我可不会刺杀!……”影掠笑着安慰她:“像平时偷袭便是,不用害怕的!”焰火王点了点头,冷冷道:“圣光殿下,有一个人你要防下的,那是将军雷炎,他是乔治的导师!”影掠“嗯”了一声,走到离岸身边,拿起他的手,看了看手背上的印记,道“同伴,靠你了”……
是夜,焰火之国守卫森严,到现在还有巡军,一个卫兵打了哈欠,两条人影已从他背后一闪而过。敞大的走廊只有两个黑衣人,几乎听不见呼吸声,两人疾跑一段路程后,到了转弯处的一间大房,这就是焰火之国大王子乔治的房间,两个身经百战的近卫军正守在门口两侧,如此深夜,房内竟仍有说话声。
“老师,你怎么看那两位殿下,圣光之国的影掠可不是好惹的,而那场与父王的战斗中,看来那女孩也不差。乔治玩世不恭的声音评述者,手中酒杯里还晃者红酒,一个中年武者坐在一旁,身上穿着钢甲,还带有配剑。他的声音洪亮,大概就是雷炎了。“殿下,那两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必他们已被你父王所用了,不过既然他们都来这里了,就和他们玩玩吧!门外的两位殿下,你们说是不?”
门外两个黑衣人一颤,他们悄无声息地放倒了两个近卫军,还是被发现了吗?房门徒然大开,房内站满了近卫兵,一下子全冲出来将两人围住,乔治奸险地笑着,道:“想不到圣光殿下的实力,也不过如此,真不符合影掠的传闻呢!”两个黑衣人都默不作声,手中的剑握紧了些,雷炎放肆地狂笑着,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立即转身叫道:“乔治,小心后面!”

“已经太迟了!”黑衣人破窗而入,巨剑瞬间架在了乔治颈脖之上,淡淡的白色光华从剑上散发出来。乔治吓得手一松,酒杯跌落到地上,摔成碎片,酒洒在地毯上,染了一片污迹。黑衣人拉下面罩,影掠英俊的脸露了出来,他微笑着:“乔治啊,如果我是浪得虚名,我也不叫影掠了,不过,雷炎将军,你是怎么发现的呢?”望着气红了脸的雷炎,语气中带有很浓的挑畔。
雷炎冷哼一声平静下来,道:“你当我傻子吗?女刺客是拿剑的,自然不会是冰雪殿下,她是魔法师,法师是不会武技的!”影掠伸手扇了乔治一个耳光,乔治正欲反抗,巨剑又架紧了一些,他只好作罢。“雷炎啊雷炎,你一点都不精明呢!如果那把的确是剑,冰雪殿下拿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吧!那只不过是把武器,冰雪殿下不念咒语都可以施法,用什么武器有问题呢?”
影掠的话让雷炎一下子明白过来,可是女刺客身上蓝光曙现,寒冰之气汹涌而出,包围的近卫军几乎全被冰封成雕塑,只有几个稍有实力的避开了冰封范围,个个面色苍白,大汗淋漓。雷炎一把抽出配剑,旋风般扑向羽纤,配剑竟燃起了若有实质的火焰,吞吐不定,立即瓦解了许多寒冰之气。
男刺客见状,随手将身边的冰雕抽起两个,向雷炎扔去,雷炎无法躲避,只好硬生生地停在原地,灼热的斗气爆发而出,两冰雕立即溶化,两个近卫兵呻吟一声,趴倒在地上。雷炎看了一眼地上的近卫兵,“哼”了一声,道:“一群碍手碍脚的废物!”他抬起头,面色徒然铁青。
男刺客已举起了箭瞄准了他,雷炎正欲逃走,脚突然多了两条光带,死死地将他缠住。赫然是影掠的“光丝缠“。弓弦“嗡”了一声,长箭脱弦而出,直射向雷炎额头,雷炎闭上了双眼。“噔”,他只觉得自己的头盔被射飞了出去,撞落在墙上,发出金属的“噹噹”声,脚下突然一松,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身后传来乔治的惨叫,一个身体飞压在他的身上,正是被踢飞的乔治。
雷炎颤抖看张开双眼,发现除了一地呻吟的士兵和一片狼藉的房间,三个刺客已不知所终。如果不是自己身上还忍忍作痛,似乎那三个刺客根本没有来过。“乔治,给我起来!”雷炎推着他身上的乔治,乔治哀叫着爬了起身,不停地搓着伤痛处,并低低咒骂着。“妈的,如果他不是偷袭,我准揍他个猪脸”他却不敢太大声,怕他们又回来算帐。雷炎一跃而起,立即冲到自己头盔那里。
钢做的头盔有一个圆滑的洞,长箭还卡在上面,长箭上捆绑着一张羊皮纸。“乔治,过来,看这。”雷炎立刻明白了什么,一把撕下羊皮纸叫道。乔治缓缓移了过去,发现雷炎面色突变,阴险地笑了一下,他一把夺过纸,读了起来:“明日练兵场,哥,有种你就和我单挑!署名:离岸”乔治哈哈一笑:“离岸啊离岸,你虽然厉害,但也太小看我了吧,嘿嘿,终于到报仇的时候了……”
焰火之国这一天极不平静,四周都有急匆匆赶路的人,大家互相传着:“大王子与二王子要以武技决定江山了,焰火王也亲临观战呢!”乔治听着由手下带回来的流言,吓了一跳,心中暗暗有种踩中陷阱的感受,却又为了面子,只好硬顶上。另一方,影掠则对流言十分满意。
练兵场此刻极端热闹,许多国内大臣、伯爵,侯爵甚至还有贵族小姐,都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纷纷评估着比赛的结果,这将是他们以后的前途啊!但大多数人倾向于乔治一方,只有小部分忠臣支持离岸,焰火王悠闲地坐在一张金椅上,这个位置风水极好,可以看清场内一切,又足以防止被人刺杀。
影掠和羽纤分别坐在他两边,注视着场中一切。离岸已先一步走进战场,他的武器是一张长弓和一把配剑,刚上场,场边立即一片唏嘘,离岸面色一白,听到了影掠支持和鼓励的传音,才安定下心神,暗暗下决心要打赢乔治,让这些观众瞠目结舌。
没有人认为,他会胜出这场比赛。他性格一向坦诚,根本不是阴险毒辣的乔治的对手。乔治是在一片欢呼中进场的,雷炎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才走开,乔治解下红色的披风,向天一抛,一把抽出两把手驽,架在手上。这一系列动作帅气非常,场中贵族女孩已忍不住尖叫,“来吧!”乔治遥望向离岸,微微一笑。
焰火法师立即架起一个巨大的界限屏障,用以保护场外观众的安全,让场内的战斗无法影响出去,却又不影响战斗和观战,是公开格斗必备魔法。焰火王身边的法师立即施了个扩音魔法,焰火王若有权威的声音传了出来:“今天的决斗是决定以后焰火之国王座的决斗,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话音刚落,全场欢呼声彼此起伏,但场内的变化也立即让观众紧张起来。
乔治脸上露出皎洁的笑容,看着持长弓瞄准自己的离岸,身形一闪,竟不见了踪影。离岸的箭术在于精准和极强的杀伤力,而乔治的箭术恰恰相反,他从来不瞄准,却在一刹那时间**出极多的箭,虽然杀伤力远远低于离岸,却让人手足无措,无法闪避。“在上面!”有观众尖叫了起来,乔治已倒跳在离岸头顶,手中的驽弓弦声骤起。
“嗖嗖”声响不绝耳,只是一次出其不意的倒跳射击,却占满了风光与先机,场外的观众又惊叫起来,影掠面色煞白,他听得出来在那几妙钟的时间内,竟有五十多支驽箭被射了出去。离岸伸起长弓挡住几支弩箭,一个迅速的前滚翻,不料还是被一支弩箭射中了大腿,幸好已到达了安全区,看着刚才自己站的位置竟秘密排着四十多支驽箭时,谁都会心生寒意。
羽纤差点就要施法帮忙,被影掠死死按住,天缘施了个“镇定术”,她才喘着粗气安静下来,但嫩白的玉手仍死攥住冰雪丈不放。乔治稳稳地落在离岸前方不远处,转身露出了阴险的笑容。离岸毫不理会,不知在长弓上做了些什么手脚,忍痛拔出驽箭,带飞了一连串血涟。
乔治从来不会给敌人喘息的时意,他再次纵身一跃,想再来一次倒射,以受过伤的离岸而言,他避不了多少。就在他跳起来的下一刻,离岸已将六七支箭搭在长弓之上,向乔治射去。他少有不瞄准的,这也许是第一次。观众席中一片喧哗。乔治像一只机灵的小鸟,身体在空中舞动着,竟没有一支箭击中他,他笑着,差不多到离岸的射程了。突然,他的笑容凝固,而且很快变为恐慌。
只见刚射出的七支箭各往一个方向交错落下,插落在地中,而乔治,已被死死定在了半空。离岸的嘴角色起一线笑意,观众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云层刚好移开,阳光照射下来,将空中捆绑着乔治的细线反射了出来。又是一阵激动的叫声,但这次是支持离岸一方的人叫出来的。影掠和羽纤异口同声:“好样的!”,焰火王却纳闷着:这些招数我怎么想不到呢?
离岸抽出配剑高指着乔治,道:“你输....”突然他身体像失去了能量,长剑脱手而落,人也一把半跪在地,双眼射出若有杀人的火焰,恶狠狠地挤出几个字:“你……竟然……下毒!”仗仗是一句话,全场的叫喊声皆停,都惊骇地望向场内,手心都冒出了汗。“什么,卑鄙小人!”羽纤再次举起冰雪杖,竟瞥见影掠猛地抽出圣光剑,白色的圣光惊艳全场。
离岸却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的介入。“这是我的家……事,……你别管……”
影掠疾冲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眼中白色的银光也淡了下来,但他仍手持圣光剑,不确定那贱人还会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乔治冷哼了一声,身上的火焰斗气爆发了出来,捆住他的细线闪动了几下,被烧断了,他从天而降,落在了离岸面前。拾起那把配剑,走上前去。
“哥,或许我和你的交情不深……”离岸没有抬头,火红的流海遮挡他已血红的双眼;“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一次又一次,我死里逃生,才磨练成今天的我。”乔治没有说话,在他心中,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但短短几步之路,他仿佛走了几年。
“我记得曾经又一个人说过:“煮豆燃豆萁,豆在斧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离岸抬起头,血红的双眼望向乔治,乔治吓了一跳,配剑下意识立即砍了下去,剑罡发出的风刮面而来,影掠与羽纤已冲了去,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两人身前,一记灼红的炎光旋砍而致。两人避之不及,只好举起武器硬生生挡住了攻击,来人正是雷炎。
“别挡我,我不允许我的同伴死去!”影掠几乎是吼出来的,脚下还没有站稳,身形又再次冲了上去,圣光剑如划破长空的流星,淡淡白光如雨点般落下厖雷炎惊骇着,他的剑已变成了碎片,而圣光剑正在他头顶上方不到两分半到,强大的杀气和凌人的白光恨不得立即将他撕成碎片。
“轰”场中爆发出几乎六米高的火焰,整个练兵场只剩下一片火海,热浪一波接一波,竟可突破屏障,传了出来,顿时温度骤升,贵族大臣们惊叫着立即退避三尺。“地狱或雨”,场内传出一把熟悉的声音,正是离岸。影掠哼了一声,手腕一抡,圣光剑收了回来,手肘却向前一顶,直将雷炎撞进了战场。
场内正是火焰的地狱,天上近百支泛着红光的火箭眨眼凝成,向场**去,一个红丽的光环在火焰中转了一周,幻化出一条火焰形成的龙,咆哮着撞落到地面中去。场外的观众已完全被恐惧和惊讶占据了所有神经,一时间竟鸦雀无声。众人只认为,这次乔治和雷炎肯定无法活命了。
良久,场内的火焰才渐渐熄灭,散去,离岸半跪在地,地上有两具已无法动弹的“焦炭”,离岸缓缓开口:“哥,王位那些我并不想要,还是让回你吧!不过,如果你毁了焰火之国,我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也是不会放过你的。”说罢,他十分吃力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场边的影掠。
影掠瞥了一眼地上两具“黑碳”,还有生命,却见离岸一把倒睡在自己怀中。“喂,离岸,你别吓我,喂……”焰火国治疗师立即出动,乔治和雷炎受了重伤,而离岸,只是灵体力全部过分透支,不知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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