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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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珏平板毫无修饰的描述,并没有使青青减少对他过去的兴趣,听到胡珏在这个地方停止的讲述,青青忙问道:“后来,又怎么了?”
“那位仙人告诉我,能解救苍生的只有我了。”胡珏在笑,但却是嘲讽的笑。
“太夸张了吧!”青青看着胡珏的笑,敏感的感觉到他笑中的那种苍凉和孤寂的味道。让她心微微颤抖,仿佛有一根小针轻轻的刺到了心里,虽然痛楚感很轻微,但却无法让你忽视。
旁边三黄与随风没有说话,只仔细的听着,依稀间他们也曾听说过千年前那将被称为史上最大浩劫的传闻,只是最后浩劫是如何化解却无人知道详情,也许答案就在眼前的仙友身上。
“一点都不夸张。的确世上只有我能克制住他,因为我并不是狐狸。”胡珏慢慢道来。
那仙人说得一点都不错,如果那魇魔是天生的恶魔,胡珏就是天生的克他而生的玉,胡珏并不是狐狸,更不是什么九尾狐,准确来说,胡珏他不是仙,不是妖,也不是魔。他是由一块辟邪克魔的神玉化成的生命,有着貌似狐狸的外形和九只尾巴。他的身体天然便是一个禁魔器,禁的就是这种无实体的魇魔。
于是仙人在答应了胡珏一个条件之后,便离开去准备一切。
魇魔虽无实体,但有一个小小弱点便是无法融入水中。于是几天之后,以双鸣岛为中心的一个巨大的阵法便在仙人和他的三个弟子的准备下偷偷形成了。本来整件事只有胡珏与仙人等五人知道的事,却不料如此机密的事却被狡猾谨慎的魇魔觉察,差点前功尽弃。还好阵法发动的及时,在日食之下,双鸣岛所在整个湖泊中的湖水倒流,天地异变,顷刻之间沧海变成了桑田。被诱饵引到这里的魇魔发现还情况不妙,还没有来得及逃脱,便被阵中巨大水流吸进了阵法的中心,水眼之中。终于被禁在以水为底,胡珏之血为牢,胡珏为器的禁魔阵中,并以身喂剑,借神剑以除去魇魔,却不料那魇魔虽惧神剑,并且也受到重伤,法力大减,却未真正被消灭,真是杀又杀不死,放又放不得。
于是这一禁便是千年过去了。
“天啊!”青青捂着嘴,整个人被故事内容所震惊了。
只为了一个承诺便是一千年,青青回想起山洞初见时,胡珏独自坐于溶洞之中身影,在她心中的那根小针徒然间便以十倍百倍的数量增加,整个心脏仿佛被二种感情所击打,一种叫做荡气回肠,一种叫肃然起敬。痴痴望着胡珏的微有疲惫的脸,青青有种奇怪的冲动,为什么上天不让我多越穿一千年,这样我就能陪着他一起渡过这孤独寂寞的一千年,让他的脸上此刻不再是沧桑和疲惫。
“一个条件是什么?那位仙人又为何将你一人留在那里?既然双鸣岛是中心,为什么你们在青丘山上?我玉狐门与你有没有关系?”三黄姐已经兴趣大增了。
胡珏道:“什么条件这是我的私事,不便谈论。而那次大战之后,仙人与他的弟子全部法力散尽,只得重新修行,重修法力。”
“双鸣岛,我也不知道为何最后成了青丘山名。”胡珏想了一下道:“想必是以讹传讹而来。至于玉狐门,当年我虽在山中,但方圆百里发生的一切,我却都能知晓。”
说到这里,胡珏微停片刻,苦笑道:“我还记得那是九百年前的秋天,一只狐狸被猎人捕杀,惊恐万分的逃到旁边的荒山之上,也是现在的双鸣。当时它的哀叫让我想起了小黑小银最后托梦的景象。便动了恻隐之心,微使法力,让它逃过一劫,本想就此罢手,却意外让我发现这一只狐狸甚有灵气,若是有人指点必能修成正果,于是我便以一尾为肉,以心血为血,血肉相熔炼出一只半虚半实的狐仙,。通过这傀儡狐仙既能指点小狐狸,又可暂时保护他一二百年,以便在最初最危险的时期修行能顺利渡过。
却不料,那傀儡狐仙只过了一百年,便有了自己的意识,拥有独立的思想,建立了玉狐门,守护着这一门的狐狸。那怕最后他的法力即将散尽,他也守护着玉狐门,守护着他的徒弟徒孙。所以说,我并非你们的师傅,只不过算你们的恩人而已。”
“那我的师傅?”随风听着胡珏的话,最初感觉匪夷所思,但越听到后面越心惊,特别是胡珏说到师傅法力即将散尽,更是嚷了出来:“不可能,我的师傅,明明法力充沛,我能感觉的到。”
胡珏轻叹一口气道“也罢,现在我在这里,还可能让你看你师傅最后一面吧。”
“最后一面。”随风一副完全不信的模样,只是眼中一丝的惊慌暴露了他半信半疑的心态。
“是的,胡岁虽是我的血肉造成,但当他有了自己的意识后,便彻底脱离了我的控制,成为自由之身。只是你师傅他并非自然生产或是像我一般经过千百年修炼而来的生命,而是我用法力制造出来的,没有魂也没有魄,他不能自己修炼增加法力,只能借助于我最初加在他身上法力而行动。所以千年过去了,而最初我创造他时加在他身上的法力,现在早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也就是说你们的师傅已经消失无迹了。你此刻能感觉到他,也不过是他不愿意离开你们的一丝执念而形成的幻影。”
“不可能。”随风摇着头,完全不能接受胡珏的话。
“胡岁,你还不进门来见你徒弟最后一面。”胡珏用手敲打着了木床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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