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初见李师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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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齐,白健亲自给柴进、燕青、李师师各斟满了一杯酒后,道:“为庆祝粮食药材筹集足备,百姓得救与李姑娘的光临齐州,我们满饮此杯!”
说罢,白健双手握着酒杯,略向前一送,然后将头一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当李师师将酒杯移到唇边轻轻一咂时,道:“好酒,是口子酒还是汾酒,再不然就是淮阳大曲!棉中带醇,香而不烈,真是好酒,怕是东京城里,天子脚下也没有这般醇美的酒了。”
“原来李姑娘是个品酒的行家,”柴进夹了一筷子鱼肉送进嘴里道:“这酒正是淮阳大曲。”
白健在现代社会读过一些记载李师师的书籍,他记得有一本书上记载李师师在靖康之变中先是毁家招募死士抗金,被金兵俘虏后有不屈死节,可惜的是李师师并非是历史上的一代雄杰人物,所以史书上对她的记载也是正史野史混杂在一起,说法不一,难辨真伪,于是白健问道:“在下冒昧的问一句,敢问姑娘本家姓什么?”
李师师婉尔一笑道:“小女子落入风尘,那有什么面目还说起本家姓名。本家姓王。”
“李姑娘所言差矣,”白健一听李师师姓王,那就知道她的身世了,于是端起酒杯,向李师师敬酒道:“请姑娘想想,我白健与我这班兄弟哪个愿意做‘贼’?只因为这世道黑暗,没了火路,这才挺而走险,与朝廷对抗,试想,如果大伙儿丰衣足食,就算我白健口若悬河,舌如利剑,又如何能说动大家干这掉脑袋的事呢?请姑娘照着白某的思路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不是世态炎凉,姑娘又如何会落入风尘呢?”
李师师自从落入风尘始又有何人向她说过这样的话呢?她听了白健的话默然无语,杏目中微微泛起泪光。白健或许是多喝了几杯,不觉间话语便多了起来,道:“李姑娘的母亲在生诞姑娘时不幸亡故,姑娘便自幼和令尊相依为命,令尊上工为父,下工为母,以豆浆代乳汁将姑娘养大,白某说的可对?”
李师师做梦也未曾料到眼前这人对自己的过去会这么的了解,此时她已是泪满杏目:“大元帅如何知道这些?”
白健微微一笑道:“在下还知道姑娘的令尊因被人诬告入狱,最后在狱中被人折磨制死。”李师师这次真的傻眼了,她没想到白健竟然连这个也会知道。白健望着她问道:“李姑娘,在下可曾说错了?”
“不知大元帅如何知道这些?”
“姑娘是东京名人,这些事情家喻户晓,在下如何会不知道呢?”
“可是小女子的这些往事从未向人提起过啊?”
白健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是从书上看来的,白健笑道:“在记得有一次高俅老贼想娶姑娘做小妾,并且还特意作了一首诗送给姑娘,诗文好象是这样的。”说到这里,白健端杯起身吟道:

镜外贵人镜内花,
镜花移入贵人家。
夫荣妻贵得意甚,
胜似青楼抱琵琶。
白健吟完,轻咂了一口酒又道:“我记得姑娘是这样回那老贼的。”白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吟道:
镜外明月镜内花,
花月不入贵人家。
却羡浔阳江上女,
得意幽怨诉琵琶。
“李姑娘,在下吟得可对?——哦,对了,姑娘还作了一首诗是羞辱那个披了人皮,却没长人心的高衙内的。”白健轻揉了一下太阳**,道:“好象是这样的:不愧出身‘天下圆’,大腹便便面团团。圆腹负公公负腹,青钱如君君如钱。”
此时李师师已经完全把白健当成了自己的知心人了。这是柴进起身替白健与李师师将杯中酒斟满,白健端杯对李师师道:“李姑娘此次帮助我们推销‘全哥’,那真是替灾区的百姓雪中送炭啊,如果没有这些富贵豪门送来的这几百万石粮食,那真不知要饿死多少人,白某在这里敬姑娘一杯,替百姓们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白健恭恭敬敬的向李师师行了个礼,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师师忙道:“大元帅,你这不是要折煞小女子了吗?小女子如何当得起啊?”
“当得,当得,姑娘的作为正是救了这些难民的性命了。”
众人又饮了一会儿酒,白健见李师师面颊红润,目含朦胧,他知道李师师已经醉了。于是白健让燕青将李师师送回“招贤馆”的馆驿去休息。看过电视版《水浒传》的人都知道,在剧中燕青与李师师一对情侣,白健这样做的目的正是要给燕青创造机会,让他们能够在一齐。然而白健却不知道李师师已经被自己所折服。李师师是一个久历风尘的女子,在她的眼前不知过往了多少一掷千金达官贵人,多少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她可以毫不谦逊的用一句现代人的话对任何一个想占他便宜的男人说,“你还想占老娘便宜?老娘玩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就算是当今最富有的男人——当今皇帝宋徽宗也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之下,那么在她的眼中又能容得下那个男人呢?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贼寇”,一个敢于与朝廷分庭抗礼的“贼寇”将她征服。是啊,那些留连于风月场所的男人所说的甜言蜜语不过是为了与她风流一回而已,只有这个“贼寇”才能真正的、完全的了解她,所以对她来说,有那一个人或者是那一件器物能比一个了解自己辛酸与苦楚的男人更值得她去珍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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