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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喽 
一回到大理城他就立刻走回了家,大街上这么多人,用轻功太显眼了。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就听到了悠扬的琴声,绵长细腻,他推开院门,走到蕊儿身边,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蕊儿,回灵鹫吧。”
蕊儿奇怪地看着他,问道:“灵鹫?是好久没回去了。”
易风就说:“是啊,灵鹫也算是你的娘家了,我这个丑女婿也要去见见娘家人啊。”他轻轻地摇动着蕊儿的身体,蕊儿在摆动中晃动这小脑袋,可是她还是想不出,易风去见娘家人和她有什么关系?“驿站有直通灵鹫的马车,你到山脚后可以让师妹接你上山。”她想了好久才想到,易风是不认识路吧。
哐当,易风的脑袋垂了下去,“败了你了,实话告诉你哦,我被人追杀了,所以要带你逃难去。”
蕊儿听到逃难两个字脸色立刻变了,她兴奋的跳了起来,拉着易风又跳又唱:“逃难啊,真是太好玩了,谁要杀你啊,我去把他杀了,然后再逃难好不好。”
看着蕊儿因兴奋而通红的小脸,他还能说什么?玩都不忘记帮自己解除麻烦,自己还能要求她什么?“谢谢了,我们还是先逃难吧。”
蕊儿点点头,“嗯,逃难的途中顺手也可以解决他的。”
易风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她目前的情况有多糟糕,蕊儿太轻敌了,是会遭暗算的。“嗯,追杀我的是鬼影子。”
“鬼门的那个?”蕊儿终于露出了正常人该有的惊讶表情,易风点点头,心里狂喊:“怕了吧,怕了就小心点嘛。”
蕊儿继续弹琴,微风卷着落叶从易风身边飞过,他完全失去了感觉。“你不想说点什么?”
蕊儿边弹边说:“鬼影子嘛,好无聊啊,他很菜的。”她的意思是在我说更菜吗?天啊,她搞懂情况没有,一个鬼影子谁鸟啊,他的背后可是有整个鬼门在撑腰,就算是我这个前九大高手加上你这个现第二高手也顶不住一群人的进攻啊。他早就想好了,对付群攻的最好办法就是拉一群人垫背,哦不是做后盾,以群攻群。灵鹫宫在江湖上的地位超然,应该不会怕鬼门的。
他无视蕊儿的抗议,抱着她就走了出去,蕊儿大声喊:“人家还没弹完琴呢。”“明天再弹。”“人家还有好多东西。”“以后买新的。”“真的?”“嗯,少买点就好。”
蕊儿终于安静地趴在了他的身上,他抱着蕊儿去了红袖添香。径直穿过厅堂进了后院,流云和红袖竟然都不在!。立刻吩咐伙计去找流云和红袖过来,可能是接到过某个命令,伙计没有反驳,欣然领命。不一会儿,接到消息的流云和红袖就赶了过来。
红袖发丝凌乱,显然刚才跑得很急,她对易风太了解了,这个时候急着找他肯定没好事,说不定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以为他变成熟了,原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四处沾花惹草,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能随便招惹女人的吗?
她怒气冲冲地质问易风:“是不是又在外面招惹女人了,人家相公来找你算账了对不对?”
易风笑着说:“对了一半。”
“去死啊,你就不能安分点,老是四处留情,你想过没有,你现在已经不是逍遥传说了,你只是个才进江湖不久的新人,注意你的言行!”红袖发怒的样子….很美。
易风可怜地说:“大妹子,你听我说完好不好,这次和以前不一样。“
红袖:“哦?不一样,那我可要听听究竟那里不一样,是**比以前的大?还是大腿比以前的结识?又或者是**比以前的翘?”她其实是个文雅的女人,面对易风时除外,平时在说道女人胸部的时候都会用其他词代替,一定要说的时候也会说**,用**这种粗俗的词语说明她此刻很生气。
易风也收起了玩笑的姿态,认真地说:“嗯,我遇到了一个叫冰心的美女。”
“冰心,你的品味不错啊,峨眉派的大师姐,你倒是有能耐哈。”红袖不阴不阳的讽刺让易风的额头紧蹙。流云见了就上去将红袖拉了进怀里,小声说:“我认为易兄不是这样的人,你且听他讲完。”
红袖辩驳说:“他就是这样的人。”
流云将食指放在嘴边,“嘘。”
易风没好气地说:“假如我泡了她就好了,我真是冤枉死了,只是对她表现的兴趣缺缺,她竟然就让鬼影子来杀我!”
红袖在听到鬼影子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变得很难看,“你确定你没招惹你?公狗不献殷勤,母狗会摇尾巴?”
易风讪笑地说:“开始是表现了对她的关注,后来不是想起你了嘛,就克制住了。”
红袖哼了一声,表示对他的话一点儿都不相信。易风继续说:“后来我就去找古行帮忙了,这小子就出卖了我。”
“古行?那个出名的贪财鬼?你就只有这种酒肉朋友吗?”红袖很生气,他怎么会去找古行这种王八蛋,早劝他别乱交朋友,他就是不听。
易风严肃地说:“古行是个贪财鬼,不过他不是酒肉朋友,他是个真正的朋友。”
红袖气得冷笑连连:“真正的朋友?真正的朋友会出卖你吗?”
易风说:“他不但是我的朋友,更是一个商人,假如我是一个商人的话,我也会那么做的,无论是哪个商人,能爬上他现在的位置,付出的代价都不是你们能想像的到的,我当过商人,很清楚其中的酸苦。”
带着点点的忧伤的语句灌入红袖的耳中,狠狠地敲击她的脑膜,“你真的懂得理解别人了,只是这种朋友,还是少交为妙。”
易风笑了,红袖的关心他懂,她的生气,她的愤怒都是因为关心自己,“谢谢你,这样的朋友我只有他一个。”
红袖也笑了,虽然对易风的朋友了解不多,可是她知道,他们都是出色的人,出色的人一般都会有特别的品质,或义气,或奸诈,或讲理,有一点他们很像,那就是都真正的关心易风。
她关心地询问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易风说:“跑路喽。”
红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鬼门势力庞大,自动和各大门派达成休战协议后,江湖平静许多,趁此时机它大肆扩张,虽然面上还是弑神帮是天下第一大帮,真打起来未必能胜过鬼门。”
易风露出一抹轻笑,红袖气愤地问:“我说的不对吗?再笑,再笑就打掉你的门牙。”
易风大笑:“你说的很对,只是你太小看弑神了。”
“嗯?”红袖不明白,自从失去了五大高手的支撑,特别是后来龙魂的离开,让弑神彻底走向了没落,难道它还有什么秘密的实力?
易风神秘地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流云的眼中划过一丝光芒,它太快了,没人看清里面包含的意思。
红袖不耐烦了,易风这小子就是爱卖关子:“弑神是什么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还能去避祸不成?”以她的了解,易风这么死要面子的人是不会回到弑神求援的,那么他能去哪里?
易风搂过蕊儿:“你忘记了,我娶了老婆,自然要陪她回娘家看看。”
红袖大叫:“无耻啊。”易风真的很无耻,竟然利用蕊儿!而当事人蕊儿一直靠在易风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刚才挣扎了许久太累了吧。


常回家看看 
三人又谈了一会,易风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估计鬼影子也快查到自己的底细了,就摇醒了蕊儿,“小肥猪,起来了。”蕊儿揉揉眼睛,茫然地看着大家,“吃饭了?”
易风无奈地对其他人说 :“见笑了,我家的猪比较能吃。”一把就将她拉了起来,按到脸盆中,在她大叫之前又拉了起来,随手捏起一跟毛巾给她擦擦脸,省的她迷迷糊糊地又给自己丢脸。
分手的时候到了,红袖和流云一直将他送到门口,易风张开手臂,脸却对着流云:“可以吗?”他在征求流云的意见,现在红袖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可不能随便乱抱。
流云笑着说:“你们兄妹的事,我可管不着。”
易风上前紧紧地抱住红袖,红袖一边回抱着他,一边撅着嘴说:“混蛋,要活着回来看我哦。”
易风说:“会的,一定会的,你没听说过吗?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红袖的眼中逐渐模糊,兄妹两人才见面就要分开,虽说易风常惹她生气,常欺负她,他依然是自己的好大哥,好兄弟。她将头靠在易风的肩膀,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小心身边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易风不明白红袖突然说这话的含义,是警告?是威胁?还是善意地提醒?他糊涂了,蕊儿很危险吗?在他的眼里,蕊儿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用眼神询问着红袖,红袖却别过头,将他推开:“要走就快走,我可不会留你吃晚饭。”
她是隐藏什么?假如是担心蕊儿对我不测?为什么不早说?带着一连串疑问,他带着蕊儿离开了,他的手紧紧握住蕊儿细嫩的小手,他对自己说:“蕊儿是我的妻子,不管她以前怎么样,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现在她是我的妻子,我要保护她。”
清醒的蕊儿在后面唧唧喳喳地说着她最近又买了什么好东西,这个傻丫头,都不知道他们是在跑路吗?两个人登上了驿站的马车,在颠簸中离灵鹫宫越来越近,昏黄的灯光下,蕊儿靠在易风怀里又沉沉睡去,易风发现蕊儿变得贪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车厢内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易风的眼睛始终是明亮的,他没有睡,说不定什么时候敌人就会出现,男人的忠诚是因为背叛的加码不够,古行会背叛是因为鬼门的势力够大,能让北六省商会的总会长害怕的势力,有多大可想而知,这一次麻烦是自己重回江湖遇到的第一遭,也是最大的一遭,能否渡过就看自己的本事了,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蕊儿,带着她上路,或许是个错误,这件事是自己引起的,拉上她会不会太自私?去灵鹫宫避难,是因为害怕还是为了去见那个人一面而做的托辞,韵紫,真的是你吗?
越来越多的人在上车后都会有意无意地偷看他们,易风并没有在意,她们的身上都穿着灵鹫宫的服饰,应该是蕊儿的师妹们吧,她们眼神中包含着又怕又怜的表情让易风对蕊儿的认识又多了许多,她们的表现易风也大体猜出了原因,一个沾满鲜血的守护者,总是寂寞的,也总是不被人接受的,他用一个人的幸福换来了大多数人的安康,善良的人会感激他,但是绝对不会爱戴他,恶毒的人会中伤他,甚至仇恨他。易风将蕊儿瘦弱的身体紧紧地搂住,承载了这许多的痛苦,她一定累坏了。
渐渐地车厢内的位子已经被灵鹫宫的人占领了,她们的小动作;也渐渐的明朗起来,正大光明地对着易风指指点点,本来易风是专心修炼不想去偷听她们说话的,久了饶是他脸皮够厚也受不了了,这么贱女人不知道估计别人的感受吗?说话声音这么大。一个女人说:“看,这个就是被蕊儿师姐包养的小白脸。”另一个女的说:“看起来挺帅的嘛。”
易风的心里怒吼:“日了,老子才不是小白脸,从来都是老子玩女人,还从没被女人玩过,鄙视你们。”可是他的面上依然保持沉默,当作听不见他们谈话,可是这些女人的话越来越难听,声音越来越大,易风实在装不下去了。“操,说够了没有。”回答他的是整齐划一的回答:“没有。”不亏是灵鹫宫出来的,有组织,有纪律。
这些女人都是蕊儿的姐妹,是她要守护的对象,易风自然不能对她们下手,他只好封闭了自己的听力,世界安静了。
等到马车到达灵鹫后,易风摇醒了蕊儿,蕊儿睁开惺松的双眼,就惊喜地喊:“啊,你们怎么也在啊?”原来她认识她们。
蕊儿高兴地喊出一连串的名字,易风目瞪口呆,一直都以为蕊儿是个笨蛋,现在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越是笨的人在记忆力方面就比较强悍,就如同某项属性是零的人另外一项属性就接近满值。
易风拉着蕊儿下了车,原本以为她和她们关系不错,实际上哪?蕊儿叫过名字后就啥都不说了,那些女人也是,刚才说得那么起劲,在面对蕊儿的时候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们应该就是灵鹫中比较可怜蕊儿的那批人吧,或许自己还会遇到讨厌她的那批人。
灵鹫还是老样子,肃穆的大门,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样子,像百花啦,群芳啦这些女子门派,大门可都是粉漂亮的,上面装饰着好多亮晶晶的饰品,还有鲜花,每次自己去都会有花瓣落下,可是每次自己来灵鹫,都会有酒送上,呵呵,好久没喝道灵鹫的特产飘渺无痕了,那种淡绿色,但着似有若无清香的酒,炸尝之下或许没有丝毫特别,自己的回味却有一种迷人心扉的清香一直萦绕在口中,久久都不会散去。
“蕊儿,到家了,高兴吗?”他笑着问蕊儿。
蕊儿点点头:“高兴啊,看到好多姐妹。”
易风想起她刚才的表现就故意问:“那你怎么不和她们说话啊?”
蕊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易风:“我不认识她们啊?”和陌生人说话是很没道理的事,蕊儿不明白易风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易风也愣住了,她竟然不认识她们,可是她明明能叫出所有人的名字啊。蕊儿果然是奇怪的女孩。


解药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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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总有很多人对她们指指点点,易风也懒得理会她们,说的无非是那些个东西,自己用脚指头多能猜出来,远处的人群中裂开一条缝,几个头目样的女人挡在了门口,易风想:“找茬的终于来了”
他将身体往前挪了挪正好挡在蕊儿的前面。他挑衅地看着那几个女人,蕊儿使劲地扳着他的身体,喊着:“让我过去,让我过去。”她一点都不接受易风的好意,没办法,易风只好闪身让她过去了,她嗖的一声就挂在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人身上,这年头带面具的都吃香吗?当蕊儿甜甜地叫她草草姐姐的时候,易风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她就是草草姐姐?
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身材,倒有三分熟悉,他愣愣地走过去,伸出手想摘下他的面具,突然侧旁有一只玉手伸出拦住了他的去路,“你想干什么。”他茫然的回过头,就看到一个样貌不输入蕊儿的美女正气势汹汹地质问他。
“嗯,你是谁?”他问道。
美女好像很生气,易风的问题明显地伤害了她的自尊心,“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易风更加茫然了:“我必须知道你是谁?喂,蕊儿啊,她是谁啊。”
蕊儿终于回过头来,看了美女一眼,对易风说:“她是我妹妹叫蕾儿。”
“蕾儿?”易风念叨着这个名字,蕾儿充满希望地看着他,盼望他突然说:“原来是蕾儿啊,我怎么忘记了,你就是那个天下文明的蕾儿?”可是易风念叨了无数遍后却说:“没印象。”他的话让所有人晕倒,蕾儿气愤地问:“没印象还念叨这么久?”
易风回答说:“正是没印象才多念叨几遍好记住啊,你是蕊儿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不记住怎么行?不过你的名字好土啊,一点特色都没有,所以念叨的次数才比较多。”
他的话足以让最冷静的女人变成最凶残的老虎!现在,母老虎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就要对着易风的脑袋咬下去,突然,驯兽员敲了一下皮鞭,老虎立刻乖巧地闭上了嘴巴。易风看着草草,“你的威望很高嘛。”他调侃的语气又一次激怒了老虎,“你给我闭嘴,草草姐姐的威望当然高了,才不是某个小屁孩能赶的上的。”说这话时,她用愤怒地眼神看着蕊儿。
虽然不知道蕾儿为什么用这种恶毒地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可是易风还是做出了反驳,蕊儿是他的妻子,不论是谁说她的坏话他都不允许。“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小屁孩?”易风的眼神轻蔑无物,在挖苦人的造诣上,显然比蕾儿高出不少。
蕾儿不仅亮出了锋利的牙齿,猩红的舌头,更将锐利的爪子伸了出来,易风淡薄的身体孤零零地呈现在她的面前,仿佛在一瞬间就会被她吞噬,正当易风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处在惊涛骇浪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又是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救了自己,两次相救之恩让他有一种以身相许的冲动,在看到她身旁蕊儿的那一刻,这冲动变如阳春的白雪,消失地无影无踪。
“蕊儿,不介绍一下这位姐姐给我认识吗?”
蕊儿显得很乖巧,也许是见到亲人的缘故吧,她小声说:“这位就是草草姐姐了,她对人可好了。”易风含笑看着草草:“你好,蕊儿常和我说起你的。”
草草并没有丝毫客套地意思,她冷冷地说:“灵鹫宫不欢迎男人。”
“没有例外吗?”
草草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没有任何可能?”
“有。”
易风愣住,他本来已经想好该怎么说服她了,她竟然说出了这个字,“有!”我靠,那以前的话不是玩我吗?虽然有些郁闷,他还是用开心的语气问:“什么办法?”
“活着。”只有活人才能走路,也只有活人才能走进灵鹫的大门,这本是很简单的道理,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突然让易风觉得四周布满了弓弩,随时准备将他射成刺猬!他讪笑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以说的直白一点吗?”
草草举起了自己的手,她的手乌黑发亮,和鬼影子的手不同,他的手上是缠绕着黑气,草草的手本身竟是黑的!易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千蛛万毒手?”
草草冷笑:“还算有见识,只要你能受我一掌不死就让你进灵鹫的大门。”
易风的眼神也转为冰冷,千蛛万毒手并不是什么出名的武功,但是它的歹毒让易风刻骨铭心,当年被恶女偷袭得手打了他一掌,那恶女功力太浅,反而被自己的内力震死,千蛛万毒手根本没有给他造成内伤,它本就不是以内伤害见长的武功,它的毒性让易风大吃一惊。那时候起他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很多年来千蛛万毒手依然没有震慑江湖,更没有成名的高手练它,原因就在于它对修炼者苛刻的要求,首先必须是女性,其次修炼时以身为鼎炉,接受千种毒蜘蛛的撕咬。大成之后,面容毁去,试问天下有哪个女子不爱美?又有哪个女子愿意毁去自己的容貌。只有心如死灰的女子才会练这种功夫,草草的心是不是也已经死去了哪?
易风突然将左臂的袖子掳了上去,露出白嫩的手臂,他将手臂伸到草草面前,“来吧。”
草草看着他的眼睛,从中看不出丝毫惧意,她的手轻轻点在易风的手臂上,白净地手臂立刻一片乌黑。易风淡然一笑,右手伸进怀里,掏出来的时候草草注意到他的手心里握着一枚药丸,他的手一扬,就将药丸吞进了嘴里。砸吧砸吧嘴,然后对着她说:“有点甜。”
她的眼睛微眯,一股杀气绕着易风告诉转动,突然蕊儿一声惊呼:“没了。”草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猛然间瞪大,易风胳膊上的黑色竟然消失了,这怎么可能?千蛛万毒手的毒性她最了解,易风怎么会解除?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易风,易风轻松地问:“如何?我可以进去了吗?”
草草想了想,也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我这里有一粒解药,你敢吃吗?”
易风二说不说就将解药送入了口中,解药入口即化,易风长吸了一口气:“爽。”蕾儿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吃解药还会喊爽的。易风又呼出了一口浊气:“这颗清气丸的味道也不错,虽然不甜,不过薄荷味的倒是清心爽口。”
草草也笑了,“有胆识,灵鹫宫欢迎你,勇士。”
易风故作谦虚地说:“没什么了。”假如千蛛万毒手有解药的话,她还会带着面具吗?
猪头不长毛 
草草看了他足足有三分钟,气氛越来越压抑,在场的众人都闭住了呼吸,等待着宣判易风的死刑,易风也在静静地等待,在别人思考的时候贸然出声是不礼貌的,自己初次登门,总要留给别人一个好印象吧。
他看到蕊儿在那里无聊地**着草草的头发,草草对她好像很溺爱,并没有制止这种明显冒犯的举动,易风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小声地教训她:“你这样很没礼貌,乖乖地别动哦。”蕊儿眨着小眼睛无辜地说:“人家不动就是了嘛,好凶哦。”易风满意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着她的头发,发丝轻柔,发香萦绕在鼻尖。
草草的眼中射出复杂的光芒,似喜似嗔。终于在易风如风的眼波中软了下来,“你们进来吧。”
“欧耶,”易风拉着蕊儿的头发就将她提了进去,蕊儿的小腿在空中乱蹬:“喂快放开人家了,好疼啊。”看着蕊儿的样子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蕾儿用怨恨地眼神看着蕊儿,小声说:“哼,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多久的。”她的声音不大,可以易风的耳朵在这时候显得异常灵敏,他一直在观察着蕾儿的举动,总觉得很奇怪,看了看手中的蕊儿,有这么奇怪的姐姐,出现这么奇怪的妹妹也就不奇怪了,真是奇怪的姐妹。
在蕊儿的指引下,他来到了蕊儿的房中,几个师妹也想跟进来帮他们打扫房间,被蕊儿拒绝了。易风将蕊儿放到地上,她在一旁拿起扫帚细心地打扫起来,易风就在一旁打量着房间,其实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眼就可以都敲见,一张床,床上的被褥是由普通的布料做成的,在被面上还绣着一直可爱的小猪,枕巾上竟然也有一直小猪,最奇怪地是床上还放着一个猪娃娃。
他觉得很有意思,江湖有名的魔女蕊儿竟然是一个喜欢小猪的女孩,笑死人了,不知道让那些人知道了,他们还会不会怕她,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吧,蕊儿的房间很少让其他人进来。他走过去抱起那只猪娃娃,拿在手里觉得肉呼呼的,还有温度?他在猪头的鼻端一探,还有呼吸?他捏住了猪的鼻子,一会儿就听到杀猪似的叫声,蕊儿立刻跑了过来,手里高举着扫帚:“放下我的猪头。”易风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小猪,“你是说它?”竟然有人叫一只完整的猪为猪头?也只有蕊儿这种脑子缺根筋的人会这么叫吧。
摄于蕊儿扫帚的威力,他将猪头放在了地上。扫帚刚刚在沾满灰尘的地上扫过,打在身上,易风一阵颤抖,脏死了。猪头一落地就嗖地一声钻进了蕊儿的怀里,一点都不像一只猪,简直给猪丢脸。
蕊儿摸着它的大耳朵说:“猪头别怕,妈妈在这里,不会让坏人欺负你的。”
晕倒,自己竟然成了坏人?女人在有了孩子后男人就仍进了角落了,易风发誓以后坚决不要孩子。他走过去,拉着猪头的耳朵问:“这只猪是你养的?”
蕊儿说:“是啊,人家养了它好多年了.”
“很多年了?”易风**着摸摸它的肉,“那么说可以宰掉吃了?”
猪头好像听懂了易风的话,大声哼哧着表示它的抗议,蕊儿小心地摸着它的大耳朵,猪头好像很喜欢别人摸它的耳朵,渐渐地平静下来,躺在蕊儿的怀里睡着了,猪就是猪,即使叫猪头也不代表它真的就有了头脑。
易风鄙夷地想:“要是我躺在女人的怀里,才不会这么简单就睡着的”。虽然和蕊儿一起生活了很久,也有过多次的亲密接触,可是很少正面拥抱和接吻,蕊儿好像很排斥正面的亲密,大多数时候易风都是从背后抱着她的,连睡觉都是从后面抱着她睡,其实他很想从正面抱着她,感受她胸前的起伏。

也不管床是否干净,是否有一只猪在上面睡过,易风就坐了上去,上下颠了颠:“你的床挺软的啊,是自己铺的吗?”蕊儿点点头,“这里的东西都是我自己做的。”她的脸上写满自豪,易风笑着说:“怪不得凳子三条腿,床有五个角”。蕊儿的脸刷的就红了,虽然平时有些迟钝,可是她还是听出了易风话中的讽刺,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好不容做出来的,她不允许别人批评,即使是心爱的易风也不行。“去死吧。”大扫把就像易风拍去。
在即将拍中易风脑袋的时候,易风大喊一声:“看那里。”双手配合的伸出食指指着房口。蕊儿骄傲地说:“对我使用同一招是不管用的。”
易风一闪身就躲开了,他说:“刚才的话中你犯了两个错误,首先我这招已经成功的使用了三十七次了,你在第三十八次时成功识破,说明你果然很三八。”蕊儿又要拍他,易风赶忙说:“第二个错误,这一次我并没有骗你,你忘记关门了,门口站着一个**狂正在偷看我们打架。”
蕊儿一转头就看到蕾儿站在门口,脸白的吓人,蕊儿张口想解释些什么,蕾儿就跑开了,她边跑边狠狠地想:“丑男人敢说我**,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地看嘛,鄙视他!”
蕊儿很失落,这是易风第一次从她的脸上见到这种表情,他的认知里,蕊儿一直是傻傻地,没有烦恼,虽然不爱笑,可是喜欢发呆,一发呆就是一整天,失落这种表情和她应该是无缘的,傻子也会失落吗?他终于知道,蕊儿也有正常的时候。他走过去轻轻拦住她的肩膀,“想哭就哭吧。”
原本只是随口说出的话,没想到蕊儿真的扑到他怀里猛哭,泪水沾湿了他的前襟,易风很后悔,出来的太匆忙,他根本没带衣服,唯一的一件衣服就这么被蕊儿打湿了,这可大条了。蕊儿哭了很久,就和她发呆一样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易风只好哄她,可是蕊儿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样,有男人哄的时候,普通的女人要不停止哭泣,要不哭的更凶,可是蕊儿就这么徐徐地哭,既不加快,也不减慢,哭声徐徐,声传千米,开始他还担心其他人会过来看热闹,没想到蕊儿哭了快一个时辰了,门口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蕊儿这里难道是禁地?
一直到蕊儿哭累了,趴在易风的怀里,哭声才停下,睡着的蕊儿很美,没有了刻意装出的凶恶,也没有不解世故的无知,有的只是柔柔的弱,淡淡的美,让易风忍不住抱紧她,最爱她睡着时微弯的嘴角,只有这时候她才是在笑的。


童年琐事 
一切又回复了往日的平静,每日陪着蕊儿呆在房内,她弹琴自己就吹箫,没事合奏一曲九耀,期间只有蕾儿偷偷来看过几次,都被自己发现了,然后她就像被拆穿的戏子逃开了。草草也来过一次,看看就走了,她没有说话,易风也没有说,既然她选择了回来,就表示已经放下了以前的一切,有的时候恨并不是女人的全部,特别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在恨和爱之中,或许她迷茫过,经过生死的轮回后,她想通了,一切都是为了赎罪。
天空中不时有鸟儿飞过,不远处的的泉眼里汩汩地冒着甘甜的泉水,易风忍不住想去偷点酒喝了,飘渺无痕就是从这口冷泉制作的,清凉爽口。他放下竹笛,问道:“你会做飘渺无痕吗?”他问的很没有诚意,因为这个问题只是个引子,他真正想问的是飘渺无痕藏在哪里?
可是蕊儿的回答让他不知所措,傻瓜一样的女人竟然会酿造飘渺无痕?易风上下的看了她三遍,蕊儿的脑筋是有些不转弯,也知道易风的眼中不怀好意,她哧溜一声钻进了被子里,将全身捂进被子里,只露出了那颗滴溜溜的小脑袋在外面。她得意地对着易风喊:“不给你看。”
易风心里想:“我以为她进步了,原来还是个小傻瓜,不过她会酿飘渺无痕吗?”他试探地又问了一遍,蕊儿撅着小嘴跳下床,她很生气,易风怎么能怀疑她说谎哪?她从来都不说谎的。空气凝聚起来,她混浊地呼吸声沉重的扑打在易风的脸上,感受到那阵阵的热浪,易风擦了把汗:“知道你行了,别生气了,来坐下歇歇!”
蕊儿在易风的拉扯下坐了下来,她的脸上写满得意,她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女孩,想写什么都写在了脸上,易风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用极度肉麻地口吻说:“蕊儿,你好厉害啊,连飘渺无痕这样的酒都会酿造,我好崇拜你哦,可以示范给我看看吗?”在酿酒的地方一定会有成品酒,这是常识,常识懂吗?就是一般不会出错的知识。
蕊儿显得很开心,拉着易风的手就跑了出去,易风在忍由她拉着,虽然形象不佳也没办法了,谁叫他不认识路哪?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奔驰在灵鹫宫中,引得很多人注意,但是她们很少停下来观看或者对着她们指指点点,从他们身边路过时还会侧身让路,易风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人正在小声谈笑,不时地伸出手指着他们,易风冲后面竖了竖中指,他最鄙视那些只敢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人,特别是女人,那张嘴好像生来就是为了搬弄是非的,好的在她们嘴里也成了坏的,坏的更变了味,这种女人该下地狱!
跑了许久,估计绕着灵鹫宫跑了半圈吧,蕊儿终于在一间房子面前停了下来,易风在周围观察了一遍才发现这里竟然离蕊儿的小屋只有一百多米远,抬头一望还能看到她的猪头趴在屋前的一片泥地上打滚。
“那个蕊儿,你确定没来错地方?”
蕊儿的小脸通红,就在刚才她终于发现一点可以骄傲的东西了,和易风在一起这么久,感觉易风懂的好多好多,甚至在武功方面的造诣都不比自己差,她还失落了好久,后来易风教她弹琴,她就拼命的练,拼命地练,然后易风就开始吹笛子,笛声可好听了,蕊儿更自卑了,她根本不会吹笛子。终于,终于被她发现了,可以在易风面前炫耀的东西了,原来他喜欢喝飘渺无痕!自己可是酿造它的好手,在这方面她有绝对的信心。
看在飘渺无痕的份上,易风也懒得计较,估计这个傻丫头是高兴坏了,想拉着自己多跑跑,多笑笑吧,也真是苦坏她了,估计在灵鹫的日子里很少有人愿意分享她的快乐吧,草草算一个,不过她是宫主,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顾,事务繁忙,再疼她也无法估计得周全,他多少也有些懂了蕊儿这么笨的原因,缺少朋友的劝告,长辈的教导,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里,蕾儿这鬼丫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和自己姐姐搞得像仇人一样,见面就眼红。
易风走进屋子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有多离谱,常识可以让人更快的去得出答案,也可以将他引入歧途,越是重要的事情越不能按常理推测,飘渺无痕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随便的摆在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地方?就算是蕊儿引路,门口也应该有个把门的,失策,真是太失策了,这里面一坛酒都没有,做酒的器具都是不少。
蕊儿熟练地使用器具酿起酒来,看她的样子以前该是酿造的老手,她一个守护者怎么会对酿酒的事这么通晓?即使爱喝酒也不代表就要自己去酿酒吧,易风不明白了。“喂蕊儿,你以前学过酿酒?”
蕊儿开心地说:“是啊,以前酿了好久的。”
“嗯,你刚来江湖的时候学的酿酒吗?”
蕊儿点点头,她的脸上写满了一种叫回忆的东西,易风晕倒,看来回忆不仅是聪明人特有的权利,蕊儿这种单细胞动物偶尔也会拥有一次的。蕊儿很想将以前的事讲给别人听,可是周围的人不是躲她远远的,就是对她尊重有家,她的身边一个知心朋友也没有,唯一的妹妹也因为妒忌自己的武功比她强而离开自己,有时候她想假如能废掉武功换回妹妹该多好,可惜灵鹫宫需要一个可以撑起门面的人震慑江湖上的坏人,为了让姐妹们不被坏人欺负,她只好孤零零地一个人守着猪头,有什么事只能对猪头说,还好猪头不是个娃娃,它也会哼哧哼哧的叫,嗯嗯的喊,也算是个不错的听众吧,今天,就在这里,她又多了一个热心听众,易风能获得她的信任更多的是他肯容忍她,肯听她讲看似很幼稚很无聊的事情。
她兴奋地讲起了以前的故事,她的故事很无聊,至少她讲的很无聊,也许是词汇太缺乏的原因,她的故事一点儿都不精彩,简单的用两句话就可以概括:不酿酒学武功,不聊天改杀人。可是她讲得很用心,将自己记得的事情都讲了出来,不管是多么小的事情,只要想起来她都会对着易风说,很奇怪这么无聊地故事易风竟然一点儿都不烦躁,听得很有味道,不时地提出两个问题,蕊儿的积极性更高了,易风是个很好的听众,不只简单的听,简单的哼哈,还会根据她将的发表自己的看法,说一些自己遇到过的相同的事,问一些简单的问题,带动蕊儿的情绪,在他的指引下,蕊儿的故事也越来越精彩,她说得越来越流利也越来越精彩,天色渐渐地黑了,在她的脚下摆满了密封的酒坛,易风不时地看上一眼,不过这些酒都是新的,不好喝,要在地窖中存放三年以上才可以,蕊儿还告诉他,所有的酒都放在特别的酒窖中,由武功高强的师妹看守,一会儿他们要把酿好的酒送过去,顺便可以取一些成品酒出来。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已经错过吃晚饭的时间了,蕊儿就领着易风去送酒,路上不停地抱怨自己刚才讲的太投入了,现在好饿啊。易风拍拍她的肚子,好像真的扁了下来,不得不佩服她的消化力,中午吃得三碗米饭,两只鸡腿,四个鸭蛋,两盘青椒炒肉丝全部都消化得一干二净。
守门的人在看到蕊儿后就很容易地放行了。易风一进去就使劲地耸动鼻子,地窖里充满了飘渺无痕的香味,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闻到如此浓厚的味道,以前喝的时候都是用小的翡翠白玉杯一小杯一小杯的喝,现在他也不会用大碗来喝,有的酒是要用小碗才能喝出滋味的,而有的酒就必须用大碗才能喝的痛快。


WAR型内力 

地窖散发着丝丝的寒气,萦绕在易风的周身,侵入身体,也只是突破表皮的防御而已,带给他的是一种爽快感而非刺骨的寒。他循着香气走到一坛美酒面前:“嗯,好香。”蕊儿在一旁摆放酒坛,闻言看去,发现易风正凑在一坛酒上猛嗅,她笑着说:“怎么样,是好酒吧。”
易风笑得合不拢嘴:“好酒,好酒。”他的样子将蕊儿逗乐了,她好开心,那坛酒是她亲手酿造的,过了这么好年还安静地躺在这里,自己好高兴。
易风并没有贪多,只是将这坛酒放入怀里而已,一坛飘渺无痕够他喝三天的了,这种酒不能多喝,喝多了就品不出它的味道了。选好了酒,他就无聊地在地窖内走来走去,四处摸索着什么。蕊儿见了就问:“你在摸什么啊。”
易风神秘地说:“机关。”蕊儿扑哧一声就笑了:“这里我来过好多次了,什么都没有,别找了。”这里只是放酒的地窖,怎么可能有机关?
易风并不因为蕊儿的三言两语就放弃,他找得很仔细,上辈子跟着师傅学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谁叫自己跟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武学奇才哪?只好什么东西都学了一点,阵法机关自然包罗在内,只是学得不甚精细而已。
当年他出师的时候师傅对他的评价是:“七分风流,三分英才。”说的就是他将时间都浪费在风流快活上,真正的本事只学了三成。能学到他三成的功夫足够让易风笑傲江湖了。
他努力地将脑海中的回忆抹去,在工作的时候最忌分心特别是这种需要认真仔细的活,他将刚才回忆时摸过的地方又重新摸了一遍,确信没有疏漏才重新往下摸。摸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凹槽孔洞之类的,但是易风更加怀疑了,地窖是藏东西的地方,又不是什么豪华的宫殿,怎么会把墙壁修缮的如此光滑?还有,几乎没有任何的裂缝,这太不可思忆了,谁会花这么多功夫来修建一个地窖?即使是用来珍藏飘渺无痕这样贵重的酒也没可能啊?他不死心地又摸了一遍,墙壁光滑没有缝隙,敲打也没有回音,是实心的,这就怪了,假如有暗隔或者密室不可能没有丝毫破绽啊?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上闪动着青色的寒芒,好像在刃身上蒙着一层霜,它的名字就叫做青霜。
在他掏出匕首的时候,蕊儿就觉察到了,匕首上的荧光刺入她的眼角,是青霜,它怎么会在易风手里?相传紫电青霜是两把匕首,也是两把剑,只有当两把匕首握在一对情人的手中时才会回复它们本来的面貌,即使如此,匕首状态下的青霜也有着媲美神兵的锋利。当她发现易风想用它破坏墙壁的时候,嗖地一声就叼住了他的手:“你怎么能破坏公物?”
易风呵呵傻笑:“没有啊,我只是想试一下墙壁有多厚。”
蕊儿死叼着他的手不放,用力将他扯了起来,“酒都摆好了,我们走吧。”从易风的胳膊上传来一股柔和的力,将她的手弹开。她不死心地又一次将手叼住易风的手腕,食指按住他的经脉,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挣脱的,可以易风偏偏有办法,他的手只是一抽,就从蕊儿的手中滑了出来,蕊儿想捏住他,可是他的手比泥鳅还滑,根本捏不住。
她气愤地瞪着易风,完全忘记了自己叼住他手的初衷,不死心地继续叼,易风也懒得去提醒他,一只手伸到她面前,等她叼住了在抽出来,另一只手拿着青霜四处乱插,青霜的长度比一般匕首略上,大约有7寸,可是依然无法穿透墙壁,他很想知道,墙壁的一头究竟是什么?按照外部的观察,这里应该是地下,难道周围都是土吗?可是自己的匕首在前进时明明一直遇到很大的阻力,再坚硬的石头更别说土层也无法产生如此大的阻力,应该是某种特殊材料做成的吧,要做出这么大一间屋子,墙壁又这么厚,需要的材料一定很多,材料如此坚韧,一定很贵,浪费这么多钱做一间酒窖,江湖中有这样的傻子吗?据他所知,飘渺无痕是韵紫发明的,那么这间酒窖也应该是她主持建造的吧,究竟她怀着什么目的,建造了这个地方?
蕊儿终于停了下来,她气鼓鼓地瞪着易风,大声喊:“我要学。”
易风回过头,他不明白蕊儿的意思,学?学什么。该不会是自己挣脱的方法吧?他猜对了,蕊儿就是要学他挣脱自己控制的法子,她是个好奇地人,对武功尤其好奇,看到了新奇的武功总是忍不住想学来玩玩。
易风看看四下无人,也就放心地讲了出来,他一点儿不担心隔墙有耳,自己刚才检查了那么久,要是还能被人偷听到,自己就算死了都活该。“其实很简单,首先你握住了我的经脉使我无法运功,这样做很对,可是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经脉是永远也无法彻底封住的,除非是废掉他,否则多么高明的点**功夫也无法彻底阻挡气息的流通,因为功力差的人只能点住一下会儿,功力高深的人能点住很久。从内部封住了我。”蕊儿点点头,这些东西她也知道,不过一般被点**的人体内气息受阻,内流动的气息只为平时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这么少的内力很难冲破封锁。
易风继续说:“其次你的手叼住了我的手,从外部也封住了我。表面上看来我已经没有丝毫反抗的资本了,实际上你根本没有封住我的内力!”
蕊儿惊呼:“这不可能。”
易风知道她是不会相信的,所以就耐心地解释:“点**其实就是将别人体内的经脉压迫,本身功力越高,给对方经脉的压力越大,持续时间越久,对方的经脉受到压力越大,可供气息运行的通道就越窄,一般人的气息会受到阻碍,可是我刚才在气息运行到手部之前已经将它强行压缩了上百倍,所以你其实根本没有锁住我的内力,自然就很容易地被我抽出手,至于你觉得很滑,是因为我用内力快速通过手部经脉的时候将空气中的水分冷却,不过因为时间太短,形成的并不是冰霜,而是冰水混合物,因此你捏不住我。”
蕊儿很聪明,易风说得也很明白,当他讲完的时候,她就懂了。可是她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将内力压缩上百倍,他是怎么做到的?蕊儿将问题问了出来,易风笑着说:“练习,不停地练习。”
蕊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易风想了想又说:“其实压缩内力并不是我创造的,而是你们以前的宫主韵紫创造的,当内力压缩到一定限度的时候,就可以拥有强制穿透的特效,可以穿透任何起劲,配合九耀使用,拥有你无法想像的破坏里,九个极度压缩的能量求,想想就恐怖。”
“啊,你认识我们以前的宫主?”在蕊儿的记忆中,前任宫主韵紫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盖世的武功,爱护姐妹,主持正义,可惜天妒红颜,竟然过早的凋谢了。她恨声说:“都怪风情那个混蛋,用卑鄙手段害死了宫主。“虽然江湖上很多传闻,她依然坚信宫主是被风情用诡计害死的,女神一样的宫主是不会败在那种男人的手中的,假如一定要有一个男人打败她,那个人只能是龙舞!
易风诺诺地应承着,汗颜啊,自己在灵鹫的形象这么差,蕊儿这个笨丫头竟然还没发现我的身份,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假如某一天她发现我以前的身份……..嘿嘿嘿嘿,想一到蕊儿会做出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奸笑起来
新型压猪
两人又笑闹一阵,就出了酒窖,易风临走前又看了一眼,门够厚的。蕊儿拉了他一把:“快走了。”
易风笑笑没说什么,两人一路说笑地走了回去,在房前蕊儿抱起贪睡的猪头就仍进了水缸里,就看到猪头哼哧哼哧的大叫,大片的水花贱了出来,易风禁不住猜想,它会不会在喊救命。
然后就看到猪头伸出蹄子攀住水缸的边缘,一用力就跳了出来,晕倒,还是功夫猪!他走过去踢了一脚,猪头就又落进了水缸里,水花寥寥,易风的力道把握的很好,猪头落进去的时候只在水面荡起几条水纹。水纹向四周扩散,在碰到水缸壁的时候就消失了,猪头将头神出水面,蹄子扑嗵扑嗵地乱蹬,不一会儿就又攀住了缸沿。易风微微一笑,将猪头按进了水中,这一次水面只起了几个泡泡,一点波纹都没有。
蕊儿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她见到猪头沉进水里后就跑过去将它捞出来,然后又把它扔进了水里,水花飞溅。她愣愣地看看易风,将猪头又捞出来,又仍了进去,水花小了很多,可是她知道不是自己的力道把握地更好了,而是缸里的水少了。
易风始终笑着看她虐待猪头,他知道蕊儿是在比较和自己的不同,刚才无意间露了一手,可能在旁人眼中只是惊奇一下,在蕊儿的眼中却大不同,她看到了易风手法地精妙,对内力掌握的微妙。她也踏入意境有些年头了,甚至成了天下第二的高手,可是她始终觉得自己和以前的传说级有很大的差距,虽然草草姐姐说时代在进步,江湖也在进步,所以一代更比一代强,可是她知道,自己真的不如他们,踏入意境的时间越久,这种感觉越是明显。
比如刚才,她完全可以将猪扔进水中而不溅出一点水花,可是那需要她使用极强的力量强行投入,在水花没溅出前就将猪使劲地沉下去,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猪在缸底碰成一团肉泥。
看着猪头在手里挣扎的样子,她还是不忍心再将它仍进去,其实从猪头上浮的时间她已经知道易风用的力道比她小得多,这就是控制的威力?
她并没有想太久,因为她知道自己想再久也想不出来,即使想到了,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最快也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问易风,谁叫他本身就会哪?
早在蕊儿仍猪头的时候,易风就知道他的苦难要开始了,蕊儿学琴的韧性他已经了解了,对于武功的痴迷他也有了模糊的印象,难道现在就要让他有更深刻的印象?看到蕊儿转过头的时候,他的背后甚至冒出了冷汗,他不是不想教蕊儿,而是不想让蕊儿过多的沉迷武功中,他只想让蕊儿做一个普通的女孩,过着快乐而幸福地生活,可是蕊儿会吗?她不会的,其他人也不会的,易风在心里暗叹一声,强作笑脸,说:“是不是很想知道奥妙?”
蕊儿使劲点点头,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易风她有多迫切。她还是太嫩了,没有学会用眼睛说话,真正懂得男人心的女人都会用眼睛表达她们的想法,不需要开口,一个眼神男人就会为她征服整个地球。
易风并没有因为她的不含蓄而有丝毫反感,相反他很喜欢蕊儿的直接,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一切都写在脸上,一切都正大光明地表现出来。他说:“今天的天色晚了,我们明天在继续好吗?”他的眼神很温柔,比月色还温柔,他的话很温暖,比晚夏的风还热切。
蕊儿点点头,好的功夫不是一天练成的,草草姐姐曾经说过:“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功夫不在多,贵在专精。她随着易风进了房间,然后躺倒床上。易风微微一笑,轻轻地吹灭了油灯,黑暗中蕊儿明亮的双眼闪动着皎洁的光芒。易风转身抱着她,打趣地问:“怎么了?没有我抱着就睡不着?”
蕊儿并没有娇嗔或者躲入他的怀里,她的脸上很平静,在月光的照射下平滑的肌肤反射着银色的光芒,在易风的眼中犹如嫦娥般美丽,蕊儿说话了,惊起阵阵涟漪,光芒在她的脸上扩散,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易风,我想练压缩。”
“为什么?我发现你好像对刚才压猪更感兴趣。”易风有些惊讶于蕊儿的选择,她怎么会选择压缩哪?他试图让蕊儿改变这种想法:“其实压猪的手法也不错了,名字难听了点儿,不过我们可以用另外一个名字啊,比如扩张,对就是扩张,压猪的过程就是将内力扩张包裹住猪的身体,然后将它按进水中。”
蕊儿态度坚决地说:“我要练压缩。”
不管易风如何劝说,她都是那句话:“我要练压缩。”
头脑简单的人一旦认准的事就很难改变,以前易风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他认为越是简单的人越好骗,想改变他们的注意还不简单,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蕊儿的头脑很简单,简单地可怕,她认准了练压缩就是练压缩,***想让她改变还真难,不能骂,更不能打,又听不进劝说,看来是没有办法了,他只好投降了,答应明天就教她练压缩。
蕊儿这才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他尴尬地抱着蕊儿,把自己搞得这么郁闷,就去睡了,真服了她了,这种想睡就睡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易风只好迫使自己沉入意境,去意境中杀戮解恨。最近有一种感觉,这个地方他呆不了多久,难道是鬼影子追了过来?以鬼门的神通想知道自己在灵鹫不难,但是它的势力真的强横到练灵鹫宫都要让步了吗?不会这么惨吧,那自己不是要去浪迹天涯?蕊儿怎么办?留下还是带走?留下她自己会安心地逃亡,不怕她受到伤害,带走她万一被人堵住了,受伤了怎么办?从哪方面看来,留下她都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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