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隐仙岛上太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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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明媚的阳光撒洒在云海之上,映起点点金光,这太一宫,便是这神州浩土之上,第一沐浴阳光之地
张醒言与吴徽芝早早起身,在师父孤独玄崇的带领下,由两位师兄带至隐仙岛。太一宫主殿外,已站了许多人,但仍有人陆陆续续御剑而来。
并未等待多久,众弟子均在师长带领下,进入殿中。众人分两列而跪。一年长道人手执九根小指粗细的香,行三拜之礼,后将其香炉之中。
张醒言跟随其跪拜之余,暗中打量,那道长正是昨日坐于中央之人,可能是这太一宫掌教真人。
那道人拜完,从案上取一玉牒读之。
“三清在上,弟了乾明,执掌太一一脉三十余载,虽未有过,却亦无功,弟子常深省其身,深感憾之,现,录门内弟子三十有六,愿道尊佑之,自修其身,自悟其法,得窥道德之本,扬我道门玄光,救俗世以苦难……庚申年秋。”
约二三刻钟,想是祭文已完,那乾明道人不再读之,又行三拜之礼,众人亦随之。张醒言以为就要结束,不曾想那道人又拿起玉牒,继续读了起来。
“兖州杨唯,荆州王邢,北并张贺,江州刘尹,东益赵逊,司州曾祥,上前敬香。”
却是念此次第子姓名,令其依次敬香,想是上报天官。
待至每个人都拜过后,那掌教乾明道人才又讲了一些勉励的话,然后共同宣誓,才算完事。
朝阳峰,百竹院。张醒言和吴徽芝正坐于室内,与其它弟子相见。
“这里植有较多青竹,故而叫做百竹院。”二师兄道,午后本是真正的拜师的,但通常师父都会晚到一些。故而可以留些时间让门内弟子相互认识。
“昨日只忙杂事,倒是忘记介绍自己了,大师兄姓宋,你是知道的了,他俗家名字是大海,起字为明悟。”二师兄也知师父迟迟未至的原因,故而介绍道。
“大海,明悟,倒是非常合适。”说话的,却是吴徽芝。
“我叫赵延,字明德。”二师兄道。
此时,大师兄从外边进来,轻轻点过头便坐于边上,笑看几人闲聊,修道清苦,如此闲谈却是非常少的。
“二位师弟,我是汤士,字明镜,排行第三。”说话之人约二十多岁,身材高挑,却颇为消瘦。一身青衣却也尚算合体。他穿得却是和那日山门外迎宾童子一样的衣饰。
“三师兄好。”二新人同时问道。
那汤士笑而不答。
最后一位却是一位十岁的男子,一脸英气,只见他双手双叠礼道,“林广青,字明性。此后多多指教。”
“师兄,当是我二人听你指教才是。”吴徽芝言道。
“咳咳。”声音从外部传来,几人停止了对话。
此时,师父从侧门而入,他依然衣着青色短衫,全脸虬胡,铜剑为钗。
“明悟,都准备妥当了吗。”玄崇坐在神龛之前,抬首向大师兄问道。
“是,师父,都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始。”大师兄明悟道。说完,起身离开。
张醒言移身跪于右边,赵弘跪于左侧。
“明德,读门规。”玄崇道。目光扫过几人,然后停在张醒言和赵弘二人身上,目光深邃,却不知想些什么。
“是,太一宫立言,一,崇德尚道;二尊重师长:三相敬相助……..”
太一宫门规共有一十八条,倒也一会便宣读完毕。
“门规已听过,吴徽芝,张醒言,你可愿入我门下,修习道法。”玄崇问道,其它这也不过只是一个过场而已,并无实际意思。
“弟子愿意。”二人答道。
“叩拜师父。”却是二师兄赵明德读完门规后对二人道。这个程序他是非常清楚。
二人拜过。
却见大师兄宋明悟端一木盘,行至赵弘面前,盘中有一青瓷茶盏。
“敬茶。”赵明德大声道。
吴徽芝省得,端起那盏,双手托过头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停顿。
玄崇接过,轻轻抿了一口,放入盘中,道,“吴徽芝,你既然入我道门,自当守我门规矩,内修已身,外感天道,争取早日得窥天道。”
“弟子谨遵教诲。”吴徽芝道,伏地而拜。
“嗯,刚中正,光明也。你取字明光,可好。”玄崇想了想道。而实际上这些字是他昨晚细想得到的,只是这些不会让其弟子知道。
“谢师父赐字。”吴徽芝礼道。
“不错,你且先退下。”玄崇点下头,右手并指向上,示意吴徽芝坐到三徒弟汤明镜下首。
四师兄亦端一木盘来到张醒言身边。
张醒言端起茶盏两耳,却发现那盏非常的烫,他只能暗中将体内道力运至指间,但依然不能减轻多少。
“师父请用茶。”张醒言学吴徽芝之样,将盏双手托过头顶,却因行动不稳,撒出一滴来。
玄崇微微皱眉,但仍接过轻抿了一口,茶虽烫,但对他却并不算什么。饮毕,他将盏放入盘中,道,“张醒言,你既然入我道门,自当守我门规矩,内修已身,外感天道,争取早日得窥天道。”
与方才一样的话语。至于茶,倒不是四师兄有意刁难,实际上这也算是一个小考验,借此来看弟子心性而已。
“弟子自当不忘。”张醒言拜道。
“嗯,敬言,敬天,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你便取字明渊,如何。”玄崇并未看出什么,遂暗想是否师门过于多心。
“谢师父赐字,弟子铭感五内。”张醒言道,他却想不通“明渊”与那“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有何关系。
他却不知自己的字与那曾涵月相同,曾涵月取字明渊却是月映在渊为渊带来光明之意。
“你且先退下。”玄崇点头示意。
“今日门下多了两位师弟,你四人当多加指导,互相关照。”玄崇接着道。此次收徒之事已了,好与坏都已成定局,也不必再作他想。
“明日二人演剑习道,明悟要安排好此事。”玄崇言道。
“弟子省得。”大师兄宋明悟道。
拜师已了,师父离去。
“两位师弟,方才那演剑坪你们也见到了。”大师兄宋明悟转身,面向二新入弟子开口道。
“是,有关演剑习道吗。”张醒言问道。
“嗯。明日寅时,你二人要至演剑坪,三年内,新入门弟子均要到那里演剑习道。”说话的却是方才进来的二师兄赵明德,他方才拿茶具出去,进来时刚好听见,便出言道。

“自当勉励,不敢怠慢。”张醒言道。
“好了,我们一起去丰盛堂吧。”四弟子林明性道,方才他与三师兄汤明镜不知谈些什么,此时见大师兄交待已完,便要几人同去。
“你,好吧。”大师兄宋明悟说完,摇了摇头离开此处,几人尾随而去。
山下农家常是一日二餐,但太一宫却是一日三餐,那丰盛堂正是离百竹院较近的一个膳堂,自是不必细说。
晚间,张醒言独自盘坐于床上,回想入太一习道之事,恍如隔世,本以为要入太一当有许多考验,却不曾想仅是上得山门而已。只是想不通,何以这种考验如此常简单,但弟子却如此之少,想到最后,还是认为当是那荐信之故,也不知紫婉如何得到此物。
此时,又想起司徒家变,司徒云和司徒维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更想起自己家人,心下黯然。
自离开司徒家伊始,他就没有再练过万花二经和宜华经。强压下心头杂念,让自己心神感悟四周,依宜华经所讲,令体内气息运转不息,白日的疲劳渐渐也消散而去,数遍之后,便感觉神清气爽,目聪耳明。
张醒言开始修习万花无相经,虽然这些年全无进展,但他依然继续着这种单调的,无意义的尝试。
突然间,张醒言感觉到上腹部有一丝松动,心下大喜,四年来一直无所寸进的万花无相经,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他立刻集中精神去感悟它,去调动它,慢慢的将它抽出,此时他全身时暖时寒,非常难受,但他依然不愿意放弃,继续努力。
然而那条状气息却不像他想象般依经脉游走,而是如有生命般四处挣扎,令他痛苦不堪,让他无法自行控制它,只能任它在体内跃动,本来盘坐之姿,此时也成了弓腰伏床,口中也发出无意义的,极为压抑的呻吟。
而此时万花无相经和清风化雨经合二为一,与之游斗,不久后,那宜华经也加入其中,但依然不能压制那条状气息。他的体内便成了一个战场,时而炎热异常,时而寒冷刺骨,炎热时,他身体散发出浓浓的热气,全身都成了粉红色,寒冷时,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被凝固,身体也变了了淡兰之色。
“张师弟,张师弟,你怎么样了。”却是隔壁吴徽芝(字明光)听到响动,过来查看,敲门而无人应答,好在这锁也难不到他。
只是吴徽芝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若说是练功岔气,但此时法诀都未习到,若说是生病,却又不像。见他难受,却也不知如何处里。
吴徽芝将张醒言的被褥盖好,然后将手放在其额上试温,却感觉一股极热之气从手臂传来,吓得他急忙摆开,但那气息竟已入其体,在体内肆虐。
与张醒言不同,吴徽芝体内极热,强大的热流让他神志模糊,伏在冰冷的地上,妄图得过一丝凉意,却依然无法解决问题。好在那热气仅是张醒言无意传来,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而已。
宣城,一小院东室之中。
室内陈设均是高脚家具,颇具胡风,三尺高的紫木描金圆桌,近二尺的四角胡凳,二尺多高的朱漆雕花床,红色纱帐分作三重,纱帐摇动,却无一点声响,室内均以红色为主,陈设考究,却非一般人家所能拥有,而这些出现在如此小院中,却颇显怪异。
床上人影瞳瞳,身材曼妙,呻吟之声却是极为压抑,因左右翻滚,其衣衫颇显凌乱。正是与紫菀同去建康的司徒云。
此时紫菀并不在此。
本来经过一天的跋涉,司徒云已显疲惫,故而早早入睡,却不知为何朦胧之中,突感体痛,时冷时热极为难受,此时她已无法控制自己,那冷热交替之痛,让她想自绝都成了一种奢望。
此时客居他乡,身边却无人可以求助,如果母亲在此该是多好,就算不是,自己的两个丫鬟在也是好的,而现在,她最期望的,就是出去打听消息的紫菀可以快点回来。
她的修为是远不如张醒言,故而张醒言还在痛苦挣扎时,她已陷入了昏迷之中,是以晚间回来的紫菀并未发现什么。
太一宫山下,居仙古镇外。
一纤细的黑影猛的睁开眼睛,发出淡金色光芒,那光芒中似还带些青色,黑影望向藏在云中的山峰,目光闪烁不定,似想说此什么,最后却只剩下下道幽幽一叹,声音哝懦好听,却是一年轻女子之声。叹后,光芒渐渐淡去,最后归于黑暗。
“你又怎了。”一男声道,其音悠远,不似凡人,他睁开双眼,散出惨绿光芒,流动不止,离女子却有一两丈之远。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那女子淡淡说道。语气不含一丝感情。
那男子似乎非常忌惮女子,并未多言,眼中光芒却渐渐淡去。
次日醒来,除了被冷汗濡湿的床褥和自己凌乱的衣衫之外,一点痕迹也未留下,司徒云也未将此事告诉紫菀,一来建康之行非常重要,二来她与紫菀的关系却是非常玄妙,她隐隐觉得紫菀并非真心想要帮她,甚至还有相害之心,故而打算行至建康再找大夫相看。
“姐姐,你怎么了。”临行前,紫菀见司徒云颇为憔悴,出言问道。
“没什么,只是心中担心,并未休息好而已,没事的。”司徒云道,同时用手揉揉两眼两侧,以让自己好受一些。
“姐姐,要不要休息一天。”紫菀言道。
“没事的,我们快点赶路吧。”司徒云并不想因此误事,微微一笑道。
“姐姐也要小心。”紫菀自己也有心事,便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二人向建康赶去。却不知为何紫菀可以御物而飞,却依然要步行上路。
………………以下已非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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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了呢,那点击推荐真是,每天平均也就十个点击,还可能大部分是自己点的,让自己看见就想哭,叹,慢慢写吧,不知字过百万时,会不会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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