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苦心独练玄清道(天佑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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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发一章,某只是想借此在文中写下自己的祝福,为玉树人民祈福,望亲人平安,望伤者早日康复,愿遇难者安息,愿上苍保佑我华夏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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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晨,星斗漫天,朝阳未现
拿着木剑,张醒言来到演剑坪,自己想来亦觉可笑,自入门后,自己选用了这把剑,可它竟然只用过一次而已,甚至第一次演剑之时,自己竟是空手而去。
人并无到齐,只有三三两两的弟子,或谈论所得,或独自练剑,或闭目养神。张醒言长期于武溪洞中思过,与同门少有接触,故而多不认识,也就无话可说,独思自家之事。
“谁,赵大哥,怎么是你。”张醒言感到肩膀被人轻拍一下,先是出言问道,转身一看,来人是相熟之人,正是与自己一同上山寻道的赵弘。
“怎样,一月已过,可有所得。”赵弘问道,他着太一宫道服,也是如此精神俊美。广袖飘飘,竟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似要随风而去一般。
“还能怎样,思过一月,剑法未习,道法亦未习得。也不知落下了多少。”张醒言皱了皱眉,说道,他将手中之剑向下,双手交叠,左手在外,行了一礼,他于司徒家学习,礼仪自是晓得。
《左传》曰:“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书经》曰:“冕服采装曰华,大国曰夏”。是以礼仪与冕服是华夷之辩基点,张醒言自是不会大意。
“道法自然,又不是腐儒,哪来这么多的俗礼。”话虽如此,但赵弘还是以同样的方式还礼。
“不知赵大哥这些天修炼如何。”张醒言问道。
“除去每天练剑,也无甚进展。”赵弘答道。
此时他人均已到齐,二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时至此时,张醒言才发现传功者已非明衍,而是另一位年轻弟子,年约二十七岁的样子,比明衍矮上一些,其眉毛浓厚,眼珠相对极大,身村也更显粗壮。张醒言自是不知他是何人。
张醒言多日未参加晨演,剑法之道,自是不熟,只得举起木剑,依他人之姿舞之,每招每式自是并不准确,那传功弟子看过之后直摇头,但他也知道张醒言并未参加晨习,故也随他而去,望他今后多加练习,努力追上。
但今日方队阵形终于补齐,却也是件好事,起码看起来不会太过突兀。
晨练结束后,张醒言无奈的回到住所,但他很快便会知道,这次的集体练习,是他最后一次参加。
下午之时,大师兄前来传话,让张醒言去见师父,关于何事,却是不知。
百竹院中。翠竹繁盛。
“弟子拜见师父。”进入室中,张醒言礼数依然周到,找不出一丝不妥之处。
“你我道家不必讲求如此俗礼,除去祭天祭祖大礼外,其它自可随性而去。”独孤玄崇道,实际上他并不是看不惯诸多礼仪,而是他不想时刻回礼而已。虽然没有弟子之礼繁琐,但也让他非常不喜。
“是,弟子明白。”张醒言道,在右侧坐了下来。
“今晨演练结果如何。”独孤玄崇问道,眼中透出一些赞许之意,此时他双手结太极印,正是修炼之时所用,想来他正是行功完毕。
“弟子愚钝,尚不能理会。”张醒言道,他双手无意识的轻抓着膝盖。
“这怪不得你,昨日所言,你可想清了。”独孤玄崇看了看张醒言的双手,嘴角无意间翘起一个小角度,显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恕弟子愚昧。”张醒言道,感觉其间气息有些压抑,有意将上身挺的笔直。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修道即为三返二,二返一,一合于道。唯有内外兼修,性命双修,内炼金丹,外积善德,双功并进,才能感格天地之灵,直趋修道之门,继而登堂入室,修道大成。故而你当时刻谨记修神,修气,修性,修体。”独孤玄崇不再看他,闭上双眼,双手自然轻置于膝上。
“是,弟子不敢或忘。”张醒言将此言记下,顿了一会,才说道。
“嗯,莫要理会他人所讲,用心而行,自会有所收获,自明日始,你就不要参加晨习,专心修习太一玄清道吧。”说完之后,他便轻轻挥手,示意张醒言离去。
张醒言退出后,却依然不知师父欲意何为,既说内外兼修,性命双修,却又只让自己修习太一玄清道,不习剑道。
他无意间转向观天台,那青衣女子依然凄然的弹唱,让他想起了司徒云手抚瑶琴,轻唱古词,心中莫名一痛,定睛再看,观天台海风扶过,哪有什么人的影子,不禁愕然,后而摇头苦笑,自己竟也会相思成狂。
回到小院之中,张醒言思及自己未习剑法,总归不好,于是转身走向吴明光(吴徽之的字)之屋,向他讨教一月所习剑法。吴明光与他同时入门,想来也好教习。
张醒言进入院中,无意间抬首,却见梁上青苔之外,长出一个大的蘑菇来,其色黑,约有巴掌之大,张醒言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上天保佑此地,但也要找大师兄将他请走才好。”太一宫除去隐仙岛上雕梁画栋,装饰华丽外,其它地方却不存在过多装饰,二人所居小院自然也是,山间临海,湿气甚重,这事倒也平常。
说来惭愧,同居一院,张醒言这才是第一次进入吴明光屋中。
他室内陈设与自己室内相同,也是非常朴素,不同之处,在他窗边,放了几盆花而已,也不知他从何处带来。
吴明光盘膝端坐于几前,双目微闭,并未感觉到他的到来,张醒言无事可做,便静坐思及剑法之事。
“师弟,你怎么来了。”吴明光从静悟中醒来,却见张醒言坐于自己不远处,也不知想法什么,于是出言询道。
“嗯,吴师兄。”张醒言方才正思索剑道之法的不解之处,倒是被吴明光小小的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才如此说道。
“师弟找我,可是有事。”吴明光改为正坐,将自己的衣襟理齐后,为他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张醒言面前。
“嗯,师弟没有参加清晨演剑太久,以至于不知清晨演剑所舞剑势,故而向师兄请教。”张醒言道,他微微向吴明光示谢后,拿起杯子,轻啜一口后,将其放下。

“这件事啊,我本当效力,只是我怕自己修习亦不到家,反而误了你。”吴明光言道,可以看出,他事实上并不非常乐意做这件事的。
“不碍事的,师兄与我同时入门,请师兄教授自是合适。”张醒言道。
“既然师弟不怕有错,那自然是无关系的,师弟都说了,你我同时入门,我虽痴长你几岁,故窃为师兄,但修为却不曾高于你,本就惭愧,故而这教授二字,是万万不可以用的,切磋一二,倒是可以。”吴明光言道,他倒也干脆,既然推托不得,倒不如大方接受。
“那就麻烦师兄了。”张醒言道。
二人行至院中,张醒言执他那把木剑,而吴明光则拿着第一日取自长屿岩的那把剑。
“其实一月之间,却也未习得什么高深剑法,仅有几招而已,这一招是‘云里乾坤’,你且看好了。”吴明光说完,两腿屈膝下蹲,重心移至右腿,左脚虚步,脚掌点地、靠于右脚内踝处,左手在前,右手握剑自下向上挑去,与左手臂持平之时,左脚向左前方斜进一步,右脚向后半步,重心坐于右腿,以左手为剑,向前劈刺。
张醒言在一边模仿之,九招之后,吴明光停了下来道,“总计便教了这几招剑法而已,修道之人,练习剑法也只是锻炼,凝炼心神而已,倒不是习来克敌制胜,与人厮杀。修行之道,本应循序渐进,脚踏实地,绝不可贪功冒进,贪心不足,反有大祸。成与不成,原是命定,不必强求。否则多半反遭天谴,可怜可悲。”
天色渐晚,张醒言告辞离去。
屋中,他独自思悟白日学习,心中纳闷儿。自言道,“师父说一法通则万法通,修道之人要内外兼修,性命双修,内炼金丹,外积善德,双功并进。可怎么又只让自己只顾内修,不去修习它物。”
将木剑置于几上,取出玉佩,细心查看,用心感悟,却不知从何练起。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修道自不可割裂与自然连系,故太一宫虽有护山禁制,却从不隔绝自然气息。北面而来的寒风袭来,山间大雪纷飞,新入弟子于雪演剑道,而张醒言却在室内修习太一玄清道,只是感觉不到有何进展。
东海温润的海风压过寒风,向北吹去,万物复苏,百花盛开,张醒言却独自在院中练习得自于玉佩的剑法,然体内无甚支持,总是空有形而无其威。
转眼之间,夏日烈阳炎炎,山间氤氲之气更浓,张醒言离家已有五年,而在这太一宫中,也已呆了一年,一年之中,他的太一玄清道终于入门,再引入外境灵气,于体内运行一周天后,终于可以藏于体内,不再消失于无形。
夕阳晚照,将脚下云海染成红色,向东方望去,天海交界之外,上下均是一片湛蓝,分不清天与海的区别。
张醒言站于观天台上,凭栏远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诗经-蒹葭》)张醒言声音极底,几乎自己都无法听见,所谓伊人,也只是他心中一个寄托,并非指代私情。
“言弟,今日怎有如此兴致,来观赏这东海风光,只是此时东方黯淡无光,一片朦胧,是否应当向西而望,那里夕阳晚照,正好还有一些光芒。”一男声从身后传来,声音刚强有力,倒是将深思中的张醒言吓了一跳。
“我在等待日出,难道你没看见东方万丈霞光,不久后,太阳将在那个方向升起。”称自己言弟的,还能有谁,张醒言不用掉头便听出是谁,于是开了个小玩笑,然后接着道,“赵师兄,怎么会是你的。”
“今日得空,四处走走,不曾想于此见到言弟。想你我共同上山寻道,至今已是过了一年,我们也没有好好的聊聊。说来惭愧,整日忙碌,回想起来,却似乎也未做什么事,倒是言弟如此心情,于傍晚在此等待日出。”赵弘道,他却倚着石雕边栏,向北方望去,一脸凝重之像,显是心中有极难过之事。
“转眼之间,已到此处一年,先是思过一月,再是取消晨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可以下山居住了。”张醒言道,赵弘与张醒言同时上山,是以虽一年未见,但在张醒言心中,对他还是感觉较亲密的,这才将心中的不满表达出来。
“言弟怎会有如此想法,不过你倒不用多心,你一月思过,也并非你之过,只是当时太一宫有些变故,你正好被累到而已,所以此事却也无可奈何。”赵弘说道。
“太一宫有些变故。”张醒言问道,他才想起,开始时师兄似有提过,只是自己并没细问,是以并不知晓。
“你整日苦心修炼,不问其它事情,自是不知。只有像我这样整日无所事事,才会打听这些事情,那一段时间,太一宫连续死了十几个外门弟子,一个内门弟子。死状甚惨。”赵弘说到这里,脸上也是一副凄然,同时回首看了看四周。
“是什么人,怎敢到太一宫撒野。”张醒言道。
“这里风大且过于潮湿,言弟还是不要在此太久,总归对身体不好,”赵弘言及山间罡风之事,却不谈太一宫之事。
“赵大哥,不如到我处详细谈下。”张醒言道,事情发生在他身边,死得是他同门,他自是要关注的。
二人来到张醒言之处,院中极为安静。
赵弘四处留意了一下,问道,“言弟此处好安静,不会是独居一院吧。”
“怎么可能,我与一位师兄同住一院,也不知他此时去了何处,院中自然无人了。”张醒言道,他向吴明光处看了看,发现屋中无人。
张醒言与赵弘坐于几前,张醒言为二人各倒了一杯水,再次谈论太一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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