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没有武功的人比较凄凉，就算没有武功还被人封了**的人更凄凉，就算没有武功被人封了**还被砍非常凄凉。只不过说了之后你们也许再也不敢碰了。”
“难道是毒药？凶悍无比地刀剑？还是其他？”
海苑听着也起了好奇之心，她是最早被派出来跟踪地一批人，根本未知公子在之后的安排是如何，如今看来竟和君宵秀一行有了不少隔阂。
“比你说的这些都要凶悍百倍。”君宵秀挥着扇子如同说书，“这事还要从苍梧的先辈说起。苍梧由来已久，甚至在前朝时便已有根基。数百年来，江湖中恩怨厮杀，种种事端之后，总有门派人才凋零。绝学失传，那些武学，就反而是苍梧先辈手中留得全本。这点大家都能想到。这位……染竹兄对吧，想要挖掘苍梧之秘，只怕多半也是为此。”
染竹纯善地笑了笑，也不答应。
君宵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继续道：“既然我们懂得这个道理，苍梧先辈自然也懂得。他们不忍这些武学跟随他们而去，自然还是写下来，埋藏在一处的。然而问题又来了，他们避于苍梧。不过是想过太平日子。若有一日江湖人发现了苍梧还有这等好东西在，哪还肯放过这里？于是他们想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耗费了数代人的心血和金钱，所以苍梧所藏的东西之中，唯有钱之一物，是一毛也没有。”
“他们想的办法是什么？”楼疏若想了想道，“同归于尽？”
“是同归于尽……不对，说玉石俱焚更贴切些。”君宵秀道，“只不过跟图谋不轨之人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地不是苍梧之人，而是那些藏起的武学孤本。”
楼疏若脸色慢慢凝重，君宵秀笑道：“你也猜到了对不对？需要花费数代人的心血和金钱，而且能跟人玉石俱焚……”
“火药……”楼疏若难得变了脸色，看着四周还燃烧着的蜡烛，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众人听他说出这两个字，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蜡烛，同时想起了同一个念头，也是都没忍住打起了寒噤。
“放心吧，我们还未触了逆鳞，点起了火也还造不成那个效果。”君宵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何况东西在不在这里，还未可知。苍梧先辈们的陷阱是这样的，他们埋藏东西之处，必是苍梧之人本身不会冒犯的，而一旦有外人侵入，壁垒自然破裂，火药便自然弥漫……而这样慢慢弥漫出的火药，人本身是不会很快发觉地，等到寻到东西……”
“自然欣喜若狂，而此时那地方的火药自然是最浓烈的，那人手里执了火把，那也就那样了，若是不执火把，到那时也必定要燃了火来看看东西地……”楼疏若悲悯道，“于是一点火，轰隆，全灭了。”
“没错，就是这么个情况。”君宵秀道，“而要达到这样的效果，经过数代人的收集完善，你可以想像一下有多少火药在此处。”
这次连阿澈也顾不得心痛凑过来听了。
“这些火药，加上苍梧。”君宵秀道，“作为公子来说，实在是一个大大隐患。一旦爆发，难以预料是什么后果。”
“所以就利用我们先过来探路？”楼疏若摸了摸下巴，仿佛在试探这么久有没有长出胡茬来，“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公子怎么能确定我们就会跑到苍梧来？”
“其实也不是确定。”君宵秀嘿嘿奸笑，“首先，你们应该是要往北走，另外那一路有人跟踪着，这边一路也在跟踪，而要去北方，绕过人群聚集之地，也就几条路好走，另外那一路没有往这边，便只好来关照楼兄。而你们所经之处均是偏僻，除了苍梧之外，只有少数零散的人家，那些零散人家，在你们到来之前，就让我们有足够地时间花钱安抚使之搬离，反正一般民居也就泥房瓦屋，拆拆很容易。等到你们要投宿之时，只怕除了苍梧，也已找不到其他歇脚之处了。”
“……”楼疏若沉默了，想了半天，道，“公子果然心思缜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他说着便起身，拍拍衣上的土，道：“染竹，那两个酒，还不走？就算被你们找着了也是被炸飞，还不如把这地方交给君大少爷算了。”
染竹想了想，头一次听从了他，也站起来顺着原路返回，再走过那一段长长的小径时，后面海苑阿澈和君宵秀也全都已经跟了上来。
君宵秀还未走到小径入口，就见楼疏若急吼吼地赶了回来，见到他便道：“你外面布置了弓箭手的么？下过弓箭手能射杀那群侍卫模样人的命令么？”
君宵秀一呆：“什么？”
染竹道：“那个狗洞口，瘫了一地地尸首，剩下地人全部手持弓箭，箭还全部对着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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