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暗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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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den站在破碎的城门角落里冷冷的看着落霞初明抱着Agreement的尸体离开,他刚刚赶到战场就看到海之无心的暴风雨撕裂AG胸膛的一幕,他来不及出手阻止,也无力挽救AG的生命,他的初级治愈术在这么严重的伤前只是杯水车薪。
一瞬间,他恨,但又找不到具体的仇恨目标,那种空茫的无力感令他几乎像是被抽去全身的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AG说的没错,他是个难得的天才,对魔法的熟悉令他提前解开了AG施在他身上的昏睡魔法,在他执拗的追问下,Xbox告诉了他AG当年的故事。
那其实是一个普通的故事,两个人从不打不相识,到相交莫逆形影不离,再到心生爱慕情根深种。这样的故事,在吟游诗人口中,在老人为孙子讲述的故事中非常常见。
然而这个故事又是那么的奇特,因为故事的主角是两名青年,并且一个是白精灵,一个是黑暗精灵。白精灵的名字叫Agreement,黑暗精灵的名字叫Caine。
他们放弃家乡离开故土,结伴在艾尔摩—亚丁大陆上流浪,虽然辛苦,但是幸福。后来他们找到了愿意接纳他们的团体——血战盟,终于有家的感觉令他们十分感动,并且宣誓永远效忠血战,永远守护亚丁王城。
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转眼即逝,仿佛神的一个游戏,给了人短暂的快乐后,就要施加巨大的痛苦。那一天,一个对于亚丁居民来说十分普通的日子——若非说有什麽不寻常,那就是他们的盟主带领城中的主力去讨伐火龙巴拉卡斯。
此时的Caine和Agreement已经是水上城市海因斯的城主,以盟友的身份应邀而,作为来留守的成员,守卫亚丁城。也许是城中有奸细,也许仅仅是巧合,就在同一天,觊觎亚丁王城已久的敌对势力,率军来攻城,三台攻城高仑,两台加农炮,对方准备充足,志在必得。反观城中,由于主力已经全部开赴火龙洞儿守备空虚,可他们依然奋力抵抗,混战中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的死亡之刺击中了Caine,他倒在AG的面前,没有等到AG的治愈魔法完全咏唱完毕,就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样清楚?”Raiden疑惑的问。
“因为,”老矮人习惯的含住烟斗,“那三台攻城高仑中有一台是我制造的。”
当Xbox登上城墙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白精灵青年浑身是血的站在他朋友身边,疯了一样施展各式各样的治愈法术,直到耗光最后一点魔力昏倒在地。矮人认出了这两个青年,当年还是他亲手替这两个人打造的第一把武器。那个时候的黑暗精灵就躺在自己脚边,已经停止了呼吸。
白精灵在Xbox位于迪恩城的小屋中醒来,他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家乡去找神殿里的大神官,再回来时精灵脸上虽然憔悴,但是神采奕奕:“大神官告诉我说,在创世之初有一种可以令亡者复生的魔法,虽然已经失传已久,但我决定去寻找。”
AG没有将Caine的遗体埋葬,而是偷偷把他藏在了伊娃的水中庭院深处,而后他脱下身上的法袍,穿上Caine留下来的轻甲。
“我要变强,我不能眼看着重要的人死在眼前而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太难过,难过的恨不得杀死无用的自己。”白精灵把身上的法袍象丢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转身离去。
很多年之后再回迪恩城,矮人看到他额头上淡蓝的圣印——那是伊娃的圣徒的标志。那是所有的圣职者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成为圣徒有什么用?”精灵的眼里有浓浓的忧伤:“老爹,我去了很多地方,象牙塔,哈汀学院,甚至黑魔法学院,都没有找到那种返生法术的线索。”

矮人不语,只是含了烟斗,做一个沉默的倾听者,等到精灵青年在这里做短暂的休憩后再次踏上旅途,叮嘱一声保重,便目送他离开。
“我要去找他,他已经离开了血盟,没有必要再去参战。”
“不要去了,那是他的选择。”
“战场上那么危险,他有可能会死!”
“已经经历过许多战争的他,心中比谁都要清楚。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历尽沧桑的矮人仍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那这个女孩儿怎么办?”他指了指还在昏睡的猫咪。
“。。。。。。”看着熟睡的女孩儿,Raiden脸上有一丝含义不明的微笑:“她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是在克鲁玛塔救过她的那个人,她一直误以为是我,所以迷惑至今,其实那个救她的人是AG。而我,爱的人也不是她。”
“你一定要去?”矮人的声音终于有一丝动摇:“不去看,你心中便还有希望,一旦亲眼看见,那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
“谢谢,老爹,我要去,”冲矮人感激的点点头,Raiden走到门边,顿了顿道:“因为,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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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吧,能够令人复活的法术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大神官看着这个倔强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心痛的摇摇头:“当初我告诉AG,只是希望能够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但是你看到了,他活的多么痛苦,我不希望你变成第二个他,所以放弃吧,孩子。你的生命还很长,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过往,神最后会给你安宁。”
“神?!”Raiden的声音带着尖锐的讽刺“哪个神?是傲慢善妒的殷海撒,还是懦弱无能的伊娃?他们只是以**人们的痛苦为乐,这样的神,我不再追随!”
“。。。。。。。”不相信这个面容清秀温和的青年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大神官一时瞠目结舌。
“如果神不能给我我想要的,我就背弃他们,从现在起,我追随的就只有力量,既然光明的法术无法让他复活,我不介意投身黑暗。”他轻蔑的扫了一眼恢弘的大神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唔~”捂住胸口的伤,落霞初明跪倒在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人。没有被面具遮住的唇角勾起一个僵硬而压抑弧度,“撕裂胸腔的感觉是不是很痛苦?别担心,我在你身下下了诅咒,你不会死的。”看他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柯贝克双剑,落霞听见那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活着有时比死去更加痛苦,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站在高高的亚丁城墙上,感受到风凛冽的吹过脸颊,他轻蔑的将断剑抛向城下,闭起眼睛,口中吟诵出一长串的咒语,面前一个蓝色的召唤法阵渐渐成型,一具没有一丝血肉的白骨从地底被召唤出来。
看着那具骷髅,隐藏在面具下的红色瞳仁第一次显现出温度:“AG,你好吗?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那具骷髅空洞的眼睛看向他,没有任何表示,他也不在意,仍旧絮絮叨叨的说着:“不如我们去妖精谷,听说那里的风景很不错。。。。。。”
风猎猎的吹过,将青年身上的黑水法袍的衣摆吹的翻飞如蝶,手中那把奇迹剑放射出妖冶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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