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缔结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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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狩将年一请入中军帐中,图虎给他倒了一碗香浓的马奶。年一观察言狩的帐蓬,都是些树枝和兽皮搭建,外面用麻绳扎在地桩上,也相当结实。如此简易便搭好帐蓬,故而猎户联盟的大本营能时时寻隐蔽之处变换位置,一般人都难以找到他们。
宾主就位,言狩说:“使者远道而来,我这山野之地也没啥好招待的,还请您多多包涵。”
年一心想这言盟主外表看起来粗犷,可言行举止却颇有礼数,怪不得能让北方诸强尊其为盟主。年一举起手中盛马奶的碗,道:“盟主客气了,年一入乡随俗,多谢盟主款待,请!”喝了一口,才发现这马奶经过调料加工,不仅没有腥味,而且香滑可口,沁人心田,年一第二口便将碗中马奶一饮而尽。
客套一番后,年一与言狩进入了正题,他道:“北戾入侵南山,一路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人神共愤。言盟主此次挺身而出,袭击北戾军,拖住了呼平南的攻城利器猛犸象队,确是大英雄所为,我代国君对您深表谢意。而今南山国正准备与北戾决战,国君想请言盟主的黑森林猎户联盟与国内的各路大军联合,共同抗击北戾,不知言盟主可否应允。”
“哈哈哈,国君也知我言某人啊,使者放心,请您转告国君,我等与北戾决战这一天己经等了很久了,只要国君一声令下,我和兄弟们就冲锋陷阵,杀北戾军个片甲不留!”言狩这时才显露出了他豪迈的个性。
听了言狩慷慨激昂的呈辞,年一感叹这一北方第一豪杰真不是浪得虚名,说道:“言盟主气盖云天,我定会将您所说的转告国君。”
“现在的问题是北戾有十万大军,而我手下却只有三千人马,如若与其硬拼,必无法取胜,还请问使者,我当如何与其它盟军相配合?”虽刚发了一番豪言,但一想到北戾的凶猛巨兽和千军万马,言狩还是心有余悸。
年一道:“言盟主在北方威名远播,只要您举起护国大旗,招募义军,北边疆之地必有众多义士聚到麾下。黑森林猎户联盟的骑土们皆骁勇善战之士,以一人带数人的方式训练招募来的新军,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成立不下万人的精锐之师。”
言狩撸了撸大胡子,呵呵笑道:“使者太抬举言某了,我既无募来万人的自信,又无养活万人的口粮。”
年一继续说:“盟主大可放心大招人马,那沼泽地中的猛犸象呼平南绝不会放弃,很快就会有援军过来,以盟主现在的兵力拖不了很久,所以还是要利用如今大战前的喘息之机扩充军力。年一马上到北方各州官府,用国君符节号令各州官员为盟主提供一应军需物资,到时盟主派人去取就可以。”
“如此甚好,年兄弟想得周到,言某可一偿报效国家的宏愿了,哈哈哈……”言狩又一阵朗声大笑。
年一与言狩在帐中商谈了一个多时辰,言狩虽比年一年长二十多岁,但他们英雄相惜,同仇敌忾,此刻竟也成了忘年之交。
言狩把自已的爱将图虎、雷大、文良还有言获、言寿、言宾三个儿子,都叫到中军帐中与年一相识。提到三儿子言连时,言狩叹了口气说:“我的三儿子言连在和北戾军战斗中负了伤,正卧在塌上动弹不得,无法来拜见天使,实为憾事。”
听言狩说他儿子负了伤,年一顿生恻隐之心,道:“小弟略通医术,言兄可愿让我为贵公子看诊。”
言狩军中鲜有人懂医术,他正愁要给儿子找大夫呢,闻年一言,大喜,道:“当然可以,请兄弟移步犬子帐中。”
来到言连塌前,见言连正在昏睡,年一给他号了号脉,对言狩说:“三公子气血皆虚至极,想必是曾中了北戾高手的巫法重击,虽无性命之虞,但全身功力尽失,痊愈后也将没有了任何法力,我开个养气补血的方子,言兄将药给公子依时服用七天后,他便可下床行走了。”说完,年一便接过言狩的笔纸写下药方。
把药方交给言狩的时候,年一看到他的神色黯然,便想宽慰他几句,道:“言兄不必多虑,三公子很快就能痊愈了。”
言狩道:“我这儿子和我一样,从小就苦练祖上传下来的神极,他天资聪颖,又很勤奋,在兄弟们中间是第一个练到第五层的。现在一受伤,十几年苦练的功夫就毁于一旦,我实在为他感到婉惜。”神极在南山国广为流传,经过千百年的演变,己经有了十几种流派。传说只有龙须山道人所练的最为接近正宗的神极,而其他的流派有五行流,天煞流,风阵流,屠魔流,御雷流等等。五行神将属于五行流,而言狩等北方豪杰多数是天煞流。
年一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那封面上写着“通脉经”,他说:“这是我在西戎国云游时,一位南山国裔的西方佛教大师送给我的,里面写的是一些如何强内力通经脉的要诀,这些要诀对己有一定程度法术的人毫无用处,但却适合那些一点法力都没有的人修练。道家法力分为内法力和外法力,我们施展法术的时候需要内法力和外法力同时作用,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而神极道学中轻内法而重外法,所以一般人修习神极,进展都较慢。这本《通脉经》是佛门中练内法力基本功的经典,于我无多大用处,今日与贵公子有缘,我就送给他吧。”
“犬子今日得遇年兄,实是他前世修得的福份,我代他多谢您了,改日定叫他再当面向您道谢。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回礼,内人新缝制了一套虎王皮甲,我还没有穿过,就赠与年兄吧。”言狩语带感激地说。
年一自是一番推辞,但言狩执意要他收下,年一拗不过他,只好收下了。那虎王皮甲确是用上等虎皮制成,做工精细,皮毛手感极好,前胸后背均有一块精钢制成的护心镜,还有可拆卸的护肩,既是可用于御寒又可充当战衣,看得出是言夫人费了不少工夫才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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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言连帐中出来,年一便向言狩辞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在寨门前,年一叮嘱言狩不要与北戾军正面交锋,一定要赶紧在北方扩充军力。言狩道:“年兄弟,今日一别不只何时才能相见,如果我在此次战争中有不解之处要向你请教,我们如何联系。”年一仰头对天吹了声响哨,在树林里觅食玩耍的灵鸽小金一下子就飞了过来。年一道:“这是我的朋友小金,小金,过去认识一下言狩大哥。”“咕毕,咕毕”小金叫了两声,就飞到了言狩头顶,在他左肩落下歇了歇,又跳到他右肩落下歇了歇,又飞回年一身边,“咕布,咕布”地叫。年一向言狩拱手道:“小金已经认识你了,今后不管你到哪里小金都能找到你,回佑南城后我会让它带信给你,告诉你南方的战况,你如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写信绑在小金腿上,它会带给我的,其它的我们依计行事,言盟主,祝您为国家立下赫赫功勋,年一告辞。”言狩对年一有些不舍,现在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出口,只好道:“谢年兄弟,后会有期。”年一用如同和老友分别时的眼神看了一眼言狩,就与小金腾云驾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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