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虚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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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什么时候毕业?”春树君衔一根草枝,悠悠然地看着她。
“不知道呢,”冲他咧嘴一笑,“我舍不得你们啦,满月,亚美子(和海燕大人),”胳膊肘倒倒边上的人,“还有你啊,我都舍不得呢~”
“少来!!”春树俊俏的脸上填满鄙视,“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种人也可以变得这样强。”
“呵呵,羡慕还是嫉妒啊,”闲闲地晃起垂下的两条腿,笑得好很良心,“要不咱们打一场?”
“不,”二话不说一口否决,“我赢不了你,”他的斩魄刀都还不知道在哪呢,不过以后一定会的,自信地一握拳,看向远处的山脉。
“挺有自知之明的啊你,”胳臂肘又倒了倒身边的人儿,某只笑得更加嚣张,完全忘记了现在所坐的地方是真央二回生n层教学楼的楼顶天台边沿——
于是很快,她就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了代价。
尽管还有一点值得炫耀的能力,不至于以摔死这么不华丽的方式挂掉,但是还是在身体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呐,众位看官一定要吸取以上这血泪的教训,人呐,万不可太嚣张。
“我要毕业!”一坐上石凳,本想装装气势,但由于某些岁月的痕迹,使她立刻疼得龇牙咧嘴,轰地一下就跳了起来。
对于眼前人的怪诞行为见怪不怪的老头儿眯了眯眼睛,“那就直接递申请,和老夫说有什么用?”
“人家不是不知道规矩嘛,”揉揉,“只要递申请就行了?”
“不,”老头儿喝口茶,“要是一般情况只要等着毕业考试就行了,不过你要是现在毕业的话,恐怕得特别处理。因为最近的毕业考试是六月初。”
“六月初?”儿童节?高考?
“对,所以你是要等下去还是直接找个人杀一场然后进番队?”
“现在不是已经三月了嘛,那就等等吧原谅她,不是她不思进取,主要是那么短时间就从真央毕业,会不会太……呃,太嚣张了?
这是典型的“吃一堑,长一智”——
“这样吗,”老头儿从椅子上站起,吩咐道,“那么,你去参加虚狩吧。”
“呃……啊?”纳闷,“这么快就让人家实战啊……”
“你难道每次实战都要像对待千面那样直接撞剑上吗?”
“……”沉默了好久之后,某只终于从感叹自己好弱啊好逊啊好败类啊的狂风暴雨中苏醒过来,“好。我去。”
“兜,你已经很天才了,”只用一年就拿到斩魄刀,而且还是千面……“人总是要一步一步向前走的。”
“是啊,”仰起脸,毫不脸红地,“我当然知道我很天才啦……”
“……”老夫要收回前面说过的话。
“那,我去看小空啦。”笑嘻嘻。
“快去!!”这个小魔头难道是故意的吗?为什么每次都要特别和他交代啊!!!
山本院子东北角某间屋子。
“小空好厉害噢,”熟悉的小脸笑成一朵花,“来来来,再叫一声,姐…….姐……”
“姐……姐……”空少爷的小嘴挪了挪,口吃不清地吐出两个字。软嫩白脸蛋,扑扇大眼睛,在这两个(可爱)字眼的衬托下让小麦(仅剩)的母性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而体现的最好方式——
“厉害啊厉害啊,”凑上嘴左右各啵了俩下,心里的那只恶魔嘿嘿嘿地奸笑不已,老头儿哈老头儿,和她抢人你也忒早了吧。看看,人小空第一个开口叫的就是她,是她麦兜,哦哈哈哈哈哈……

可怜了山泉大人为此又抖了好一阵,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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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大概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了。”朝面前两个真央生笑笑,“简而言之,我将要和你们一起参加这次的虚狩,请多指教。”
“恩。”
两人表情很平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成熟??╬—﹏—
她的同伴,也就是这两个六回生,是一男一女姐弟俩,姓今井。弟弟是森,长相一般,姐姐叫夏,短短头发,斜斜下来的刘海遮住大半边脸,露在外的半边脸显得极精致。她的眼神很是淡漠,怎么说呢,呃,形容不好。总而言之,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冷艳——O——T——L——
跟着地狱蝶到达指定区域,是一片很空旷的训练场,既然是训练场,那么会出现的虚也仅仅限于从店长大人那里出来的实验失败品,真没人性啊,奸商那家伙。
当然,这是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如果蓝BOSS今天心情好,没有给小麦施施肥之类的打算的话,她应该会很轻易地完成她的第一次虚狩。
当她一个侧劈加百雷,连武士刀形态的千面都没用就解决掉的最后一头小虚的时候,事实已经证明,蓝BOSS今天心情真是不错的——
而她身边的两位,呃不,只是弟弟今井森的心情无比不好。
“你有斩魄刀吗?”森弟弟的绿色大眼睛里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瞧瞧,这语气有多么的欠扁,什么叫“你有斩魄刀”,还“吗”??明显就是把她当作走后门的了,鄙视!
点头。
“这样最好,我们来打一场吧,一回生贵族。”
一回生贵族?这是什么称呼??画圈圈,“不要。”
“为什么?”
“我尚未控制得了他。”靠,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老头呆久了,她讲话也这么文绉绉的,不过话说回来,千面那个精神分裂她确实还掌控不好,始解也是才刚学,实战还没用过,难道,难道森弟弟你要做她……她初试牛刀的那头牛??不行不行,会死人的……
“控制不好?笑话,连自己的刀都不会用,那你凭什么毕业?”
“凭我会始解。”笑笑,心里头把对森弟弟的印象分降到最低。
“!!”
很满意地看着森弟弟震惊的表情,某只没心没肺地,笑得更甚,怎么说呢,人呐,在抉择之前总是要先看清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做抉择,她对适者生存理解很深刻。
“始解……吗?”一直沉默的今井夏终于说了话,眼中的淡漠流转出异样的神采。
了收笑容,她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那么等以后有机会,我们较量一次。”
是“较量一次”,不是“较量一次吧”。怎么大家都喜欢用命令的口气对人说话呢……怎么大家都这么冷呢……啊啊……她又想到白哉大人一次又一次的冰力十足了……OTZ
是她们的约定。
很多年以后的一个清晨,夏死了。
而她都还一直记得和夏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夏还留着一点点稚气,一点点不服输,而在死去的那个黎明时分,却真的什么也不再剩下。她也常常想,她大概不会忘记这么一个眼神总是淡漠得好象水一样,生命像夏花一样绚烂激烈的漂亮女子。
夏,真的真的,很漂亮很漂亮。
只是,花开到尽头,便是葬。她,教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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