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变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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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问你,现在那龟孙拿着本宫之宝剑要挟我,它若要夺走你的未婚妻,你可会答应?”孑烈与姐姐双目交汇了下,然后问我。
“不!”我摇头。怎么可能答应,看见瑛凝姐姐伤心欲绝的样子,我比她更难过!
“那好,陵仁你来扮作瑛凝的样子!”孑烈说。
“我?扮成姐姐的模样?”我问。
“陵仁!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帮助姐姐呢?昨天你不是这样说了?”姐姐一把拉我到她身旁,直盯着我的眼睛问。
“恩!”我点点头。我想帮助姐姐,确实。
“你真好!”姐姐抱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揽入怀抱。她的身体紧紧贴着我,体香,发香,一齐涌入到我的鼻中。我的心开始咚咚地加速,脑子却停止了工作,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然后又听见姐姐的声音说:“陵仁代替姐姐去鳖精那里,好不好?”
“鳖精?就是那天你们说的那个借走了宝剑的那只鳖精吗?我去能帮姐姐做什么?”我问。现在姐姐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色,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
“事不宜迟!本宫现在就派人去通知那龟孙子!”孑烈说着就行动了起来。
“陵仁,就是它。不过现在不忙,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姐姐对我说。我们一起目送着孑烈太子离去。
第三天的一大早,姐姐就派人来到我的寝宫邀我前去,说有要事相商。不用问,肯定是要说那只鳖精的事情。
“陵仁来了!”一见到我,姐姐热情地迎接上来。
“陵仁!本宫已经跟那龟孙讲定了是今天!所以,能不能把本宫的宝剑拿回来就全靠你了!”孑烈亲切地呼唤着我的名字,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
“只是……”我为难地说,“我应该怎么样做呢?”因为我都不知道这样无能的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你先看我的!”孑烈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水法不拘去与来,一之前,十之后,汪洋潮水任我遣……变!”只见他用手指对着我由上到下这么一划,瑛凝姐姐就开始在旁边拍手叫好了。
他们带着我走到一面大的铜镜面前,我一看:镜子里面,姐姐变成了两个!我摸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姐姐也摸摸她的脸,我变成了和姐姐一个模样!
然后,姐姐帮我换了身湖蓝色的广袖流云衣,又拿出她的翡翠珠饰,满目琳琅地插满了我一头,还往我的面前戴上了水晶珠帘。我打量着镜子里面,我无限仰慕的姐姐的身影,皱一皱眉头,眨一眨眼睛,笑一笑,转一转身,深深地陶醉在了其中……
“还有!哥哥,就陵仁一个人去吗?”弄好之后,姐姐拉着我的手问孑烈。
孑烈盯着我和姐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回答:“对呀,还需要个丫鬟!”
“哥哥不是正好吗!”姐姐嬉笑着看着孑烈。
“我?怎么可能!不行!不行!”孑烈连忙摆手。
姐姐把我推到她的前面,问孑烈:“哥哥,那你放心陵仁?”
“这个……”孑烈很为难地沉默了。我也沉默着。

“哥哥,据我所知,那鳖精怎么说也有几千年的修行了,何况它现在还持有哥哥的宝剑,而陵仁没什么法力,随便派个人去也不妥,这万一……”姐姐看着孑烈很严肃地说。
“瑛凝!你故意的!”孑烈打断了姐姐的话语,大声叫道。
“哎呀,怎么会呢,哥哥!难道你想我去吗?”姐姐拿出眼泪欲滴的样子说道。
“你去?你去不正中了那龟孙的下怀吗!”孑烈说。
“就是,我又不能去!万一那鳖精在宝剑没拿到手之前,觉察到了的话,就不好办了……所以只能哥哥去……”姐姐一本正经地说道。“……”孑烈沉默了,这个沉默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出来似得。
“我一定要拿那龟孙之血,来祭我的宝剑!”孑烈仰天大吼。然后他在自己的面前张起了一个巨大的紫色的圆形法阵,那法阵一直在转着,还有风从里面微微地吹出来。后来我才知道这里面出来的不叫风,而叫做气。先不说这个。那法阵真是神奇,孑烈从那阵法中间穿过,先是头,然后是身体,接着一个女子就走了出来!她衣着薄纱,点脚落地。
“不行!不行!太丑了!虽然只是个婢女,好歹也是我们东海的人那,怎么可以这么丑!”姐姐大声地喊道,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我惊奇地看着我面前的女子,她是孑烈太子吗?像一朵莲花似的,飘落在我的眼际。
“瑛凝!你给我差不多点!”孑烈用女声粗暴地吼着,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变了声,表情稍微惊了一下。当时场面十分的滑稽,我和姐姐都前仰后合地笑翻在地。
“陵仁快走!莫在那消磨了!”孑烈很生气地甩袖转身,我赶紧收起了笑声跟了上去。
“注意仪态!哥哥……”姐姐又笑了起来,见我跟上了后,她也对我说,“还有你!陵仁!”
“不都是你害的!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孑烈说着,对他自己和我用了瞬间转移。
转眼间,到了一处山洞前。那山洞的周边全是郁郁葱葱的绿色,还有有许多着高高的植物,像剑一般直指上方。空气里有种夹杂着咸腥味的其他气味,那气味清新,特别,我从来没有闻到过。东海的水来来回回地冲击着眼前的山,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时不时地还能听见一些说不上来名字的动物的叫声。孑烈说这里就是与人间的交界处了,人间!这两个字很让我在意。
接着,他抓出一把螺贝之类的东西抛向空中,那些东西一落地就变成了许多的侍卫随从,还有一顶四壁挂着纱质幕帐的轿子。轿子周身饰以云纹,顶上有四条龙面面相对,中间有一颗极大的夜明珠被那些龙抬起,四个角上又各有两个玉钩用来挂起幕帐。轿子里中间稍微靠后一点的地方,有一张铺着柔软皮毛的床榻。
孑烈又向我交代了许多女子该有的行为举止,并叮嘱我不要随便讲话,一切要看他的眼色行事。然后,与我一起坐上轿子,被那些侍卫随从拥戴着向山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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