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镇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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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安鲁镇,我的天!好大!我们在空中俯视着它,街道呈现环形分布,镇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每条街道的最终站都通向那里,街道两侧是店面房,如食品,餐饮,衣料,饰品,刀剑,宠物,玩具……应有尽有。就街道而言,它使我想起了俄罗斯的莫斯科!
街道上的行人们大多披着斗篷,有些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它们在外形上都有几分的相似,淡黄色的头发,青灰色的衣服,以及那金黄色的双眸。洛磁说他们就是骑兽!一开始我有些在意这个世界人们的发色及眼睛色,但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就像我那个世界的外国人一样!但在离开贝特莫森之时,洛磁为何改变我与他的发色,眼色,这令我很不解,我没有问他原因,反正问他大多都会跟我说他忘了,想一想还是不要问了,这一路上的我都没有闲着,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染过发的人来说,一头青丝,一双青眸,怎能不令我兴奋?洛磁变成了骑兽的样子,但无论他怎么的变,生为女子的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美,不!是太美了!
镇中心广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喷水池。喷水池的中央站立着一尊塑像!水就是从那塑像所持的手杖喷射出来的,塑像周身呈灰白色,他身穿着一件合身的长袍,络腮的胡子与脑后的长发齐长,他的一只手持着手杖,另一只手中拿着一本看起来很厚重的书,书是打开来的,从空中的这个高度可以看清上面的字迹,左右页上边就只有两个词:正义,和平。他看上去十分的睿智与慈祥。广场上的人们每次经过他的身边,都会对他行上一礼,由此可以看出:他很受人们的尊敬。想必一定是一个很伟大的人!
当我问洛磁那塑像之人是谁时,他只是简单地回答说,一个无聊的老头,大概还活着!我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是多久以后我才懂的呢?我忘了!
我让洛磁在广场上着陆,走近了去看那塑像,老人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没有苍桑,线条很是柔和,双眼炯炯有神,似乎有一种能够探知别人心思的力量,看着他,不禁使我的心底也自然而然地升起一股安全的暖意,让我对他也尊敬了起来。
离开广场之后,我们就进入了一家饭馆,选择了一隅令人不易发现的角落坐定,洛磁点了三道我闻所末闻的菜,被称之为店小二的人上了两杯茶,看着坐在我对面的洛磁好半天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摇着头,向四周看了看掏出了思忆镜,开始联系灵子。但没有反应。
“如果思忆镜没有回应的话,只会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思忆镜不在她的身上;二是她不打算用思忆镜回应你!按你先前所说的,是她让你来安鲁镇之后联系她的,现在却联络不上,那么就只能是第一种可能。找人是件可差事,吃完了饭之后再去找吧!”洛磁小口缀饮着茶水,慢条斯理地说。
“嗯。”我点了点头,“如果思忆镜不在她的身上,那是不是说明她会有危险,上次通话的时候,她在安鲁镇好像是遇到了麻烦!”
“喂,吃饭的时候就应该吃饭,吃完饭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些问题,你这一路上一直在说话,不渴不饿吗?”洛磁微笑着说,自己的心里有点不满,但细想一下他所说的又没有什么不对。
我点了点头,端起茶喝了起来。圆滑柔美,口齿留香。虽然我对茶没有什么认知,但也知这茶很好喝!很快地菜就上来了,不知是什么,不过很好看,也很好吃。但洛磁却没有动筷子,只是端着茶,看着我吃饭,那种感觉不舒服透了!
“你怎么不吃,这么多菜,我可吃不完?”我一边往嘴里夹菜,一边对洛磁说道。
“我不饿,你自己吃就好了!”他微笑着看着我,很美,不过我有美男免疫力!但却引来了许多邻桌众人的侧目,哎!这美给了男子,是一种惩罚还是一种罪过?
“不饿?”我冲他招了招手,我们俩个人的身体同时向前倾了倾,“喂,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没有带够钱?”我压低了声音问道,心底有种隐隐的不安。
“钱?那种东西我从来不带!”洛磁也学我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什么?”我激动的差一点叫了起来,“你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吧!没带钱你还带我来这里!”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我真的是好悲惨,他不会是在山上的时间长了,不知该如何在社会上生活了吧!
“不是的,以前吃饭时,银虎会交钱,所以我从来不带钱!”他说这话时,一付理所当然的表情,真想在他的脸上打上几拳,可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能自愿地让我打他几拳的话,那他一定是疯了!
“银虎是谁?”这还是洛磁第一次提到与他有关的人,心里多少有点好奇。
“嗯……我忘了!”我好像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真不懂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的死**!他的犹豫说明了他并没有忘记,只是不愿说罢了,不知为什么,一遇到他,使向来不关心别人的我,开始变得很好奇!
他侧过头喝着茶,眼神没有看我,但我却想到了一个问题,在这之前我都没有注意到:洛磁他从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为什么他没有叫过呢,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洛磁,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我见洛磁愣了一下,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为何从没有听你叫过我的名字呢?不好听还是不好叫?”
“咳!嗯……那个你的饭应该已经吃完了,我们来想想怎样才能找到你的朋友吧!”转移话题!?算了,还是要先找到灵子重要。可就在此时我分明看见一只戴有假发的肥“猪”,在众人的拥簇下进了饭馆的大门,黄色的眼睛及发色,外加他那满脸的油光,真是让人好生倒胃!不过还好,我已吃完饭了!“假发猪”的身后跟着走进来的是十名手下及四只骑兽,很有派头,如果主子再帅些的话!
由于他的出现,造成了饭馆内部的不小混乱,食客们都在小声地议论着,看众人的样子,对于此人都没什么好气,但似乎在顾忌着什么,大家都没有直接表现在脸上。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寺候很轻闲吗?看来这里今天又要倒霉了!”正当这话语毕之后,店主早已点头哈腰连带咗一地把那“假发猪”给请上了二楼,“假发猪”在临上楼之前,对坐于一楼的众人都扫视了一眼,当然也包括我与洛磁,眼神在洛磁的身上停留了许久,之后对身后的一名手下小声说了些什么,便自径上楼了。我有点不解,回过头来看了看洛磁,他仍旧是早先的一付样子,似乎对刚才的事没什么兴趣。
“寺候是什么?”我对这个比对方才那“假发猪”所与手下的低语要感兴趣的多。
“一种身份,很有钱,又有地,手下还有一大票的人。”洛磁淡淡的说,不带任何的感情。
“噢!”我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谈一下关于怎么找灵子的问题,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时之间无话可说,想想我与洛磁确实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家主人有请两位上楼一聚,交个朋友。”我随着声音的源头看去,方才与“假发猪”低语的那个人就站在我们的桌前,而且我还看到许多桌向我们这投来的充满同情的眼神。切!又不认识交什么朋友?也不知安得是什么心,再说了现下我们连吃饭付钱都成问题了,哪还有什么美国时间去和你的那个“假发猪”主人一聚?我看了看洛磁,,他还是一付“不关我事”的样子,刚要回绝,但方才洛磁所说的话又回荡在了我的耳边,“一种身份,很有钱,又有地,手下还有一大票的人。”很有钱!!天啊!我总算是看见阳光了!没有钱来结帐,钱主自己跑来了。嗯……不管了,就算它是鸿门宴我也要去,我看见了饭费在向我招手,等我呀!我这就去!
“咳!洛磁。人家一番好心,咱们若是不去,就不太好了!”我看着洛磁直直地盯着我看了很久,之后没有说话,只是冲我点了点头,这使我和那名手下都不觉地松了口气。今天洛磁怎么这么听话,这使我感到很奇怪,不过我也没有再往深处去想,但我若是知道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安鲁镇停留片刻的!即便被扣上“白吃饭的”也是一样。
二楼的装饰及布景都与一楼大同小异,总之就是普通!我与洛磁并排地坐在桌子了一面,小口喝着茶,“假发猪”此时正坐在我们的对面,心情似乎很愉快,两只绿豆小眼不时流露出被称之为的“色狼之光”!不过不是看我的,是洛磁!
“呵呵!在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在安鲁镇是寺候,家族称捷斯克乐。我的全名为秒眩。捷斯克乐。今日能在此相见也算是一种天意,不知二位怎样称呼?又是从何而来?”能笑得如此让人想扁的人,有了他绝不作第二人选,假惺惺!我斜了洛磁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地喝着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哎!我有点后悔上来了,其实白吃饭细想想也不是很难令人接收,反正又没人认识我!不过后悔也没什么用,反正都已经坐在这里了,我勉强地冲“假发猪”秒眩笑了笑,天知道这需要我多大的勇气!

“原来你‘是猴’!久仰大名,至于我们二人的名字,真是羞于相告,您就这样叫我们吧!他是阿白,”我指着洛磁对他说,之后又指了指自己,“我叫阿青。”我说完之后又向洛磁看了一眼,而他没有说什么,也同样是看了我一眼。什么意思?不喜欢?莫非你想把真名告诉一个只可能见过一次面的人,太麻烦了!
“呃……原来是阿白和阿青呀!”切!什么叫做原来是?难道我们就应该叫这个名字吗?神经!!“你们不是兄妹?”虽然“假发猪”用的是寻问的语气,但他的眼神分明就是一种肯定!不是兄妹很明显吗?
“不是。”我语气有点冷淡地说,之前我说话也没有热情过!这一定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那“假发猪”在听到我的回答后,眼睛明显地亮了一下。
“果然呢!”天啊!我正的有那么差吗?太打击人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阿白是你的骑兽吧!”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看见了他的笑正在脸上不断地扩大。“不要这么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在我的家里养了不下二十只的骑兽,所以不管它们如何掩装,我都能够看得出来,从我进入此饭馆之时,我就已经看出阿白是骑兽了!”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猜错了你知道吗?不过算了,骑兽就骑兽吧!总比告诉他洛磁是菟的好,这样洛磁会不高兴的,我个人认为。
“这叫我太吃惊了,我还以为没人能知道呢?想不到这世上还是高人多呀!”我一边假装很吃惊的样子,一边又偷瞟了洛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我的感觉不是很好,这样的洛磁虽是经常见,但不知为何,我总感到很害怕。
“你过奖了!其实我是有一件事想跟阿青你商谈一下,是关于阿白的事。”我是个生意场上的白痴,但我起码还是知道的,当一个人对你说“商谈”二字时,那就意味着他想要跟你做生意,对象么?当就是洛磁了,不然还会有谁!但早知是这样的话,打死我都不上来!“说句实话,我可是很相中阿白的,我可以看出他不会是一只普通的骑兽,以后他一定会有更大的发展,怎样,我给你100枚金币,你把阿白给我?”说着“假发猪”就从桌底掏出一袋子来,我想那里装的一定是金币!老实说,那么一大袋子了金币谁不会心动,我当然也心动了,可是若是用洛磁来换的话,我就一点也不心动了。
“不行,我是不能卖阿白的!”我说着话,不禁间就站了起来,“假发猪”的脸色在我站起来的那一刻变得有些青灰。
“你是感觉太少了么?也是呀!像阿白这样的骑兽怎么能只值这个价钱呢?嗯……300枚金币怎样?”我听了他的话顿时僵在了原地,大脑里边嗡嗡作响,此时除了“假发猪”那张不停在动的嘴外,我的眼前什么都没有。
“300枚金币?还是太少了!”我对着“假发猪”冷笑道,我看见他的眼底有对于我贪婪的厌恶,而洛磁放下了手中的茶,没有看我,只是盯着桌子上的一点发呆,“假发猪”的手下们则在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着,我没有在意这些,只是走到了洛磁的身后,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他仍旧没有动,我看着“假发猪”面带微笑地一字一句的说道:“300?就算是400,500,600还是800,900,甚至更多也不够,阿白他在我的心里是不管用多少的钱都买不走的!他对于我而言是特别的,所以我不卖!”我在说完这话后,洛磁的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站起了身,把放于桌子上的那一袋子的金币交给了我,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点生气,他好像很高兴!
“这些钱应该够付咱们的饭费了吧!你到下面去结帐,之后在镇中心的广场上等我,快去!”我不想去,因为我从洛磁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属于黑暗的东西,但我的大脑,我的身体却不听我的命令,带着我来到了那个方才我们才来过的广场,饭费只用了一个金币,手中握有装了99枚金币的袋子,我的心情很遭,不知洛磁会做些什么,不知“假发猪”他们会怎么样?就在此时大地突然开始了轻微的震荡,近处喷泉的水也停止了喷射,正大家都不知所以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人群中高声地叫了起来——
“快看天上,那是什么?快看呀!那不是尸食鸟么,大家快跑呀!”经他这么一喊,人群立刻乱了起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于是抬起头向天空望去,不禁大叫了一声。那是鸟么?暗红色的身体大约有三米长,硕大的头上有一双白色的角,眼睛像是一个个杀红了眼的战士,红色翅膀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点泛亮,共有六只“手”和两足,身后还有一条约有一米长的尾巴,是黑色的,长得有点像骑马所用的鞭子那般纤细,好奇怪的组合!我虽不懂它们的恐怖何在,但还是同大家挤进了附近的店里去躲避一下,但这不下二十只的尸食鸟并没有在此停留,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只是径直地向一个方向飞去。而那个方向……
“怎么会呢?尸食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它们应该是居住在大深山里的为什么会出现?尸食鸟的出现往往就是万灵大爆动的前兆,不知大贤者们是否已经知道了,我们不是已经同万灵们建立协定了么?说好了要和平相处的,可它们怎么又进入到镇里面来了?”我旁边的一个大约四十岁的男人对他旁边的另一个男人说道。
“可不是么?谁能告诉咱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另一个男人的表情很痛苦。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每个人都是一脸的痛苦相,这让我很是迷惑。
“请问一下,你们所说的尸食鸟的出现有那么令人害怕么?”我的问题似乎很白痴,大家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来看我,仿佛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不过还是有一位很好的大娘给我说解了一下:
“尸食鸟是一种肉食兽,但你从它们的名字里也可以知道,它们只吃尸肉而已,若人们不去攻击它们的话,它们也是不会攻击人的,所以它们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并不害怕,可尸食鸟的出现一直是一种事情的前兆,那就是万灵大爆动!若是说起万灵大爆动那就有必要从距今的949年前开始说起,不过若从那时开始说起的话,少说也要说上40年才能够说完,要知道它们之前都是住在深林里的?如果它们进入了我们的生活当中,时间一长它们就会恢复本性,到了那时,人与万灵的战争又会开始了,要知道当初死掉的魔法师及剑师再加上普通人可是它们的四倍之多!而且战争也持续了近100年之久!不过最后还是我们赢了,而且贤者们也同它们定了协定,协定上规定了它们不能再出现在人类居住的地方,人类也不进入它们所居住的深林里去,大家要和平共处。可今天……真希望大贤者们能够想想办法!”
说到这里那位大娘不禁叹了口气,是啊!它们是为何而出现的呢?
“您说的大贤者就是那喷泉之中的人吧!”我一边问那位大娘,一边指着那此时正在喷水的塑像。广场之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大量的人群,我也该出去了,不然洛磁会找不到我的?
“那是朵目森先生,他可真是位了不起的大贤者呀!是他在400年前成功地……”由于周围人们的不断拥挤使得我没能听完那位大娘所说的话,人也被从店里给挤了出来。
当我正要到那塑像下等洛磁时,一双手已经从背后打横将我抱起飞上了天空,白色的长发在我的眼前飘,真的是很美很美的景色!
“洛磁。”我轻声唤了他一声,看着街道不断地在我的身下后退变小变远,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
“嗯?”洛磁也轻声地回问着,他的语气中带点兴奋。
我微笑了一下,不知为何,只是想笑。
“如果当时我把你用100枚金币卖了,你会怎样?”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当时放下茶杯的他会怎样做,如果我把卖掉的话?
“你不是没有那么做吗?”
“我说的是如果。”
“我会……”他在说到这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头侧到了我的耳旁,对着我的耳朵吹了口热气后,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我会杀—了—你!”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身体僵了一下,此时的他是……
“嗯?吓到了?我是开玩笑的!我们先找家店住下吧!”开玩笑?不!他是认真的!若我当时那样做的话,他是一定会杀了我的!
“方才的那些人呢?”我不想问,但又忍不住不问。
“你看见尸食鸟了吗?”洛磁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已知道答案了。
“你知道吗?那种感觉真的很痛。”洛磁说着把头埋进了我的脖颈处,而热气则一袭一袭地喷洒在我的心底,洛磁,你说的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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