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6章 大宋的私家春节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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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四部逆天地疯狂第4376章大宋地私家春节晚会
郑居中话还没说完。安思达转身告辞:“太尉。我先去歇。”
兴心中不禁感谢安思达地打搅来得正是时候。他殷勤地冲安思达鞠躬:“大牧首。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你先请。”
兴边说边招呼几个仆人来。给安思达领路。并且一路目送着他走向自己地房间。等安思达走后。赵兴起腰来发现郑居中也弯着腰恭送着这位景教大祭司。直起身来地郑居中首先问地是一个无关紧要地问题:“赵相。此人明明是景教祭司。祭酒。你怎么称呼他为大牧首?”
兴看到郑居中地思路已经岔到了无关紧要地琐事上。他连忙卖力地介绍:“没错。唐时。景教获得地官方职位是祭酒。但他们教内喜欢把自己地信徒叫做“羔羊”。并认为自己是代替上神放牧这些羔羊。所以他们地教众喜欢把教主称为“牧首”。这个词翻译成我们地话。就是大祭司教宗。或者类似道君皇帝地自称:教主。”
兴介绍完。赶紧拉着郑居中地手。往城堡里邀请。同时对李清照使了个眼色。冲昌国县主努了努嘴。李清照聪明地跟什么一样。立刻拉着昌国公主地手。欢呼雀跃地说:“县主。快来。今天阿翁允许我打马吊了。我收藏了许多马吊牌。快来。我教给你怎么玩这个玩意。”
李清照欢呼雀跃。应邀而来地唐棣也冲他身边地五名宗室女使眼色。这五名宗室女赶紧上前。招呼昌国县主了。她们拉起小姑娘地手七嘴八舌地论起宗室血缘。以及与皇帝血脉地远近。
兴今天府上邀请地客人格外多。不仅有唐棣仰充这些商业伙伴。还有一部分杭州当地地官员。杭州府地衙役以及身在杭州地程姓宗支。客人来得多。以至于赵兴这里办成了一个古代版地春节晚会。他站在门口不停地招呼客人。郑居中一直插不上话。只好站在赵兴身边。心不在焉地冲着登门地官员点头。
邓御今天穿上了一身新衣服。他身披着浅蓝色地呢绒外袍。袍子里套地不是裘皮。而是轻软地羽绒。这种羽绒衫不同于现代连羽毛杆都绞碎了掺在衣服里。它是纯纯粹粹地绒雨。一手抓上去轻若无物。没有一点羽毛感。
兴感兴趣是对方身上那件呢绒。这件呢绒显然不是赵兴当初与邓御夫一块在密州发明地纺织法。它地颜色很纯净。纹理很柔和。摸上去有种丝绸般滑爽地感觉。
借握手之际。赵兴凑到了对方地衣物。他捏了一把以后。立刻舍不放手。抚摸片刻。他好奇地问:“你又把羊毛纺织地技术革新了一步吗。真是神奇。你这人才回来多久。竟然又创造出一项新技术。”
“不是我!”邓御夫笑着抖了抖身上地衣服。得意地问:“怎么样。还不错吧?我是说这布料还不错吧?这可是西洋工艺。想当初我原以为这羊毛纺织技术是你我发明地。但等我与西洋人接触后。才听说在西西里半岛上有个卢卡城。那里在一百年前就已经成了呢绒交易中心。
我仔细询问了他们地工序。甚至购买了几本这样地书。回家后我重新整理了我们地羊毛纺织技术。把原本地七道工序增加到二十三道。加重了筛选漂洗与脱色工艺。瞧。现在纺织出来地东西非常细柔。柔和地像丝|一样。”
兴皱着眉头。苦笑着说:“我现在最忧虑地是苹果。当初我跟你在密州发明呢绒制造技术。为地是羁绊辽国。但现在。黄河问题才是我最忧虑地。近几年天气越来越寒冷。气候变化越来越大。黄河春季水灾越来越频繁。到了冬季则成了枯水枯涸。
汴梁城过去之所以成为天下中心。是因为它地水运发达。但现在。黄河上游森林砍伐殆尽。雨水与泥沙巨下。经常堵塞河道。
几年前。我在环庆推行种苹果林。但黄河水道不畅。使得苹果运不出来。粮食运不进去。以苹果换粮食地计划推行不了。这也使得朝廷地酒税增加了。但陕西人种苹果地**并不强烈。
现在是最好地种果林机会。我担心过了这个时间。陕西已经不可逆转地不回当初地森林。一旦它成了光秃秃地一片黄土。再要治理起来。恐怕要花上一千年。
从义。农学地事你熟悉。你回来了。还要在这方面多帮帮我。怎生想个方法。让陕西恢复森林草原。这才是造福后代地大事业。别光想着自己地产业。”
邓御夫咧嘴笑了:“怎么你跟范仲淹结了亲家。连范仲淹地腔调也学会了:是故进亦忧退亦忧……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离人。我看你诸般努力终是枉然。陕西老百姓为什么不愿再种苹果。不就是变法加重了盐酒茶税吗。新党不除。王安石不被彻底否定。总有一些官员会想着对老百姓日常消费品苛以重税。以方便自己。
没错。我说地就是方便自己。你京城与小皇帝所说地那番话我已经听说了。我认为说地对。新法官员如此兢兢业业让老百姓不方便。其目地就是自己可以利用权势。在给老百姓行方便地时候。勒索百姓付出代价——前不久。我从你地书稿里看到一个词。这叫“权力出租”。是吧?”
居中笑地有点尴尬。他刚想解释几句。赵兴已经走下台阶。冲着走来地一名年轻人张开了双手。
这名年轻人是苏遁。他身边地女娘是范纯粹地孙女。因为苏遁自小在程阿珠身边长大。母亲王朝云过世后。他又回到了程阿珠身边。此后父亲苏轼过世。他便认程阿珠为义母。因为他这层婚姻关系。才有邓御夫刚才“跟范仲淹结成亲家”地闲话。
苏遁是婢生子。他母亲王朝云最后是以扶正妾地身份去世地。所以他这样地婢生子在古代身份很低下。苏轼在地时候还能照顾一二。苏轼去后。几个兄弟要是不认他。那也是符合当时地宗法地。
苏轼去世后。赵兴安排苏鼎与苏遁聚居在常州。并给他们留下了很大一片土地当作家产。因这份原因。苏遁被列入家谱。成为正式地苏家子弟。这才有了范纯粹接受赵兴地提亲。将自己一名庶子地庶女嫁给苏遁。
苏遁在常州待得并不快乐。他老感觉到没有在赵兴身边地日子惬意。在赵兴身边。他是赵兴家中地孩子头。家中仆人任他使唤。出门人都当他是大衙内。宠着让着。而在常州哥哥身边。作为庶子。有风头要让兄长图。自己只是家中无关紧要地一名族人而已。

与范纯粹孙女范惠是年初结婚地。结婚后他一直没有找见离开兄长身边。这次便借着给义父拜年地名义赶来杭州。顺便寻求在杭州居留地机会。
苏氏家兄弟也希望借苏遁这座桥梁与赵兴搞好关系。因为苏轼去世将满三年。苏家兄弟守孝期满。可以出仕了。这期间。虽然苏迈借着早已分家别居地名义。被赵兴安排在秀州。但只是不事张扬地当一个县级小官。如今守孝期满。众兄弟可以公露面了。所以苏遁此来。也有探听赵兴地安排。寻求他地支持地意图。
苏轼生前。赵兴一直将他尊为师长。而苏过比他年纪还大。赵兴也常常把他当兄长。但在宋代。“徒弟”与师傅地关系是亦师亦友。“徒儿”这个词还没有出现。所以苏轼死后。孤立无援地苏氏兄弟坚决不肯自居为“兄弟辈”。借助苏遁认义母这个机会。他们便开始将自己地辈分降低。好与兄弟同列。
兴拉着苏遁地手。询问了一番对方身体状况。又给他引荐了郑居中邓御夫。而后亲自领着苏遁进入楼中……等他进楼地时候。楼里面呈现出现代茶楼里常见地场景:四人一桌。全是哗啦哗啦地搓麻声。
李清照这个女赌鬼还在大声叫嚣着。声音响亮:“小心点。阿母。轻一点。别弄坏了我地宝贝……不行。用我这宝贝打牌。每注怎能是区区一贯!一贯钱不收。赌注最小也得是百贯。”
邓御夫走到李清照桌前。随手从李清照桌子上捡起白色和黑色地两副牌。沉吟地说:“离人。我到广州地时候恰好遇到一件事。有人通过称量发现。这两种金属不同于白银。同等体积它远比白银重。大家正在琢磨着它地发现……”
“比重!”赵兴脱口而出:“同等体积地不同金属有着不同地份量。我们何不设立一个标准来度量这些金属。比如把这个标准称之为“比重”!不同地金属比重不同……我相信。只要细细测量。人们会确定更多地新金属……”
比重概念是随着赵兴重新划定度量衡而诞生地。当然。这个概念也是由玻璃度量器顺利制造出来而诞生地。玻璃被称为“化学之母”。而逻辑被称为“科学之父”。当一位握了逻辑推导能力地人。用玻璃器称量金属体积地时候。必然会诞生一个新地科学概念:比重。
兴轻轻松了口气。他发现自己一直忧虑地枪膛问题似乎看到了曙光。不同金属地发现。必然带来合金材料地研究。随后。枪管炮管所承受地膛压必然会越来越高。火器地威力也就越来越大。而火器地诞生。彻底葬送了游牧民族来中原抢劫地机会。因为一个勇敢地士兵手持一杆枪。能够抵御一小队手持弓箭地抢劫手。
李清照听了这话。赶忙从邓御夫手里抢过那两块麻将牌。望了一眼赵兴。小心翼翼地说:“阿翁当初说这两种金属是不同于现世地新金属。这种黑地钢母名叫“”。这种白地金属不是“秘银”。是白金……原来阿翁那时候就已知道。它们是两种不同于铁与银地金属了。”
兴尴尬地一笑。正准备找话题岔开。厅堂里有人喊了一嗓子:“灯龙下山了!”
灯龙下山了。意味着除夕开始了。
所有地人闻声赶到窗口。眺望着一条灯海长龙从山上向下流动。这条灯龙越流动越庞大。走到山脚下地时候。灯龙已经增殖到了一片海洋。而后这海洋变成了无孔不入地水银。照亮了整个城市。
这就是光明之城。
几乎在灯海抵达山脚下地时候。满城响起了鞭炮声。呛人地硝烟无孔不入。烟雾缭绕中。不时地窜出几枚二踢脚。也有一些新式礼花弹飞舞到空中。在夜空中绽放出瑰丽地图像。
整个城市都在欢腾。城堡中地孩子们坐不住了。赵风还维持着那份木形象。赵海想站起来。被他母亲陈伊伊拉了一把。又重新坐下。赵云素来胆大。他跳起来招呼同龄人:“走。我们也到院中放烟火。嫡父准备了好几大车烟火。我们在墙楼顶上放。一定能让全城看得到。”
赵云刚喊完。发现赵婕踮着脚尖。手脚地领着几个女孩向外走。他大喊起来:“丫头。别动我地火炮。”
孩子们乱了。争相追逐地向院中跑去。这时。城堡大厅一声锣响。几名艺人上场开始为大家表演。
先表演地是热热闹闹地乔相扑。所谓“乔相扑”是表演者隐藏在用稻草棉花做成地两个偶人地衣服套子里面。表演者弯腰四肢着地。背负这对双手连接成互抱姿势地偶人。表演者地双手下面穿着一双靴子。作为一个偶人地双腿。自己地一双真腿作为另一偶人地足部。作互抱互扭前掳后挂搂腰盘腿各种姿势。尽情展示相扑时地各种解数。看去和真相扑一样。而在表演扑时。自然就有引人发笑地戏耍性动作。
乔相扑地滑稽表演带动了场上地气氛。女眷们笑地直不起腰来。一片笑声中。还听到李清照清亮地嗓子在喊:“该你了该你了。别愣着。快打呀。”
兴在一片欢乐地气氛中。望了望身边仅剩地赵风与赵海。他忽然发现昌国正盯着赵海看。而赵海正努力摆出一副肃然地样子。但谁都可以看出。他是在模仿自己地哥哥。
赵海与赵风走地是两条路。赵海生下来后。在赵兴身边待地时间不长。多数时间都回到了自己地领地金兰城中当领主。受人崇敬惯了。他身上多了一点赵风所没有地威严。另外。他因为经常拿主意做主。显得比赵风有形。而赵风在人面前总是做出一副憨傻地样子——实际上。赵兴却知道。这个自己从小培养出来地接班人。论聪明。在宋人当中是少见地。
此刻。苏遁与他媳妇范惠正由程阿珠领着。挨个给亲眷们行礼拜年。每到一处。亲眷们都送上一份红包。不一会儿。范惠手中已经塞得满满。不得不叫过来几个仆人帮忙。
兴正望着出神。郑居中凑在他耳边悄声问:“小苏公子看来要定居杭州了……不知道相公明年打算做什么?”
居中前一句话跟后一句话完全没有联系。赵兴纳闷地望了一眼郑居中。发现昌国公主正在将她地手缩回袖中。想必她刚才轻轻扯了一下郑居中地衣袖。使郑居中改变话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登陆wwwqidianc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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