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意想不到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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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依兰回学校补课后,小雨便无去处,每天都在家里,上网,写东西,聊天就这样来打发着余下暑假的每一天。其实这样也并不闷,有菊儿的陪伴,倒也过得很有意思,菊儿是个很好的姐姐,对小雨她是真心的关爱,这让小雨对她的姐弟感情越来越深。
——小雨,你那小说写得很好,很有真情真实,可见你的心
——是么
——当然,你这是在解剖自己,因而深刻
——谢谢姐姐的夸奖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快乐,不要总把过去的事耿耿于怀
——这我知道,可是这毕竟是我的错造成的啊,并且我还深深伤了他的自尊
——也许吧,不过我认为,在这事上谁也没对错
——怎么说呢
——因为你这样做,也出于真心把他当朋友,虽然是伤了他的自尊
——是的
——那就对了,我想以后他回想起来会明白的
——会么,我不敢想
——会的,因为你们还有两年同窗啊
——可是,下学期要分班了,我们也许不会再同班
——但还是同在一个学校啊,只要同校,就有机会的
——唉,但愿吧
一整个晚上,菊儿就小雨的小说,而和小雨聊起他与剑松的事来。菊儿似乎很了解青少年的心理思想,看过菊儿描写校园生活的网友,都说菊儿是心理学家,她能透过青少年不同的心理思想,而反映不同的校园生活,也许这与她从前的校园经历有关吧,总之她非常理解青少年的心事。
经常,菊儿在看小雨的文章时,会很注意的透过小雨的文字去读出小雨的心,并在小雨文章下的留言里,留下满满的文字给小雨解忧解愁,更多的时候,会跟小雨在QQ里谈心,这让小雨倍受感激,也更热忠于上网了。
余下的暑假,就这样的在菊儿陪伴下悄悄过去,新的一学期又开始了,小雨却不想在学校里住了,这不是因为学校里住得不好,而是小雨开始习惯了上网,习惯了每天与菊儿聊天。当然,他还继续着校文学社的工作,依然努力的把文学社搞好。
可是,有时一些事情又是难以预测的,也就这样,在难以预测的事情中,小雨已有半个多月不上网了。在这短短的半个多月里,小雨发生了让人难以想象的恐惧,此时的他已是内心里伤痕累累,另人可怜心痛的伤残者,他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自由方便活泼了,他的左腿已在不幸中截了肢,从今以后他只能靠轮椅生活。
这样的事情发生是那样的突然,让年纪仅有十八多岁的小雨无以接受这已造成了的事实。
那是一个夜里,下了自习后小雨骑着车匆匆的往家赶,当他骑车刚下了桥,还没等他来的急反应,便被一个喝了醉酒驾驶着女式摩托的年轻女子撞倒在地。就在这样一个凉爽的秋夜里,小雨不幸出事了。还好小雨只被轻微的撞倒在地,只是当他倒在地上后,左腿被仍继续运动的摩托车压了过去,由于一时剧烈的疼痛而当场昏迷。
索性的是,那位年轻女子很快就清醒自己撞到人了,清急之中,醉意渐渐消除,她顾不了多想,便把昏迷中的小雨送进了医院,经医生抢救后很快清醒了过来,身体并没受到什么损害,只是小雨的左腿已经没用了,且必须竟快截肢,不然就会漫漫的随之腐烂。
得知消息急速赶到医院的小雨父母,听了医生诉说后,难以接受自己的儿子将要变为残疾的现实,看着那坐在一旁心神未安的女子,小雨母亲便对她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这臭女人,好好的学什么男人喝酒,要喝就醉死去啊,为什么要撞着我家小雨。”小雨母亲越说越是激动,哭着骂着“我的小雨啊,你换他的腿,你换啊,换啊……”
“阿姨对不起,我不该喝酒,都是我,不过我会负责的。”那女的也哭了起,停顿了下又说:“大不了我服侍他一辈子。”
“谁要你的服侍?谁要?”小雨母亲冲她哄道,然后心疼的哭着“我只要他完好的腿。”
那女子不做声,造成这样她也非常的难过,听着小雨母亲的破骂,在一旁哭着。还好是在医院不许大声的喧哗,小雨母亲的破骂很快便被医生阻止了,而小雨的父亲一直呆呆的站在一旁不语了,谁也想象不到小雨的父亲内心有多么痛,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要面对残酷艰苦的人生,心里对儿子有多少痛的忧愁。
小雨被截肢后,心里饱受了巨大伤痛,这样的一个现实就这么残忍的摆在了他的眼前,他无法逃避他未来的人生就要这么现实去面对了,生活上的种种要他漫漫去克服适应。
在医院里,除了来看望的老师、同学和一些亲人,能让小雨在伤痛中开口说说话外,其余的,小雨便一言不发的沉默,整个人像似木偶,只有脑海在忧伤中不知疲倦的旋转。
那位造事的年轻女子,叫冰青,她几乎天天都到医院看小雨,并给小雨包汤送来,见她有如此心意,小雨父母多少有个安慰,也开始对她心软了。

“这些天我们对你的态度很不好,也为难你了。”小雨母亲说。
“没关系的,能理解你们的心情,是我把小雨弄成了这样,也不想你们原谅。”冰青说。
“这说哪呢,造成这样,你也是不想的对吗?”小雨母亲语言温和,是的,她很善良,很理解人心。
“谢谢!”丙青感动的流出泪水。
“我看这样吧。”小雨母亲说:“小雨没有姐姐,他也一直想有,就让他认你姐姐吧,这样以后你就可以以姐姐身份照顾他。”
“可以吗?”冰青不自信的问。
“也许小雨现在不能接受,但时间长了,他会的,即使他恨你。”
小雨母亲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她知道小雨不仅是善良的,而且是个重感情的人,只要他与任何人有了感情,即使让事情所有他都原因,因而相信,小雨会慢慢包容的。
这些天,冰青给小雨带来了保尔、张海迪、史铁生的相关书籍,坐在小雨床边一遍遍给他念着,她不指望小雨的原谅,只希望小雨坚强。可是,小雨不但对她没反应,而且就这样一直麻木的,呆呆的望着窗外,这样冰青很是自责和痛苦,是自己把他变成了这样。
“小雨,你说话啊,你可以骂我,可以打,让我怎样都行。”冰青再也仍不足,含着泪说:“是我害了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腿给你。”
“我不要,我不要,请你别管我。”小雨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
说完,冰青自责的痛哭起来,小雨没有在说,让依然呆呆的望着窗外。
小雨是不能再回到学校了,他的校园生活也许就这样画上了句号。出院回到家里的小雨只能天天呆在自己的房里,靠电脑、网络来打发每天漫长的时间,以及人生。不过小雨还有着自己对文学永远不变的追求,经过小雨几度思考后,他看开些了,他想也许这就是命,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更好的追求文学。不过,对于每天到他家来的冰青,他还是不理不踩的。
遭遇不幸以来,第一次坐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小雨有不尽的感慨,他那断断续续的思绪在时间和漫长中游荡。小雨没有登陆QQ,只静静的坐在电脑前发呆,从早上到中午就这样看着电脑屏幕桌面,心思再次放在自己人生里沉思,直午饭他母亲走进他房间才打消发呆的沉思,回过心来。
“该吃饭了,就先别想太多吧,听话啊。”小雨母亲心痛中轻声说道,并推着小雨出了房间,进了客厅去了。
午饭后小雨回到电脑前继续着沉思,不管母亲怎样劝他先上床休息一会,他就是不听,说他要写文章了。没办法,他母亲只好不打搅的离开了。
是的,小雨是应该写文章了。在他遭遇后的这段日子里,他把所想的都一一收集在心里,是应该发泄出来的时候了。现在他的思绪就是这么猛,如奔流不停的清泉,不可阻挡的,滔滔不决的,他只有顺从自己思绪尽快的使之汇成文
终于在奔流的思绪中动起键盘了,小雨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开始不停在键盘上敲打着,一字字一句句的在电脑屏幕上呈现,那是充满悲伤而又带有乐观向上的文字啊!若在迷茫的黑暗中走着,心掉进一层又一层深深的旋涡,爬不起来了,然而那一句句精神的呼唤,却如一道光照亮了一切。
小雨的心在急流的思绪中平静,达到一种境界的飞跃。遭受了人生这样的不幸,已是小雨最大的悲剧了,然而深爱着文学的小雨,却能这么快在文字里找到一丝丝的安慰,这已非常不简单了。
下午的太阳依然是金灿灿的微弱的走进他房内。秋天,现已是深秋了,燕儿们开始一群群往南飞,虽然这天气还依然闷热,但南归的燕群似乎已闻到了气候的改变,即使这里也是南方,而真正属于它们过冬的南方还远呢,它们是该起程上路的了。
随着小雨一段段文字的输出,时间也悄悄的在一旁溜走,太阳已到了西山边准备降落。深秋的风刮了起来,快速着秋的脚步,带着秋美的色彩。而小雨此时除了投入文字,早已对时间,对周围的一切麻木了。即使是他不投入文字,现在坐在轮椅上的他也没心思和能力,到窗前向着窗外眺望,他只定定的坐在电脑前用文字发泄,或在网上留连,便无别的去处。
长长的几千个文字终于在小雨一下午不停断的敲打下完成了,小雨满足的坐在轮椅上轻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再次进入沉思。这是小雨身残后完成的第一篇文章,是他在经过漫长的沉思,在痛苦后的乐观中用心去完成的。这时在沉思中的小雨便感到有一丝丝倦意,他是应该去躺一下了。可是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菊儿,不知道现在菊儿在做些什么,最近好么?他可以把一切麻木,而菊儿他是不能麻木的,而且以后他更需要菊儿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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