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时间成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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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夜里,回到家的刘移兰一直在想,若她上了大学,离开了小雨,在远离几个省的大城市的大学里,到时她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到小雨身边了,这样,她怎么克制得了对小雨的思念?她不想离开小雨,更不想远离小雨,她只想天天都能看到小雨,听见小雨的声音。可是想着小雨把自己的大学梦寄托在她的身上,她是不能让小雨失望的,于是她想到,剑松和燕梅不也是这样吗?想到这,她也只好顺其自然了。
小雨开始构思他的长篇小说了,他对刘依兰说,他这第一部长篇,是根据他们经历而写的,小说里的人物都是他们自己的原型。小雨给刘依兰在小说里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兰梦”,他还对刘依兰说,这部小说在刘依兰高考前后完成,希望在刘依兰上大学前出版,作为送给刘依兰的大学礼物。刘依兰当然很高兴,再次拥入小雨的怀里。
很快,刘依兰的寒假只放到正初七,初八的早上,她就回到学校去了,而且到情人节那天都没假放,学习更是紧张起来。在她回学校前,小雨再三的对刘依兰说,在学校里,要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学习上,多注意休息,别累着。而她边答应小雨边对小雨说,要好好的把小说写好,这是他们之间的承诺。
刘依兰回到学校,小雨便开始写他的长篇。
一开始,小雨就细细回忆他从高一起,与剑松如何成为同桌,成为挚友。在小说里,剑松叫姚斌,是余雨君的同桌。余雨君是小雨在小说里的名字。不过,在小雨这部长篇,小雨是把他和剑松之后的矛盾与别扭删去了的,他们自始至终都是很好的朋友。第一章完成后,大约有四千多字,他第一个就发给菊儿看了。
菊儿看了后,在聊天里是这样对小雨说的:小说开篇直接进入情节,有很强的吸引力,同时也写出了真情实感。这对小雨是一种鼓励,同时菊儿也一直在写小说,她对小雨说,小说虽然出于现实,而又不能完全是现实,必须在现实之上去遐想,去思考。
——小雨,写小说尤其是长篇小说,尽量大胆的去虚构
——哦,为什么啊
——过于现实就平淡了,没意思,人家是要读现实没有的东西
——我想,也是的
——知道就好哦,嘻嘻
——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好听不
——余雨君?
——是的
——看来你还是个仁君了,为什么不叫余秋雨哦
——姐姐你别笑话
——我笑话什么哩
——仁君,我称不上,余秋雨,不敢当
——嘻嘻,还算你知足
——姐姐,你电话是多少
——问来干什么
——想听听姐姐的声音呀
——不告诉你,先好好写你的小说,时候到了,自然会听到
——哦,那我只好耐心等待了
小雨和菊儿就这样聊了起来。一直来,小雨早就想问菊的电话了,只是每次聊起天来,都忘了问,这次小雨好不容易才记着,可菊儿却不给,真让小雨有些意冷。
春节这几天,冰青除了每个晚上跟小雨电话联系外,便没有来看过小雨。这几天有刘依兰陪着小雨,她也不好来打搅他们的甜蜜,再说,这几天她也有自己的事,于是,一直等小雨父母开始上班后,她才重新在小雨的家里。
“嘻嘻,姐姐好像胖了哦。”一见冰青,小雨便笑着说。
“那当然,过年这几天,有妈妈细心照顾着嘛。”冰青也笑着
`这时小雨刚吃过早餐,正坐在电脑前准备写小说。
“又准备写什么呢?”冰青问。
“写长篇呢。”小雨看着电脑屏幕,回答着。
刚开始起稿没几天,小雨的长篇就已进入到第三章了,他正写着余雨君和姚斌之间的默契。小雨边回想着他曾经和剑松是如何斗嘴,如何没有台词,没有人导演,对起话来却能很自然地成了相声,让课间成了他们活跃的舞台。边回想,边巧妙的安排情节和人物对话,设置许多幽默的语言,就这样,小雨不知不觉地把自己深入了其中。
这样的投入着,手便不停的在键盘上敲打着,不一会儿功夫,几百个字,几千个字,便呈现在电脑屏幕前。小雨的脑海里闪现许多画面,真实的,虚构的,都统统一并而发。直到中午,冰青来叫他时,他才停下来。
冰青说,春节以来第一次和小雨一起吃饭,想带他去吃餐好的,并说,最近有家酒店推出中西套餐,听说特别好吃。小雨听后舔舔舌头,就来了胃口,不过他却故意逗冰青,说冰青作的菜才是最好吃的,已经有一周多的时间不吃过她亲手作的菜了,很是怀念。不想出去吃,要吃冰青亲手作的,那料到冰青早看出他的意图了,便也故意跟他闹。
“是吗?那就不出去吃了,你先继续写自己的,我这就去买菜回来作。”冰青笑着看小雨,说完便转身,准备走出小雨房间。
“哦,不用了,免得让姐姐忙上忙下。”小雨连忙说。
“没关系,只要弟弟喜欢。”冰青继续要往外走。
“都什么时候了,我看,还是出去吃吧,反正我也好久没出去吃了。”小雨继续说。
听了小雨着话,冰青暗笑,享,这小子果然陋出马脚了,嘻嘻,不过冰青还是要继续跟小雨来真的,仍然往外走,直到小雨又说了一句:“听刚才那么介绍,我也很想去品尝一下呢。”
“嘻嘻!”这时冰青转回走近小雨“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了,还故意哄我开心。”
小雨顿时呆了,看着冰请嬉笑着。

到了冰青说的那家酒店,冰青推着小雨乘电梯上了餐厅,在一个餐桌前,冰青坐在小雨一旁,和小雨看着菜圃点起菜来。菜点好后,俩人边喝茶边闲聊着。
“小雨,你写的是什么长篇啊?”冰青先喝了口茶问。
“校园的,以我的经历位主线。”小雨看着冰青,然后又笑着说:“当然会有姐姐原型在里面出入。”
“哦。”冰青一听就来兴趣,便看着小雨问:“那你打算怎么写我?”
见冰青在期待着的看着自己,小雨便装着正在思考,有些神秘兮兮的样子,好一会才笑着说:“暂时还没想好。”
“不会写我坏吧?”冰青笑着逗小雨。
“也许会哦。”小雨说。
“你坏,真没良心的小家伙,亏我一直对你这么好。”冰青故做生气的样子。
“哈哈,逗你的,还真生气啊?”小雨看着冰青不高兴的模样,继续说:“姐姐一直带我这么好,弟弟怎敢忘啊,现在我珍惜姐姐还来不极呢。”
“坏,不理你。”冰青冷冷地说。
“好啦姐姐,还真来呢?”小雨动手去搬冰青的肩,劝慰着。
冰青看着小雨求着自己的样子,便也不跟他闹了,于是笑了笑说:“就算你这次,回去好好把它写好,然后帮你联系出版社出版。”
“真的?”小雨笑着看冰青,见冰青点头示意,小雨更高兴起来“谢谢姐姐!”
正当他们聊着时,点的菜渐渐上齐了,于是冰青说了声,吃吧,小雨便拿起筷子和冰青动手吃了起来。和冰青聊了这一下,小雨肚子也怪饿的了。冰青共点了五六道菜,真的如她所说中西套餐,看小雨吃得津津有味的,冰青便高兴着,不时给小雨夹菜。
吃饱后,冰青便开着车,带小雨在市内转了一圈,才返回小雨家里。然后,小雨在电脑前继续写他的小说,冰青觉得有些累了,便到小雨母亲给她备用的房间(客房)里躺躺去了。
一整个下午,小雨又一次把自己完全沉静在他构造的小说情节里,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与他虚构的情节合二为一,让他一一顺手的在键盘上,随着思路不停地敲打着。余雨君和姚斌的相处,犹如他和剑松再次重新相处一般,在他的脑海里上演着。
这一年半来,短短的,却在小雨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与剑松流氓兔的友谊,与刘依兰从友谊发展到现在的爱情,然后是搞学校的文学社,和菊儿的网络姐弟情,再后是自己出了意外后和冰青成了姐弟……发生的事太多了。统统道来,写成小说,说实话,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以说,小雨写这小说,是在挖掘自己,同时也是在挑战自己。
就这样,小雨一直写着,天逐渐暗下了,都不见冰青进他房来看一下,也许冰青还在睡着吧?有时候冰青若没什么事,是会在小雨家住的,这样她也省心,不用再一天到晚两头跑了。反正小雨现在是她弟弟,小雨的父母早已冰青当干女儿看了。而冰青的父母,一般都住在省城,或者到各地去旅游,只有节日才回市里小住。
时间一分一秒地晚了下来,直到小雨母亲下班回来后,冰青才走进小雨的房间,叫小雨吃饭,想必,冰青早已经把饭菜作好了。小雨父亲是在林场里工作的,离市内有几十公里远,除了周末,平时很少回家。
小雨的小说写得不快不慢,才一个多星期就完成五章了,他预计要写四十多章,大概十五万字左右,二个多月完成。这速度对菊儿来说,是慢了很多的。菊儿跟小雨说,她写一部十二多万字的小说,才半个月就完成了。不过,小雨是刚开始写,也就慢慢来吧,这,他不须急的,他力求好,能在刘依兰高考前完成并出版就可以了。
这天夜里,冰青在小雨家住。晚上见小雨不写东西,便在他房里,和他坐在电脑前看起他写的小说来。小雨这小说取名叫《酸甜青春》,她对冰青说,他的经历就是这样,酸酸甜甜,不幸又幸福。
“是不是,姐姐给你吃了酸的,再好好给你吃甜,即让你不幸又让你幸福。”冰青听了后,笑着说。
“也许是这样吧。”小雨看着冰青说。
“那你意思说,姐姐不好也不坏了?”冰青说。
“是哦。”小雨笑了笑,然后看着冰青真诚的说:“不过,说实话,姐姐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的。”
“嘻,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冰青看着小雨,开心着。
冰青一字一句看着小雨的小说,在上面,冰青给小雨点出不少的错别字,让小雨一一改正了,同时还有个别地方是打陋了字的。看完后,冰青对小雨说,她从高中起就特别爱看小说,尤其是琼遥的言青,而网络小说是近两年才开始接触的。她说,小雨的小说,比起她看过的一些网络小说好多了,小雨的真情深刻。
“从今年起,我打算拿一笔资金投资小说出版业,你说怎么样?”冰青对小雨笑着。
“好啊。”小雨惊喜着,望着冰青说:“以后我的小说就由姐姐投资了。”
“当然了,还用说的,你是我弟弟,怎么样也要第一个先投资你,嘻嘻,以后可要好好写啊。”冰青带着鼓励的说。
这一时刻,小雨是这样的幸福,有冰青这样的好姐姐,他想,即使当时冰青让他的双腿都被截了也值得。当然,这只是小雨突然而又瞬间的一个念头,事实上,他根本不想这样,甚至连一条腿也不想被截去,只是现在已经有这样的一个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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