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瑾名的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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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第一更)
最后,偶不知廉耻的吼一声:俺要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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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宛若流水,匆匆而过。蒙古其他部落——土尔扈特部,和硕特部,杜尔伯特部等,陆续赶来。还有,一些把漠北,谟西,漠南三大蒙古划分区占主要地位的蒙古部落也派来重要代表,来参加这次宴会。
宴会当天,帐篷随处可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许多民族服装,在我眼前到处晃悠,晃的我晕头转向,找不著东南西北。
我绕过喧闹的人群,找到瑾名和葛穆尔,对他们做个手势,他们一起回给我一个NOPROBLEM的“OK”手势。这个“OK”手势还是我教他们的,他们好奇,就跟着学了。
不同于往日的宴会,这次宴会隆重,蒙古部落来的很多,可以说很盛大,东道主康熙帝和主办方准噶尔部,可谓倾尽财力物力,人员安排紧密有序,防备工作做足十成十。宴会傍晚开始,听说宴会开始前还有一场礼花炮仗供欣赏。
本来呢,这种大场合是轮不到我这样的小人物参加的,不过,仗着瑾名和面瘫同志皇宫贵族的身份,我勉强以伺候的小厮身份挤进宴会人员名单。YECH!太幸运了——这就是权力的好处。
夜幕纷纷落下,晚霞照彻天际,一幕幕的霞红,惊心动魄。
宴会,在一个巨大的黄金色帐篷里举行,帐篷周围,方圆三百里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性,都被士兵围了起来,围成一个大圈。距离金帐五丈内还有两个普通的蒙古包,据可靠消息,这两个是表演人员休息、换衣用的,分为男女。
只有受到帖子的人才能进入,面瘫和我递了帖子,士兵确认了面瘫同志高贵的爱新觉罗家族身份后,方其允许放入。
我走在旷阔的草原,人们稀稀落落,各自围成一个小团体,低声谈论交流。
“我们现在去哪里?”我扭头问面瘫同志。
面瘫同志走的从容自若,浑然贵族的调调,听到我的问话,笑笑指指前面的金帐:“时辰还早,我们现在不去那里。”遥遥而望,金帐前,依旧有侍卫守护,不许任何人进入。
“那我们这么早来干嘛?”我依言瞪了面瘫一眼。
面瘫毫不建介意我的无理行径,仍旧笑如春风,指风一转,指尖指向金色帐篷的南面,那儿聚集了许多人,说道:“今天,宴会开始前会有一场烟花汇演。你忘了么?”
我不好意思的暗自吐舌,呀!的确忘了。
“我们早点去,站得靠前,看得清楚点。”面瘫继续无比耐心的解释。
我拼命点头同意。是该这样,是该这样。
我和面瘫朝南边走,途中不少蒙古人都和面瘫同志打招呼,面瘫同志从容回应,笑脸迎人,让人看的别提有多舒服,弄得我非常想恶作剧一下,踩他一脚,破坏良好气氛。
我左顾右盼,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葛穆尔,他好像永远是人群中的焦点,无论走到哪里。葛穆尔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我不认输的回给他一个“你奈我何”的表情,转过身,再不看他,心中偷笑。
我望着各色的蒙古服,看得新奇,决定回去后,没事按这种风格设计几套,拿去换钱。
看的正逢恰然自得,面瘫扯扯我的手,忽觉一紧,我抬头莫名的看向他,面瘫会意,下颚微指前方,笑说:“看,我找到他们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他家兄弟姐妹正拥成一团,立在空地上,闲谈聊天,其中有我认识草包,美男,瑾名,也有我有过几面之缘的拼命十三郎和十二自来熟,还有只见过没聊过的废太子。可是,使我脚底抹油想以光速开溜的并不是这些人,而是站在正中间平时开朗活泼,此刻不拘言笑的小P孩十四。当我看到他,我的第一个自然反应就是拖住面瘫的前进步伐,因此急切地看向面瘫,甚至还悄悄地拽住她的衣裳,不让他前进,可是面瘫明显误会了我的意思,给了我两个“万事有我,不用担心”和“不用紧张,又不是第一次碰到”的表情,反手捏牢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我心慌的看看面瘫,又看看前方,表情估计可以用于哭无泪来形容。
目视前方,我的眼才定在十四身上不到一秒钟,他似乎立刻有所觉,“腾”的转过头,视线与我对个正着,彼此都不易察觉的怔了怔,别过头去。
面瘫同志对著前头一群人,招手微笑,打招呼。这回真是让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整个人僵在那儿,叹口气,硬着头皮和面瘫肩并肩向他们走去。
面瘫和我立即被围在人群中,我赶紧向那些贵族装模做样的请安,大家都说些客套话,唯一没发言的就是从头到尾脸一直阴沉着的小P孩十四。
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无视我们时,他倒是走过来,对我身旁的面瘫打招呼,向大家声称他要找葛穆尔有事,先行一步,并向大家告辞,唯独漏掉我,让我在一旁有点尴尬。瞧瞧他的背影,瞧瞧他的步伐,那个叫一个稳健。
本来,我觉得拒绝别人或被人拒绝是很正常的事,爱情总会有坎坷,爱情怎么可能会一帆风顺?
因此,这段时间十四小P孩见到我就绷著脸,无视我,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时间一长,他就这么正对我走过去,当我是一空气,的确让我哭笑不得。唉!怎么这么倒霉?啊啊啊,我怎么就这么没用?怎么就莫名奇妙的惹到这个死小孩了呢?果然是作茧自缚啊!
※※※
烟花,落满暮布的天空,晚霞衬著烟火,绽放出别样风采。
长长的烟花汇演结束,那些侍从们开始在外头,生火点亮放在灯芯中的木柴,瞬时就把蒙蒙天空照的通红,贵客们依次进入巨型金帐,我随面瘫同志一同进入,掀开金帐幕帘,我立即被里面的华贵景象给煞呆了。
中间是一片空地,地上铺了条火红的名贵毯子。左右两边各有次序地搭着数张矮桌,每个桌下都放了块小毯,颜色比中间那块浅,里三层外三层,井然有序,难得是放了如此多的矮桌,却丝毫没给人拥挤的感觉,颇为宽敞。每个矮桌上都放了一套完整的用餐工具,颜色为金,估计就是传说中的镀金餐具和一碟碟下酒小菜,冷色冷调,点缀出一缕清凉。小碟子上刻的花纹也精美绝伦,华丽非凡。正上方,依照惯例仍旧是康师傅一人独霸,威武的龙椅,高高的桌案,桌案上印有金龙的帆布,色泽亮丽的餐具,足以显示这位帝王的高贵地位。高高的桌案两侧,各自斜放著五六排比康师傅的桌案矮一截的方桌,据猜测,应该是康熙这次带来的妃子,以及皇太子和一些在蒙古具有较大影响级人物的座位。整个宴会的布置给人一种荣华富贵,气势雄伟的感觉,犹如进入爱丽丝的仙境。
人流稀稀疏疏,我和面瘫进来坐定还不到五分钟,偌大的金色帐篷就差不多被坐满了。
由于面瘫他是皇子,因此他被安排坐在右面的第一排倒数第四个座位,离康师傅的主桌稍远了一点,而我也跟着沾光,立在他身旁。
我是以他的侍女身份来参加的,虽然要一直站立,不过,能在第一排至少还能看得清楚一点。
待大家全部各就各位,康师傅款款而来,身后照例跟着他的贴身太监李德全,以及一大队专属保镖。
接下来,整整一个时辰,我差点站着睡著。这次可真的不能怪我,我是很想敬忠值守一直守在面瘫身边,好歹这也是我第一次当侍女,可是……可是……天知道古人竟然如此的长篇大论,谈完康熙的功绩,谈国家,谈完国家,谈历史,谈完历史,谈文学……没完没了。最后,听得我真想当场敲开在场所有人的脑袋,看看他们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记得,上次除夕夜康熙在宫中举办除夕家族聚会,好像也没那么多话来著,怎么今天偏偏如此多话?失算啊。真真失算。
这还不算,更过分的还在后头,谈天说地说完了,接下来,各个有权有势的一方人物开始向康师傅送见面礼,其间嘴还不停的编出各类别出心裁的赞美词,赞美康熙,摇头晃脑,悠悠而谈,而康师傅呢?和蔼的笑容挂在脸上,一点都不着急,任你如何夸赞,他自坦然接受,末了,象征性的开口点评几句废话。如此一来,等大多数贵族皇族都轮流一番,等的我几乎歇菜。这,这,这,这也太折磨人了。
恩,再下去总该可以看富有民族特色的表演了吧!我在心里期望。但是,老天就是爱和我开玩笑,那些富贵人家表完了赤心,康熙帝总结性的发言,本来我想总结性发言,最多五六分钟碰顶了,没想到阿!没想到。康师傅,我真是太低估你了,光总结性发言就给我总结掉半个时辰。一小时啊!一小时。比想当年班会课上,听教导主任的废话还费力。最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上至王爷、皇子下至官员,没有一人表现出稍稍的不耐,全都姿势端正,目不斜视的注视康师傅,表情认真的就像正在听训的小孩,异常乖巧。

经历了种种语言、耐力的磨练,我总算迎来了璀璨的彩虹。事实证明,只要有恒心,梦想可成真。OH!YECH!
康师傅的废话终止于宴会表演。
首先出场的是舞姬,大漠风情,京城柔美,蒙古草原,奔放豪情,伴随曲子的变化而变化,节奏与舞步紧密结合,配合的天衣无缝,最难能可贵的是舞步与音乐之间的协调和和每段变奏的过渡,恰到好处,不失风采,令人赏心悦目。
随后,依次出场表演的有蒙古草原女儿的热情歌唱,京城戏子的京剧唱腔,胡琴琵琶独奏,还有各个蒙古部落族内的特色表演,每一个节目结束,大家总会拍手叫好。在场的皇族贵族,每人脸上的笑容都百十之百完美,低声私聊,说说笑笑,看看表演,吃吃小菜,喝喝名酒,别有一番情趣。待表演全部演完,大众的气氛达到**,声音渐渐响了起来,有人提议风月吟诗,有人建议剑术表演,有人主张做一些文雅的小游戏,成语接龙等。
人们玩得尽兴,甚至还有老熟人,聚在一起划拳罚酒,场面别开生面的红火,人人笑颜绽露。康熙看上去也非常的高兴,我凝神一望,他正在和几个蒙古贵族人士低声交流。葛穆尔的父亲正姿势恭敬的对他前面的一位看上去相貌伟岸、身材魁梧、胡子一把抓的年岁接近不惑的男子行礼。
“在看什么?”面瘫同志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
我回过头,对他说:“看葛穆尔的父亲。”
“哦?”面瘫同志新奇的望向我,“你怎么有空去看那位王爷?”
我耸耸肩,微微低头,凑到他耳边,眼却还不离正和葛穆尔低声交谈的伟岸男子:“我只是好奇,正和那位王爷谈话的是谁?”
面瘫同志闻言,顺着我的眼望去,失笑道:“那是策妄阿拉布坦可汗。葛穆尔的父亲是他的叔叔。”
“啊?他就是取得汗位的策妄阿拉布坦?”我低声惊呼。
“是的。”面瘫同志从容解释,“康熙二十九年,皇阿玛屡征准噶尔,平定准噶尔等反动贵族的叛乱,之后,准噶尔部最终由策妄阿拉布坦取得汗位,并派葛穆尔的父亲和皇阿玛进行谈判。因此,每次来的都是王爷,你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吧!”
“嗯。我一直认为策妄阿拉布坦,虽然名字不太好听,但是原也该是相貌俊俏,眉间英气男子,却还真没料到是一个相貌伟岸、身材魁梧、胡子一把抓的年岁接近不惑的男子。”我轻轻说,为避免其他人听到。
面瘫听了,摇头失笑。
“以貌取人。”
我瞪了他一眼:“是啊!算我失误,行了吧。”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凭貌看人,不可取信。”
“是是是,爷教导的是。”我不耐烦地回答。你不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我故意拖长音,“凭貌取人,虽有偏差,可某些时候还是就有用的。”
“何来之说?但说无妨。”面瘫同志扭过头,眼中笑意更加明显。
“面相其实可以随时改变,但是变化细微,光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它可以反应一个人的近期状况或运气指数,不过这些都只是广义上的。”我头头是道的说。
面瘫同志面露惊奇:“听起来和算命差不多呀!”
“是的。一些有点本事的算命师有事就是靠给人看脸而得出某些大体上的个人状况。要注意的是,看脸基本上只能看出一个人粗略的近期状态,并不能深入细微,因此,如果有个算命师光靠脸就能把你的细微之处或者家里状况详细的说出来,那那个算命师基本上都是骗人的,其实,看人手掌的算命方法和看人面相的算命方法是同一原理,只不过看手掌比看面相还要复杂罢了。”
面瘫同志听完我的分析,眼眸绽放出金光,牢牢的盯住我:“没想到你倒是对这些如此的了解。那你会看面相么?能给我看看么?”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的咽咽口水,悄悄后退两三步,和他保持一段距离,远离危险地带,小幅度的摆摆手:“嗯,这些,都是以前我感兴趣时,到处打听来,再综合的,关于看面相或手相,我只了解一个大概,并不清楚实际操作,这方面若熟练掌握是非常困难的,得让专师指导,再加上无数次的实践经验总结,非常之复杂,也很费精力,我是没那么多耐心和心思钻研这么深奥的学问,因此,我了解了一个大概后,就放弃了。”事实是,以前某段时间,对中国的看相等算命方法很感兴趣,于是,就上网查了些相关资料,知道看相某些时候还要结合中国古代的玄学,《周易》,八卦等上古文、物、图,过程很复杂,并且艰涩难懂,所以,最终没自个儿深入研究,便弃之不顾。转而继续,钻研塔罗牌。
面瘫同志一阵失望,眼眸暗淡了不少。
我呵呵傻笑,安慰道:“这些东西虽奇妙深奥,但是也不可尽信,不必当真。世间万物,总是遵循万物定律,物极必反。”
面瘫同志轻叹一声。
“八弟,你们在聊些什么?方才聊得如此投入?”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由于我和面瘫同志聊得极之轻声,便是一旁的别人也未必听得清。
我怔了怔,转过身,那个陌生的男声是一个连一面之缘都谈不上的七阿哥胤祐,他身有残疾,一条腿走路微瘸,走路极不方便,平时不太出来,深受康师傅的照顾,想来康师傅为让他,也能走出紫禁城,体验一下草原的风光,这次特地带上他,路上更是对他关怀备至,马车舒适宽敞,侍从随叫随到,半点都不怠慢。
我职业化的笑笑,对七阿哥说道:“七爷,我和面……哦,不,八爷两人方才在讨论宴会后的节目。”
“节目?宴会后又节目么?爷怎么没听说?”七阿哥惊奇道。
“是的。这是瑾名公主私自特别安排的,所以并没有公众于市。”我耐心的解释。
“十四妹?!还有这回事?”七阿哥的好奇心完全被我吊了起来,“是什么节目?”
我神秘一笑,故意卖个关子,“七爷,恕奴婢不能向告。现在,时机还未到。答案,自会揭晓。”
“稍微透露一点也不行么?”
“嗯……”我故意呻吟,“……条条道路通罗马,登山的路从来不只一条。还有一个办法,奴婢可以给七爷指一条明路。”
语毕,眼一斜,瞥向一旁正在听我们对话的面瘫同志。
面瘫同志似是被我这没有防备的突如其来的一瞥吓住,身子微微怔了一怔,警戒的看着我:“你想干嘛?”
七阿哥爷顺着我目光看过去,我心中好笑,终于有机会恶整这个面瘫一下。
“七爷,可以向八爷请教一下哦!瑾名公主安排的节目中也有他。”我无比轻松的说,笑容阴险,不轻易间,就把包袱丢给了面瘫同志。
面瘫同志难得沉下来,神情别提有多哀怨,就像深闺中的怨妇,嗔怪的灯我一眼,脸上的表情清楚地写着“还不是你拉我下水”。
我则会给他一个“我们扯平了”的欠扁笑容。
宴会接近尾声,正当康师傅要发言退场时,瑾名倏然从座位中站起来,坚定地唤道:“皇阿玛!”
我知道就要开始啦!
“什么事?”康师傅的声音不带惊奇,平静的问。
“今天,难得蒙古各部落聚在一起,儿臣和葛穆尔少爷特地为各位到场嘉宾策划了一个节目,愿向各位献出一场精彩的演出,热烈欢迎我大清对各位蒙古贵族的到来。”瑾名不急不慢,咬字无比精准,声音不高不低,委婉动听。GOOD!Excellent!可教也!照我事先说的托词,一字不错。
理由充足,大义凛然,话说到这份上,康熙也不好意思当面拒绝,淡淡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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