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问月番外 无责任之火离篇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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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你,纵千山万水跋涉追寻也无悔。
暗色沈沈,火离的心际却如星光般绽开无限灿烂,今夕何夕再不重要,臂间心上,那人儿正真切地辗转出柔媚的呻吟,挑逗著他更凶猛的撞击。天下间谁又能知道,清冷无欲、高高在上的忘情月,在他怀里竟会释放出如此治豔入骨的风情,罢了,一切都已无谓,即使随後便会被杀,被丢下地狱化成飞灰──有了这一刻极乐的狂欢,一生再也无悔。
可是火离终究没有忘记自已的目的,自已为何要不顾一切地占据天心,眼见怀里人因为欲求浪潮数次被生生地压下而不满扭动,火离的面上泛起一丝宠溺的微笑,时候到了罢,天心,这个状况下的你,还能不能保有理智和抗拒?再度控住月天心秀美的下巴,用力将他拉近,火离毫不犹豫先往自已的手腕上噬去,才凝结的伤口立时撕裂,热气腾腾的鲜血再次泉涌而出,将稠厚的液体含在口中,火离对准月天心被迫半开的双唇强行灌了过去,浓浓的血腥味立刻充斥於两人之间,缭绕不去。
月天心虽在蒙昧之中,仍本能地蹙紧眉侧头欲避,却被火离牢牢地固定在手下,丝毫也移动不得。看来我做的还不够啊,天心,竟让你还有余裕想到其它。火离不悦地哼了一声,另一只手熟练地循至月天心下腹,握住那昂然炽烈的**之源,无情地**起来,月天心呼吸一窒,身体顿时僵硬,甚麽血腥都已浑然不觉,口中的鲜血无意识地滑咽入喉,再无抗拒,也不见反胃。
虽然血液正悄然地大量流失,火离的面上反而露出发自内心的欢喜,不管天心醒後会如何作想,会如何厌弃这般的自已,这一刻,至少在这一刻,自已带给他的**已胜过了他十数年的梵心清修。心上人**著身子,在自已怀中作出种种娇美的扭动,全身心都在渴望、在哀怜自已赐予他欢乐,为此甚至不惜舍弃他坚持的洁净──人世间还能有谁比自已得到的天心更多,喝罢,天心,别说只是这一点血,便是全数血液都被你吸去又如何。
愿作春泥长护花啊,为了你,我心甘情愿捧上自已的性命。
鲜血一口一口地经由火离的唇,度至月天心的口中,再吞咽入腹。红光隐隐流转,空气在泛著膻味的血腥里变得迷乱,渗满生死绝望、爱欲入骨的深吻一次又一次地交相纠缠,时间都仿佛就此凝固,两唇相接,或许只是一刹,或许已过了千年万年。
不知含了多少口血过去,渐渐地,火离的脑中有些晕眩,四周的光点开始模糊,倦意如水般升起,想睡,过血的动作已变得缓慢,却不肯便停,坚持地……喂血……正苦苦挣扎於清醒与昏沈之间,蓦地,流血的手腕被什麽突然钳住,象箍了一道冰冷的铁器,有力而不适。火离一惊,蓦地抬起了头──黑暗中,月天心一双眸子晶莹清亮如辰星,正凝视著自已,看不出那是什麽表情,却再无半丝昏迷中的蒙昧。
也曾想过了多次他会怎样醒来,要对他说些什麽,然而却绝没料到是这一种:赤裎交缠中的两人,私密处仍连接在一起,自已的右手握在他的**上,左手的鲜血则洒落了半侧身躯,一片狼狈。天心──他要怎样看自已?会──说什麽?
体力本就透支,再被突如其来的一吓一震,火离脑中一晕,身子晃了两晃,便欲向後倒去,却被一条有力的手臂在半途挽住肩背,及时地拉了回来。
“你……你抱著我?为什麽?”火离与其说是欢喜,不如说是震骇过度。
月天心的目光闪了一闪,如宝石在星光下的璀璨,他并未说话,一双手就势揽过火离的头,主动地对著那犹带鲜血的两片薄唇亲了下去。火离僵住了。如果说这是梦,那麽这梦未免也太过出奇,他居然梦到了天心主动亲吻他──可若不是,为何口中被吮吸的感觉如此真实?
“唔,你好甜……”月天心的声音不清地从火离唇畔发出,火离终於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看清面前情景时却又突地呆住──月天心不知何时已从他的身体上离开,原本仰卧的自已姿势未变,分身却被掌握到了侧卧在旁的月天心手中,正被冰凉细腻的手指生涩地**。

“啊……住手……”火离又一次觉得自已坚硬了起来,被心上人挑弄的感觉美妙无比,他极想就此沈醉下去,便是恶梦,也让它做到底,然而这样的月天心,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怪异隐隐。
秦商的话重新回响在耳畔……他多喝一分血,邪气便重一分,到时灵智蒙昧,不似常人……火离心中猛然一悚,是这样麽?天心,他的天心,这时竟是被邪意主宰了麽?
可是这样的天心也没有什麽不好啊,甚至极令人**──他的舌温柔地在自已的口内搅动,一只手热情地爱抚著自已──啊,不,他的手指──
月天心眼神仍清冽如水,唇边却若有若无勾起了一朵微笑,这清浅的笑容,竟看得火离心中一寒,然而此时此地,他再没有心力去想别的──月天心纤长的玉指,已仿效自已的动作,深深地**了自已的後庭。
“不,不要……”火离并不介意天心要怎样对他,可,他真的不希望,进入自已的天心,是受了邪气所驱使。可惜他的身体已因失血而变得虚弱,轻而易举地便被恢复了功力的月天心制住。秀眉一皱,不满於火离的拒绝,月天心带有惩罚意味地、狠狠地,将坚昂了许久,却始终得不到解脱的分身撞进了火离的体内。
缠绕……律动……不同於第一次的完全粗暴,此次进攻的天心,甚至可以说带了一点技巧,虽然仍青涩,却已让火离飘飘欲仙,心醉神飞。他……就让他这麽死了罢……天心,再用力……
仿佛听到火离情迷意乱中的心语,月天心的撞击变得更猛,不再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而是两具怀有相同目标的**,如琴与瑟,配合著奏出协调完美的**之曲……一道白光闪过脑海,火离只觉下身一阵悸动,他在快乐的巅峰放射了自已,但在这极乐的同时,火离也突然觉出颈部瞬间传来的一抹剧痛,以及因了这痛,对方在自已猛然收缩的花道中一震,释出滚烫的液体──多种极致的感受几乎是一气呵成,痛苦和兴奋都到达了顶端,混和在一起,只令人将痴将狂,火离欲海多年,之前竟从未有过这般狂烈的快感,以後,也或许不会再有……因为,他已将丧命在月天心的身下,他虽未见,却很明白,颈间的那抹剧痛,便是爱铭彻心的那人,在自已的血管处咬破吸血所致。
不用再反抗了。不管此时的天心是否清醒,总而言之,自已都是如愿,为他而死……火离含著笑,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一只异常温热的手掌按住了他的伤口──接下来竟是月天心低沈的、微带沙哑的声音在狭小的石洞内响起:“我……对不住。刚才,我也不知怎地,就是没法控制住自已……我好象做了一个寒冷的梦,梦里面只有一片白,只有我一个人,然後是一股热意,不知从何处透了进来,硬要将我唤醒──醒来後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你……我知道不对,可我便是无可抑制地渴望你,渴望你皮肤下滚烫的血液,渴望你的身体……终於得到满足的一刹那,我才明白过来,我做了些什麽……你……为何不杀了这样的我……”
静静地聆听心上人清醒後的述说,火离用尽所有力气抬起手,盖在了颈间那只适才冰冷此时已变得温暖正常的玉掌上:“如果你还想死,你便对不起我所做的一切……方才的事,忘掉它。明月也有被乌云遮住,黯淡的时候,可是你见那风吹过,云散去,月,依然静在天心,清远无涯。天心,你便是那轮月,别让阴云遮了你的眼……”
冷静的话语消失在火离的昏迷里。月天心怔怔看著火离,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这外表豪爽明决,内心细致体贴的汉子,早就看出将自已抱过来後,会发生的一切罢?为什麽他会甘愿如此?月天心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极不明白。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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