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寒潭论剑,玉兰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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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剑行一路狂飙,最后竟不知不觉到了寒潭。
大概是夜有所梦,日应其想吧。婷婷佳人夜寒,竟也独处潭边,问潭听风。见是剑行,到也没做出设么大动作。只是起身不语。
见是梦中思人,剑行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总觉得手放在前面不对,放后面也不对。好在这时亦明玉兰二人赶到。但闻玉兰失声高呼:“夜姐姐!”
夜寒只是点头,算是应答了。玉兰好像和夜寒很热乎,拉着夜寒坐在水潭边,问长问短的。而夜寒到也让剑行跌破了眼镜。在他眼中,夜寒简直是一座不说话的冰山。可耳畔那莺啼凤鸣,梦幻般的声音却使劲钻入剑行耳中,仿佛在十分明确的告诉剑行:“我不是哑巴!”
愣神间,耳旁突然响起亦明憨厚的声音:“剑行师•••叔,请问您要不要跟晚辈们切磋剑艺啊?”
“啊?哦!当然当然。对了亦明,以后叫我师兄就行了。师叔听着别扭。”说罢,慌忙折过一根竹枝。刚想问怎么个比法呢,却见亦明低着头,口中不断念着“剑行师兄•••剑行师兄••”剑行听过,不禁哑然苦笑。这亦明还真是憨的可爱。随即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道:“你在意这么多干设么?我又不在意这些。”见亦明还想说些反词,剑行只好抢说道:“好了好了。剑还比不比了。”说罢迈开脚步,朝着夜寒二人所在之处走去。
寒潭边上,一青一粉双蝶起舞,剑姿美态令人炫目。
玉兰一剑青莲散使的漂亮。真有花散满人间之美。夜寒一记青莲绽使得也万分巧妙。只护周身几点青莲齐散即破。
“不比了!不比了!每次都是夜姐姐赢,没意思。”玉兰收回飞剑,撅着嘴说道。夜寒到也没说设么。只是执剑伫立,显然是在等待设么。
在玉兰吃惊中,剑行走到夜寒身前,轻声道:“我要开始了。还是那夜的剑意,名‘剑哀’。”夜寒眼中闪过几丝光亮,轻恩一声,后退二丈。
剑行轻吐胸间浊气,左手背负,右手斜执长剑(竹枝),头微下沉,一动不动。忽的,一阵清风拂来,剑行在原处的身影化为粒粒尘颗,随风飘逝。
“啊!”玉兰一声惊呼,怕是吓到了。转身脸朝夜寒好像想说设么。哪知夜寒却仰头仿佛在看设么,双目充斥着迷惘。玉兰顺着她的视线朝上看去,却看到了她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场景。
半空中,翠竹间。一白一青两个身影踏莲剑舞。那白影不正是剑行?而那青影••••剑行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那夜的追忆中。
••••••寒潭边,剑行、夜寒齐齐使出青莲望月,两道人影重叠交织,两片冷峰齐望圆月。
剑行回首,转刃横挥。夜寒弯腰,后仰急点。剑行滑步上前,轻拨夜寒腰肢。夜寒借势,翻舞空中不见•••剑行仿若不知,一剑空刺。手中长剑幻出朵朵青莲。冲步上前,轻踏虚空。脚下立现青莲天阶。身影轻晃,下一刻竟好似迎上月盘。长剑爆绽化为莲台,在十指弾点间迎上月轮。
月辉暴涨,青莲飞散。空中人影,化尘飘散。剑终!
等玉兰、亦明醒来,剑行与夜寒二人早已是人去楼空了。唯留空气中,淡淡兰香。
“亦明。你说剑行师兄去哪了呢?”玉兰此刻仿如被夺了魂魄的傀儡。

“也许是跟夜寒师姐一起在哪里论剑吧。”亦明语气中充满着不确定“我头一次见到这么高明的剑法诶!听剑行师兄说那是剑意耶!••••••‘剑哀’,多么好听!•••玉兰师姐你不知道,剑意是剑法之源••••••哎?人呢?”亦明正说的起劲,不想玉兰早已不见了。
清晨的太虚峰格外静谧美丽。剑行悠闲的躺在一根顶部长弯了的青竹杆上,右手挂晃着个装酒的玉葫芦。眯缝着眼有一段被一段的哼着小曲,享受朝晖的洗礼。神情那个舒服得意啊!
远处传来青须杀猪般的惨嚎:“我的玉葫芦呢?哇!哇!哇!•••剑行你个酒鬼,还我酒来!•••”
剑行嗤鼻轻哼一声,凭借着敏感的神觉连连闪躲。几波袭来的神识统统做了无用功。
“靠!不就喝了你一点点酒,至于这样拼命嘛。还骂我酒鬼•••好不容易找到一根‘发育优良’的‘好’竹子•••哇!被发现了!”正抱怨着呢,剑行背后一寒,大呼要命,立马逃窜开去。
“哇哇!••••我要和你单挑!有种的给我滚出来!••••••”
“靠!我傻的啊!先鄙视一个好了。”说罢,剑行伸指对鼻虚挖,随即对准石屋方向一个精准的“弹屎神功”。哈哈怪笑一声拍拍**,“我再逃,阿达!••••••”
一阵空明悠远的钟声传来,在太虚峰顶徘徊游荡,久久不散。身后早已没了青须的声息。
剑行飘立一根青竹顶上,微皱剑眉,轻抚耳旁发髻,垂首沉思:“到底发生了设么。竟会用上‘唤神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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